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竟然要我去救那些愚蠢的天魔?明明剛從那洪荒之中出來,這一下又要回去了。”混沌中,血煞魔神臉上露出了一個不滿的神色,口中抱怨了一句。
但是抱怨歸抱怨,血煞魔神卻根本不敢去違背那位大人的話語的,所以,他當下便是直接起身朝着洪荒內飛去,只是,他的眼中卻是突然閃過了一絲笑意:“那位大人說,最少也要救下一個天魔,那麼,是不是代表着,只要留下一頭天魔,其餘的天魔,就算死光了也無所謂啊。”
......
“禮樂!”
無數的狂沙飛舞,在空中不斷地碰撞在了一起,可能一顆兩顆的風沙之間相互碰撞所產生的聲音還很微弱,還根本感覺不出什麼,但是,如果是成千上萬億億幾乎數之不盡的無窮狂沙的碰撞呢!
這一瞬間,空中不斷地傳出了一聲聲清脆的碰撞聲音,可能是無數顆風沙碰撞的聲音組合在了一起,這些聲音相互之間又再度結合在一起,彷彿在空中交織成爲了一隻樂曲!一隻爲了秦朝所準備的,葬禮的樂曲!
“這首是我爲了給你送葬專門所彈奏出的曲子,好聽嗎?你喜歡嗎?”傲慢仰着頭顱,閉着眼睛,似乎在全身心的欣賞着這一首美妙的樂曲。
秦朝沒有說話,而是神情有些凝重的看向四方,他能夠感受到周圍伴隨着那首樂曲而來的是一股極度恐怖的氣息,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他知道下一刻,伴隨着這首曲子而來的,一定會是狂風暴雨一般的襲擊,秦朝不敢大意,因爲大意的結果會導致的是,翻船!
下一刻,傲慢的的雙目穆然睜開,猩紅的眼中閃爍着瘋狂的殺機,還有強行壓抑着的興奮!他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葬禮的曲目已經開始,你準備好受死的準備了嗎?”
這一瞬間,在秦朝的耳中,那一首葬禮的曲子突然間大變,變得殺意凜然!一道道清脆的碰撞聲音此時卻彷彿變成了一聲聲尖銳的叫聲,在秦朝的耳中腦中不斷地響徹!
“嗚!”陡然間,如同一柄重錘狠狠的砸中了秦朝的腦袋一般,在那一瞬間,秦朝的腦袋之中是懵的,下一秒,秦朝的口鼻之中開始不由自主的溢出了一絲絲的鮮血,在這狂沙之中,很刺眼!
而也就在那一瞬間,傲慢的身形突然出手,風沙大刀便是直接朝着那秦朝的腦袋砍了下來。
但是,就在此時,秦朝的眼中突然恢復了清明,眼看着那一把朝着自己砍下的風沙大刀已經要砍到了自己的時候,此時秦朝的嘴角卻是詭異的突然露出了一絲微笑!
......
上空,血煞魔神看了一眼下方交戰的傲慢秦朝二人,卻是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這個傲慢,如果老老實實的和秦朝硬碰硬多好,偏要搞一個什麼禮樂,雖然動用了強大的精神攻擊使得秦朝的意識產生了一瞬間的迷糊,但是,卻沒想到是弄巧成拙了,這下好了,他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然後自己就要死了。”
隨後,血煞魔神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過,反正我也是隻打算救下一個天魔就好了,現在我暫時還不想和那秦朝碰面,要不然的話,憑我現在的修爲,很可能就走不掉了,算了,還是去救另一個傢伙吧,雖然那揚眉的修爲更可怕,但是,他的爆發應該也已經要接近結束了吧。”
話到最後,血煞最後看了一眼那下方的秦朝,眼中爆發的是一股殺意:“所以,秦朝,你可千萬別死了,你的命,一定是我的!”
......
這裡,是之前揚眉滅掉了色慾那萬千分身的地方,只是此時,虛空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微弱的波動,緊接着,一團粉紅色的霧氣從那虛空之中飄出,在空中慢慢凝聚成了色慾的身形。
只是此時的色慾,不僅修爲大減不說,面色慘白的甚至猶如一張白紙一般,顯然是之前的那番身化萬千的舉動已經耗光了他所有的力量了,當然了,此時的他,即便是再虛弱,但是對付一般的大羅金仙還是可以的。
但就在此時,另一邊的虛空中,突然飛出了一根碧綠色的柳條,緊接着,柳條在空中光芒一閃,化作了揚眉的模樣,揚眉看着那虛弱的色慾淡淡說道:“你可總算是出來了啊,原本我還以爲,你會再繼續躲下去呢,我還打算,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直接在虛空中斬殺你的呢。”
“前,前輩,饒我一命。”色慾此時的臉色彷彿更加慘白了,身體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力量,身形一晃,竟然差點從空中跌落下去。
“你覺得可能嗎?”揚眉反問一句,就這麼淡淡的看着色慾。
許久,色慾露出了一個慘笑:“那你動手吧。”
“就不打算反抗一下?”揚眉反問一句,其實他知道自己這句話也是廢話,畢竟,現在的色慾頂多相當於一個準聖初期,甚至可能還要弱些,在他這個爆發之下暫時回到了大羅聖人巔峰的手中,他就算是再怎麼激烈的反抗,也根本就是無作用的。
但就在揚眉準備動手的瞬間,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喝:“揚眉,我卻是不能讓你就這麼幹掉他啊。”緊接着,一團血霧從遠處飄來,凝聚成爲了血煞魔神的樣子。
“血煞!”揚眉目光一凝:“你這個背叛者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眼前!”
“若是以前我自然是不敢了,但是現在嘛,揚眉,你可不再是以前混沌之中那個威名赫赫的揚眉道人了啊,經歷過那場大戰之後,現在的你還能剩下幾分實力呢?”血煞魔神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你可以試試看!”揚眉的身後陡然間飛出了無數的柳條。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來試試看的,但是現在,我的目的,僅僅只是爲了救他罷了。”血煞搖了搖頭,直接躲開了那朝着他刺來的柳條,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你果然虛弱到了一定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