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睛……
“看中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哼哼,真是不巧,這也正好是我的座右銘!不要以爲我不是個軍人,看我柔弱就好欺負,我可不怕!誰笑到最後,誰才笑得最甜!”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倔強又固執的德國女孩,平日裡的溫文爾雅此時已經蕩然無存。真的像某位哲人說的一樣,所有的女人都會一個技能,那便是僞裝。她們甚至可以僞裝到天長地久,只有在她們認爲最親最愛之人面前,她們纔會展現出最真實的自己。
“呃……那個,伊娃,我們現在先不說這個了。我們現在先回去好不好,我今天有點累了……”
“那也得等我打完電話再說!把電話筒給我!”
“不行!”
“快給我——!”
“我說不行!”
“快一點——!”伊娃伸出手來已經在明搶了……
“伊娃!你要是不聽話,我現在就走!而且再也不回來了!”
伊娃立刻停下了手,呆呆的望着我。
“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不是嗎?你這樣做太小孩子了,軍國大事豈能兒戲?”
“你……你……”
“我想說的是……”
“你,你竟然吼我?!”
“呃……”
“你竟然……竟然對我這麼兇……你……”
“我……我剛剛……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都沒有吼過譚雅!你卻吼我……你……”
伊娃這時回過了頭,跑開了。我長嘆一聲,握了握拳頭。
心裡莫名其妙的好堵啊!
“你又把伊娃惹哭了!”
卡洛斯特拎着個皮箱站在我的面前大聲說道,“這是你的行李,你明天就可以離開了!”
我哭笑不得,強行的把卡洛斯特按坐在了凳子上。
“我的兄弟!”我開口道。“我知道你喜歡伊娃,你愛她愛的要死!我又不是沒給你創造過機會。可是你的表現好像很差勁吧!”
“這能怪我嗎?還不都是因爲你!”
“我?”
“哼,伊娃腦子裡面只有你,我不管做什麼,她對我只有感激,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了!本來我還心存一絲幻想的,想着繼續努力,總有一天能打動她的!”
“對啊!兄弟,你可千萬不能放棄啊!”
“直到前天,我又一次的看到了伊娃對着她的懷錶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經常看到她這麼做的。但我問起的時候,她卻又不告訴我她究竟在看什麼。後來,我趁着她把表放到桌子上去洗澡的時候,便偷偷的看了看那個表。”
“是什麼?”
“哼!”卡洛斯特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怎麼了?究竟是什麼啊?”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你和她的合影!”
“合影?”
我不禁心生疑惑。哦,對了,當初在維京羣島的實驗室裡,我是和伊娃一起照過像。那時正好有個戰地記者要採訪伊娃,我們便用他的相機一起合了張影,但事後我就給忘記了。
“我知道她的心裡只有你,根本就裝不下別人了!”
“誒,兄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因爲女人而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情。平心而論,真的,你就說是女人重要還是兄弟重要吧!”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那就對了嘛!我們不可能沒有手足,衣服的重要性肯定比不上手足的對不對!”
“我還沒說完呢!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女人如過冬的衣服!”
“你要是這麼說就太傷我們的感情了!我們好歹也是一起同生共死的過命兄弟,你難道忘了嗎?現在倒好,只因爲一個女人,你就想和我翻臉?況且我又沒做什麼,你這是何必呢?”
“沒做什麼?”卡洛斯特冷笑了一聲。“睡都睡過了,你還想做什麼呢?”
“你……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做過了不敢承認嗎?”
“我……”
“就沒見過你這麼不厚道的!你都已經有譚雅了,那個蘇聯女軍官不也是你的老情人嗎?你還想怎麼樣?斬盡殺絕嗎?”
“你幹嘛這麼說……”
“算了算了!”卡洛斯特站起了身,搖着頭說道。“你立下了那麼多的戰功,是個大英雄,有美人相投也是正常的。我什麼都不是,就是個苦悶的古巴吊絲,我有什麼本事和你爭呢?更何況又是個那麼年輕漂亮的盟軍席武器設計師?我真的是太天真了!”
“卡洛斯特!”
我直接跳到了他的面前,抓起了他的手,狠狠的向着我的胸間砸去!
“你如果有什麼不滿,你儘可以泄出來!想打我是嗎?想狠狠的揍我一頓是嗎?只要你還能認我這個兄弟,承認我們以前的一切,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來!”
“我——!我——!你以爲我不敢嗎?”
他揮起了拳頭,感覺真的要砸下來一般!我本能的閉上了眼睛,但卻沒有任何的閃躲。
“誒——!”
我只聽到了他狠狠的一聲嘆息。睜開了眼睛,只見他一腳狠狠的踹了一下桌角。
“算了,”他開口道。“是我不對,我太任性了點。伊娃喜歡誰是她的事,我在這脾氣也沒有用。對不起,我的老大!”
“能聽到你這麼說我真是太他麼的高興了!”我過來緊緊的擁抱住了他,簡直差點要淚流滿面。
“但是,”卡洛斯特又開口道。“要是伊娃有什麼吩咐,我肯定還是要拼盡全力去做的,爲了我愛的人,我可以去做一切!還有,我知道譚雅至今依舊下落不明,恕我直言,她有可能已經……如果真的是那樣,也正好成全了你和伊娃。但願你們能幸福吧!你可要好好待她,千萬不要再讓她哭了!否則我一定會找你算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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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做上盟軍的席武器設計師的?竟然比愛因斯坦博士都厲害了!”在伊娃的房內,我開口問道。
“不是的,”伊娃搖了搖頭“。我的水平肯定比不過博士的。只是博士年齡大了,身體狀況有些欠佳,同時博士又是十分的淡泊名利,對這些職位和頭銜不感興趣,所以才輪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