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殺的都是我的敵人,我們是無論如何不會向無辜的平民特別是婦女兒童下手的!那簡直是慘無人性!單比這一點,克爾溫就強過你太多,所以,如果你去送死的話,我根本不會攔着你的!”
“我真是要笑死了!”
洛基接道。最新“你竟然說……說他不會對平民下手?你都知道什麼?你知道他爲什麼要隱藏原來的身份,改了名叫什麼克爾溫嗎?”
“我不想知道,我想說的是我們只是暫時的合作,但這卻無法改變你本來身份這個事實!可以說,你算是人人得以誅之,殺了你,完全就是替天行道!”6言回道。
“哈哈哈!”
洛基大笑了幾聲。“說的好啊!替天行道?這個世界想殺我的人太多了,可是又能怎麼樣?我惡魔小丑足跡遍佈整個歐洲,名聲傳遍整個世界,誰奈我何?”
“我好心奉勸你一句,”
6言冷冷的回道。“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你欠下的債太多了,你還不完的,幾輩子你都還不完的!”
“和你這種迂腐的白癡我有什麼可說的?我有必要和你解釋那麼多嗎?真是笑話!”
洛基拎起了他的揹包,走到了門口,又回過了頭。“你記住了,今天我先暫時放你一馬,因爲我要讓你看到,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把我惡魔小丑怎麼樣!
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取誰的性命,他就根本活不了!你好好給我看清楚了!”
6言並不知道洛基的離去對他而言是福是禍,或許他真的救過自己的命,沒有他,6言可能就會斃命於那個蘇聯女特工之手。
但反過來講,死在他手上的人可是太多太多了,而且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他們都是些無辜的婦女兒童,單憑這一點,洛基就已經無法被寬恕了,等待他的只有絞刑架!
一口苦酒下肚的同時,一股悲傷的情感也涌上了心頭。想當初自命不凡的自己決定一個人隻身犯險,幻想着憑藉一己之力便足矣,現在看來我真的是太天真了。
不說克爾溫洛基他們,就是那些善於僞裝的盟軍間諜恐怕也可以頃刻間取了自己的性命,而他卻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有些事明明很難做到,爲什麼還會有人義無反顧的去做?
6言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他告訴自己。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是要一直走到底,哪怕是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此時的天已經完全的亮了,或許克爾溫可以找到攜有那份文件的間諜,但6言卻並不想依靠他。之前只有洛基一個人進入過蘇軍的基地,他甚至現在都有所懷疑洛基的話了。
沒錯,他需要眼見爲實,洛基這個人狡猾的很,6言無法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堅定了信念,即便再苦再累也要堅持下去。再一次回到了他們之前蟄伏的地方,眼前的情景卻是讓6言稍稍一驚。
蘇軍基地的門口處此時空無一人,大門敞開,像是在開門迎客一般。雖然不確定這會不會是個陷阱,但6言還是摸索般的來到了近處。
當他剛剛想向基地內部環視的時候,他突然間現了地上的血跡。
模糊的血跡沿着一路到了左邊的雪堆之中。他緩緩過去,來到了那堆雪堆的後方。結果不出他的所料,正是之前他看到在這裡站崗的那些動員兵和磁爆步兵的屍體!
無一例外的全部都是被割喉而死。聯想到洛基之前說的情形,現在生的一切卻讓6言無法想通。他掏出了腰間配槍,謹慎的走進了基地之中。
基地內磁暴線圈還在耀眼的光,他小心的躲開它們的射程,來到了洛基之前提到的那個作戰指揮樓。
沒錯,他在基地中竟然見不到哪怕一個軍人士兵,但6言的的確確是又在地上現了多處的血跡。這裡究竟生了什麼?在他和洛基離開後的這幾個小時裡,難道又有人闖了進來?
推開了作戰實驗樓的大門,裡面第一個映入我眼簾的情景便讓他驚呆了。
一整趟的觸目驚心的血痕!整個走廊幾乎都被血紅色所籠罩住了,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無數的士兵的屍!
究竟是誰幹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團隊?是誰這麼兇殘?
雖然這裡此時依然殺氣漫天,但6言卻不能後退。沉了沉氣,又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槍,擡起了腳步邁向了二樓。整個大樓現在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一點聲響。二樓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他徑直走到了三樓。
和一樓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情景,這裡甚至要比一樓更加恐怖。牆上有很多血手印,地上也是血泊連連。看來這裡是剛剛遭受了一場屠殺!而且就是剛剛!
最裡面,“主控室”三個字也已經沾染上了血跡,而大門則是虛掩着的。6言靜步走向了門口,手中的槍則直接對準了正前方。
他猛的一回頭!
誰?!
他將槍口猛的移到了後方,甚至差一點就要走火了!
然而他的身後卻是什麼都沒有。明明是有一個很輕微的聲響,難道是他聽錯了?
不管了,6言再一次沉了沉氣,毅然決然的推開了主控室的大門。
他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這一次則是讓他意想不到。主控室內卻是一點血氣都沒有。洛基所說的情景他根本沒有看見,他在整個房間小心仔細的查找了一番,並沒有現哪怕一個人影和一具屍體。
檔案處的確是亂七八糟的,各自文件檔案散落一旁。一旁的計算機此時還在開機運行,而現在的他則是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還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但很明顯此地已經不能久留,雖然毫無收穫,但他告訴自己此時此刻必須離開了。
6言加緊了腳步,出了大門,後來幾乎是在飛跑。出了作戰實驗室,他剛剛想從大門處離開,就遠遠的看到了一夥蘇軍正朝着這裡而來。
此時想要衝出大門勢必會被現,不得已他只能躲到了一旁一輛犀牛坦克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