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貌似只有一條出路了……我已經看到前面的關一握緊了方向盤,而我們的車子也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恰恰相反,關一她又踩下了油門!
我已經能看到那列火車的火車頭了!
“嗚—嗚—!”
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只聽得關一突然間大叫了一聲,同時我只聽得火車駛過鐵軌的聲音好似在那一刻就在我的身旁!而在飛過鐵軌的一瞬間,我也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啊——!”
我感到後腦出現了一絲冷風,同時,車身“咣噹”的劇烈晃盪了一下!我睜開了雙眼,車身有點打滑,關一正努力的試圖保持住了平衡。
我們竟然過來了!mygod!太不可思議了!
前面的關一也長舒了一口氣。
我看了看後面,後面的火車還在快速的行駛中,而那輛多功能步兵車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輛車呢?”我問道。
“他的確很厲害,”關一說道。“以我們剛剛的位置可以正好通過鐵軌而沒事,而剛剛那輛多功能步兵車卻正好差一點。如果他強行通過,那他就死定了。可是他竟然也算到了這一切!在最後時刻躲過了。”
“這……你確定?”
“當然!他還真是個高手,在我認識的人中,只有一個人能有他這樣的技術。有機會以後一定要和他較量較量!”關一說道。
“我說小姐……你不是個醫生嗎?怎麼會對賽車這麼熟悉?”
“這是我的業餘愛好,”關一接道。“我非常熱愛賽車!”
後來,我們又繞了很長一段路,終於到了第二街區的那個外科診所。到的時候,已經接近深夜了。診所已經熄燈了,關一用口袋中的鑰匙打開了門。
“我馬上就叫診所其他的醫生,”關一說道,“必須儘快給門羅動手術!”
看着門羅被推進了手術室,我的一顆心也總算是落了下來。不過,我卻發現,屋子東側的一個人始終在盯着我看,她是一箇中年婦女,看樣子像是這裡的保姆。
她的眼光充滿了異樣,我爲了躲開她的目光,於是走到了診所的二樓,進入了一間休息室。
之前的公路飆車到現在我還心有餘悸,那個多功能步兵車就如同鬼魅一般一直跟着我們的車,若不是那列火車的話,可能我們跟本沒有機會甩掉他。可是卻有一個疑點,以他的速度和技術,在之前就完全可以追上我們了,可是爲什麼他沒有那麼做,只是一味的跟着我們?而且那輛車的擋風玻璃全都是黑色的,我也根本看不清裡面的人的模樣。
這一切都顯得太詭異了,我現在真心有點慌張了。心靈信標的存在使得現在的京都充滿了不確定因素,而另一邊,聖路易斯我想也好不到哪去。我的心越來越焦躁,這小小的休息室又會徒增一種鬱悶感。我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樓梯口,正好看到剛剛的那個婦人正拿着電話,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她要幹嘛?我不禁暗歎一聲,我飛速的跳到了一樓,一把搶過了她手中的電話筒。那個婦人驚叫一聲,面目猙獰的看着我。
“你……你……”
她喘着粗氣,眼睛睜得特別大。
我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對準了她,同時將聽筒放到了我的耳邊。
“——媽媽,發生什麼事了……誰在叫啊——?”
一個稚嫩的小姑娘的聲音從聽筒傳進了我的耳內。我呆呆的看着那個婦人,右手的槍慢慢的放了下去。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關一這時跑了出來。
“沒事……沒事……”我回過頭說道,同時將電話筒遞迴給了那個婦人。她戰戰巍巍的接過了電話筒,而我則頭也不擡的快步走出了大門。
我這是怎麼了?我不禁問自己,現在在我的眼中,似乎每一個人都很可疑,每一個人都要害我一樣,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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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牆上,慢慢的滑坐到了地上。莫名的失落和孤獨感侵襲了我整個的人,爲什麼,爲什麼這種感覺我以前都沒有過,而現在的感觸卻又如此的深呢?
真的是因爲信任的原因嗎?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不就是信任嗎?如果沒有了信任,那麼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意義呢?
我的雙眼猛地張開,天怎麼亮了……而我,竟然躺在了牀上!我記得我昨天是靠在房子外面的牆上啊……我什麼時候睡着的?又怎麼會躺在這?
我快速的下了牀,出門來到了一樓,驚奇的看到門羅竟然坐在了病牀上!他的頭上還綁着繃帶,但人整體上已經面帶血色,關鍵是他正在和一旁的關一聊天呢!
“阿瑞斯中士!”他看到了我,笑着伸出手招呼我過去。我緩步走到了他的身邊,因爲我真的難以想象他竟然恢復的如此神速。
“門羅……你……你沒事了?”我問道。
“恩……感覺好多了。”
“天啊……那麼重的傷,我還以爲你撐不下去了呢!”
“怎麼會呢!”門羅笑着說道,“不過也真心謝謝你,阿瑞斯!”
“兄弟之間還說什麼謝謝!”我又轉身看了看關一。“應該謝謝的人是她纔對!”
門羅看了看關一,頓時收起了笑容,而關一此時直接站了起來。我驚訝的發現,她的眼角竟然充滿了淚水。
“門羅說你是見證者,”她開口說道。“是不是?”
“什麼見證者?”我一頭霧水。
“在德國,”她接着說道,“你親眼看到……看到林肯和富蘭克林……他們兩個……”
我心頭一震,看了看門羅,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們兩個真的……真的……”關一抽搐了一下。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是真的。”
關一捂住了嘴,哭喊着直接奔出了門外。我還是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我看了看門羅。
“真是巧,”門羅開了口說道,“那一晚,你把我帶到的是帕特里克夫人的家裡?”
幾乎是擦着邊的,我們的車和那輛大卡車擦肩而過,而也在那一瞬間我才發現,左邊的慢車道幾乎是同時通過了一輛不起眼的小轎車。如果從左邊過那後果纔是不堪設想。
原來是這樣……我坐在後面的位置,沒法將前方的情況都看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