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個人養,你一個月拿我兒子二十塊錢呢!”賈張氏跳起來惡狠狠的說道。
“那是不是說我不要了,我的孩子就可以改姓秦,以後你和我們再無瓜葛,我也不用讓孩子去看你,你也別來煩我和孩子了?”歐萌萌現在找到工作了,有一個月二十塊的撫卹金是不錯,但被這婆子這麼噁心,她寧可不要了。
“我本就是孤老了,我還能指望你?”賈張氏原本就是這麼想的,現在她也看出來了,秦淮如搬走了,她肯定不會要自己了,那麼還不如拿錢。最好撫卹金自己一個人拿。當然,她也打定了主意,想甩開她,做夢。用完了,她還來鬧,鬧到她養活自己爲止。
“行,明天我有課,下午我去廠裡。”歐萌萌點頭,看向了夏大媽,“夏大媽,您各位聽到了,我和這些人一點關係也沒有,這也不是棒梗的奶奶了,以後再往裡衝,就直接往外打。”
“淮如,別衝動。孩子畢竟是賈家的。”易中海有點急了,他絕對相信秦淮如能去廠裡不要那個撫卹金了。可是這樣,她“秦淮如”就真的和老賈家沒關係了,那麼,這賈張氏誰管。現在已經不是誰能被拿捏的問題了,而是她一步步的在脫開大院的掌握。
“就是,淮如,孩子可是賈東旭的,他的撫卹金可不是他老賈家的,是國家給你養孩子的。”三大爺閻埠貴現在和秦淮如可是同事關係,他自覺是與秦淮如關係更加親近一些。
而且三人中,他自詡文化人,一個文化人,就是講究公平的。剛看了,人家帶着孩子好好學習呢,從院裡這麼多人都護着,也表明人家的品行上沒問題。那麼憑什麼讓她退了撫卹金啊。
“賈大媽走吧,你還真想和孫子也翻臉啊?”
“就是,秦老師,你和這老太太本就沒關係,但總不能不讓孩子不認父親。”夏大媽也看出來了,這婆媳是好不了,而且她也不認爲這婆婆有當婆婆的樣。但她也不能讓秦淮如吃虧。憑什麼不要撫卹金了?
“兒子死了,還要搶媳婦的撫卹金的!真不要臉。”大院各家都出來了,也看了半天了。
她一聽就心動了,棒梗到十八還有十幾年,而現在孩子就已經被教得和她不親了,將來縱是“秦淮如”說會讓棒梗給她養老錢,她覺得也指不上,還不如把工作指標拿到手裡。至於說棒梗將來怎麼辦,這個她纔不管呢!
“你這老太太真不講道理,你兒子死了,這是你孫子!你搶他的錢也就算了,還要搶他的工作,難怪你媳婦不要你了,你這樣,狗都不要你。”一個老太太沖了出來,她都聽不下去了。
易中海去扯賈張氏,他現在就要表現出,自己真的只是來勸架的,他是沒辦法……
大家也都七嘴八舌的誇起棒梗和小當了,雖說才幾天,他們一家人,在這院裡,人品也是大家能看到的。誇完了,大家有點要在醒悟了,秦淮如把孩子教得這麼好,怎麼會這麼堅決的要和老婦人分開。
“是她不要臉,我就一個兒子啊,我兒子一死,她就帶着孩子跑了啊,把我一個人扔下!老賈啊、東旭啊,你們在天上看看啊,就是這個鄉下女人,毒心爛肝啊!”賈張氏還是她那一套的撒潑打滾,不過,這回她的淚還是真掉了幾滴。
“還有工作!我兒子的工作,你說留給棒梗,誰知道……”賈張氏忙說道,她哪知道易中海的意思,她來是有目的的。
一個連親兒子不顧,親孫子的撫卹金的都搶的人,這會子過來就跟剛秦淮如說的,就是來搶錢,來喝血的。這樣的,別說秦淮如了,他們也看不下去了。
“是,棒梗昨天看我拿東西,還我拿了些,給我送到屋裡,我給他糖都不要,說好孩子,不隨便拿人東西。真是好。”一個後院的老太太忙說道。
大家一塊看着歐萌萌,畢竟這個時代,帶着婆婆過日子,也是普世價值觀。丈夫死了,而且婆婆還只有一個兒子的情況下,秦淮如這麼做,也的確讓人側目。
她來就兩個目的,一是若是能抓到奸,她就能再一次拿捏住“秦淮如”,讓她回去給她做牛馬,若不成,就鬧得她把撫卹金和工作指標交出來。街坊有人聽說他們家有個工作指標,有人來透話了,五百塊買。
而易中海三人聽着院裡的議論,一下子就看向了棒梗,他們現在終於知道,“秦淮如”爲什麼這麼堅定的原因了,之前棒梗在大院裡,真的連狗都嫌,現在看看,棒梗瘦了些,但整個顯得挺拔,眼睛也正了。果然,之前就是賈張氏教壞了。現在秦淮如堅決不和賈張氏一塊,就是要孩子脫離賈張氏的教養,她寧可自己苦一點,也能讓她再教壞了孩子。理解歸理解,但他卻不能同意。眼珠子一轉,忙回頭看向了賈張氏。
“我們棒梗和小當是好孩子,這幾天大家也看到了,我不在家,棒梗在家帶妹妹,幫我幹活。而且這幾天,他就已經認了二十多個字了。相信九月報名上學,一定是很好的小學生。”歐萌萌根本不理賈張氏,輕輕摸摸棒梗的小毛頭。
二大爺劉海中倒是想說點什麼,奈何文化有限,況且他和易中海向來不對付,覺得若不是易中海一手遮天,讓他才華不能展示,纔會讓他這麼憋屈,所以,現在看易中海處處被懟,他樂都來不及,怎麼會出來勸。就像個幹部一樣,揹着手,不遠不近的看着。
“就是,撫卹金要搶,頂職的工作也要搶。真不是東西!”邊上的鄰居們真的都炸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賈大媽,頂職是國家福利政策,若是您要頂職,您只管去廠裡要。那不是我私人的。我說了,我不要你們賈家工作;補償金,我只拿了一半,全用在東旭的喪事上了。三大爺那兒有賬,我也沒收一分禮金;東旭的撫卹金,平分四份,現在您不想東旭的錢養他的孩子,行,我也可以還給廠裡;從賈家出來,我連梳子都沒你賈家的一把。這些易大爺他們都看到了。我這兒真沒什麼東西能給您了。”歐萌萌都無語了,盯着看着她,她都想研究一下,這位的腦回路。
讓我全放上去的,不是讓我少了一個月六百塊的全勤獎?這對我這種國企老員工好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