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其實很麻煩,前方蘇軍的基地由於是剛剛修建,所以周圍還沒有太多的鐵網護欄。
不過由於這裡此前是盟軍的陣地,主要的設施還沒有被完全摧毀,現在又被蘇軍給佔用了。遠遠望去,幾隊巡邏的動員兵,幾輛“犀牛”坦克。
6言又將目光移到了右邊,可那邊盟軍殘留下的圍牆卻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悄悄的潛行到了那片圍牆,通過一些破損的地方往裡面觀察,然後現了兩輛防空履帶車。
“就是它了!”6言告訴自己。
防空履帶車周圍沒有什麼守衛,反而離它們不遠處卻分散着站了一排的動員兵。他仔細看了一下,現那排動員兵的背後是一片車庫。
“車庫?”他不禁疑惑,有什麼裝甲車停在外面好了,爲什麼要費事停在車庫裡?而且還要專門有人把守?
只見單個車庫的門不大,不過高度很高,一般的坦克貌似不太適用。
由於現在是凌晨時分,那幫動員兵看來也因爲折騰了一宿,個個顯得疲憊不堪,有幾個已經靠坐在一旁睡着了。
6言又靜下心等了一會,又有幾個人6續倒了下去。現在貌似最清醒的就只剩下了最靠近他這邊的那兩個。
就是現在了!
此時他從後方破損的洞中進入,拿出綁在腿上的匕,緩步的走向了前面還站立清醒的兩個人。
一步,兩步,三步……
猛然6言從後方用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右手匕直接一刀割喉!
他旁邊的那個動員兵大驚,立刻想要舉起槍。
6言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腳將他的槍踢掉,同時扔開手中的死人,又一把將他撲倒在地,同時右手的匕也直接插穿了他的喉嚨!
這一切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的,動作一氣合成。6言感覺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那個傢伙的鮮血“噗!”的一下飛濺到了他的臉上。
另一方坐在地上還在睡覺的動員兵此時咂了砸嘴,並緩緩的回過頭衝向了他!
不過他是閉着眼睛的,並沒有醒……
還好……6言長舒了一口氣。
他輕輕的擦了擦臉上的血,並站起了身。由於前面正好停了一輛防空履帶車,所以遠處的人並沒有現他。
其他的動員兵還在呼呼大睡,他靜步的走到了那輛防空履帶車旁,剛想打開車門,卻瞄到了一扇並沒有關嚴實的車庫門。
“算了,還是先跑路,以後再說。”6言小聲的嘀咕着。
“好吧!”他又告訴自己,這不是真正的他。他踮步來到了那扇沒有關嚴實的門前,它的下面留出了兩個身位的空間。他慢慢橫過身,從那裡爬了進去。
裡面很黑。他站起身,打開了手電。
“這是……”
6言將它從頭到尾照了一遍,現那竟然是一輛卡車。
難道是軍用物資?他不禁疑惑。可是後面的貨箱卻是用水泥做的,誰會用水泥的箱子運送物資?而且……這是什麼?
他看到水泥箱上好像印了個圖案。
這是?!
6言驚呆了。
一個骷髏頭!
這裡面難道是……危險化學品?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蘇聯人真的瘋了嗎?竟然不惜用大規模生化武器?”他咬了咬牙說道。
突然,他的腦中浮現了一個念頭。雖然可能有些殘忍,但也不得不這麼做了。
事後的他的確很是後悔,並在很長的時間裡都生活在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但當時的他還是狠下了決心。他從原路出了車庫,又向基地四周環視了一圈,最後他的目光定在了十點鐘的方向。
就是它了!他告訴自己。
那是一排“v3”導彈車。
此時它們正緩緩啓動,跟着幾輛“犀牛”坦克出了基地。
6言也溜出了基地,跟在他們後面。“v3”導彈車的度還真是慢,前面的坦克已經在刻意降,可是還是和“v3”導彈車拉開了比較大的距離。
6言加快了度,終於趕上了最後的一輛。他來到了它的車頭處,邊跑着,邊狠狠的敲擊着車門。那個駕駛員用着很疑惑的目光看了看他。
6言示意他將車停下,並表現出一副很着急的樣子。他慢慢的降低了車,並打開車窗,用着6言根本聽不懂的語言說了一句話。
6言示意他減並打開車門,可是在他打開車門的一剎那他又似乎改了主意,6言抓住了這轉瞬即逝的機會,伸出手狠狠的一拉,將車門拉開的同時,連他也一起摔下了車。
6言快的上了車,啓動加並掉了頭,向着基地方向開去。
雖然從來沒用過這玩意兒,不過錶盤邊的綠黃紅三個按鈕他還是能推斷出來它們的作用的……無非就是裝彈,瞄準,射吧?!他暗自琢磨着。
可是現在還有個關鍵性的問題,就是6言不知道它的射程,所以也就無法準確的瞄準了。
後面的那個司機兄弟還在不依不撓的邊追邊喊。既然你這麼想幫他,好吧……
6言踩了剎車,將車停了下來。打開車門,那個兄弟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剛想說什麼,卻又立刻閉上了嘴。
因爲6言的手槍已經對準了他。
6言示意他上車,而自己則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他伸出另外一隻手,指了指後邊的導彈,然後在空中劃了個拋物線,又指了指前方的基地。
那個傢伙顯然已經明白了6言的意思。他使勁搖了搖頭,連喊了幾聲“no!no!no!”
6言現在根本就不想和他浪費時間了,只見他一隻胳膊狠狠的勒住了那個傢伙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將手槍硬生生的頂到了他的額頭上。
“快!聽到沒有?立刻!”6言大聲的衝他喊着。
可是他依舊沒有服從的意思。情急之下,6言幾乎已經喪失理智,他告訴自己,箭在弦上不得不,現在他沒有別的選擇!
“砰!”
一聲槍響,伴隨着一聲慘叫。
6言打穿了他的一隻耳朵!他狂叫不止,6言瘋狂的按住他,同時將槍口頂在了他的另一隻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