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鳴雖然很想關注一下自己女朋友的遭遇,可是現在他實在是無法分身,因爲在馬哈蒂爾內閣外逃之後,最大規模的戰鬥在整個歐亞大陸最南端的城市新山爆發了。
從pla進入馬來亞開始,靠近新加坡的新山就一直屬於南解控制力較低的地區,不像是吉隆坡、檳城等地已經建立起了初步可靠的行政機關。馬哈蒂爾當初到新山後,就蝟集了一批馬軍,隨後pla從柔佛而下,馬哈蒂爾根本連指揮戰鬥的膽量都沒有就棄城而逃,逃入了新加坡,搞了個流亡政權。
本身馬哈蒂爾等人還可以去東馬,也就是北婆羅洲地區,那裡也是馬來西亞的國土,可馬哈蒂爾寧願受人詬病逃出國,也不願意前往東馬。首先東馬的發展程度比較低,而且當地馬來人也沒有佔到絕對優勢,卡達山人、伊班人等都各懷鬼胎,誰知道去了那裡會不會搞出更大的問題。
馬哈蒂爾和他的官員、議員們跑了,留在新山的馬軍也從城市中撤退,向哥打丁宜方向迂迴。南解軍一個營的部隊佔領了新山之後,就地駐紮,並開始進行規劃和恢復工作,而逃跑的馬軍,齊一鳴也未曾放在心上。
可齊一鳴發動的大掃蕩攻勢確實打痛了馬軍,任何人都能想見,如果南洋華人解放組織順利的完成了這所謂的大掃蕩攻勢,把境內的馬來武裝分子全部清除,那麼馬來西亞再度確立政權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所以馬哈蒂爾不得不下令所有留在馬來半島上的馬軍發動奪城攻勢,至少要建立一個****根據地,與南解對立,不至於完全被南解從大陸上趕下水。
馬軍雖然兵力不多,而且剛開戰就連續被pla挫敗,但到了這個時候,仍舊在奮戰在馬來亞的馬軍尚有二萬多人,雖然不見得能組成完整的大編制部隊,但類似游擊戰、叢林戰的模式就很討人厭。而馬軍臨時拉起來的這一支主力,總人數居然達到七千人,他們中不單純都是正規軍,有一部分來自普通執法部門,甚至還有臨時加入部隊反抗華人統治的,但無論如何,七千人的這支號稱****兵團的部隊直接攻入了新山,與新山的守軍發生了激戰。
新山守軍雖然只有三四百人,但是面對二十倍的敵軍卻沒有絲毫心怵。他們在得到敵軍動向的時候,就立即發佈警報,開始幫助新山的二十多萬華人撤退出城區,南解新成立的空軍也立即出動,對地面部隊進行支援。
8架飛豹戰轟機緊急從梳邦機場起飛,幾分鐘後就抵達了新山,發現敵人的目標後,南解空軍果斷出手,數十噸制導武器被髮射出去,對馬軍造成了一定損失,但效果不是太好。這是因爲馬軍的指揮官已經考慮了南解軍的空中優勢,並選擇樹木比較多,容易遮蔽的路徑,其次是他們沒有以比較集中的方式進攻,而是散得比較開,甚至說讓人覺得稀疏到沒有合理性,行動的單位也大都是連級的部隊,就算戰轟機發現了他們打一打,損失對於整個進攻編組來說,並不是特別大。
而在馬軍攻入新山之後就變得更加麻煩了,華人雖然已經開始撤退了,但是速度肯定沒有軍隊攻擊快,城市裡星羅棋佈的建築也便於士兵的隱藏,給轟炸帶來了很多負面效應。
接到戰報的齊一鳴除了繼續催促空軍不斷派出戰機進行轟炸和掩護之外,也心覺空中優勢並不一定能完全帶來地面上的優勢,還是有不少的條件能夠制約空中絕對優勢的發揮。
爲了掩護華人居民撤退,鎮守新山的南解軍不得不將攻城的馬軍拖入巷戰。他們本身都是輕裝步兵,沒有什麼裝甲車輛,重武器也比較有限,槍榴彈和機槍數量比較多,勉強能夠建立起來一點火力優勢。當然再加上他們更出色的戰鬥素質,所以即便以寡擊衆,還是牢牢地將一部馬軍釘死在城區內,交火格外激烈,他們也不落下風。
不過齊一鳴深知也就是一個營的人馬是不可能真的擊敗七千人規模的馬軍攻勢的,好在他手中還有別的牌,之前的大掃蕩攻勢中,山地03旅撒在了柔佛州的各地進行“剿匪”,都距離新山不遠,快速開拔能夠在比較短的時間內抵達,對當地守軍形成支援。
最近的一部山地兵爲在古來的山地營,他們之前剿滅了屠村事件的元兇,然後開赴南部進行下一步的清掃。只是清掃還沒開始,就面臨了一場硬仗。
這一個山地營沒有停歇,立即乘卡車進發新山,並且在新山外圍城區,遭遇了馬軍大約五百人的一個營。
臨時糾集起來的馬軍同樣缺少重武器,事實上他們這七千人的部隊中還不是人人都有自動武器的。而這一個山地營卻是兵強馬壯,即便不是擁有多功能步兵車的機械化步兵,但不代表山地營沒有自己的戰爭載具。
於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幾輛重型卡車居然在道路中央一個兇猛地掉頭甩尾,把它們的拖掛對向了前方。還沒等馬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這拖掛後面打開形成了一個階梯狀的坡,從上面居然下來了兩臺如四腳鋼鐵蜘蛛一樣的怪物。
如果說裝甲車、坦克這樣的裝甲載具馬軍還能夠理解,那麼鐮刀機甲這樣的東西明顯就超出他們的接受範圍了。當這些靈活而又可怕的四足裝甲載具上三挺重機槍開始掃射時,一些經受不住煎熬的馬軍沒有放一槍就崩潰掉了。
一臺鐮刀機甲調整了它的火箭巢發射方向,啾啾幾聲七聯裝的火箭巢打出了一片火箭彈,雖然這種火箭彈的口徑不大,只有57mm,但是殺傷力一點也不小,特別是像這樣一打一片,將馬軍覆蓋起來,炸得屍骨橫飛。
鐮刀機甲雖然裝甲不是特別厚,但是對付以下的槍彈是沒有壓力,再加上它們輕巧靈活的機械結構,使得這些四足怪物,真的如活物一樣在戰場上戰鬥,一臺鐮刀機甲快步搶上,如同一隻獵食的狼蛛,敵人的機槍掃射到它的炮塔上,只打出了一蓬的叮叮叮響聲。而這臺如暴虐野獸一般的鐮刀機甲,沒有用機槍或者火箭彈招呼對手,卻兇殘地舉起了自己的一根前腿,狠狠地剮向幾個馬軍士兵。
既然叫做鐮刀機甲,自然要有符合名稱的措施。這一批的鐮刀機甲與當初運用在南疆與越南作戰的那一批次已經有了新的改進。工程師們在鐮刀機甲的四足上安置了一種類似彈簧刀的部件,平時收起來,需要時可以控制彈出,彈出後形成一把可怖的鐮刀,隨着嫺熟駕駛員的控制,猛揮起的鐮刀直接將面前數個馬軍士兵腰斬,鋒利的鐮刀以強化合金鑄造,不要說砍人肉,就算是戳裝甲車的裝甲都能做得到。
山地營的十臺鐮刀機甲即便是在自己友軍眼裡都是極爲可怕的殺人狂魔,王福海之前目睹了紅警軍犬食人的可怕場面,今天又目睹了鐮刀機甲分屍的恐怖場景,滿腦袋都是大汗。
“這是怎麼了,那些研究軍工的人,就不會搞點不這麼瘮人的玩意兒麼?這上戰場以後估計要堪比血腥暴力恐怖片了!”王福海不斷吐槽,一面還躲在卡車後面拿95式步槍射擊。
他的班長拍了拍王福海的肩膀道:“打什麼打,浪費子彈啊,鐮刀機甲都上了,那些馬來猴子全都是案板上黃瓜,準備挨削了。去去去,到後面去把咱們班的狗給弄出來,一會兒好好喂一頓。”
山地營行動現在都跟紅警軍犬形影不離,王福海自從目睹它們吃人之後就再也不敢抱着大狗睡覺了,生怕哪天晚上這些傢伙餓了,隨便就把他啃了當夜宵。
“班長,挖個坑埋了吧,咱們又不缺那個狗糧,萬一養叼了這些軍犬,以後只吃人肉,咱們上哪裡去找給它們啊。”王福海膽怯地推拒,讓他流血流汗無所謂,每次打完仗遛狗吃人屍實在是過於重口味了,他表示無法接受。
班長不會告訴他靠軍犬超強消化能力解決馬來亞人口比例問題是齊一鳴的陰暗佈局,只是不斷地推王福海道:“別多想那些,不讓狗吃了也都浪費了,挖坑埋屍體還破壞風水,以後讓誰家給挖出來多破壞心情啊。”
王福海一個一等兵自然拗不過他班長,無奈之下他只能叫了兩個戰友去後面的卡車中放出來了一羣大型犬。這時候他也發現其他的班也都一個樣子,放狗出籠,要做什麼顯而易見了。
鐮刀機甲在前面殺怪差不多了,後面一大羣軍犬蜂擁而上,山地營政委也瞭解戰士們的心理狀態,誰沒事兒也不願意參觀軍犬吃人,索性叫了大家上車繼續前進,就放幾個人在此處看狗,其他人繼續突入城區,準備支援奮戰的兄弟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