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叔長什麼樣子?!我開口問道。
我沒看清,他的鬍子太濃密了,幾乎把半邊的臉都給遮住了。
那衣着呢?
衣着應該很普通吧,我都沒太注意……
那你記得什麼?!你這個廢物!警長咆哮着喊道。
現在應該回到我們的座位那裡,去問問那裡的人,小艾拉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是自己走的,還是被人帶走的!我大聲的喊道。
大家隨着我回到了我的座位處,那裡的人們此時已經騷動了起來。座位處沒有遺留什麼線索,警長趕緊對周圍的人進行詢問。
但結果卻令我們都大吃一驚。旁邊坐的那幾個人都說是在十幾分鍾前,一個女人抱走了小艾拉。而那個女人的頭很長,又一直低着頭,所以沒有人看清楚她的容貌。
難道……難道見鬼了!
火車還在來回搖晃中的前進,這對母子慘案目前來看還沒有什麼頭緒,而且如果真的按各位證詞來講,這的確是有點詭異。但什麼鬼神是不可能相信的,我只知道這是有人故意布的障眼法,想迷惑衆人罷了。
如果真的按他們說的,那麼有一個戴着口罩的服務員,還有一個穿着警服的警察,一個半邊臉都是鬍鬚的大叔,還有一個長頭的女人。這麼說來至少有這四個可疑的人。難道說是他們四個合夥做的?可是這四個人在一起不會很奇怪嗎?還有他們爲什麼要對這對母子下手?而且是相同的位置,相同的手法?對了,最關鍵的是……
這四個人都是隻有唯一的人看到,按理說這麼有特點的人,應該不難找,而且很容易引起注意,可是爲什麼並不是這樣的,而且唯一和他們有接觸的人,又無一例外的無法看清楚他們的容貌?這是爲什麼?
你們說的這些人,我們搜遍了全車都沒有看到!警長說道。
怎麼會呢?難道是他們集體說了謊?真的嗎?
把現場清理好了,看好每一個車廂出口!警長喊道。等到了下一站,我們在要求當地警方的幫助吧!
我回到了座位上,一個人坐在了那裡。
爲什麼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要是說真的有那麼四個人的話,那他們的行動真是太縝密了。什麼時候該出現哪個,哪個該回避,都做的很到位。但最關鍵的是,我無法理解他們現在在哪?火車一直沒有停過,他們怎麼會憑空消失?以現在的車,如果是跳車無疑是自尋死路,那他們現在會在哪?
大腦越想越亂,人們的議論聲也不時的傳到我的耳中。
這對母子太慘了!她們招誰惹誰了?會被這麼殘忍的殺害!
是啊!誰這麼殘忍!幹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來!
殺了個女人不算,還要對孩子下手!真是個魔鬼!
殘忍?我默唸了一聲。殘忍?
突然間,我倒抽了一口涼氣,身上的雞皮疙瘩也瞬間起來了。難道說……
第一百九十六章1988年2月2日星期三巴黎陰(5)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後方傳進了我的耳中。腳步聲真的很輕,若不是我高度集中注意力,否則應該是不會聽得到的。
我沒注意到啊,我開口道。科爾賽,你剛剛去哪了?
科爾賽坐到了我的對面,我看的出來他的裝束有點凌亂,頭的型也有點亂了。
我?他回道。剛剛不是又聽說出了命案嗎?我就隨着大家一起去看了看。後來順便去衛生間方便了一下。
是嗎?我冷冷的說道。我一直有個疑問,麻煩想請教你一下!
他看了看我,示意讓我繼續。
你之前說過,你最不願意看到別人在你眼前幹出殘忍的事了。不過事實上,現在生了這麼殘忍的事,而你的表現卻是非常的淡定,沒有看出一絲的不願意來。這個是我很無法理解的。
哦?那你的意思呢?我必須要做出非常憤怒的表情,歇斯底里的狂叫什麼的嗎?他笑着說道。
你看我這麼理解行不行。“我最不願意看到別人在我眼前幹出殘忍的事了”,不過,“我”自己卻除外,如果這件事是“我”自己乾的,那“我”就沒有理由不接受了!
他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又搖了搖頭。
我一直很納悶,我接着說道。案子中出現的四個可疑的人,他們的存在本身就讓人感到很不可思議!所以,我完全可以大膽假設,就是這四個人根本不存在!或者說,他們本身就是一個人!
so?
或許是某一個很擅長表演的人,通過自身的僞裝,可以分飾四個角色。這對於一個馬戲團的小丑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如果是一般的小丑,他是做不到的。科爾賽回道。
沒錯,一定是頂級的,是最出色的那個。
還有別的嗎?
那兩個兇器,兩支短刀。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是小丑用來表演的飛刀!一般人是不會被允許帶刀上車的,而如果是表演的道具,那麼就另當別論了!
很精彩的推理啊!科爾賽鼓了鼓掌。只不過你硬是說是我乾的,總要有些實際的證據的吧!
讓我想想……恩,對,皮箱!你的皮箱!說着,我站起了身,準備把他的皮箱給拿下來。之前我幫你把你的皮箱給擡上去過,真的很沉。而現在呢……恩,明顯變輕了很多啊!怎麼回事呢?有什麼東西從裡面拿出來了嗎?我猜會不會就是你換穿的那幾套衣服?因爲沾染了血跡,所以直接丟到了火車外?包括那兩支飛刀?介不介意我打開皮箱看一看裡面還有些什麼呢?
科爾賽的臉色稍稍一變,隨之很迅的起了身奪回了他的皮箱。
你要明白,你是無權這麼做的!科爾賽開口道。
我是無權這麼做,就是不知道警察有沒有權利這麼做!
誒!正要起身的我被他直接給攔了下來。他看了看四周的人,然後示意我坐下。他的手拽着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只感到了一陣劇痛。貌似他只是輕輕的一拽,但卻很難想象,他的力道竟然如此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