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在衆人退下去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些事安排下去了,底下的事就讓這些大臣將軍們去忙吧。
李德善看着賈珂在殿中活動了活動筋骨,重新做到東暖閣的寶座上,在那裡無聊的翻着幾本閒書。
於是裡於是李德善湊到賈珂身旁,滿臉帶笑,獻媚的說道:“主子爺,要不要安排幾個宮女伺候主子?”
賈珂聽了之後眼睛就是一亮,這段時間,在軍營之中確實是有些辛苦了,畢竟賈珂在這幾年都是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道是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
這幾天賈珂沒有人陪着,確實是覺得寂寞了,於是賈珂嘴角露出微笑,用讚賞的眼光看了李德善一眼,並沒有做任何的表示。
李德善那是什麼人?那是個人精呀,雖然賈珂沒有什麼表示,但是一看賈珂的眼神,就明白了賈珂的心意,於是輕輕地笑了一聲,躬身退了幾步,悄悄地出了東暖閣。
不一會兒,便有一羣打扮豔麗的舞女出現在了東暖閣的大殿上,然後旁邊還有許多女性的樂師。
李德善把這些人帶到大殿之上,然後便悄悄的再次來到賈珂的面前。
“主子爺,舞女已經到了,不如讓她們歌舞一曲,你得主子解悶兒?”
賈珂其實早就發現人進來了,不過還是裝的十分的矜持,不能讓這些太監們看着他是一個十分好色的人,現在聽了李德善的話,這才裝模作樣的放下書,擡眼向下邊看去。
果然下面的舞女一個個長得都是不俗,而且穿着都十分的清涼。
賈珂不由得點點頭。
李德善見到賈珂同意,立刻向下邊的樂師使了個眼色,於是這些樂師馬上就開始吹拉彈唱起來。
而這些舞女也跟着樂師翩翩起舞。
賈珂坐在寶座上欣賞着這古代的舞蹈,也覺得十分的愜意。
一旁的李德善看着賈珂高興,這才放鬆下來。
接着李德善又命人把賈珂前面與桌上的文房四寶撤下,然後又有十幾個菜被捧了上來。
李德善拿起酒壺親自給賈珂倒了一杯酒,然後輕輕的放在賈珂的面前。
賈珂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沒有幾杯的功夫,賈珂的眼睛就開始迷離起來。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李德善站在一旁看到賈珂的樣子,臉上就微微的笑了起來。
等到一羣曲舞罷,那幾個舞女恭敬地站在了御案之前,等着賈珂的吩咐。
賈珂現在已經沒功夫在心上跳舞了,他用迷離的眼睛在幾個舞女身上瞟了瞟,最後停到了站在最中央的那個舞女身上。
李德善一看這樣子就明白了,立刻讓其它的舞女退下,然後對中間的那個舞女說道:“愛蓮,過來陪主子喝幾杯。”
那女子羞澀地看了賈珂一眼,然後便盈盈的來到賈珂面前,親自給賈珂倒了一杯酒,然後雙手捧着送到了賈珂面前。
賈珂微笑着也不接那女子手中的酒杯,是把頭向前一伸,就着那女子的手就把這杯酒喝了。
接下來,賈珂一摟那女子就去了後殿,之後自然是春光無限。
不說賈珂在皇宮之中,嬌奢淫逸,再說京城之中隨着大事平靜下來,老百姓們也開始出來重新做買賣生活。
不過大街上還是不時看到步兵統領衙門的軍隊,匆匆的跑過,而那些大臣們的府邸經常就聽到哭聲震天。
孫彥這段時間可以說是最忙的人,他不但是軍機處領班大臣,而且還是刑部尚書,所以不論是天下各處的奏摺,還有這次叛亂的人等的拷問都是他的責任。
孫彥爲了在賈珂面前討個好,所以上午在軍機處處理完天下的奏摺,下午就回到刑部,嚴刑拷問這些判亂的王公貴族以及皇親國戚,甚至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這才能稍微眯一下,然後就接着去軍機處了。
這一天,下午審問的這幾個皇親國戚還算是老實,好不容易孫彥能夠早點兒回家。
但是孫彥剛剛回了府,正想在書房之中休息一下,然後再回內宅,突然書房的大門就被有規律地敲了五下。
孫彥一聽這聲音,心裡就嘣嘣嘣的開始跳,這個聲音自從他投靠了賈珂,已經好幾年沒有被敲響過了,沒想到現在又聽到了。
孫彥並沒有立刻去開門,而是坐在書桌後面,平靜了很長一段時間,思考着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但是還沒有等他思考清楚,那敲門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且這一次十分急促。
孫彥只能無奈站起身來,來到書房門口,打開房門向外一看。
本來站在一旁的小廝,這時候已經昏倒在地,而他對面站着一個面罩黑紗的女子。
孫彥並沒有感到任何的害怕,只是皺了皺眉,然後閃身讓到了門旁邊,那女子順勢就進了書房。
孫彥然後把門關好,也不理這個女子,重新回到書桌旁坐下,然後書房中便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這女子好像是堅持不住了,這才說道:“你現在也算是飛黃騰達了,還記不記得舊主?”
孫彥聽完之後立刻滿臉怒氣,“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老王爺與我有救命之恩,我就是身死族滅也不足以報答萬一。”
那個面罩黑紗的女子聽到孫彥這麼說,本來緊繃的身體,現在總算是放鬆了下來。
“咱們的主子傳來話了,讓你儘量在朝中發展勢力,在朝中還有許多人是忠臣良將,是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孫彥聽了之後,不由的心中冷笑,現在的忠臣良將都是忠於賈珂的,他的那位舊主竟然還想着拉攏這些人。
那門面的女子看出了孫彥臉上的不對,“你是什麼意思?”
孫彥沉默了一下才說道:“現在朝廷之上的人,不是被嚇破的膽,就是已經完全投靠了賈珂,再想拉攏這些人可沒有什麼機會。”
那蒙面女子聽了之後,有些差異,“咱們國朝養士近百年,難道就真的沒有幾個忠臣了嗎?”
“忠臣現在都在牢裡呢,這些人恐怕是出不來了。”
那蒙面的女子聽完之後,馬上就沉默下來,看來是她也明白了現在局勢的危險。
“賈珂這是爲自己當皇帝在做準備呀,如果是這樣,咱們就更得加快行動了,咱們的主子在外地還有些人手,你想辦法把他們調到京城來,增強咱們的實力。”
孫彥沉着臉想了一想,“恐怕不那麼容易,我感覺賈珂並不十分信任我,雖然軍機處我是領班,但是其他的幾個人都是賈珂的心腹。”
這女子聽完之後也點點頭,在朝中的局勢他也是有些瞭解的。
孫彥見這女子沉默,接着就問道:“趙書那裡怎麼樣?他現在可是吏部尚書,安排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那女子聽完之後,手不由就捏成了拳頭,“這個白眼狼,忘了當年老王爺對他的恩情,我幾次派人過去,想要見他,都被他避而不見,看來是有了異心了,這個人不能留,我找個時間把他處置了,萬一他要是向賈珂和盤托出,咱們的人就完蛋了。”
孫彥聽完之後心裡就轉開了彎兒,看來趙書已經決定和這些人分道揚鑣了,那麼自己也要爲將來打算了,自己這輩子,前半輩子是給老王爺賣命,到了現在也應該爲自己和家人想一想了。
那女子見到孫彥沉默不語,狠狠地瞪着他說道:“咱們老王爺的勢力你是知道的,你如果敢背叛,就是現在當了軍機處領班大臣,咱們主子也有辦法要了你的命。”
孫彥本來還想和他們好聚好散,現在聽了這女子的威脅,反而下定決心,但是表面上仍然要和這女子虛與委蛇。
“你放心,賈珂本來就不信任我,我如果再去自首,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那女子聽完之後點點頭,然後說道:“主子準備要入仕了,你看主子是從軍中下手,還是直接參加會試?”
孫彥到現在已經明白了他背後的這位主子,在報仇雪恨之後,現在已經不滿足了,看來現在已經把原先老王爺交代的事情拋到了腦後了,這是要出山和賈珂爭天下呀。
孫彥想明白這之後,更加的決定要和這些人分道揚鑣了。他在賈珂陣營中時間越久,對賈珂麾下的實力越是感到害怕。
賈珂這個人也是深不可測,心機如妖,在皇帝和太上皇的眼皮底下,竟然能夠把全天下的軍隊全部收攏過來,這是普通人能辦得到的嗎?
就是他那位主子,雖然也是機智百出,但是和賈珂比起來,那簡直就是螢火之光以比皓月。
但是孫彥表面上不動聲色,而是想的一想說道:“從軍的路別想了,賈珂對於軍隊掌握的十分嚴密,而且我看着這幾年賈珂還要北伐,萬一咱們主子出了危險,咱們這些人就是百死也不能恕過。”
那女子聽完之後,臉上的黑紗抖動了一下,看來是剛纔微笑牽動了這黑沙。
“還算你有良心,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商量好了,讓主子參加下一科的會試。”
“如果主子參加會試,我只能保證主子在二甲以內,其他的恐怕就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那黑紗女子不以爲然地說道:“只要能進二甲就行了,以後在官場上有你關照,我想咱們主子十年之內就能入閣,再加上小姐那邊吹點枕頭風,鬧不好就能接替你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