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衙內賈寶玉
聽茗煙解釋完之後賈寶玉倒是不知道是應該說自己神還是這個世界真奇妙了,來找賈寶玉的是寧缺,而寧缺卻正是長安縣前守備的公子,祖籍是在渭城。
只是這麼一會功夫寧缺自然沒有和茗煙說上多少,茗煙也是聽寧缺說他是賈寶玉監裡的同學又是長安縣前守備的兒子自然就立即過來稟報了,連寧缺是爲什麼過來都不知道。
賈寶玉聽了便是知道寧缺怕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是爲了金哥的事情來求自己的,這便是自己帶來的改變啊!雖然是小事但依舊讓賈寶玉欣喜不已,“你帶寧缺到客廳見我。”賈寶玉和茗煙說了便又向着自己那裡去了。
賈府有專門會客的地方,不然的話但凡有人來了家裡的人都要避諱一番就實在是過於麻煩了,賈寶玉則是要去換一下衣服,賈寶玉穿的雖然不是喪服但是卻也屬於那種肅穆的衣物,這般見人是不好的。
到了屋子就見襲人她們圍坐在一起正做東西拿,見賈寶玉回來了都是把東西放了下去,忙着給賈寶玉拿衣服,屋裡比之外面是要熱上許多的。
“先別急着這些,給我找身衣服換上,我要見同窗。”賈寶玉對襲人說道。
襲人聽了便去了,晴雯放下手中正在做着的大衣道:“怎麼這般忙碌啊!什麼樣的同窗這個時候過來?”語氣難免有些衝撞的意思,不過晴雯這些時日都是這般,賈寶玉也知道原因自然不會生氣。
到了晴雯身邊道:“是平日不怎麼熟識的一個,怕是家裡有了事情纔過來的。”說着把手放在晴雯的臉上輕輕地撫摸了兩下。
“手這般涼,不要亂碰,我可不是襲人。”晴雯面上一個紅潤卻是別了開來,賈寶玉見狀笑了一下,晴雯看着最爲潑辣卻是臉皮最嫩的一個,若是生氣了一兩個小動作就足夠了。
襲人這時正拿着衣服出來,哪裡沒有聽到晴雯的話,偏生真的做了襲人還不能說些什麼了,只當沒有聽見,屋裡的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賈寶玉要先過去見寧缺的,不然說不得要多逗上晴雯一會,晴雯雖未經人事但是風味可是比別人都強,天生的狐媚子臉讓賈寶玉想摸了再摸的。
換上衣服賈寶玉讓襲人去和賈母那裡說上一聲就離開了。
會客廳,寧缺頗爲有些焦躁不安地坐在那裡,正如賈寶玉所想寧缺是知道了什麼消息,他和金哥並不是不認識的,而是從小便熟識,不然之後也不會有雙雙自殺這一說,那李衙內之事金哥一直都和寧缺有所溝通,因爲這個寧缺便是連鄉試的準備也拉下去了許多,每日都是焦躁不安地,今日又得到消息說那李衙內託人向榮府託情,寧缺知道長安節度使雲光素來是和榮府交好的,而自己的父親能對抗長安府府太爺,但是對雲光卻是完全不行的。
金哥讓人傳過去的信說的很清楚,若是金哥父母真的因利背棄了誓言那麼她必不會活下去,寧缺卻也是走投無路纔想起了賈寶玉,但心裡着實是忐忑非常,因爲他自知和賈寶玉是沒有什麼好的關係的,又加上之前寧缺還嘲諷過賈寶玉,雖然厚着臉皮來了但也已經做好了被羞辱一番回去的準備了。
“我來的晚了,真是抱歉。”賈寶玉學了一把鳳姐,人未至,聲先至。
寧缺見是賈寶玉來了連忙起身想要行大禮,但終歸是學子心態佔了上風,只是如在國子監見了那般做了個揖,“是我不請自來,還請寶玉你不要怪罪。”
賈寶玉笑道:“大家都是同窗,理應多多走動,這些都是寶玉以往疏忽的,寧缺你願意過來,寶玉開心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生氣。”
若是賈寶玉上來便是冷言冷語,大肆嘲諷寧缺說不得是強忍着然後說明來意,但偏偏賈寶玉無比的客氣,如此卻只讓寧缺拉下的臉面又收了回去,只是陪着賈寶玉東一點西一點的說着。
賈寶玉初始倒是沒有察覺,只當寧缺是要選個合適的時機說了的,但是說着說着卻是發現並不是那般,還有那麼一瞬間賈寶玉還以爲寧缺真的只是來敘舊的,但看到寧缺的表情的時候賈寶玉知道並不是寧缺沒事,而是不好意思說。
思量一下也知道是自己表現的熱情了一些,不過寧缺不說賈寶玉也不能就這麼耗着,原先就是要幫忙的,更何況現在還是認識的人,賈寶玉喝了口茶讓身邊的人退了下去對寧缺說道:“寧缺你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若是可以寶玉必當鼎力相助。”
寧缺見賈寶玉看出了自己的意思越發的覺得羞愧,想要直說但話到嘴邊卻是變成了沒事,如此讓寧缺都想抽自己一個耳光。
賈寶玉見此搖了搖頭,不過對寧缺的觀感也有所改變,之前賈寶玉只當寧缺是那種擅長鑽營的人,現在看來卻只是個普通的少年,儘管歲數上大賈寶玉一些但是思想的成熟性比知原先的賈寶玉卻也強不了多少,不過賈寶玉對這樣的人卻是更有好感的,憑心而論,也就只有在這個歲月別人對他的好才能記得真切,又思及寧缺竟是可以和金哥一起死,可見是有情有意之人,因此本來只是要幫忙一點的賈寶玉倒是有了送佛送到西的想法。賈寶玉看着寧缺也不說話,只等寧缺自己說出自己的心思,寧缺被賈寶玉看得頗爲有些坐立不安,更是不願說出自己的心思。
賈寶玉見寧缺這般便有些不喜了,自己要幫忙難不成還要求着寧缺不成,雖然不會不幫,但也打算刺激一下寧缺,拂袖道:“既然寧兄無事那麼我們改日再敘吧!這幾日府中事多,恕寶玉不能奉陪了。”
寧缺怎不知賈寶玉是因爲自己一直不願意說有些生氣了,看着賈寶玉離去的背影,腦海中又回想起金哥的面孔,到底是書生義氣佔了上風,大聲道:“寶玉稍等,爲兄的確有事相求。”
隨後寧缺便把他和金哥還有那個李衙內的事情娓娓道來,雖然靜虛說了一些但是那隻不過是一知半解,其中還夾雜着個人意思,自然是算不得數的,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個很好的故事,況且是這種如此複雜的,擱在後世說不得還能拍成一個電視劇,賈寶玉樂的聽這些。
寧缺倒是不會挑重點講,而是從頭開始說的,這要追溯到寧缺的父親甯中則還在做長安守備的時候。
那李衙內家裡和寧缺家裡都是認識的,一早二家就有些水土不符的樣子事事處於針對狀態,不過確實誰也奈何不得誰,也是那幾年寧缺和金哥定了婚,二人互相喜歡着到也算美滿,但自從那李衙內的舅舅做了長安府爺就不同了,官大一級自然受制,雖然守備不是被直接領導的,但被針對了多了甯中則卻是被撤去了守備的職位,賦閒在家中,自從甯中則不再做守備李家倒也沒有針對寧家,有幾年相安無事。
到今年元宵,寧缺和金哥出遊卻是不巧遇到了李衙內,李衙內也不知是看上了金哥的美貌還是真的喜歡,總的說出來是對金哥一見鍾情,並表明非金哥不娶,寧缺因此和那李衙內起了好幾次衝突,但每次多少都吃了一些虧,後面的就一如賈寶玉知道得了。
寧缺說罷跪在了賈寶玉面前“寶玉,我從不曾求人,但這次是實在沒了辦法,雲節度使曾經對我父親有提攜之恩,若是他開了口我父親必然會同意退婚的,金哥兒性子烈,如此必然不願活着了。”
若是讓人聽了必定認爲是說的過了,但是賈寶玉卻知道事事就會是這般,賈寶玉連忙扶起寧缺,“寧兄快快請起,成人之美是好事,況且我們是同窗,寶玉幫忙更是義不容辭,更不論有人要把我們賈拉下來,寶玉更沒有不幫忙的道理了。”
寧缺聽了有些喜不自勝,連忙道謝,“只要寶玉你能讓雲大人不插手這件事情寧缺就萬分的感謝了。”
賈寶玉點了點頭,“你稍等一會,我寫封信讓府裡的人陪你一起去。”
隨後賈寶玉到裡面寫了信,並囑咐了茗煙一番,才把信給了茗煙,並且和寧缺支會了一聲,讓在一些事情上寧缺聽茗煙的安排,寧缺自然是答應了,因時間緊迫二人就先走了。
本以爲要花上一番功夫的事情卻是不想竟是這般簡單就要成了,倒是讓賈寶玉極爲歡喜,說來這幾日的事情進展的都是極爲順利的,若是黛玉還在的話賈寶玉說不得就高興地把黛玉抱起來了,只是可惜黛玉回揚州了,也不知道現在林如海怎麼樣了,想到這裡賈寶玉又嘆息了一聲,隨後纔是丟了這股思緒,幹想也是沒用的,自己還要爲了大家的未來去奮鬥,隨後便去賈母那裡請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