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的這番話一出讓后土祖巫則是無法反駁,因爲共工說得是實情,巫族對洪荒的在意那是很多人所不瞭解的,那是無比瘋狂的,他們是不會主動去破壞洪荒的一切,而偏偏當初他們卻是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洪荒走向崩潰的邊緣。
雖然後土祖巫認可共工祖巫的這番話,可是她內心還是有所不忍,長嘆一聲說道:“二哥,我們若是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殘酷了,對三界衆生有些不公!”
燭九陰不以爲然地說道:“后土妹妹在這世界之上沒有什麼公平可言,一切都憑各自的實力去爭取,若是有公平,那麼父神開天劈地方纔有了洪荒大地,父神如此大的功德理應證道成聖,可是結果如何,還不是殞落在天道的算計之下,那三千混沌神魔又有何罪孽,他們爲何也殞落了,一切都是因爲實力不足,所謂的公平那只是相對而言,沒有實力你就無法言及什麼公平,只能忍氣吞聲,這就是大道法則,強者爲尊適者生存!”
燭九陰雖然說得十分殘酷,可是他說得卻是事實,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若是有公平,盤古大神就不會殞落,巫族也不會在巫妖大戰之中死傷慘重,若有公平,那人族就不會背信棄義,若有公平以西方那種種的行爲更不會得到西方大興的機會,正是因爲發生這種種的事情,方纔說明這世間沒有公平可言,也讓燭九陰更加下定決心要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來,不去理會別人怎麼想,怎麼看。
衆生的生死那與燭九陰無關,燭九陰只關心他自身的生死,關心巫族的發展,其他一切都不放在他的心上,諸聖也好。洪荒衆生也罷,那都無法改變燭九陰心中的想法。
聽到燭九陰的這番話時,共工祖巫則是說道:“其實只怕用不着我們先動手,只怕三界之中那些貪婪之輩則是會搶先出手,經此一戰之後說不得那天道與鴻鈞也將有所改變。當初對諸聖的限制只怕在我們的威脅之下全數放開。而人族那就更不用說了,火雲洞中那可是有着八位人皇,這可是一股非同一般的力量!”
共工祖巫此言一落,燭九陰、后土祖巫還有玄冥祖巫則都將目光投向了他的身上。眼神之中則是露出一道驚訝的神色,好象看到了什麼不可思意的東西一樣。
共工祖巫在看到燭九陰、后土祖巫還有玄冥祖巫的樣子時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緊張地說道:“怎麼我說得不對嗎?還是我身上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燭九陰淡然一笑說道:“不,你身上沒有什麼不妥之處,說得也十分正確。我們只是好奇你怎麼突然之間會有這樣的感悟,這可不像是你的爲人啊!”
聽到燭九陰這番話時,共工祖巫這方纔鬆了一口氣嘆道:“還好,我還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人總是會改變的,見識到了這麼多的人情冷暖,經歷過這麼多的風雲變換,就算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有所改變的!”
共工祖巫的這番感嘆讓燭九陰則是說道:“好。你能夠有這番感悟就好,有了這番感悟那你就不再迷茫,只有看清了世界的本質方纔有證道的可能,若是你連證道的本質都看不清,那想要證道則是千難萬難!”
燭九陰的這番話則是讓共工祖巫一怔。他沒有想到自己這番感嘆竟然得到了燭九陰如此高的評價,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顯得有些不自然。
看到共工祖巫這個樣子時,燭九陰則是淡然一笑又說道:“共工。說起來你還有是有不自信,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無論是三清也好,女媧也罷他們都一定會推動改變,人皇走出火雲洞那是必然之勢,只要諸聖不願意讓我巫族稱霸三界,那麼他們就一定要藉助着人族的力量,用人族的力量來壓制我們巫族的發展,至於說諸聖的限制解除也是在意料之中,不過這一切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我們足夠強大,那麼再大的壓力也算不了什麼,因爲我們有足夠的能力去解決這一切的阻擋,實力方纔是重中之重,其他的一切都逄不了什麼!”
燭九陰的態度則是深深地影響到了共工祖巫,有了燭九陰的這番指點,共工祖巫彷彿是有所領悟,眼中閃過了一絲絲的感悟,過了片刻共工祖巫方纔清醒過來。
只聽,共工祖巫說道:“二哥,準提的半截‘七寶妙樹’就在我的手中,我這就給你,你若是能夠早一天突破自我,能夠成就真正的混沌神魔,那我巫族也就可以早一日發動大戰,能夠打諸聖一個措手不及!”
燭九陰搖了搖頭說道:“不,共工,你錯了!什麼事情都不要去賭博,特別是面對重大的事情之上,或許你能夠賭贏一場,可是隻要你失敗一次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在這樣的事情之上我們一切都要憑實力說話,只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方纔是正途,陰謀詭計那只是小道永遠也難登大雅之堂!”
經過了無數的爭鬥,無數的勾心鬥角,燭九陰在權術方面的見識則要遠遠超過共工祖巫,他的這番話說得則是至理名言,什麼都是虛的,只有實力方纔是最真實的,這是一個實力爲尊的世界,陰謀詭計那只是小道爾。
共工祖巫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二哥,我明白了!”
就在燭九陰與共工祖巫他們相商之時,那三清與女媧娘娘則是動身前往了人皇所在之處火雲洞,去告訴人皇鴻鈞道祖的決定,請人皇出面統合人族的力量來壓制巫族的發展,他們的此舉則是將會再次引起一場巨大的風暴,畢竟這將關係到主角之爭。
至於那西方二聖則是返回到了極樂世界思考眼前的對策,當鴻鈞道祖向三清做出了妥協之後,西方的處境則是變得十分不妙,原本他們的優勢已經消失了,以前西方還可以藉着接引聖人爲準聖之尊來威脅三清與女媧娘娘,可是現在這個威脅已經消失了。
西方極樂世界之中,準提聖人陰沉着一張臉說道:“師兄,現在的局勢已經對我們西方十分不利。老師的這次決定讓三清與女媧娘娘的實力大增,我們得改變策略,眼下師兄還是先恢復聖人之尊,將其他的事情暫且放下爲上!”
聽到準提聖人之言,接引聖人的臉上則是露出了一絲苦笑。搖了搖頭說道:“師弟。爲兄也想要恢復修爲,可是我們卻沒有那個時候,如今佛法東傳一事還沒有結束,而且隨着老師的妥協那三清與女媧更是士氣大增。在這種情況之下若是爲兄閉關修行,那西方大興更將成爲泡影,我們的目的更難達成!”
準提聖人長嘆一聲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都是我的計算失誤,早知道會引發如此嚴重的後果當初就不該一時衝動而給了巫族可趁之機,以至於我們現在的處境如此危險!”
後悔也是沒有用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接引聖人搖了搖頭說道:“師弟,這件事情也不是你的錯,當初的決定是你我二人共同做出的,而且就算我們眼下的處境十分危險,可是那三清與女媧娘娘也不見得會好過,巫族是不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再次被三清他們所算計,而且就算人皇出世,聚合人族全部的力量。但是與巫族相比依然是天壤之別,最重要的是巫族真得只是表面上所展現出來的這些力量嗎,我看不會如此,若說巫族在南瞻部州與地府之中沒有留下足夠的防禦力量,我怎麼也不會相信。以巫族的強大還有燭九陰的瘋狂,三清與女媧娘娘想要在他們身上沾便宜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人皇不出世則罷,一出世那人、巫兩族必將有所衝突。三清與女媧娘娘就算不想插手也不行了!”
說到這裡,接引聖人的語音突然一頓。然後說道:“師弟,你的‘七寶妙樹’恢復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可能完全恢復?”
聽到接引聖人的詢問之後,準提聖人的臉上則是露出了一絲苦澀,搖了搖頭說道:“師兄,我那半截‘七寶妙樹’落到了共工的手中,就算想要修復也做不到,現在的‘七寶妙樹’不過只是一件下品的先天靈寶,以我們與巫族之間的關係,想要從共工的手中索回只怕是不可能了,這一次的爭鬥真得是虧大發了!”
準提聖人的這番話一出,接引聖人的臉色爲之大變,沉聲喝道:“不好,壞事了!”
接引聖人如此的變化讓那準提聖人爲之一驚,連忙問道:“師兄怎麼了?”
接引聖人嘆道:“我們都小看燭九陰了,先前在五莊觀中那唐三藏一行人並沒有如願得到人蔘果,而且連人蔘果樹都沒有見到,開始我還沒有在意,可是現在想起來則是心寒,只怕鎮元子那半棵人蔘果樹已經落到了燭九陰的手中!”
接引聖人的這番話剛剛落下,準提則是大聲說道:“師兄,這怎麼可能,那人蔘果樹可是鎮元子的命根子,他怎麼可以會將這人蔘果樹交給燭九陰這個仇人!”
接引聖人嘆道:“師弟,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雖然鎮元子與燭九陰之間有深仇大恨,可是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一切都有可能發生的,若是整棵人蔘果樹鎮元子或許捨不得,只剩下半棵這樣的雞肋,若是燭九陰能夠拿出足夠的利益你覺得鎮元子會拒絕嗎?”
有足夠的利益交換傻子方纔會拒絕,緊接着準提聖人的臉色也是爲之大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燭九陰若是得到了鎮元子的人蔘果樹,這一次又出手掠奪了天庭之上的蟠桃樹,現在又我手中的半截‘七寶妙樹’也落入到他的手中,而那扶桑神木自從巫妖大戰之後也是下落不明,只怕也落在了燭九陰的手中,燭九陰這是想要齊聚先天五行靈根,巫族在這一戰之中變得如此囂張難道說他們有了小千世界!”
一想到這裡,準提聖人則是爲之恐懼起來,若是巫族有了小千世界,再齊聚了先天五行靈根,那巫族已經站在了不敗之地。
看到準提聖人的臉色驟然而變時,接引聖人則是嘆道:“師弟,你也想到了,只怕老師也早就想到了,難怪老師會做出那樣的決定,竟然放開了對聖人的限制,同意了人皇離開火雲洞的提意,這一切都是在向燭九陰與巫族施壓啊!”
準提聖人嘆道:“師兄,若巫族真得有了小千世界,那我們該怎麼做?”
接引聖人嘆道:“不管我們的猜測是否屬實,眼下我們已經沒有精力去理會巫族的事情了,一切都以佛法東傳爲重,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放棄,只要完成了佛法東傳一事,那我們也免強可以做到自保,至於巫族自有三清與女媧娘娘去頭痛!”
準提聖人則是搖了搖頭說道:“師兄,就怕我們想要抽身那巫族卻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你不要忘記了在大戰之前那精衛可是出現在了唐三藏的身邊,若說燭九陰對佛法東傳一事沒有想法,只怕是不可能的!”
雖然說準提聖人的這番話很有道理,不過並沒有讓接引聖人驚訝,他淡然一笑說道:“師弟,不管巫族有什麼想法,燭九陰有什麼陰謀,眼下他最重要的事情是自身的問題,只要燭九陰一日沒有突破自我成就準聖之尊,那他就不會主動跳出來與我們爲敵,我們只要能夠抓緊時間在燭九陰成就準聖之尊前完成佛法東傳一事就可以了!”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接引聖人說得是十分輕鬆,可是真要完成佛法東傳一事卻不是那麼容易的,就算沒有巫族的阻撓,還有三清與女媧娘娘,甚至還有那鯤鵬一干神魔的阻撓,畢竟佛法東傳一事對鯤鵬這些神魔可是有着很大的威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