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馬嵐寫了張請假條讓林黛玉交給老師後急匆匆到校外去坐車。湯陽所在的那個小鎮甚是偏僻,轉車三次後才坐上去那小鎮的車,車行駛在山頂蜿蜒的小道上,馬嵐昏昏欲睡,見旁邊有一男子奇怪地盯着她看,那眼神讓她毛骨悚然,不由得睜大眼睛時刻保持警惕…
到教室上課時林黛玉將感冒藥遞還給頁力:“這是你買的吧,還你,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了”。
頁力笑道:“你看我都買了,你就當做好事收下吧。我自己留着也沒有用,你讓我拿來幹嘛”。
“那可是你的事”林黛玉說完便坐回自己坐位。
上課時,老師在臺上照本宣科,聽得在坐的學生倒下一片,林黛玉也是睡眼難支,坐在背後的李宏遞來張紙條。
林黛玉疑惑地打開“我也是二月十二,我們同月同日出生。我比你大一歲,以後就認作兄妹如何?頁力”
看完後林黛玉朝頁力望了一眼,頁力正朝她微笑。暗思道:“他要做我哥,那不是以後就會叫我林妹妹?不行!只有寶玉才能那樣叫我。”提筆寫道“平白無故豈敢兄妹相稱,不過如果你願意我當你姐倒是沒問題”依舊讓李宏遞了過去。
轉眼紙條傳來“能給個理由嗎?”
林黛玉寫道“我來這是爲了尋人,我只是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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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我也一直在尋人,我想現在已經找到了,無論怎樣,我希望我們能做朋友,我保證對你絕無惡意”頁力寫道
“尋人?我要怎樣才能找到寶玉,他會是我要找的…寶玉嗎?”林黛玉暗思一陣,回道“找到了?真是恭喜你啊”
“今天你們轉來的是不是缺誰?”頁力問道
“馬嵐”
頁力好奇問道:“哦,難怪。她怎麼沒來,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她請假了”
“哦,感冒藥你先替我保留着,大不了我生病了你再拿給我”
林黛玉正要回字條,坐在窗邊的王幸與班裡的第一胖女何瑄大吵了起來。
只因早先王幸室友開玩笑:“天越來越冷,少上一節課有何妨,倒不如多睡會”。王幸嬌聲說道:“我可是好兒童,要好好學習”。“還好兒童呢,聽說你不少科目都掛了,與男人上牀的本事到學的不少,哈哈哈”室友嘲笑道。王幸面上紅一陣白一陣,不悅道:“你們少胡說”。室友們本來是戲弄王幸,隨口說道:“誰胡說了,你們班的人說的啊,我們可都聽到”。“誰說的?”王幸急着問道。“那個廋的…,不對,是那個胖的”室友謊說道。“胖的?”不容多說,王幸便想到了班裡的胖妹何瑄。
衝到教室王幸心裡徘徊一陣,到底她們說的是不是何瑄?看着何瑄,圓鼓鼓一身是肉,整日一副傻笑樣子。心一橫,就拿她開刀只當是敲山震虎也好,狠狠朝坐在前桌的何瑄推了一把,何瑄轉身還不知何事,王幸大聲說道:“你個瓜女人,一張狗嘴都到處亂咬些什麼呢,我成績好壞幹你啥事,我喜歡誰愛上誰的牀又幹你啥事”說着一揚手將課桌上的書砸了過去。
何瑄聽王幸之言已明白幾分“這簡直是無理取鬧,欺負我嘛”想到欺負二字何瑄氣憤地將書順勢踢了一腳,將其踢到了教室外,啐道:“你個瘋婆娘,你以爲你是誰,不要以爲誰都像你一樣愛搬弄是非,有事沒事說長道短,你的名字從我口裡說出我都嫌髒”。
“你個縮頭烏龜,說了還不承認,有人明明就說是你在班裡到處亂講”
“我說什麼了,你是誰啊?你上過幾個男人關我屁事”何瑄不甘示弱道
王幸一巴掌向何瑄打去,被其一把接住,二人便扭打在一起,倒下的學生早已睡意全無,無數雙眼睛齊刷刷望着他倆。老師放下課本,大聲呵斥道:“要打架外面去,打完再進來”轉而又說道:“都十七、八歲的人了,有點素質好不好,還是女生!你們不害臊我都臉紅”
王幸本想借何瑄在班上豎立威信,沒想到平日傻傻的何瑄竟會有如此兇悍的一面,借老師發威之機早已鬆開了手。
“今天真是晦氣,莫名其妙遇上瘋狗,這課還上什麼上”說着何瑄一甩手便走人了
不待林黛玉回話,頁力又寫來紙條“晚上去閱覽室上網如何”
“好啊,我正想找本書看”林黛玉回道
下午四點馬嵐纔到達湯陽所在的小鎮,周圍羣山環抱,除一條大街有幾棟小洋樓外別處皆低矮的瓦房,打了電話給湯陽,湯陽讓其等着,一會就到車站接她。在車站傻站了老半天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湯陽,再打過去電話那頭卻是佔線,看看天色越來越晚馬嵐憂心萬分,傍晚的小鎮人漸稀少,馬嵐心中也不免有些害怕起來,打了無數此後湯陽的電話撥通,焦急地問道:“你在哪裡?”
“剛和朋友打牌,現在在來的路上”湯陽笑道。
“打牌!”馬嵐“啪”的一聲,生氣地掛上電話,想到自己坐了將近一天的車,又在這傻站這麼久,心中氣憤不過想一走了知,到站內一問,才知返程的車早已停班。
從下車到湯陽出現出現,馬嵐足足等了兩個半小時,見湯陽走來,生氣不過,又哭又鬧數落着他:“你還算是男人嗎?有你這樣的嗎?也不想下我坐那麼久的車就爲到這鳥不拉屎地方給你送錢,你竟然還讓我等這麼久,有人和你打牌你還找我幹啥”
湯陽自知做的不對,又是低聲又是認錯:“我保證以後不會有如此事發生了,剛纔是和我一起來的朋友耍了會,我知道錯了…”好說歹說才讓馬嵐心情平復。
晚上在閱覽室上網,林黛玉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醒世恆言》,掛的QQ有消息來,點開看時不由得吃了一驚,附加消息上寫着“仙子難道忘了從幻境來這的目的了嗎?現在去校門口,說不定你能見到你要見的人”
林黛玉急忙加了對方QQ,反覆問道“你是誰?”
可對方QQ始終沒有回覆。
“頁力同學,你繼續上吧,我有事要走了”林黛玉急匆匆說完便關機。
頁力叫住:“等我一下,我與你一道”。
不等頁力說完林黛玉便已離開,等頁力出來時早已不見她的蹤影。
校門口往來學生無數,林黛玉激動地看着衆人從面前走過。心中一遍遍唸叨“就要見寶玉了,就要見到了寶玉了…”時間一份一秒流逝,可始終不見當年熟悉的身影。夜越來越深,從門口的經過的人越來越少,夜風拂過,涼意陣陣,林黛玉激動的心也跟着一點一點慢慢變冷。離關宿舍樓大門的時間越來越近,轉身失落地慢步走向寢室,路過何瑄寢室時見門口圍着衆多的人,好奇地詢問後才知何瑄因上午與王幸吵架之事心頭不悅與別人喝了些酒,此時趁着酒勁在寢室發瘋,大叫着:“你們現在把王幸那瓜女人給我叫來,我傻是傻,可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被室友攔在寢室後她便倒在地上滿地亂滾,邊滾便說着:“我可不是那等搬弄是非之人,你們去把王幸叫來”。
“我們都知道她錯怪你了。她就那樣的人,你何必與她一般見識,快些起來”室友勸道。
“你們不叫是吧,不叫我就不起來”何瑄說着滾得更加帶勁,沒幾下龐大的身體便到了牀底下,或許是在牀下找到了安全的感覺,竟有了幾分睡意,這可把她的室友們急壞了,一百五六十斤的身體這麼一躺,三、四人又是拉又是拽就是沒法把她從牀下弄出來。圍觀的學生大多鬨笑了起來,有人建言讓她室友爬進去將她推出來,也有人上前幫着往外拽,可沉醉的何瑄越是被人拽越往牀底的角落縮成一團,衆人的圍觀引來管理員的詢問,在問明原由後,幫着寢室的人搬開了鐵牀,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她擡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