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但這能檢查出什麼呢?難道說,當日布蘭琪對他做的事又一次的上演了嗎?不是吧?!
不對不對……6言忙搖了搖頭。如果,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做過了,那麼她在看到他下面的時候,就不會有那麼強烈的反應了。對,反推過來,那麼就代表她應該沒有過!
雖然有點自欺欺人的感覺,反正6言是相信了。他穿好了衣服,整理了行裝。他剛想打開門,門外便想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先生,您換好衣服了嗎?”
6言感到她的聲音如黃鶯出谷一般,不由得讓人全身麻麻的。
他打開了房門,依舊是那個少婦。她此時手裡端着一個餐盤,裡面除了一些美味的食物外,還有紗布和藥酒。
而且讓6言沒有想到的是,這麼短的時間內,她竟也已經換了一套衣服。此刻的她一襲火紅色的日本和服,斑斑的白色櫻花圖案點綴其上。倒和剛剛的素色內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感覺上就如同是一個純潔無暇的天使,轉眼間便成爲了妖火纏身的惡魔。
果然是是島國……哦不,是東瀛的人。6言在心裡說道。
就見她微笑着輕輕的衝着6言點了點頭。6言側過了身讓她進了房。剛剛6言已經疊過被子並整理完了牀鋪,因爲這是他一貫的習慣。
而那少婦此刻把一邊放的小桌子支在了牀上,又把餐盤放到了上面。
“先生請坐……”
她說話的同時,整個人上到了牀上。然後挺胸擡頭,非常標準的將自己的臀部跪坐在了自己的腳踝上。這是日本人的常規坐姿。
“我看您肩上的傷蠻嚴重的,我幫您換一下繃帶,擦擦藥酒吧!”
6言深深的嚥了口口水。誠然,此時的情境只讓6言想到了一些特殊電影的畫面……
他之前在部隊的時候,有的戰友竟然就有這種的碟片,而6言也是第一次領略到了它的強大。
不巧的是,那次他看的劇情就是一個女子穿着一件一模一樣的紅色櫻花和服,跪坐在牀上……只是那個女孩照眼前的這個女人的顏值差了太多太多。
6言尷尬的稍稍分開了腿,上下跳了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接着他來到了牀邊,猶豫着自己要不要也像那少婦一樣跪坐上去。
“您不用的。”那少婦看出了他的難處。“您就坐在牀邊就好了。”
“呃……多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6言想要接過她手裡的紗布,不過卻被她輕巧的躲了過去。
“您不相信我嗎?”她那張幾乎是可以攝魂的完美臉龐上劃過了一抹淡淡的憂傷,卻讓6言的內心都開始翻江倒浪了。
6言沒有辦法再拒絕她,只好任由她解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右側的臂膀。
那少婦如此白皙豔麗的纖手在6言微微黝黑的膚色前,顯得格外的晃眼。長長的指甲輕輕的劃過了6言的肌膚,讓6言整個人就像是觸電一般,全身酥麻。
而此時,她的整個人也順勢靠了過來,與6言的距離已經是捱得無限近了。她高高盤起來的頭因爲她的側過頭,而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了6言的前額。
6言只看到一綹搭落下來的烏黑的秀擋在了他的眼前,令他整個人都坐在那裡屏住呼吸一動不動了。
少婦解開了6言的繃帶。按常理講,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孩子看到這樣的血腥傷口,至少會表現出一些驚訝的神情。然而這個女人卻並沒有。
她在看到6言的傷勢後,只是微微的一翹嘴角,然後用着她那妖豔的星眸瞄了一眼6言。
想當初安妮塔的“天使之眼”給人的感覺還只是震撼和驚歎,讓人看到後便不敢與之直視。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眼睛卻恰恰相反。她的美有點乎正常人所接受的範圍了,就如同一個黑洞一般,讓人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
這,纔是真正的“惡魔之冢”!
6言由於之前已經領教過安琪兒的厲害了,所以這一次對於這個女人,她更加的戒備。他不但儘量的不去看她,甚至還屏住了呼吸,儘量連氣都不怎麼喘了。
因爲從那少婦身上傳來的淡淡桃花之香,也透露着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秘。着實叫人有點無法自拔。
“您傷的好重啊!”
她幽幽的開了口,薄脣輕啓,帶着稍許的憂傷。“是誰用手槍打的您?爲什麼呢?”
“你怎麼知道是用的手槍?”6言警惕的反問了一句。
少婦也是稍稍一怔,隨即脣角往兩邊輕輕一撇,然後在6言胳膊上的繃帶處最後打了個結後,坐回到了原位。
“我只是隨便猜的。因爲……我只見過手槍。”
6言看了看自己的右肩。包紮的非常專業,某種意義上竟然比安琪兒包紮的都要好。他又一次的陷入到了深深的懷疑之中,他不知道眼下的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飯做的可以賽過特級大廚,醫療護理竟然比護士還要專業。在聯想到小托馬斯提到的她的種種怪異行爲,6言竟然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退。
“您怎麼了?”那少婦皺了皺那新月般美麗的黛眉,然後又是鞠了一躬。“我做的有哪裡讓您不滿意的地方嗎?還望您能可以提出來,我可以……”
“不不不,已經很完美了。謝謝……”
6言忙穿好了衣服。而那少婦此刻也已經打開了湯碗。
“這是我親自做的梅子茶泡飯,請您嘗一嘗。有何不足,還請您能不吝賜教。”
“不敢不敢,謝謝!謝謝!”
見她這麼多的禮節,6言也有點不好意思了,連忙不住的點頭進行回禮。就見他伸出雙手鄭重的接過了湯碗,感覺就像是接過了聖旨一般嚴肅……
而他眼下略顯滑稽的樣子也惹得那少婦的一陣暗笑。
“還不知道……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6言一邊吹着碗邊的熱氣,一邊輕聲問道。
那少婦微微一笑,並輕輕一挑眉,又彎下腰鞠了一躬,回道:
“秋本真衣,還望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