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令_分節閱讀_64

轉輪。”他眯了眯眼,“別弄死封莫如了。”

蒼小者等的就是這句話,要不是幾個閻王攔着早就衝上去了。

“雲……”

“錦瑟,兆和權還沒來?”

“此時應該已到了嚴塢堡,嚴肅青想要煽動整個武林與皇城爲敵,要對付嚴家是需要花些功夫的。”

那人原本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忽然撩起一抹豔笑,“司空見呢?這兩年空越派我是白扶持了?”

不但是肖錦瑟和瓊英,就連我身邊的兩個閻王也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這是人在懼怕時習慣性的躲避。

他剛纔在無視我,而且是很刻意的忽略我的存在。我不就是沒聽你的話,明知前路危險仍是追了過來,我這不也是擔心垣兒嘛,怎麼知道封莫如就跑的這麼快,何況半路殺出個李慕,

要不是他說不定早把封莫如給攔下了。

我心裡有不滿,小聲哼了哼,他立馬一個冷眼送來。哦,不是光氣我闖了禍,還有剛纔我無計可施對着封莫如吼的話,他給一字不差的聽進去了,貌似是犯了他的大忌。

既然能夠抽手還讓垣兒淋了雨受了驚,你到底是不是他親爹?剛翻了嘴皮子,又看到他負在身後的左手,心口猛然一抽什麼話都沒了。

血痕刀傷,觸目驚心。竟然是以血試劍才得以脫身,我都忘了,他肩膀受過兩次重傷左手已經是不能拿劍了。

從袖子裡掏出塊帕子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我一把拉過他的手,他掙掉又被我抓回來,反覆幾次直到我用了狠勁死扯住他的手腕,知道我脾氣上來了纔沒再掙扎。

“……怎麼會和李鈺一起,你二哥呢?”

“碰上了李慕,二哥和君觀兩個人攔着讓我和李鈺先過來了。”

聽我說完南宮令的臉色更白了幾分,“原來是躲在了嚴塢堡裡,難怪一直尋不到他,就他一個人嗎?”

“不是,有五百人馬。”

“不可能……你親眼所見?”

我點點頭,“所以來的時候讓程露另外留了五個人,不知道能頂多少用。”

“程露手下的人?那他李慕就是再多個五百人馬也無濟於事。”

現在的聚義莊,相當於被平分成了兩半,祥瑞那一撥人是跟在了南宮令手下,剩下的程露那一撥人就交給我使喚了。

“錦瑟,你帶阿語去找嚴肅青,他若仍然執意阻撓,死也要見屍!”

如墨眼眸浸在妖月之下泛出些微紅光,我手上一哆嗦差點沒按到他的傷口。

看到肖錦瑟閃身而去,黑幕流雲下彷彿把索人魂的黑白無常也給一併帶去了。

給他包紮好,他抽回手,抿薄的脣線含一抹暗伏煞氣,略帶些驚豔的瑰麗,但更多是叫人屏息的冰凝。

“阿青和阿月在哪兒?”我側頭看了眼哭鬧不止的垣兒,瓊英哄不住他。“還有嬤嬤呢?”

他沉默了會兒,掠一眼被兩面夾攻氣勢已弱下的封莫如,眼風裡暈開幾點殺意。

“在嚴塢堡,有何修齊在,少遊幾個守着。”

何修齊出現那就不會有什麼好事,“傷了?”

“你知道我是趙嬤嬤一手帶大的……若有什麼萬一……”

剛纔那一劍他完全可以要了封莫如的命,但他沒有,難道是在顧慮我?

“所以我只會給他一次機會,算是還他當年幫你救我的一次人情。”

他伸出那隻沒受傷的手,用食指輕點我額頭,指尖冰涼。

“又白安排了一場,早知道這事就不該讓李鈺接手,是我過分相信他腳上的功夫了。”他輕嘆一聲,“還是把你二哥牽扯了進來。”

這個人只要在我面前受傷我就拿他沒有辦法,“罷了,只要人沒事就好。”

“夫人小心!”

我擡頭還沒看清危險在哪裡,腰間一緊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腳邊似乎擦過什麼東西,錦緞撕裂的聲音頗爲刺耳。

“臭小子,你不要命啦!”

聞言,竟然是嚴海蘭的聲音。

“要是這點伎倆都擋不過去,還能叫無上天君?”

南宮令眼中寒光微閃,手中已折出三朵白牡丹。嚴孤鴻閃身躲掉一朵,持劍劈碎一朵,還有一朵勉強從腰間擦過,生生破開一道口子。

嚴孤鴻滯了一瞬,沒再輕舉妄動,我可以看見他持劍的右手虎口上裂開了一道血痕。

“啪”的一聲,青竹搖動,濺起一片水霧。

“到底是小徒弟□出來的人,挺耐打。”

武尊站在青巖臺一邊,拍了拍手,衣上竟然片塵不染。

“徒弟,我們多久沒有切磋過了?”

他轉身朝這走來,銀眉鬍鬚白得發亮。

“……等一下,這還沒完呢。”

瓊華吐掉一口血,芙蓉臉上笑意不減,手搖一把鐵扇又踏青竹轉回,這會纔是要動真格。

武尊臉上頓時沒了剛纔的輕鬆,眨眼退開三丈遠,瓊華追擊而上,又是一場惡鬥。

這時,青巖臺下隱約有一隊人馬從竹林中走了出來,待一細看正是容程。

緊跟着後面的一匹馬上伏着的兩人都是衣衫染血面如白紙,這邊看來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另一邊,容程用白繩套索住的一匹馬上,正是方纔纔打過照面的李慕。

我竟然忘了大哥的存在,擡頭看向南宮令,他眉間緊蹙,面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第 143 章

李慕手上的三軍到最後還是被蕭憐絕收爲己用,再加上他自己手上的兵力和掖庭府的助陣,光靠着六殿閻王也沒用,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敵衆我寡。

“容程,把你妹妹抓過來!”

蕭憐絕甩不開琰摩羅,這時還能分心想到我的存在,不知情的人定會想歪,但我知道他只是爲了我身上的紫砂丹,這東西比玉璽還重要,不然他如何能名正言順的扳倒蕭宗久?

這話一放,南宮令側頭看我一眼,嘴角含起的冷笑凍得人眼睛生疼。

“好像每次放你出去走一遭都能給我帶回來不少驚喜。”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扯過他的衣領,迫使他低下頭,貼着他耳邊說,“紫砂丹在我身上,詳細的我回頭再跟你解釋。”

他愣了愣,隨後慢慢眯起一雙鳳眼,“蕭憐絕跟你說的?”

“嗯。”我轉眼幽幽地盯着他,“你果然都知道,做什麼還擺出剛纔那副表情?”

“紫砂丹又不是離了你的身就沒有藥效了。”

我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等明白過來了是又驚又怒。

“我給了他兩個時辰,他沒有選擇先一步把紫砂丹拿出來,這麼重要的東西難道不是早一刻拿在自己手上就多一份安全嗎?之所以沒這麼做,倒不是他盲目自信,也許連他自己也沒有察

覺到,他只是不想傷了你。”

“……那是你在盲目自信了?每次都說是爲了我好,或許是這樣,但你敢保證沒有藏着一絲一毫地利用之心?”

他便不說話,緊抿着的脣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

“不單是我二哥,饒是他君觀的命你也得給我救回來。”

“好。”

允諾的很輕。雖然平常我老罵他小心眼又記仇,但我明白他其實並不是這種人。他一貫冷漠,往往給人臉色看了也是因爲別人惹惱他了,更多的時候他喜歡自我糾結,死命的跟自己較

勁,經歷了這麼多我也知道他不是不相信我。這個人面對其它事可以自信的沒道理,一旦扯上我就會突然自卑的讓人想打他,顯然是對自己沒信心,若有人對我有什麼想法,不一定是刻意

,可只要有機會他就會忍不住去試探,當然這次也不例外。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還能吵起來?”

但聞其聲不見其人,這夜霧茫茫的,巖臺邊陡然冒出個白森森的手……

那邊的瓊英,剛纔他哥被武尊打下也沒見她的臉色白成這樣。

“我說你每次出來就不能正常點?”

雙子安冒出個腦袋,掙扎着爬上來。

“這不是天黑的嘛,沒貼着巖壁撞上去已經很本事了。”

“都來了?”南宮令側過身,忽然一問。

“在後面,不過要衝進來恐怕還要點時間,蕭憐絕排在嚴塢堡外的禁軍不太好對付。”

“是嗎。”他勾起嘴角,“閻羅,停手罷。”

琰摩羅抽開身一腳點開蕭憐絕手上的軟劍,劍氣未收,琰摩羅又沒做阻擋,眼看那隻腳就要被廢掉,憑空打來兩朵牡丹將那雷火般的身影震開了一丈遠。

“哼,倒是很久沒打的這般酣暢了。”

“既是如此那就再接我一招!”

貼着雙子安頭頂飛過來的一個黑影,似蝙蝠又鋒利如蒼鷹,直直的朝蕭憐絕撲去!

他蕭憐絕動作再快也只能是拿了劍未來得及擋,鷹鉤之爪快如閃電,剎時只聽得長空一聲鷹叫,西風慘烈,月夜如血。

那是蕭憐絕養的鷹,以身付險免他主人斷手之命,忠心至此卻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桃花眼低垂着,眸光明滅難以捉摸,嘴邊的剎豔之氣如同鬼魅撲殺而來。

“韓玄墨,你一直恨的難道不是瞿海鳳?若再三礙事,休怪我不客氣了。”

“客氣?你蕭太子什麼時候跟人客氣過了,不聽話的就要趕盡殺絕,這纔是你的作風。”韓玄墨失了先機,此刻負手站在一邊緊緊盯着蕭憐絕,就怕一個分神小命難保。“瞿海鳳會在喜宴

上大開殺戒難道不是你挑撥的?她敢這麼做還不是仗着有你在背後撐腰。我之所以盯着瞿海鳳不放其一是爲了探你的底,不過你這人還真是相當的絕情,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你就不管她死

活了,把她從你手上推的一乾二淨。”

“哦,那還有其二呢?”這時的蕭憐絕,音色低靡,殺氣更甚。

“假裝不知道是你的指使,好在你當時的注意力都在皇城……”

“所以在我找上天晨的時候你就去投靠南宮令了?”

“各有所需罷了,談不上投靠不投靠。”

“好,很好。”

蕭憐絕點點頭,不怒反笑,擡頭看來,彷彿地獄門開,那一天一地的紅蓮業火,妖嬈似血。

煙華似水,清寒冷夜,他舉起素手一聲令下,山頭火光螢竄頃刻間將青巖臺包圍成了一處絕地。

雙子安翻掌起手,首當其衝地衝進了戰場,他掌法好掌風凌厲,一打一個準,轉眼間撂倒了不少人。

“嘿,都不夠小爺我塞牙縫兒。生在中原的到底是嬌身慣養,連山七國隨便挑一個兵都能抵你們兩個。”

真真的練家子都在容程身後呢,你個白癡!明明是個很嚴峻的氣氛,他雙子安絕對是來搞破壞的,飛了一圈不過癮轉回來硬是拖了嚴孤鴻下水,看他的樣子本來應該是衝着我來的,奈

何看到杵在我面前的南宮令後生生改了方向朝着嚴孤鴻伸出了他的爪子。

耳邊傳來的刀劍撞擊聲有些鬧心,我平日裡雖然喜歡看人舞刀弄槍這也是在沒有殺氣點到爲止的切磋下爲前提的,如今這一個個都是賭着命的在廝殺,我再如何膽大包天也不可能眉頭

都不皺一下。

“光憑着六個閻王和雙子安的胡攪蠻纏能撐到幾時?”

瓊英要負責看好垣兒,他大哥正和武尊打的不分上下,蒼者同轉輪王夾攻看似隨時要敗卻一直糾纏到現在的封莫如,琰摩羅方纔與蕭憐絕過招一場雖全身而退仍然耗去了不少體力,餘

下的楚江王和秦廣王沒有南宮令的吩咐就守在我身後一動不動。李鈺和他的侍童在青巖臺下,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至於嚴海蘭不過就是湊個熱鬧,沒有任何戰力,何況她和嚴孤鴻在這

個時候出現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真是奇怪了,不知道南宮令把七星樓的天岐,還有四堂、十二樓、二十四閣的人都弄到哪去了,另外也不見祥瑞他們,連無月宮的人都不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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