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在大哭小叫的時候,凌風注意到的則是天上出現了飛機的轟鳴聲。那聲音越來越大,是衝着他這個方向來的。他知道蘇聯人並沒有什麼空軍,在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他閉上雙眼,低下頭,默唸禱文。
他不是爲自己祈禱,而是他們。
刺眼的光芒毫無預兆的照亮了房間,原本已經停息了的炮火聲此刻又突然響起,伴隨着的則是天空中幾團火焰急墜入了山谷之中。
槍炮聲再也沒有響起過,而他,則面對着那扇窄窄的窗子坐了整整一夜……
一晃兩週的時間過去了,凌風的機會也終於來了。依舊是上次那個女人,她突然前來通知他和她一起離開烏拉爾山,前往a國執行一次任務。她發給了凌風一套衣服,是紅色的蘇聯軍官服裝。凌風猶豫了一下,心想着如果他穿上了它,是不是意味着背叛?這個他曾經無比憎恨的紅色,難道他也要成爲其中的一員了嗎?還是說他現在就當衆和他們撕破臉,同歸於盡?
理智告訴他,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他現在必須忍住,還有太多太多的使命在等待着他!
這麼多天來,第一次離開這個實驗樓,外面的基地真的讓凌風目瞪口呆。大批的戰車工廠(主要生產裝甲的兵工車間)在不停的往外輸送着坦克,其中不少就是傳說中的“坦克王者”——天啓。所有的蘇聯士兵整齊劃一,基地外圈圍了一整圈不計其數的磁暴線圈(蘇聯定點防禦武器,高塔狀,可進行超強電流攻擊)和防空炮。大門口有一排的磁爆步兵看守,周圍草叢裡隱約看到了不知數量的機槍碉堡,可是這一切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他看到了巡邏中的獵犬!
如果凌風不是他們的自己人,那麼他瞞得了別人,卻逃不過獵犬的嗅覺(獵犬可通過嗅覺辨認敵方間諜)!他已經看見三條獵犬正在從三個方向向他這裡奔來,難道凌風多次都大難不死,這次竟然要葬身犬腹?
他下意識的擡起手擋住了臉,可他知道這根本沒有用。他的身體似乎是在那一刻僵硬了,一種侵入骨髓的寒意漸漸的滲透進身體。就在狗吠聲離他越來越近,似乎就要吞噬他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大喝一聲,隨即狗的聲音便瞬間變小,並很快消失了。
他慢慢的放下手,使勁嚥了口口水。那個女軍官回頭笑着說:“沒嚇到你吧?我們這的獵犬最近總是亂搞,真的很抱歉!”
凌風苦笑了一下。
終於離開了這裡!下了山,凌風回頭一望,這個實驗樓原來設計的就如同宮殿一般,只不過它周圍的基地實在是太恐怖了,如同一個防守嚴密的陰森監獄。他不禁感慨,蘇聯在各個方面真的已經快要達到無懈可擊的地步了,難道說他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他們上了停在山下的飛機,飛機上除飛行員外還有七個人,有四個是蒙着面的,另外三個看的出來,應該是技術工程師。飛機啓動了,女軍官最先發話:
“我是蘇聯的韓關一少尉,將擔任這次行動的通訊員,我們的代總理尤里大人將擔任遠程總指揮。”
代總理?凌風不禁暗自思忖,尤里什麼時候成了代總理?那斯大林呢?他去了哪裡?
那個叫韓關一的女人又開口道:“我先介紹一下,這兩位……”她指着其中兩個身穿紅色衣服,腰間居然綁着一捆炸藥的人說道,“他們是我們國家特別訓練出來的代號爲‘瘋狂伊文’的爆破專家組,是在世界上都非常厲害的爆破手!”
接着又指了指另外兩個身穿綠色衣服,後背揹着個鐵罐,手拿兩個很奇怪的槍的人,說道:“這兩位是來自伊拉克的輻射工兵,他們具有非常強的生化武器,可以遠距離毒殺任何單兵單位,並且還可以在範圍內瞬間造成大面積殺傷性破壞,甚至還會對我們自己人造成傷害!”
聽到這,凌風不禁往後縮了一縮,而身旁的三個工程師聽到後更是抱成了一團。
這都是一羣什麼奇葩啊?他不禁想要問道。
這時凌風聽到了其中一個“伊文”冷笑了一聲,說道:“生化武器有什麼了不起?你能毒殺我,我照樣也能炸死你!”
輻射工兵立刻反駁道,“你想試試嗎?”
韓關一見形勢不對,立刻制止了兩方。不過凌風卻好像從這之中發現了他的機會。韓關一又開口道:“這三位專家是我們蘇維埃在覈能研究方面的高級教授,是在世界範圍你都可以數一數二的高級工程師。”
最後,她把目光放到了凌風的身上。
“最後的這位是我們國家非常優秀的特工,你們可以叫他‘mm718’,他完成過很多重要任務,是整個蘇維埃的驕傲!”
凌風顯得有些尷尬,看的出來,那四個不是善茬的東西對他很是不服。韓關一又說道:“這次我們的任務很艱鉅,華盛頓特區全城都被叛軍佔領,而且他們擁有我們最先進的‘天啓’坦克,我們一定不能掉以輕心。我們的線人已經告訴我們,叛軍最近新建了一座核能發電站,就在白宮後方不遠,而且那裡現在的防守不是很堅固。我們這次的目標就是這座核電站,要麼佔領它,要麼炸掉它!只要成功,那麼華盛頓肯定大亂,我們的後續部隊就會很容易攻進來。”
曾經留下的話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變成了現實,凌風心道。華盛頓,他又回來了!
這幾天裡,凌風從韓關一口中獲得了很多消息。這次的叛軍首領名叫赫魯曉夫,他是蘇聯軍隊的最高總司令,凌風最先和他的照面就是在五個月前的費城,那一次他們的飛機正是被他的部隊所擊落的。之後他又指揮了很多場戰役,殺了不知道多少凌風的同胞,幾乎親手摧毀了他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