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廣點點頭,隨着人羣奔回了天山。不時的回頭望着的他卻還是沒能引起幻緡的視線,只好不再理會,走進了庭院。
勝利後所帶來的喜悅讓他們心情非常愉悅,弦風摟過了那撲了過來的瑞春,喃喃地說道:“我這不是好好的。”
瑞春開心的點點頭,不再作聲,把一張臉都埋入了他的懷中,開心的淚水順着眼眶滴到了弦風的衣襟。
弦風的心中頓時像是有道道的暖流流過一般,開心地輕拍着她的背部,小聲地安慰着。
伯堅望着眼前的這一堆人,好奇地問道:“風兒,這些人你又打算如何安置他們呢?”
愣了半晌的弦風望着眼前的人羣,一時間竟不知應該如何安置,只好用着疑惑的目光望向了他們。
一羣人此時露出了陣陣的渴望,但卻無人開口說話。
看着他們那一臉的渴望,弦風嘆了口氣,笑道:“父王,他們能夠修到這樣的法力也算不易,就破例把他們帶回仙界去吧。”
懷中的瑞春一聽這話,開心地奔到顏芯的面前,笑道:“那我們以後就可以天天見面了。”
顏芯非常開心,擡頭望着那已激動得愣在那裡的夫君,點點頭笑道:“多謝娘娘的厚愛。”
一羣人從渴望中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齊齊跪在弦風的伯堅的腳下不停地磕謝着。
伯堅尷尬地從椅上站起,手中的掌風拂過了這一地的人羣,煩悶地說道:“到仙界去的話,別沒事就來這一套,怪煩人的。”
一羣人連忙點頭,齊齊退到了一旁。許久未曾露出的開心笑容此刻一一的浮現。
躲在皇宮裡的覺冥和廣冥運起天眼,嫉妒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嘴裡喃喃地咒罵着。
忽然弦風的腦海中浮現了皇宮裡的那一幕,一道意念再次奔向了皇宮,看着起居室內的二人,嘴裡念起了陣陣地咒語,瞬間把他們困在了居室裡。
二人陣陣地掙扎但卻怎麼也掙不脫這又設下的結界,只好放棄了逃去的念頭,窩在這個小小的居室裡不停地痛哭。
放下心來的弦風這才收回了意念,帶着藍廣奔到了海邊望着那還在汪洋中嬉鬧的幻緡,身形踏浪而去,奔到了幻緡的面前。
還在和海靈纏綿着的幻緡聽着藍廣的叫喚,不捨地望着海靈,海面上頓時再起道道的波瀾。
看着他們這樣依依不捨的情形,弦風尋思了許久,這才說道:“藍長老,先把幻緡這小子放在這凡界裡陪着海靈吧,我們到仙界後再召集各族長老他們帶回去吧。”
藍廣沉思了許久,苦悶地說道:“王,還是把他也留在這裡陪着他們吧,這樣我也比較放心。”
弦風點點頭,告別了他們獨自奔回了天山。一會兒功夫,這一大羣人便在弦風的帶領下奔向了仙凡交界處。
一個個融入了仙界的他們驚奇地望着眼前這一片美不勝收的仙境,開心地大聲地叫喚着。頓時把整片寧靜的路面染上了一陣陣喧譁。
鳳宇連忙喝止了他們這無厘頭般的行徑,“在如此的美景面前喧譁,是對他們的一種不敬,我們今天有幸來到這一片對我們來說是不可及的仙境已是我們的榮幸,大家就不要在此大聲地喧譁,免得打擾了別人的清靜。”
一羣人頓時鴉雀無聲,緊閉着雙脣,靜靜地跟在了弦風的身後,奔向了他的那一座宮殿。
望着那已歸來的弦風,一羣嬪妃又奔了過來,瞬間把弦風圍在了中間,嘰嘰喳喳的聲音不斷的響起,頓時惹火了的伯堅一陣咳嗽。
靜下來的人羣傾刻間散去,把敞大的一個廳堂留給了他們。
弦風喚來幾個侍衛,示意他們把這一羣人帶到宮殿外的幾個院落之中,這才放下心來,對着端坐在廳中的伯堅說道:“父王喜歡呆在哪一座宮殿之中呢?”
伯堅一陣苦笑:“我呆在那黑山裡已有近萬年的時間,許是時間久了,竟然也呆習慣了,坐在這如此美麗的環境裡竟有些不適應了,想來父王還是再回黑山去吧。”
弦風愣了半晌,猛地站起身來,詫異地問道:“父王還想住在那黑山裡?”
伯堅點點頭,從懷中掏出那由祝如紀化而成的石頭,說道:“就讓父王到那裡去陪你的伯父吧。”
話音一落,伯堅的身形已奔向了遠方,瞬間不見了蹤影。
待到弦風緩過神來的時候已不見了伯堅,無奈的他追出了宮殿,卻已喚不回父親的身影,只好再次回了宮殿。
此時的廳堂裡只剩下了瑞春一人,看着一臉憂鬱的弦風連忙撲到了他的懷中,嘴裡不停地說着一些安慰的話語。
許久才靜下心來的弦風摟着瑞春回了寢宮。
聽聞弦風歸來的消息,金秋帶着麗瑪和麗虹奔到了廳中,卻已不見弦風和瑞春的身影,好奇地問着站在殿外的侍衛。
一陣詢問之後,望向了那又被弦風設了結界的寢宮,嘆了口氣,帶着二人再次奔回了自己的宮殿。
被囚禁在美人府中的上城,聽聞着弦風歸來的消息,內心的煎熬讓她痛苦萬分。
望着遠處的山巔那一片熟悉的景物,淚水一陣陣地往下流,腦海中不時地浮現出蕭何的影像。
一羣美人從她的殿外經過,聲聲地歡笑打在了她的心房,上城連忙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奔到了門口,呆呆地望着她們。
看着她那沮喪的樣子守在門口的幾名侍衛心有不忍,對望了許久各自轉去了身形,望着遠處的宮殿。
上城內心一陣狂喜,趁着這一當口,閃身飄向了遠方。一羣侍衛這才轉過身來,繼續盯着這一座美人府。
上城的身形隨着山巔的起伏一陣飛躍,一會兒功夫便已奔到了青山的界線。
望着那一張張熟悉的臉孔,上城眼眶中的淚水不停地打轉,許久才強忍下痛楚的她急急地奔進了宮裡。
伸手推開那一道道的宮門,傾刻奔到了那一座金碧輝煌的殿門口,想着自己所犯下的錯誤,上城伸出的手再次縮了回來。
望着那道緊閉的大門,上城的手再次伸出,輕磕了幾下。大門瞬間被打開,海伯伯的那熟悉的身形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上城痛苦地撲到了他的懷中,滴滴的眼淚瞬間落在了他的衣襟。
海源的眼睛禁不住陪着她流了下來,殿中的那名酷似上城的婦人嘴中傳出一聲呼喚:“城兒,是你嗎?”
殿外的二人連忙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奔進了殿裡。
婦人呆呆地望着那已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兒,頓時的熱淚滿眶,摟住衝到自己的懷抱的上城,喃喃地問道:“進宮內這麼久,日子可過得還好?”
上城痛苦的搖頭,滴滴地淚水再次從眼睛裡滴落。驚訝的婦人扯着她的雙手,仔細地端詳。
看着那清瘦了許多的女兒,臉上呈現了慌張的表情:“怎麼會這樣呢,前些天還聽說王很寵你,怎麼你反倒清瘦了呢?”
上城嘆了口氣,“孃親,那隻不過是宮裡的謠傳,王總是專寵瑞春娘娘一人,怎麼可以會寵幸到女兒的頭上呢,前些天女兒爲了獲得王的青睞,私下了一趟凡界,就被王軟禁至今,尋了個機會才逃來見孃親的。”
青寧的臉色頓時鐵青,愣愣地望着眼前這個受了苦頭的女兒,冷冷地問道:“你不會是做了什麼不守宮諱的事才被軟禁的吧。”
上城兩眼不敢直視母親,低着頭小聲地問道:“孃親爲何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青寧一陣苦笑,看着女兒的這付模樣,心裡明白了七八分,頓時想起了前幾天來到這裡的那個粉面書生,冷冷地問道:“前些天你帶來的那個傢伙可是和你有什麼關聯的?”
看着已瞞不過,上城索性直接點頭。
氣壞了的青寧喚過海伯,示意他把蕭何帶到了殿裡。
整個宮殿裡此時只剩下了母女二人,看着那怒氣中燒的母親,上城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原本女兒是不想再回這仙境來的,怎料凡界出了個魔頭,我和蕭郎竟然被他差點害死,無奈之下才只好回青山來連累母親的。”
青寧再次苦笑,望着眼前這個還在向她解釋的女兒說道:“不是母親不肯幫你,只是你所做的事情母親已無法替你包藏,爲了整個青山的安危,母親只能親自把你們送到王的面前等候他的發落。”
上城非常恐慌,本想帶着蕭何再次逃回凡界,卻被母親的話語所震攝:“雖然現在那魔頭已被王除掉,但是以你們兩個現在的法力,就是逃到天涯海角都只有被捉回來,以其到那個時候被捉回來,還不如現在就由母親把你們親自送到王的手上,也許王會法外開恩,放你們一條生路。”
上城頓時撲到母親的懷中大哭,但心意已決的青寧卻不再理會,殿外傳來了海伯的開門聲,看着那走在海伯身後的蕭何,上城迅速地撲到了他的懷中,身形一閃便帶着他飄出了這座宮殿。
青寧嘆了口氣,嘴裡念動着咒語,瞬間把二人禁錮在自己設下的結界之中。
傷心的青寧不忍再看,示意海伯把他們帶到了弦風的宮殿門口。
此時的弦風和瑞春正在寢宮裡嬉鬧着,聽着屋外傳來的通報,臉色頓時凝住,瞬間奔到了宮殿門口。
看着眼前的這兩個狗男女,弦風怒髮衝冠,一道咒語頓時夾着掌風奔向了他們。
一旁嚇壞了的海伯深恐上城出事,身形一閃撲到了二人的面前,替他們受了這一道凌厲的掌風。
嚇壞了的上城看着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海伯,傷心地哭泣。
尾隨而來的瑞春望着眼前的這一番光景,心中頓時起了憐心,緊緊抱住了弦風的身軀,嘴裡喃喃地說道:“王,看在青山王妃親自縛來的份上,你就饒了他們的性命吧。”
弦風手中的掌風在這一陣討饒中停了下來,望着四面八方那趕過來看熱鬧的人羣,弦風嘴裡念起了道道的咒語,瞬間帶着他們移形到了黑山外。
望着那
一片黑漆漆的黑山,上城恐懼地尖叫,撲到弦風的腳下不停地求饒:“王,別把我們送入這不見天日黑山,你要上城做什麼,上城都答應你。”
弦風的嘴角現出了一絲絲的輕蔑,一腳把上城踢進了黑山,嘴裡喃喃地罵道:“要不是瑞春替你求情,我早就把你殺了,讓你們永遠呆在黑山裡已經算是便宜你們了。”
望着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上城的哭聲時不時地從裡面傳來,不等弦風把他踢進,蕭何已徑直走進了這一片領域裡,運起天眼望着那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只好不停地叫喚着上城的名字。
詫異的弦風在這一刻忽然有些感動,但瞬間被心中的憤怒所代替,嘴裡念起了道道的咒語,把這黑山的唯一出口用結界封上,以免讓這兩個傢伙逃出黑山。
山內的呼喚聲不時地傳來,但此時的弦風已無瑕站在這黑山外聽着他們那互相應和的呼喚,徑直奔回了宮殿。
黑山裡的蕭何和上城還在那一片漆黑的黑山裡不停地尋找着對方,陣陣地叫喚響徹了整座黑山。
那在黑山裡禁閉的仙人各自嘆了口氣,尋思着又來了兩個倒黴鬼,聽着這也不知多久沒有傳出聲音的地方,竟感覺到了一點生氣。
窩在石屋裡的伯堅聽着這陣陣的呼喚聲音,嘆了口氣,奔到了蕭何的面前,意念一起把他帶到了上城的位置處,這才轉身又回了石屋。
屋內那臥在桌子上的祝如不時地跳動着自己,但卻怎麼也無法離開那一面窄小的桌面。
傷心的他只好恨恨地停下身形,惡狠狠地咒罵着那兩個在黑山裡還能喧譁的傢伙。
黑山裡相擁在一起的蕭何二人,此時正喜極而泣,完全忘卻了他們現在所處的方位,許久才相擁地朝着這黑山裡艱難地移動着身軀。
回到宮殿的弦風,望着還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海伯嘆了口氣,示意侍衛把他帶回了青山。
呆坐在廳裡的瑞春驚喜地站起身,撲到了他的懷中,嘴裡喃喃地說道:“謝謝王肯放過他們的性命。”
弦風頓時大笑,指着遠處那一遍黑山說道:“在那不見天日的地方的感覺其實比死還難受的。”
瑞春一陣詫異,但卻不再去詢問,只是暖暖地抱着弦風許久不曾動彈。殿外忽然又傳來了陣陣地腳步聲,瑞春連忙離開了弦風的懷抱,望着那已跪在地上的陳青。
弦風好奇地問道:“又有何事?”陳青連忙把天牢裡的那兩個私闖仙境的傢伙帶到了他們的面前。
望着這兩個很是熟悉的面孔,弦風一陣大笑。
跪在地上的二人聽着這熟悉的聲音,嘆了口氣,四目相望了許久,這才低下頭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這一片土地。
看着他們這一付模樣,弦風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對他們說道:“這仙境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你們還是回凡界去吧。”
一想起凡界的祝如,二人頓時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嘴裡不時的討饒着。
弦風嘆了口氣,嘴裡念起了道道的咒語,禁錮了他們那一身的法力,這才讓侍衛把他們拋下了凡界。
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頓時傳到了他的耳朵,弦風連忙屏蔽了這恐怖的叫聲,轉身進了廳裡。
四面八方的人羣再次聚攏,把弦風的四周圍得水泄不通,一個個嬌滴滴的身影不時地在他的面前晃動。
聲聲的呼喚讓弦風有些吃不消,望着那被擠到角落裡的瑞春,苦笑道:“你們前來究竟何事?”
一陣七嘴八舌的話語頓時從這些嬪妃的嘴裡傳來,一時間整個廳堂顯得十分的熱鬧。
角落裡的瑞春嘆了口氣,心想那以前的情形又要再一次上演了,看着那已無瑕分神的弦風,瑞春悄悄地退回了自己的宮殿。
那一片冷清的宮殿和遠處的廳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瑞春踩着那一地的落寞走進了殿裡,許久卻依然不見麗瑪的出現。
很是疑惑地她舉步走向了那宿着兩隻鳳凰的居室,推開房門的她聽着耳邊那傳來了陣陣鳥鳴讓瑞春的那落寞的心浮起了一絲的暖意,伸手撫摸着他們那美麗的毛髮。
忽然屋外傳來了陣陣地聲響,彷彿有人闖進了她的宮殿,瑞春站起身詫異地望向屋外。
一個黑影瞬間衝到了他的面前,嚇了一跳的瑞春發出了陣陣地尖叫。
眼看着又要引來人羣的圍觀,弦風連忙伸手把她摟在懷中,嘴裡喃喃地說道:“瑞春是我,再叫又要被他們包圍了。”
瞬間停止的瑞春好奇地望着面前這個身着黑衣的弦風,頓時一臉的疑惑。
弦風嘆了口氣,望着那又已趕了過來的人羣,苦笑道:“這宮殿真是煩人,我們還是再到凡界去躲躲吧。”
瑞春一陣狂喜,緊緊地摟着弦風奔向了那仙凡交界之處。
遠處那又已追了過來的人羣只好望着二人的身形呆呆地站在了宮殿外,目送着他們遠去。
(全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