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居高臨下,看着下面癱軟在地的王主簿,臉上露出了冷冷的微笑。
而此時王主簿,好像突然清醒過來,他爬起來向前跪爬了幾步。對着上面的賈珂哀嚎道:“大人,是小的一時糊塗,犯了大錯,請大人看在宣府鎮知府的面子上,繞小的的一命。來世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大人。”
賈珂看着王主簿在下面可憐的樣子,心裡沒有一絲的憐憫。冷冷的對他說:“軍法無情,你雖然和我同朝爲官,但是我也不能徇私枉法。要怪就怪你不該違反軍規,私自離堡,現在我也救不了你。”
接着賈珂命令道:“來人。”
鄭愷馬上帶着幾個人跪倒在賈珂面前,齊聲高聲回答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賈珂看着他們說道:“王宛觸犯軍規,按律當斬。現在把他推下去,斬首來報。”
鄭愷等幾人,立刻大聲回答道:“謹遵大人將令。”說完就一擁而上,把王宛拖到教場最中央。
那裡早有刀斧手在一旁等候,鄭愷命人把王宛的頭按在一個大木樁上身體也有大漢按住,王宛雖然拼命掙扎,但是卻不能動彈分毫,那刀斧手看到王宛已經被按定,便手起刀落,一刀就把王宛的頭顱,砍落在地。
接着鄭愷把王宛的頭顱,放在一個木托盤上,雙手託着快步上閱臺走去。
到達閱臺前,單膝跪倒,把木盤高高托起過頭頂,對着賈珂回稟道:“啓稟大人,罪犯王宛的頭顱在此,請大人驗看。”
賈珂低頭看去,木盤裡一個血呼呼的一個人頭,睜着死不瞑目的眼睛。賈珂只覺得一陣噁心,但還是得強裝鎮定,臉上不露一絲的表情。淡淡的對鄭愷說道:“將王宛的頭顱,掛在高杆示衆。以儆效尤,讓全千戶的人都記住不可再犯,不然王宛就是他們的榜樣。”
鄭愷大聲回稟:“謹遵大人之命。”說着就下去了。
賈珂接着又說道:“按照軍規,把王宛的家眷,全部貶爲官奴。在軍前效力。”
這一番處置,讓下面的士兵,都心中震恐,完全沒想到,看上去濃眉大眼的千戶大人,辦起事來如此很辣,自此人人都打起小心,嚴守軍規,對賈珂的命令再不敢有任何違抗。而二十個百戶,也對賈珂也完全臣服。
從此賈珂完全掌控了開平衛,成爲了開平衛中絕對的權威。
其實賈珂這個時間,被安排到開平衛,時機正好。開平衛中正印千戶被刺,兩個副千戶又貪生怕死,紛紛調離。軍中最大的也不過是個主簿罷了,就給他他完全掌握開平衛的機會,以後就是再來副千戶,也只能聽命行事,沒有任何的反抗機會了。
接下來賈珂又命令道:“今日檢閱就到這裡,各百戶按順序各歸營地。不可亂有法度。”
說完就站在臺上,看這各個百戶依次離開教場。直到最後一個百戶離開,這才下臺來,上馬回府而去了。
賈珂回到千戶府,開始爲這件事情善後,他當衆斬殺軍中主簿,必須要給上官一個交代。
賈珂在書房給宣府鎮節度使王濤,寫了一封信。信中說,王宛身爲軍中主簿,剋扣軍餉,貪贓枉法,未經批准,擅自離開開平衛,有奸細的嫌疑。爲正軍法,爲樹軍紀,所以被他就地正法。同時還有王宛貪污款項,共計兩萬兩白銀,送到節度使大人處,請節度使大人斟酌處理。並且在信上還說,現在開平衛還短缺兩個副千戶,以及主簿。請大人趕快補充人手。
接着他把信包上封皮,用蠟封住。讓人去把劉雨叫來。
不一時劉雨來到書房,給賈珂施禮說道:“不知大爺叫我來有什麼事要吩咐。”
賈珂把信交給劉雨說道:“你拿着這封信,到宣府鎮節度使府,把這封信親自交給節度使王大人,同時去庫房提兩萬兩白銀,一同送到節度使府上。”
劉雨恭敬的接過信,就要出去。
賈珂察覺還有什麼不妥,又把他叫住。想沒想說道:“你再帶上二十個親兵,全副武裝。押運這些白銀,在路上不可大意,早去早回。”
劉雨再次躬身對賈珂說道:“我一定謹慎小心,必不讓大爺失望。”
賈珂這才點頭,放心的讓他去了。
接下來幾日,開平衛沒有什麼大事。賈珂一直在房中琢磨,給部隊訓練馬其頓方陣的事情。馬其頓方陣雖然訓練起來相對簡單,但卻需要更強的紀律性,而這一點恰恰是現在開平衛所缺乏的。
賈珂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在全軍推廣,以前在下曹莊訓練親兵時在經驗。這樣給軍隊加強紀律性,以及服從性,最主要的是爲了,打上他賈珂的烙印。他能夠完全掌控這支軍隊。
這件事還不能操之過急,過兩天把所有的百戶召集起來,開個會。在確定這件事。至於訓練部隊的人手,就讓親兵隊下去,每人訓練五十人,就像當初他訓練親兵隊是一樣。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先等待,節度使王濤的回信,看看王宛這件事最後怎麼處理。
不提賈珂在這裡思考處理以後的事情。卻說這一日,節度使王濤,正在府中處理公務,突然聽到下人回報,說是開平衛千戶賈珂,派人前來送信。
王濤聽到這裡很是奇怪,開平衛的這個小千戶,還去了不到一個月,有什麼事要親自給他寫信,莫不是有緊急軍情。於是不敢怠慢,令人將送信人帶來。
王濤在節度是在大堂接見的劉雨,見到劉雨後,發現他面色平靜,不像是有警惕軍情的樣子。心中就有些不悅,雖然說開平衛是由他的節度府直轄,但也不能大事小事都向他彙報。
但既然人已經來了,還是得見一見,畢竟他的主人賈珂,也是京中權貴之後,不能過於得罪。
劉雨見到節度使王濤,立刻單膝跪倒,把賈珂的書信高舉和頭頂,對王濤說道:“我是奉我家大人之命,爲節度使大人送上書信。並有一批貨物要大人簽收。”
王濤心中有些奇怪,莫不是賈珂給自己送禮來了,說着接過信來,打開信現場觀看。
看完賈珂的信,他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小娃娃,還有這份膽量氣魄。剛剛去開平衛就殺了主簿,以立軍威。看這樣子他是完全掌控了開平衛,看來當時還是小瞧了他。
接着在向下看,發現他給自己送來了兩萬兩白銀。不由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小傢伙還是很知道禮數的,而別的世家子弟前來歷練,眼睛能長在頭上。根本不把人放在眼裡,而他這個節度使,也曾經受過他們的白眼。更別說送禮了,他不往外掏錢就不錯了。
而賈珂和他們完全相反,不但知道禮數,對他這個節度使甚是恭敬,還知道和上司拉好關係,給上司送些孝敬,看來是個可以培養栽培的人,以後有什麼功勞可以算他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