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人捷足先登了,”洛基接道。“有人趕在了我們的前頭,文件被人拿走了!”
“文件?”克爾溫的表情突然變的很嚴肅起來。“你也知道文件的事嗎?”
“怎麼?”
“這個是我們的領告訴我的,”克爾溫接着說道。“蘇聯人有一份代號爲du21的文件,裡面不僅囊括了他們核武的具體位置,還有那裡的具體佈防,最重要的是,文件中還暗含了核武的射密碼!”
“什麼?真的假的?”洛基叫到。“怎麼可能?射密碼怎麼可能被用文件的形式寫出來?”
“據說是蘇聯人內部出了叛徒,他們準備將這份文件秘密的進行兜售,以讓自己獲利。”克爾溫解釋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意味着……”
“意味着誰得到那份文件,誰就可以控制蘇聯人的核武了!”一直沒說話的我忍不住開口道。
“沒錯,所以這次的任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破壞了,現在的問題要比之前嚴重的多!”克爾溫說道。
“蘇聯人那邊應該已經知道文件的丟失了,”洛基開口道。“我估計現在距離文件丟失不過1o個小時,他們很有可能會聯繫各方勢力的主要人物,進行要價談判。
我提議你馬上設法聯繫到你的領他們,看看他們有沒有接到這方面的消息。同時,我們現在可以到這個小城的車站去找找,碰碰運氣,我反正是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洛基說完,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
“你說的很對,”克爾溫接道。“看樣子你們都很累了,我先去看看,你們要是有什麼事,可以到車站旅店找我!”
目送着克爾溫的離開,我卻仍然心有餘悸。而更讓我不解的是,剛剛還懶洋洋的洛基,此時則突然間精神了起來,一步竄到了門口,向外偷偷的窺視。
“你在幹嘛?”
洛基長舒了一口氣,緩緩的走了回來。
“剛剛我們真的好險!”洛基一副很正經的說道。“差點就沒命了!”
“你什麼意思?”
“你不會沒有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吧?”洛基開口道。“從他第一聲和我們說話開始,我們的命就被捏在他的手上了!要不是我告訴他了很多重要的信息,並且還有所保留,哼,我們現在早已經是兩具屍體了!”
“你的意思是他想要殺了我們?”我忍不住問道。“爲什麼?”
“殺人需要那麼多的理由嗎?某種意義上我和他是一樣的,我們都是殺人如麻。現在我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離開此地,永遠的不再拋頭露面。要麼先制人,先下手爲強!”
“殺了他嗎?好啊,那你去吧!”我揮了揮手。“他都告訴你了,車站旅店,我在這裡靜候你的佳音!”
“咦?”洛基笑着看了看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也說了,你們兩個本質上都是一樣的,都是惡魔!兩個惡魔相鬥是一件好事啊!克爾溫說的很對,包括他在內,我也殺過很多人。但我殺的都是我的敵人,我們是無論如何不會向無辜的平民特別是婦女兒童下手的!那簡直是慘無人性!單比這一點,克爾溫就強過你太多,所以,如果你去送死的話,我根本不會攔着你的!”
“我真是要笑死了!”洛基接道。“你竟然說……說他不會對平民下手?你都知道什麼?你知道他爲什麼要隱藏原來的身份,改了名叫什麼克爾溫嗎?”
“我不想知道,我想說的是我們只是暫時的合作,但這卻無法改變你本來身份這個事實!可以說,你算是人人得以誅之,殺了你,完全就是替天行道!”我回道。
“哈哈哈!”洛基大笑了幾聲。“說的好啊!替天行道?這個世界想殺我的人太多了,可是又能怎麼樣?我惡魔小丑足跡遍佈整個歐洲,名聲傳遍整個世界,誰奈我何?”
“我好心奉勸你一句,”我冷冷的回道。“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你欠下的債太多了,你還不完的,幾輩子你都還不完的!”
“和你這種迂腐的白癡我有什麼可說的?我有必要和你解釋那麼多嗎?真是笑話!”洛基拎起了他的揹包,走到了門口,又回過了頭。“你記住了,今天我先暫時放你一馬,因爲我要讓你看到,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把我惡魔小丑怎麼樣!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取誰的性命,他就根本活不了!你好好給我看清楚了!”
我並不知道洛基的離去對我而言是福是禍,或許他真的救過我的命,沒有他,我可能就會斃命於那個蘇聯女特工之手。但反過來講,死在他手上的人可是太多太多了,而且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他們都是些無辜的婦女兒童,單憑這一點,洛基就已經無法被寬恕了,等待他的只有絞刑架!
一口苦酒下肚的同時,一股悲傷的情感也涌上了心頭。想當初自命不凡的我決定一個人隻身犯險,幻想着憑藉我的一己之力便足矣,現在看來我真的是太天真了。不說克爾溫洛基他們,就是那些善於僞裝的盟軍間諜恐怕也可以頃刻間取了我的性命,而我卻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有些事明明很難做到,爲什麼還會有人義無反顧的去做?
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我告訴自己。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是要一直走到底,哪怕是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此時的天已經完全的亮了,或許克爾溫可以找到攜有那份文件的間諜,但我卻並不想依靠他。之前只有洛基一個人進入過蘇軍的基地,我甚至現在都有所懷疑洛基的話了。沒錯,我需要眼見爲實,洛基這個人狡猾的很,我無法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堅定了信念,即便再苦再累也要堅持下去。再一次回到了我們之前蟄伏的地方,眼前的情景卻是讓我稍稍一驚。蘇軍基地的門口處此時空無一人,大門敞開,像是在開門迎客一般。雖然不確定這會不會是個陷阱,但我還是摸索般的來到了近處,當我剛剛想向基地內部環視的時候,我突然間現了地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