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湖是一座長江沿岸的城市,長江既爲這座城市提供了屏障,也爲其增加了危險。在淞滬會戰之後,國府軍海軍艦隊幾乎十不存一,主力艦全部坐沉長江口,而且並未給日軍進入長江實質性製造什麼麻煩。而在這以後,日軍的艦艇就如同出入自家江河一樣地在長江上游弋。
此番日軍決定對蕪湖進行奪回作戰,必然日本海軍的中國方面艦隊將會派出一應艦艇,對平素與他們並不怎麼對付“陸軍馬糞”進行一些有必要的支持。日海軍中國方面艦隊編制不大,而且以小型艦艇爲主,在長江上跑的基本上都是些幾十噸到數百噸不等的炮艦。不過有這些炮艦也足夠對沿岸的城市進行威脅和進攻了。
新四軍方面也針對日軍內河炮艦可能威脅蕪湖的情況做出了判斷,在齊願提供了一批水雷後,新四軍決定執行長江封鎖作戰,以水雷、鐵索等武器將長江攔腰截斷,停止一應民船、軍船的航行,阻止日內河艦隊的炮艦逆流而上來到蕪湖,攻打蕪湖。
日軍內河艦隊早就通過特高課掌握了新四軍在水面上佈雷的事情,可是說要把這些水雷都起出來破掉,他們還真不具備這個能力,只能在距離蕪湖還遠的水域內漂泊。
齊願瞭解到這個情況,不由暗想:“也許給新四軍造一些能夠在長江裡水下使用的超輕型潛艇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他老爹齊一鳴的那個位面中,朝鮮人就用超輕型的潛艇擊沉過韓國人的天安艦,只要使用得當,這些看上去沒太大技術含量的東西有時也能成爲極其可怕的東西。
與此同時,日本陸軍第6師團已經從江浙開向安徽南部,其師團長町尻量基命令部隊快馬加鞭,趕在了另一支友軍部隊第13師團前面率先抵達蕪湖以北的當塗縣,蕪湖已然在望。
町尻量基終於還是在當塗收住了自己的腳步,畢竟根據情報,蕪湖新四軍掌握着什麼十分危險的武器,町尻量基不想自己打的仗中出現自己沒法掌控的因素,所以他還是決定等待一下友軍第13師團。
只是町尻量基沒有想到,他的敵人實際上已經早早的來到了當塗縣進行準備,就等他和他的第六師團一腳踩進這個陷阱中了。
經過一番喬裝打扮,青學班和幾個特別遴選出來,新四軍中極富戰鬥力的小集體,被送到了當塗縣。實際上在蕪湖被拿下之後,當塗也近乎處於不設防的狀態,鐵詢雖然沒有着急拿下當塗,但是已經跟當地建立了聯繫,新四軍在此也有自己的勢力和組織。
劉雨卿在新四軍的指揮部裡甚至已經跟鐵詢提及:“新四軍有必要建立一個全新的兵種,這支隊伍裡面將都是兵王一樣的戰士,他們有着最棒的戰爭技能,果敢而堅毅,並且夠聰明,能夠在困難的環境中完成任務。他們執行的將會是一些類似破壞敵人通訊、攔截敵人重要情報、搗毀敵人後勤系統、誅殺敵人重要人物之類的高難度任務,但是這些任務一旦成功,對於我們全軍的戰術展開將會是具有重大意義的。這也決定了這支部隊需要更強的作戰力。我們管這種部隊叫做特種部隊,他們不貴多而貴精。”
其實類似的概念,在軍事界早就出現了,甚至在cpc領導的軍隊歷史中也多有出現,如強渡大渡河之類的紅軍經典戰例,基本上都有特種作戰的影子,不過雖然cpc部隊中有了這樣的想法和實際戰例,但是卻沒有太多因這種需求而專門打造這樣的部隊。當然主要制約條件還是軍資和裝備上的缺乏,特種部隊的培養比普通軍隊困難得多,cpc軍隊連正規軍都培養不起來,別說更加複雜和高投入的特種部隊了。
不過現在情況不同了,有了齊願的資助,使得原本窮困的新四軍已經能夠執行一些以前不敢想的計劃了,鐵詢就認爲這個特種部隊培養組建計劃十分有意義,不過他自然不能將事情完全交給劉雨卿去辦,真正管事的人還是他信得過的cpc同志,劉雨卿派過來的人,終究只能是顧問之用。
且說已經派往當塗的青學班和其他兄弟部隊,就埋伏在當塗,等待日軍進城後,才準備對日軍發起突然襲擊。他們的人數不多,只有一百來人,對抗百倍於己的日軍第六師團,顯然是不現實的。不過齊願自己的打算可不是什麼以一當百,而是由轉輪王用冷凍空間收走了被司令塔控制的新四軍第五師的一萬名士兵。他是沒有超時空傳送好偷襲第6師團的背後,但是從天而降的轉輪王,卻可以直接撒下新四軍第五師的部隊,與日軍直接在當塗對決。
先行抵達的一百多名新四軍戰士,他們的任務就是在轉輪王派來第五師之前,先把日軍搞亂,在日軍陣腳大亂的時候,讓新四軍第五師趁亂對日軍發動攻擊,在消滅日軍的同時,也將當塗佔據下來。
袁紫山帶着他的同伴們,並沒有穿軍裝,而就是普通人的衣服,不過他們都各自拿着新四軍的制式武器,甚至爲了這次的戰鬥,他們很多人還裝備了霰彈槍和衝鋒槍這樣的近戰火器。
“日軍落腳的幾處地點,咱們都已經提前裝了炸藥,包括那個什麼町尻量基下榻的民宅,到時候咱們一摁手中這玩意兒,他們都得被炸上天,到時候咱們就按照計劃衝擊幾個日軍的設施,讓日軍感覺到自己被埋伏了,最後的仗就不需要咱們了。”袁紫山又簡單地說了一下他們的任務。
日軍能這麼聽話地住進他們事前安排的地方,自然是有“漢奸”給皇軍們指了路,不過不是所有的帶路黨都是能夠相信的,當塗的帶路黨顯然就是cpc的特務僞裝的,而原本當塗那些管事兒的官員,早就被殺的殺,帶走的帶走,日軍也料不到有人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坑害自己。再加上,新四軍戰士們使用的炸藥都是這個時候見不到的塑膠炸藥,大家像是捏橡皮泥一樣粘在建築上,然後又用僞裝物將其遮蔽好。他們的起爆方式也比較新穎,是使用無線電起爆的模式,也不需要距離爆炸地點多麼近,既避免被發現,也增加安全性。
當遍佈於當塗各處的新四軍戰士引爆了他們的炸藥後,日軍第6師團就像是在安睡中突然被人狠狠地敲了一棒。爆炸的那一聲巨響也成了新四軍潛伏戰士開始對零散日軍進行清剿的號令,原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的日軍立馬遭到了小股武器精良的新四軍戰士的奇襲。
日軍的武器大都不具備近戰的能力,像是三八大蓋這樣的東西,在一百米之內使用,既不方便也不好用,反而是用衝鋒槍潑着子彈,用霰彈槍轟開前路的新四軍戰士們,像是不可阻擋的犀牛一樣,將日軍一茬一茬地撞倒在地。
終於也在這個時候,大家恭候多時的轉輪王從天空中衝了下來,這次的轉輪王沒有像之前一樣,向着地面大肆攻擊,而是不斷地開啓冷凍空間,將一支支連隊規模的新四軍第五師的士兵,放在了當塗的各處,同樣還被放下來的還有一部分坦克和裝甲車,在這樣的巷戰和亂戰中,缺少反裝甲火力的日軍,面對爲新四軍部隊提供直射火力和防護的這些裝甲載具,只能徒呼奈何了。
而第六師團的師團長町尻量基在剛纔的炸彈襲擊中就已經被炸死了,隨他一起死的還有第六師團的一衆軍官,羣龍無首的第六師團在當塗再沒了當年在南京時的囂張和殘忍。他們已經從一羣施暴者,變成了被施暴者。即便有不少的日本兵想要進行抵抗,但是數量和武器上佔據優勢的新四軍戰士用一**潮水般地攻勢,將第六師團打得擡不起頭。
這樣的環境中,日軍施展不開,雖然他們也有一番血勇之氣,可是他們的對手新四軍第五師也都是由齊願心靈控制下,毫無畏懼的職業軍人,他們絲毫不懼日軍的血蠻,即便敵人再兇狠,他們都能夠自如地面對對方。開槍,躲避,收割性命,這一切他們做的都是純熟,甚至就像是機器一樣,沒有絲毫的憐憫。反而是之前執行特種任務的新四軍戰士們,想到第六師團是南京大屠殺的主要參與者時,無不是血紅着雙眼,怒吼着扣動手中機槍的扳機,將這羣披着人羣的惡魔送到他們應該去的地方,地獄。
當塗之戰持續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拂曉時分,對日軍的消滅行動才大致結束。持續這麼長時間的主要原因也是,鐵詢給第六師團下了必殺令,只要是掛着第六師團的銘牌的任何日本人,就算是個文案,或者是個馬伕,一個不留,統統殺掉。而第六師團的抵抗也確實比較強,但即便如此,新四軍還是完成了對第六師團的全殲,也創下了抗戰以來第一次全殲一個整編制日軍師團的輝煌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