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能成功嗎?”銘音斜倚亭柱淡淡地說到。U C小 說網:“怎麼?怕了?”言非羽嘴裡叼着一根草枝,挑挑眉說到。“你覺得呢?”銘音斜睨了他一眼說到。“那是爲什麼?這次的機會百年難遇,我也只有這麼一次機會而已。”言非羽翻了個身,躺在了涼亭的欄杆上。“重影宮主已經將近十年未曾在武林大會上露面,具體來說是從十一年前的江湖大戰以後,他便不再在江湖上露面,即使是在你面前也要戴面具,你不覺得奇怪嗎?”銘音看了他一眼說到。
“不用懷疑了,他根本不是我家老頭子!”言非羽淡淡地說到。“你早就知道了?”銘音略顯吃驚。“好歹我們也是父子,再怎麼不和,彼此之間還是最瞭解不過,你覺得過了這麼長時間我會不發現嗎?”言非羽反問到。銘音頓時無言以對,怔了片刻便又問到:“那你還幫他做事?他現在根本就是在利用重影宮的勢力在爲自己做事而已!這十一年來,重影宮在他的統領下,明裡暗裡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針對花月堡而爲的,他根本就是爲了扳倒花月堡而來到重影宮的!但是,我們沒有人知道他毀掉花月堡後,下一步將會是做什麼。”
“你不正是因爲這樣才加入重影宮的嗎?管他是誰,反正我們的最終目的是一樣,大家彼此利用,共同得益,也不錯了。”言非羽擺擺手,一副事不關己樣。“那可是你爹!你不想弄清楚你爹的下落嗎?”銘音看不慣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還能在哪裡?去閻羅殿找還差不多。一個能夠打敗我家老頭子的人,我不認爲我是他的對手,一個能夠讓花月堡成爲武林公敵的人,我不認爲耍心計我能耍得贏他!總之完事後,我帶着塵風離開,江湖上的是是非非,誰理它!”言非羽依舊說得輕描淡寫。
銘音聽着冷哼一聲道:“不孝子。”便不再理他,掉頭自顧自地走開了。後面傳來言非羽悠悠的聲音:“銘音,有時候珍惜眼前才最重要,至少現在你跟花蔭都很好不是嗎?我是有不得不完成的任務,才留下的,而你不一樣,你完全可以抽身事外。其實,放下仇恨並不是那麼難的。”銘音沒有回頭,其實從昨天晚上他聽到花蔭的一席話後,突然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他的蔭兒還活在,他守在他身邊,這就足夠。這個世上若是沒有了席嵐,花蔭也活不了,那麼,報仇還有什麼意義呢?
夜裡,花蔭斜斜地倚在巨大的浴桶裡,溫熱的氣息渲染了整個屋子,一室旖旎,美麗至極。突然感覺眼前有人掠過,下一刻他便被人點了穴,再也動不了,發不出任何聲音。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怕嗎?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放心。我只是想過來告訴你一件事,你一直都不知道吧?你當真以爲堡主是真心待你的嗎?笑話!以前堡裡有一個叫銘音的人,堡主無論去哪裡都要帶着他,你知道堡主有多愛他嗎?堡主愛他愛到捨不得讓外人看見他的面容!可想而知他長得是有多美!這是你能比得上的嗎?堡主又何曾小心翼翼地將你藏起來不讓外人看見?你現在所住的桃花居,原本就是他住的地方,而如今又爲什麼讓你住進來?你根本就只是個替代品而已!你去花月堡裡隨便找個人問問,以前那是誰住的地方,你以爲那裡就是爲了你而準備的嗎?笑話!一朝枝頭春風得意,到時候可有你哭的,哈哈哈,哈哈哈……”女人得意地說完,便笑着離開了,花蔭倚在溫煙繚繞的浴桶,頓時只覺得全身冰涼,鮮血一滴一滴地從被咬破的嘴脣滴落下來,在水裡暈開,消失無痕。
從聲音,他依稀可以辨認出那個人是蓮灩,但是是誰根本就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所說的話,是否是真的!倘若是真的……
半個時辰後,穴道便自覺解開了,花蔭穿上了衣服,推開了房門。“怎麼洗了這麼久?”門外的顏如玉見他一臉陰霾地從房裡出來便略帶驚奇地問到。
“蜻蜓姐姐在嗎?”花蔭突然問到。一旁的蜻蜓和燕語都怔了一下,互看一眼,蜻蜓便開口道:“公子有什麼吩咐?”“蜻蜓,我只問你一句。以前我所住的地方,是不是有人在那裡住過?”花蔭面無表情地說到。蜻蜓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問,便點點頭回到:“是的。”“那你知道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嗎?”花蔭接着問到。“不知道,他已經離開花月堡了。”蜻蜓確實沒見過銘音,因爲他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大多是戴着面具,不然也是易容出現,他們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自從他刺傷堡主後,便從花月堡消失了,他們再也沒見過他。
“那,那人是不是叫銘音呢?”聽到花蔭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在場的三個人都愣住了!銘音與花蔭是親兄弟,除了花娘身邊的人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就連蜻蜓和燕語也不知道!因爲自從銘音行刺了席嵐以後,他便再也不在他們面前提起這個名字。而顏如玉吃驚的是,花蔭居然知道銘音在花月堡呆過,是不是他連……都知道了?
“呵呵,哈哈哈。”花蔭突然自嘲地笑了出來,他笑得很輕,剛洗完澡一頭長髮隨意地披在肩頭,凌亂卻妖嬈異常:“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花蔭喃喃自語着走回了房裡,擅自摸索着坐到了椅子上淡淡地說到:“蜻蜓,給我收拾東西,我現在就回花月堡去。”“小蔭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啊!”顏如玉急忙上前問到。“別問了,什麼都別問,我現在就回去。如果今晚不走,我便活不到了明天了,不要跟我娘說,她會擔心的。你告訴她,我去去就回來了,很快就回來陪她,然後再也不離開她了。”花蔭一臉淡漠地說完,便仰起了頭,眼淚順着眼角滑落下來,美麗地讓人心碎。
“蔭兒、蔭兒、我的蔭兒……”一聲聲柔到讓人醉心的呼喚,是在叫我嗎?我現在很想知道,你口中所喚的,你夜夜低喃的情話,到底是對着“蔭兒”還是“音兒”?還是“蔭兒”本來就是“音兒”!
作者有話要說:蔭和音 本來就同音,大家注意到了沒?
致我最親愛的讀者:除非頌某沒時間,實在更不了文,不然決不拖文!寫文乃興趣,從未想過靠此吃飯
過日子,所以有時候還是正事爲先,望大家繼續支持我,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