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風的意念此時正透過腦海中的思緒進入了藍廣的腦海之中,探得他的這種念頭,弦風嚇了一跳,連忙收來了這一道思緒,坐在水中的藍廣頓時被沉思中驚起,惱怒地望向了弦風。
弦風一陣赫然,清了清嗓子,乾笑道:“下這凡界,情緒都被祝如這惡魔有所同化,還請你見諒。”
藍廣還是一陣慍怒,帶着幻緡瞬間離開了這片汪洋,弦風無奈地望着那已不見藍廣二人蹤影的海面,嘆了口氣,奔回了天山。
剛到庭院的弦風望着那站在大門口的藍廣和幻緡,欣喜若狂,嘴裡念起一道咒語,瞬間把他們送進了院子。
窩在雪堆裡的兩隻白狐快速地從雪堆中奔出,好奇地望着眼前這兩個陌生的傢伙。
弦風蹲下身,暖暖地抱起它們,幻緡的嘴裡頓時再起呼喚,弦風有些詫異,把手中的白狐遞到了他的面前。
幻緡伸手接過,好奇地雙眼向着它們行起了注目禮,空氣瞬間凝固在這種氣氛之中,幻緡的身軀不再晃動,呆是呆呆地看着眼前這兩個美麗的小傢伙。
兩隻白狐有些不耐煩,微微地動彈了幾下,還是不見幻緡的迴應,便從他的手中跳下,再次奔進了雪堆之中。
幻緡着急地大叫,蹲下身子,雙手胡亂地在雪堆中尋找着這兩隻白狐。
藍廣一陣詫異,看着他那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嘴裡念起了道道的咒語,但卻不見兩隻白狐的出現。
藍廣停下了口中的咒語,運起天眼好奇地望向了雪堆裡的那兩隻白狐。
四道惡狠狠地目光忽然閃射到他的視線裡,藍廣頓時嚇了一跳,收回天眼,鬱悶地望着站在一旁偷笑的弦風。
望着藍廣那鬱悶地眼神,弦風低頭看着那還在雪堆外呀呀直叫的幻緡,心中有些不忍,但蹲下身來,喚出了那兩隻白狐,再次把它們遞到了幻緡的面前。
開心地幻緡緊緊地抱住了它們,嘴裡不時地發出了陣陣地笑聲,把廳裡那圍出來看熱鬧的人羣都逗笑了。
被這一陣笑聲驚嚇到的幻緡嗔怒地轉過身,惡狠狠地望向他們。
一羣人連忙又縮回了廳中,不再去注視這可怕的傢伙。
還在迷糊之中的顏鐵聽着屋外的這陣陣笑聲,連忙從房間裡衝了出來,看着自己的寵物被一個灰色的傢伙緊緊抱在懷中,兩隻白狐的眼睛竟然還流露出些許哀怨的表情。
顏鐵一陣大喝,人衝向了幻緡。
嚇壞了的弦風伸手一攔,把正要近距離接觸的顏鐵和幻緡瞬間隔開。
藍廣鬆了口氣,拍了拍面前這還怒瞪着雙眼的孩子笑道:“幻緡可不能隨便亂碰的,他一不高興起來,會把你變成石頭的。”
顏鐵的腦海裡忽然想起了那被擺在廳中的兩塊石頭,嚇壞了的他連忙窩回了顏芯的懷中,嗚咽地望着幻緡手中的兩隻白狐。
兩隻白狐一陣驚詫,擡頭望向眼前這個灰色的大個子,心中忽然對他有了些許的崇拜,張大了兩雙圓滾滾的眼睛,輕柔地望着幻緡。
幻緡一陣開心,抱着它們奔到了後院裡。
角落裡那被弦風用結界鎮住的法冥此時動彈了幾下,但卻還是無法掙脫弦風設下的結界,無奈的他只好繼續窩在這角落裡靜靜地望着在不遠處的幻緡。
一道思緒撲入了小白狐的腦海中,受到誘惑地她神情一陣迷離,茫然地走向了不遠處的角落裡。
另一隻白狐頓時驚起,身形快速地攔住了她,嘴裡不停地發出了陣陣地狐叫,卻還是沒能把她喚醒。
幻緡似是察覺到了她的危險,連忙伸手把她抱在懷裡,剛開始還有些掙扎的小白狐一會兒功夫便已在他的懷中呼呼大睡。
角落裡的法冥一陣驚詫,又嫉又恨地望着不遠處這個灰色的大個子,心裡不停地咒罵。
聽着那陣陣地狐叫,一羣人奔到後院,驚訝地望着眼前的這一番奇觀,弦風若有所思,意念一起,角落裡的那一塊黑色石頭頓時落入了他的手中,身形一旋,那黑色石頭被一道拋物線扔出了後院,落在了遠處的雪地之中。
弦風的嘴裡再次念出了道道的咒語,法冥再次被禁錮在遠處的雪堆之中。靈魂動彈了幾下,卻發現這道結界已比上次加重了許久。
無奈的他只好把道道的意念透過空氣傳向了中原的皇宮之中。
捕捉到這一道意念的祝如愣了半晌,起身順着意念發出的方位奔去,許久才奔到了天山裡。
祝如運起天眼望向了四周,卻不見有法冥的身影,心中的疑惑再次泛起,兩眼仔細地在雪堆中搜尋着。
一塊黑色的石頭出現在他的眼中,祝如有些詫異,但並沒有在意,視線再次繞向了不遠處。
被禁錮着的法冥心中甚是着急,強提着體內的意念再次發向了祝如。
祝如一陣驚詫,轉身走到了這黑色石頭的面前,問道:“你是法冥嗎?”法冥使勁地點着頭,但卻無法讓石頭有一絲絲
地動彈,祝如再次站起身,不時地搜尋着遠處。
欲哭無淚的法冥只好把體內的法力提到了極限,以期能夠引起祝如的注意。
一道道強烈的意念在祝如的四周傳來,一時無法確定方位的他只好停下身形,腦海中的一道思緒穿透意念定格在那黑色石頭的位置上。
祝如的神情瞬間有些頹廢,腦海裡不時的顯現着那變成了石頭的兩個瑞族的神仙,不禁嘆了口氣,伸手撿起石頭,奔回了皇宮。
天山裡的庭院裡,一陣陣地歡聲笑語不時地傳出,把整個冰冷的天山籠罩上了一絲生氣。
藍廣對着顏鐵三人正講着一個又一個的神話故事,時不時地把他們三人逗笑,窩在角落裡的顏芯驚奇地望着這個看似頑童般的老者。
許久還不見他停下和顏鐵他們的嬉鬧,顏芯扯了扯站在身旁的玄塵,好奇地問道:“這老頭子怎麼還像個三歲孩子呢?”
玄塵微笑地摟過了顏芯,把她帶到了後院之中,看着那一片白茫茫地雪地笑道:“人的性格是天生的。”
一頭霧水的顏芯瞪着一雙狐疑的眼睛望向了他,玄塵頓時有些無奈,伸手替她拂去了落在頭上的雪花,“這老頭一定是生來就如此孩童性格的。”
顏芯點點頭,靠在他的懷中欣賞着這時不時變幻着的雪景。
片片雪花再次飄落,顏芯一時興起,伸手接過幾朵,看着它們在自己的手中慢慢地舒展開來,變成了一個有棱有角的冰花。
玄塵饒有興趣地望着妻子這一可愛的舉動,也伸手接過幾朵雪花,意念一起,把他們融合成一朵美麗的冰花,遞到了顏芯的手中。
顏芯一陣開心,大笑道:“夫君,你的法術真歷害。”
玄塵很是驚詫,低頭看着她手中那一大一小的冰花笑道:“夫君的法術可是無邊的,這點小法術又算得了什麼呢?”
顏芯一陣傻笑,溫暖地靠在他的懷中,小聲地說道:“只要是你使出的法術都很歷害的。”
玄塵頓時無語,但還是緊緊地摟住了顏芯帶着她奔出了庭院。
忽然,顏芯想起了那帶有靈性的汪洋,連忙扯着玄塵的衣袖指了指另一個方位的那一片汪洋。
玄塵會過意來,抱起她奔向了那片汪洋之中。
那兩尾可愛的魚兒還在海底裡四處遊蕩,顏芯開心地把它們撈在手中,仔細地端詳着那一片片正在發光的鱗片。
玄塵擔心那不知躲在何處的祝如會突然出現,緊緊地摟住了顏芯的腰肢,深怕一個不小心會讓祝如有空可鑽。
許久,手中的魚兒還在對着顏芯行着注目禮,顏芯的手指小心奕奕地摸在了它們的脊背一陣細微的震感從它們的身體裡發出。
顏芯連忙收回了手指,愣愣地看着還在微微顫抖的兩隻魚兒,擔心地問道:“塵,我的手指碰了他們幾下,就成了這個樣子了,你快幫我看看,這兩隻小傢伙不會有事吧?”
玄塵伸手撈過她手中的魚兒,輕輕地對着它們吹了口氣,這才把這兩隻魚兒恢復了常態。
手一翻,兩隻魚兒再次落在了顏芯的手上,看着它們口中吹出的泡泡,顏芯開心地從玄塵的手中游出,奔向了遠處。
玄塵一陣着急,嘴裡大聲地呼喚着顏芯,身形迅速地向她奔去。
忽然,一隻手不知從何處伸出,一把扯住了顏芯,眼看着就要被這手拖走,一陣巨浪打在了這隻可怕的魔手,瞬間把顏芯涌入了波浪之中。
魔手再次撲來,卻被再次掀起的巨浪掃向了遠方,瞬間沒了蹤影。
嚇壞了的玄塵伸手摟過此時已呆住了的顏芯,焦急地喚道:“芯,你沒事吧?”
許久才見顏芯緩過神來,呆呆地望着那一片又已是風平浪靜的汪洋,靠在玄塵的懷中不時的發抖。
玄塵緊緊地抱住她的身軀,嘴裡喃喃地說道:“芯,你不要怕,有夫君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忽然那隻魔手再次向顏芯撲來,玄塵意念一起,手中的掌風傾刻掃去,陣陣地巨浪瞬間隨着他的掌風發起了陣陣地咆哮。
那魔手頓時消息得無影無蹤。玄塵這才鬆了口氣,向這道道的巨浪道着感謝的話語,帶着顏芯遁回了天山的庭院裡。
庭院此時還是一陣陣地笑聲,但二人已無心理會這歡樂的場面,徑直進了臥房,玄塵扶着顏色躺在了牀上,嚇壞了的顏芯臉色一片雪白。
玄塵心疼地運起法力,拂過了她的身軀,嘴裡不停地念起了定心術,許久才見顏芯疲憊地睡去。
玄塵這才鬆了口氣,放下那緊握着的小手,默默地走到窗前,望着屋外的景色。
房門忽然傳來了一陣的敲門聲,站在房門外的弦風許久不見玄塵前來開門,心中甚是疑惑,連忙運起天眼,望向了房內。
此時的玄塵已宛如一座雕像般站在窗口,思緒已是一片空白,弦風頓時驚住,意念一起,懷中的水晶球瞬間奔入了房
門,快速地旋轉到了玄塵的面前。
緩過神來的玄塵一陣驚詫,連忙衝出了房間,疑惑地望着眼前的弦風。
弦風收回了水晶球,帶着他飄出了庭院,但此時的玄塵還是一臉的惆悵,弦風有些好奇,問道:“出了何事,讓你的心神如此不寧?”
玄塵嘆了口氣,把剛纔所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這才悶聲問道:“王,這凡界除了祝如這惡魔,是否還有些什麼不知名的妖物呢?”
弦風的腦海中再次打開了那沉封了的記憶,卻還是無法尋到些蛛絲馬跡。只好回過神來對着玄塵無奈地搖搖頭。
玄塵的眼神再次飄向了無邊的汪洋之中,身形一閃,人已飄去。弦風一愣,呆呆地站在天山裡望着那已奔向汪洋的玄塵。
海底的那兩尾魚兒還在遊動,整個汪洋呈獻出一片的寧靜。玄塵伸手撈過那兩尾還沉浸在歡樂中的魚兒,一臉的憂鬱。
弦風嘆了口氣,從水底浮起,運起天眼望向了四周,一望無際的海洋裡並沒有別的生物出現,弦風一陣詫異,再次潛入了水底。
那兩尾魚兒還在玄塵的手裡搖着尾巴,那可愛的樣子惹得此時有些心煩的弦風不禁笑了起來。
正在沉思中的玄塵頓時被他的笑聲驚起,疑惑地問道:“這汪洋裡又出現了什麼生物?”
弦風一陣大笑,手指着他手中的這兩尾魚兒說道:“他們搖尾巴的樣子着可愛,並沒有再出現什麼生物。”
玄塵頓時赫然,手中的魚兒忽然動彈了一下,跳入了水中。
二人一陣詫異,身形一轉,身旁的水域裡不知何時出現了那隻手臂。玄塵大叫:“王,就是這支魔手。”
弦風一伸手,扯住了這支在水中伸展着的魔手。那手頓時發出了一股莫明的力量,把弦風的手彈到了一邊。
弦風一陣詫異,意念頓起,嘴裡念起了道道的咒語,把那就在身旁的魔手硬扯到了面前。
伸手一把扯過,腦海中的念力再度加強,那被扯住的手掙扎了許久,也沒能掙脫,只好靜止下來,靜靜地呆在他的手中。
弦風雙眼緊緊盯着這可怕的怪手,深怕一眨眼這怪手又會使什麼歪招,只好示意一旁的玄塵仔細地觀看着眼前這個傢伙的貓膩之處。
許久卻還是看不出所以然來的玄塵搖搖頭,伸出雙手緊緊地握住這支怪手。
弦風俯下頭,瞪大了眼睛望向了它,怪手忽然動彈了一下,玄塵一陣緊張,念起道道的咒語把他緊緊地拽在手中。
一道黑氣從那顫抖的怪手中透出,直撲玄塵,二人頓時驚住,弦風再次伸手扯住這物。
對面的玄塵趁機轉過頭去,躲開了這道黑氣的侵蝕。
此時的怪手再次呈現異狀,五道黑氣順着手指的方向彈向了他們。
弦風一陣惱怒,口中吐出一道霧氣,把這物團團圍住,這才縮回了雙手,在霧氣的四周設起了幾道結界,傾刻間便把那怪手禁錮在結界裡,無法動彈。
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長嘯,一個道士打扮的人瞬間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弦風二人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道士把手伸進結界,卻被反彈到了遠處。
弦風二人身形一動,瞬間把他圍在了水中。此時已遠處逃脫的道士嘴裡念起遁水咒,傾刻間已棄那怪手逃得不知去向。
弦風一陣詫異,從懷中喚出了水晶球。
急速旋轉的水晶球終於在水中停住,一道亮光劃過了這道水面,水晶球迅速地跟着這亮光移向了遠方。
弦風心頭一緊,伸手把他扯住,放回了懷中,帶着玄塵順着那道亮光的方向奔去。
遠處的亮光忽然幻化成一個女人的模樣,對着他們騷首弄姿,二人定情一看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冷笑,嗤之以鼻地望向了那躲在亮光後的道士。
道士看着自己的幻術被這二人窺破,身形一閃再次沒入地底,瞬間又不見了蹤影。
弦風一陣詫異,運起天眼在這四周搜尋着,好一會兒的功夫卻還是沒有尋到這傢伙的蹤影。
無奈的弦風只好帶着玄塵再次奔回了海底,那一支怪手此時還被結界困住,五指不停地晃動着,彷彿是在施展什麼符術。
玄塵好奇心頓起,望向了怪手正在打的手勢,好一會兒臉色有些發青的他對着弦風悶聲說道:“這手竟然懂得道家的符咒,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弦風一陣驚詫,想起了在清風道觀裡看到的那一堆畫像,便在腦海裡搜尋了許久,卻沒有那道士的畫像,心中一陣狐疑,望着那還在動彈的怪手,問道:“清風觀裡的歷代祖師畫像都有描畫出來掛在神殿的過道上嗎?”
玄塵直點頭,腦海裡不停地搜尋着道觀裡那熟悉的面孔,但卻不曾有這廝的面孔,嘆了口氣,悶聲說道:“這廝並非清風道觀的道士。”
弦風心中一動想起了法冥的那一身打扮,連忙帶着玄塵再次奔回了茅山道觀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