心情再次煩悶的弦風站起身來走出了庭院,望向了一片白茫茫地天山。
忽然天山邊境的那片海洋裡出現了異象,弦風的心猛然一緊,飛向了那一片汪洋。
整個海洋已被那道魔霧所籠罩,呈獻出一片恐怖的墨色。
弦風擡腳踏進這片水域,那道靜止的濃霧忽然朝他迎面撲來,弦風身形一閃,人已退到了遠處。
濃霧瞬間靜止,彷彿不曾動過。
弦風鬆了口氣,腳再次跨進這片海洋,濃霧瞬間晃動,夾雜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朝他再次撲來。
正要強勢進入的弦風腦海裡忽然現出了那兩塊石頭,腳迅速地撤回了岸邊,身形再次飄向了遠處。
順手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扔向了那一片墨色的汪洋,石子落入水中,濺起了道道的水花,耳邊卻不曾傳來落水時的聲音。
弦風有些好奇,再次撿起一顆大石扔向了這一片水域。依然只見水花濺起,弦風有些詫異,意念一起,人飄向了遠方的庭院。
濃霧裡忽然傳來陣陣地笑聲,弦風連忙停下身形,再次奔向了這片海域。笑聲嘎然止住,四周又是靜悄悄地一片。
一頭霧水的弦風大喝道:“是誰呆在這霧中搗亂?”
一陣笑聲再次從濃霧裡傳來,和着陣陣地說話聲傳進了他的耳邊。
弦風的腦海頓時被這些亂七八糟的說話聲給打亂了思維,煩悶的他大喝道:“你們是誰?”
聲音再次靜止,汪洋裡濃烈的墨色忽然漸漸變淡,那道黑霧越變越小,最後只形成了一個人形狀的黑霧朝着弦風搖搖晃晃地飄來。
弦風再次大喝,彷彿被他嚇到了的黑霧停下了晃動,一道道的霧氣再次擴散,瞬間已把弦風團團圍住。
弦風意念一起,人已奔向了高空,那道濃霧隨即增長,瞬間籠罩了弦風四周的整個天際。
惱怒的弦風伸手發出陣陣的掌風,濃霧瞬間散去,露出了一片晴空。
弦風鬆了口氣,快速地奔回了庭院。
懷中的石頭動彈了數下,弦風有些納悶,意念一起,兩塊石頭已跌落在桌上。
好奇地他瞪着一雙疑惑的眼睛詢問着他們。
石頭歡快地在桌上跳起了陣陣的舞蹈,嘴裡時不時地發出了陣陣的笑聲。
心情煩悶的弦風無瑕欣賞,默默地走回了臥房。
兩塊正歡快中的石頭,被他這一臉的煩悶所幹擾,停下了身形靜靜地呆在桌上不再作聲。
躺在牀上的瑞春還在抽泣,弦風心疼地把她摟在懷中,久久都不敢放手。
許久哭累了的瑞春漸漸地睡去,聽着耳邊傳來的陣陣鼻息聲,弦風的心一陣陣的痛,懷中的可人如此傷心的樣子,讓他一時無法思考。
小心地替她蓋好被子,人再次走進了廳堂。
順手拿起桌上的石頭,敲了幾下,嘴裡好奇地問道:“你們在那片森林裡呆多久了?”
頓時一道字幕出現在那道霧氣之中:“我們是跟着這片汪洋進入這個凡界的。”
弦風愣了半晌,再次問道:“那向你們施展巫術之人可是這片汪洋的主導者?”
石頭髮出了輕脆的響聲,同時發出了道道的光線,把整個廳堂染成了彩色的光暈。
弦風有些詫異,正要再次詢問,卻見半空中的字幕再次映入他的眼簾:幾千年前當我們走進那道濃霧裡的時候就被這道可怕的黑霧瞬間幻化成石頭,身上的所有法力全數被禁錮在其中,無法動彈,這黑霧的主人雖然有時看着我們如此痛苦的樣子也會於心不忍,但卻苦於這道黑霧的不受控制,無法解開這道濃霧裡的巫咒,只好把我們隨身攜帶在身旁,以期有一天能夠解開我們身上的這一道緊鎖着的巫咒。
前段時間,那人算出了這凡界的一個劫難,便把我們拋下了這道從天上降落下來的汪洋之中,以期靠着我們身體內的仙氣來衝破這層結界。
幾個月來,窩在水底的我們不時地吸收着這片不退的海水的精華,這才幻化出了這道道光芒,本想着也許能借助你們之手打破這道結界,不曾想這團黑霧竟然再次下凡,想來着實可怕。
弦風恍然大悟,那道黑霧竟然是來尋找這兩塊已被它所禁錮了的石頭。腦海裡再次浮現也那黑霧裡傳來的陣陣笑聲,好奇的問道:“裡面可還有被禁錮的仙人?”
許久不見字幕的出現,弦風嘆了口氣,把他們放回懷中,徑直奔向了那一片汪洋。
看着那已退去了的濃霧,弦風很是詫異,擡腳跨入了海水之中。
冰涼的感覺傳到了弦風的腦海,詫異的他連忙把腳縮回岸邊,張開了天眼望着眼前的這一片水域。
四處風平浪靜,並沒有一絲絲的異樣,弦風再次把腳放入水中,那一道冰涼的感覺再次傳來。
弦風身形一閃,踏着這片水域飄向了遠處,腳底傳來的陣陣涼意讓他越來越膽戰心驚,揣出懷中的兩塊石頭,卻見此時的它們已暗淡無光,手心處時不時傳來了他們那劇烈的顫抖。
弦風苦笑地把他們放回了懷中,順着水流滑到了那一片曾經貼有靈符的木屋處。
此時的木屋已經有些腐爛,那一地的亂被這層海水所凝固,弦風伸出手一絲涼氣再次滲進他的手掌。
驚呆了的弦風連忙躍出水面,急衝衝地奔回了岸邊。
看着身上這身已有些淋溼了的衣物,弦風恐慌地運起了法力,瞬間烘乾了整個身子。
懷裡的兩塊石頭此時已嚇得不停的顫抖,弦風鬱悶地念起了追魂術,以期能夠先釋放他們的靈魂。
但是念了許久,卻不見他們的靈魂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弦風很是無奈,只好停下了嘴邊還在念叨着的咒語,納悶地坐到了一旁的雪堆裡。
那兩塊石頭從他的懷中跳到了他的手上,嘴裡不時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煩透了的弦風再次念起咒語,耳邊卻傳來了一聲話語:“這種咒語對這道黑霧的定身之術無效,你念再多遍也是無法把他們的靈魂從這兩塊石頭中釋放出來。”
弦風一愣,瞬間奔出了雪堆,空無一人的山間,時不時的迴盪着剛纔的聲音。
弦風意念一起,人再次奔向了遠處,卻還是不見有人的蹤跡。無奈的他只好從懷中喚出了水晶球。
漸漸停止下來的水晶球裡空無一物,驚呆了的他再次念起咒語,意念轉向了那一道黑霧。
水晶球裡依然空無一物,隱約可見幾道黑絲順着整個水晶球飄蕩着。
弦風收起了懸掛在半空中的水晶球,對着四周大聲地喊道:“那要用什麼辦法才能讓他們的仙軀再次復原呢?”
耳邊傳來了這話語的陣陣迴音,卻不見那人的作答。
弦風只好悻悻地站起身來,再次衝入了這道竟然能夠讓他感到涼意的水域。
長時間的搜索,卻還是無果。
想起了剛纔在水晶球中環繞的那幾道黑絲,已百思不得其解的弦風再次喚出了懷中的水晶球,在空中旋轉着的水晶球在陽光的折射下閃出了耀眼的光芒,把弦風腳下的陣陣涼意驅散。
不敢置信的弦風念起了咒語,收起了還在半空中旋轉的水晶球,人再次潛入了水底,此時的他已沒了剛纔下水的那一陣涼意。
弦風自由自在的穿梭在這一片並沒有什麼阻礙的海洋之中,忽然不知何時幾條水草已悄悄地纏在了他的雙腿,隨着他四處飄搖。
弦風意念一起,纏在腳上的水草自動鬆開,慢慢地沉入了水底。弦風身形一動,人已躍到了水面。
弦風環顧着四周,正要飄向遠方,那幾條本已沉入水中的水草再次出現在他的腳邊。愣住了的他半晌纔回過神來,伸手託過它們,一臉疑惑地望着它們。
那些水草悄悄地隱到了他的袖子裡,不再出來。
頓時驚住了的弦風正想問話,懷中的石頭已再次跳動,嘆了口氣,尋思着這幾條水草許是遭到那黑霧的侵蝕而被禁錮了的仙人,便不再問話,任由它們藏身在自己的袖口之間。
意念再起,身形迅速地來到了對岸,此時的岸邊已是百花齊放,和着那一片緩緩的海水相映襯,把四周點綴成了一個美麗的花園。
弦風順着道路踩過,瞬間來到了一個他從未來過的叢林。
停下身來的弦風運起了天眼,望向了這一片茂密的森林,那一地的沼澤呈獻在他的眼前。
弦風不加思索人已奔了進去,一道道的泥濘路在他的踩踏下濺起了一條泥路。
從樹冠中爬出的毒蛇驚奇地看着眼前的這個陌生人,嘴裡咕咕作響,頓時一羣羣的毒蛇從四周穿梭而已,瞬間便已奔到了他的面前。
一隻只吐着毒舌朝他撲來,弦風嫌惡地伸出手,頓時狂風大作的四周傾刻間成了一片荒蕪。
窩在他袖口的水草好奇地探出頭來,顫悠悠地望向了面前的平地,一陣嬉笑聲從他們的身體裡傳來。
弦風有些詫異,揚起手望着他們。
探出頭來的水草連忙縮回了袖中,許久不見動彈。
弦風強忍下好奇的心境,踏過了眼前的這一片森林。
一座座茅屋出現在他的眼前,一羣土着居民打扮的人羣時不時地從他身邊穿梭而過。
弦風嘆了口氣,正要退去,一陣號角聲已從不遠處響起,一波波的土着快速地奔到了他的跟前,一支支長茅和着叫聲向他攻來。
弦風氣極,意念一起,念起陣陣的咒語,瞬間把他們定格在原地無法動彈。
兩塊石頭從他的懷中躍起,整個身軀發出了七彩的亮光,閃耀在這一片斜陽之下。
詫異的弦風還沒有緩過神來,它們已奔進了遠處的一座茅屋。
弦風身形一閃,人已隨着它們進了這棟茅屋。
屋裡的擺設像極了深水族人的那一幢小木屋,廳中的一個書架上放滿了一排排的符書,弦風信手抄過一本正要觀看,一陣怒喝聲已從屋外傳來。
弦風連忙把它放回原位,轉過身來一臉疑惑地望着面前這個枯瘦
的老人。
老人怒目而視,再次喝問:“你是誰,爲什麼亂闖別人的房子?”
弦風一時無語,環顧四周,卻不見那兩塊石頭的身影,無奈,只好向老者詢問那兩塊石頭的下落。
老者一臉的詫異,雙眼望着眼前這個俊朗的男人,手指向了書架裡的內層。
弦風意念一起,那兩塊石頭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上。
拜別了老者的弦風正要離去,一陣嗚嗚的聲音從兩塊石頭的嘴裡發出,老者的雙眼忽然現出了一陣的哀傷。
弦風很是詫異,把石頭放回了書架。
轉身望着老者那一臉狐疑的表情,弦風抱拳問道:“老人家,這兩塊石頭可是跟隨你多年?”
老者點點頭,依然一臉疑惑地望着他。
弦風頓時無語,想起了汪洋裡的那一道黑霧,運起天眼望向了這棟茅屋。
有所警覺的老者嘴裡唸叨着弦風從未聽過的咒語,頓時整座茅屋陷入了一片的昏暗,任由弦風四處張望都無法看清裡面的結構。
弦風心中一陣惱怒,伸出手運起了法力。
對面的老者連忙在他的面前畫起了一道弧線,把弦風手中的掌風消散在這道弧線之中。
被驚住了的弦風大喝:“你跟祝如那傢伙有何關聯,爲何會運用他手中的靈符?”
老者哈哈大笑,輕蔑的眼神頓時一覽無餘,高傲地擡起頭顱,不再理會還在咆哮着的弦風。
弦風心底發出的陣陣惱怒感應到了書架上的兩塊石頭,一陣急促的尖叫聲從他們的身軀裡傳出,嚇了一跳的老者低頭俯視着這兩塊情緒有些異樣的石頭。
石頭再次散發出道道的光芒,把整座昏暗的茅屋照得通徹無比。
老者慍怒的念起咒語,石頭的光芒頓時隱去,時不時地發出了嗚嗚的聲響。
弦風伸手掃過這兩塊石頭,正要往懷中放去,那老者意念一起,雙眼發出了碧綠色的光芒,直射向弦風的雙手。
眼看着光線已射到了手中,弦風身形一個旋轉,避到了一旁,手中的石頭趁勢跳入了他的懷中。
老者的眼中的光芒再次向他掃來,卻見弦風已移形出了茅屋。
老者嘆了口氣,跌坐在一旁的椅上,一陣陣晃動的聲響從暗室裡傳出。
老者正要呼喝,卻已見那道黑霧有如幽靈一般鑽了出去。
奔到屋外的弦風鬆了口氣,腳步踏向了森林,忽然一陣陣的響聲從身後傳來,連忙轉過身去,面前的茅屋此刻正不時的晃動着,隨着這一陣陣地晃動,一道道黑色的霧氣從屋中的縫隙裡透出,滲到屋外頓時形成了一道黑色的濃霧。
懷中的石頭髮出了陣陣尖銳的響聲,弦風心底一寒,濃霧已撲到了他的面前。
奔出屋外的老者眼看着已來不及阻擋,只好轉身回了屋內,心裡發出陣陣哀嘆,尋思着這魔霧又再造孽了。
忽然一陣嘶嘶叫的聲響從屋外傳來,老者再次奔到屋外,那一團濃霧此時已被弦風的掌風所攔住,一時竟近不了他的身軀,只好不時的變幻着霧氣的身形,時不時的發出陣陣的嘶叫聲。
老者很是詫異,念起咒語,把黑霧喚回了茅屋。
弦風看着那又飄進茅屋的黑霧,身形一閃,人已再次撲了進去。
阻攔不住的老者急急地奔進茅屋,嘴裡大喝道:“你這小子怎麼這般的無理?”
弦風一陣冷笑,推開了書架上的暗格,那道濃霧再次赤裸裸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弦風指着面前的這道濃霧,惡狠狠地問道:“這道濃霧可是你所養?”
那老者冷冷地點點頭,走到他的身旁,把書架上的暗格關上,一臉冷漠地坐到了一旁。
弦風怒極,伸手再次扯過那道暗格,老者的雙手再次按住,嘴裡念起了一陣陣地咒語,瞬間把那道暗格封住。
弦風伸手拉扯卻已無法開啓,腦海靈光一閃,一道咒語從他的嘴裡傳出,暗格再次開啓,那道濃霧連忙逃向了屋外。
屋內的老者非常震驚,攔住了正要往外衝去的弦風,悶聲問道:“你是伯堅的什麼人,爲何懂得破除這道密咒?”
弦風愣了半晌,尋思着這傢伙怎麼會知道父王的名諱。正要作答,屋內的嘶嘶聲已漸漸遠去,弦風無瑕回話,身形一閃人已朝着屋外飄去。
老者一時不察,竟讓弦風奔出了屋外,懊惱的他連忙隨在他的身後奔向了那一道濃霧。
遠處的濃霧迅速地飄向了那一道汪洋,弦風連忙運起念力,試圖阻礙着它前進的速度,但卻無濟於事。
尾隨而來的老者嘆了口氣,喃喃地說道:“這濃霧的能量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還是讓他融入這一片天水之中吧。”
弦風有些詫異,轉過身來,惡狠狠地問道:“爲何要養如此恐怖的黑霧?”
老者苦笑地搖搖頭,空洞的眼神飄向了已沒入汪洋之中的濃霧。
弦風懷中的石頭再次發出陣陣地響聲,老者伸出手,念起了一道咒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