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洛抿了抿脣, 並未說什麼,但是姜白灼知道薛清洛定然是又不開心了,爲什麼不知道, 先認錯。
“寶兒別生氣, 我錯了。”姜白灼走到薛清洛身邊, 伸手拉住她的手哄道。
“錯了?”薛清洛眼睛微挑, 看着姜白灼, 她雖然覺得是他的錯,還沒說他的錯,他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麼嗎?就認錯, 倒是認出了習慣。
“嗯,寶兒不開心肯定是我做的不好。”姜白灼認真地說道。
“大哥, 嫂子, 快點來看啊。”周易手裡抓着一條大魚, 朝薛清洛與姜白灼揮手,“這魚的尾巴是彩色的啊, 好神奇啊。”
薛清洛走了過去,蹲下身子一看,確實是彩色的,是條鯉魚,尾巴在陽光下泛着彩色, 不過還是以紅色爲主, 說是彩色與陽光有關係。
“走了, 回去吃魚了。”周易快樂的將地上的魚都抓到桶裡去, 歡樂極了。
“你說是豬嗎?纔剛吃過飯又想着吃。”姜白灼看着周易說道, 雖然臉色沒有太多表情,但是眼裡卻是略帶嫌棄。
不過周易倒是沒生氣, 反而笑得眼睛都快不見了,“大哥,我是豬,你是啥呢?”
心裡卻是有些高興,冷冰冰的大哥居然學會嫌棄別人啦,不錯。
薛清洛卻是不知道周易的想法,反倒是伸手拉了拉姜白灼,小聲道:“大哥,你別這麼說他。”
“寶兒,你難道不喜歡我,喜歡他嗎?”姜白灼低頭看向薛清洛,有些委屈地說道。
薛清洛看着姜白灼委屈裝可憐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心軟了。
“大哥,別鬧了,我們回去了。”薛清洛說着,便是擡腳要離開,但是卻被姜白灼抓住了。
“現在不想回去,寶兒陪我去後山吧。楚楚喜歡小兔子,我想去給她抓一隻。”姜白灼說道。
“回頭讓人去找一隻就好了,不必這麼麻煩。”薛清洛說道,推開姜白抓着她的手,轉身跟着拎着桶的周易後面走了。
閔王也在走,發現薛清洛跟上來了,姜白灼沒有跟上來,有些疑惑,轉頭看過去,姜白灼站在那兒看着他們,卻是不走,因而返回去問他怎麼不走。
“爹,你們先回去,我去後山尋兩隻兔子,楚楚喜歡,我答應她,給她尋的。”姜白灼說道,不過目光還是看向薛清洛。
薛清洛自然有感覺的,只是如今心裡也是有些亂。
她自然值得她還愛着姜白灼,只是當初只是又傷她極深,而姜白灼不是人,能活千萬年,而她就算修煉了,也終究是個人,早晚都會死。
有時候相愛並不一定要在一起的,若是日後她離去,姜白灼也許會與她一同離開,但是她並不願意看到,她想他好好的活着。
待看不見薛清洛的身影,姜白灼才轉身離開,去了後山,尋了一窩的兔子。
楚楚看到姜白灼還有些驚訝,待看到姜白灼袖子裡跳下來幾隻兔子,立刻原地蹦起。
“哇,好多可愛的兔兔啊。”楚楚跑了過來,摸摸這隻又摸摸那隻。“謝謝爹爹。”
“姐姐,快點來看啊,你喜歡那隻呢?”
“你喜歡就好。”小辭走了過來,看着楚楚說道,脣角微勾,臉色很是溫和。
“我喜歡這隻,也喜歡這隻,還喜歡這隻。”楚楚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摸摸這隻,又摸摸那隻,很難抉擇啊。
“哎,都好可愛啊,所以先吃哪隻呢?”楚楚說道。
姜白灼聽了楚楚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有些愣住了,不是說喜歡嗎?怎麼要吃掉呢?
這麼想了,也這麼問了。
楚楚站起身看着姜白灼,反倒是很疑惑地問道:“爹爹這個問題好奇怪啊,既然喜歡,當然要吃掉啊,這樣纔不會有人跟我搶。”
“強詞奪理。”小辭伸手拍拍楚楚的腦袋,臉上的表情淡了,但是眼裡還是有着淺淺的寵溺,到底是一同出生的姐妹。
“喜歡就要吃掉,也不錯。”姜白灼突然笑了,好似想到了什麼。
不過他這笑倒是讓楚楚和小辭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這話有什麼好笑的呢?
寶兒總是不原諒自己,該用點特殊手段了,薛清洛可不知道姜白灼正打算“算計”她,她正在應付一個女人——李牆。
“薛寶釵,你就是不想讓我見姜公子。”李牆看着薛清洛很是不高興地說道。
“我說了,大哥去後山了,現在不在。”薛清洛看着生氣的李牆,倒是淡定地坐着,臉色自然不好。
回來的路上還在考慮也許不與姜白灼在一起纔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現在李牆跑上門來搶人,薛清洛又更不得現在就成親,表示一下姜白灼的所有者,不相干的人挪遠一點。
“哼,定然是你讓姜大哥去的,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見到姜大哥。”李牆冷哼道。
“隨你。”薛清洛心中雖然有點酸澀,但是可以理解李牆,好歹人家姑娘也爲姜白灼操心了兩年,但是將人讓給她,一想便覺得心口疼,所以怎麼可能讓呢。
“寶兒,怎麼啦,哪兒不舒服?”姜白灼來尋薛清洛 ,剛到大廳,便是看到薛清洛捂着心口,一副難受的模樣,連忙飛到她身邊,伸手抱住她。
“姜公子,真的是你?”李牆看着突然出現的姜白灼,激動的有點說不出話來,臉還略帶羞澀。
然而姜白灼根本沒空搭理她,他低頭看着懷中的薛清洛一臉的擔心。
“大哥,我沒事,你先放開我,有人在呢。”薛清洛看着姜白灼擔憂的目光,輕聲說道,只是神色還是不太好。
“她是誰?”姜白灼聽了薛清洛的話,才擡頭看了一眼李牆,然而只是冷冷地說道,“重要嗎?”
李牆頓時如被冰霜覆蓋,全身上下都是涼涼的,她沒有想到姜白灼對她居然是這種態度,頓時傷心了,哭得稀里嘩啦。
然而姜白灼卻是眉頭微皺,“要哭走遠點。”
“大哥。”薛清洛伸手拉拉姜白灼的衣服,覺得姜白灼實在是有些不解風情了,怎麼能這麼對女孩子說話呢。
“哪裡不舒服,不怕,大哥在呢。”說着便是源源不斷的靈力往薛清洛身上輸。
“大哥,我沒事,你別。”薛清洛說道,掙扎着想要從姜白灼懷裡出來,但是姜白灼哪裡會放手。
李牆看到這打情罵俏的畫面,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哭着跑了。
“李姑娘。”薛清洛看着跑走的李牆,有點擔心,畢竟是個姑娘家,有些不放心,讓人跟了過去。
“大哥,你先放開我,我沒事。”薛清洛看着姜白灼認真地說道。
“若是沒事,寶兒爲何不會不開心,還很難受的模樣,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姜白灼說道,抱起薛清洛,便是要送她回房。
薛清洛想要自己走,姜白灼不允許,最終薛清洛只能自暴自棄地把腦袋埋在姜白灼的懷裡,怕人笑話。
但是這莊園裡的人怎麼會笑話她呢,倒是巴不得他們和好如初。
薛王氏與姜夫人聽了更是高興,直呼婚禮終於可以準備起來了。
話說李牆,跑出去之後,蹲在牆角就是哭得稀里嘩啦,而守在外面的李家保護她的那人倒是安靜的蹲在她身邊,看着她哭也不說話,直到李牆不哭了爲止。
這一鬧騰,天色都晚了,現在下山不安全,畢竟天黑了,估計還未完全下山,這天就完全黑了。
剛剛被薛清洛跑出去的人終於冒出來,請李牆在玫瑰莊園暫住一宿,還說是薛清洛吩咐的。
“我就是露宿街頭,也不要住她家。”李牆哼哼道。
“李姑娘,這兒是郊外,不是城裡,晚上京城有野獸出沒,你若是在莊外,恐怕有危險,還是跟我回莊子裡吧。”那姑娘好言好語道。
“我就不。”李牆說道。
“那姑娘你是打算被狼吞了嗎?”一直蹲在李牆身邊不做聲的男人開口了。
“你。”李牆看着保護自己的人都跟自己做對,嘩啦啦,又開始哭了。
護衛眉頭微皺,不明白爲什麼自家姑娘總是哭來哭去,也不累,幸好他沒娶媳婦,不然會被煩死的。
但是這位是他要保護的對象,嫌棄也沒用,看來說的不行了,那就動手吧。
直接打在脖頸後,李牆暈倒在牆根處。
“麻煩姑娘幫忙扶一下我們家姑娘,我不太方便。”畢竟男女有別,護衛可不想佔李牆的便宜。
“我一個人可能扶不動,你等一下,我去喊人。”那丫鬟說道。
“你不必去喊,我去喊。”護衛說道,便是將不遠處馬車上的丫頭喊醒。
那丫頭是李牆的貼身丫頭,有點傻,但是忠心,此刻正在睡覺。
“張護衛,怎麼啦,姑娘出來了嗎?”揉了揉眼睛的傻丫頭看着張護衛說道。
“姑娘暈倒了,你去幫忙把她扶進莊子去,今天我們在這兒休息一晚。”張護衛說道。
傻丫頭點點頭,跟着張護衛走,看到暈倒的李牆,有點疑惑,但還是將她抱起,讓站在一邊的那姑娘眼睛都睜大了,她沒有想到看起來比她還小點的傻丫頭居然力氣這麼大。
李牆醒來的時候,發現傻丫頭在身邊,得知自己已經睡了好久了,天都黑了,此刻在莊園裡,她也不敢再說不呆在裡面的話了,因爲她聽見了外面的狼嚎呼嘯聲。
這一點,薔薇莊園的丫頭倒是沒有欺騙她,晚上確實有些虎狼來山莊周圍,倒不是爲了傷人,而是爲了捉魚,誰讓稻花田裡的魚太香,不僅人喜歡,動物也喜歡啊。
不過,李牆並不知道這一點,一邊躲在被窩裡,一邊在嘀咕薛清洛和姜白灼。
而這兩人正呆在一個屋子裡,薛清洛看着姜白灼一件一件的脫他自己的衣服,臉都羞紅了。
“大哥,你在做什麼?”薛清洛此刻慌亂極了,想看又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