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寧公主府
燭火搖紅,燈火如水鋪染了整個暖閣,將一道纖麗的人影投映在繡榻的裡側。
賈珩轉眸看向一身紅色嫁衣的李嬋月,輕聲說道:“你和林妹妹,性情倒有些相似,多愁善感之中也有些古靈精怪。”
李嬋月神色幽幽,柔聲說道:“小賈先生,還是不一樣的。”
“知道,嬋月是獨一無二的嘛。”賈珩輕笑了下,捏了捏膠原蛋白流溢的臉蛋兒,看向那稚麗眉眼現着幾許認真之色的少女。
嬋月顯然不想再做誰的替身和添頭兒。
李嬋月嗔怪地看向少年,伸手輕輕撥開賈珩的手,道:“小賈先生,天色不早了。”
“是啊。”賈珩說着,伸手掀開薄薄的褥子,拉過李嬋月的纖纖柔荑,看向少女那張溫婉可人的臉蛋兒,一時怔怔出神。
“嬋月,要不我先伺候你吧。”賈珩想了想,看向那儀容秀美的少女,輕笑說道。
李嬋月妍麗芳姿的臉蛋兒羞紅如霞,聲音不由低了幾分,說道:“夫君,該是我伺候夫君的,不如彼此…取悅吧。”
賈珩:“……”
一個二八芳齡的少女如此說着,這是被咸寧帶壞成什麼樣了?
不過想起平常伺候自己的小意可人,也覺得實在有着一種反差的萌點。
賈珩湊到近前,輕輕摟過少女的香肩,柔聲道:“你和林妹妹她們在一塊兒玩也是好事兒,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着呢,等明天咱們去園子裡轉轉。”
李嬋月輕輕撩了下耳際垂下的一縷秀髮,那瑩潤嬌小的耳垂之上,兩顆耳釘在燈火炫照之下晶光閃爍,檀口微張,道:“林妹妹挺好的,咸寧表姐也挺喜歡她的……嗯。”
說着,螓首上的蔥鬱秀髮如黑色瀑布一般垂將下來,頓時變得支支吾吾。
賈珩面色一凝,目光時凝時散,也不多言,遊手好閒,搬弄是非。
李嬋月這會兒嬌軀微顫,周身滾燙如火,開始想着心事。
過了一會兒,賈珩笑問道:“嬋月,賈府的姑娘,除了林妹妹,你還和誰玩的比較好?”
李嬋月那雙流溢着嫵媚氣韻的秀眉之下,明眸眸光微微眯起,明麗臉蛋兒在燈火映照下有着驚人的明豔芳姿,輕聲說道:“那個岫煙姐姐,還有云妹妹、琴妹妹、薛妹妹也都挺好的,其他的也挺好,只是兩廂來往的少,以後來往的機會也就多了一些吧。”
賈珩想了想,笑了笑道:“等明天你和咸寧去寧國府,到時候見見你秦姐姐她們。”
李嬋月輕輕“嗯”了一聲,柔聲道:“秦姐姐她現在有孕在身,夫君…等過段時間也多陪陪她纔是呀。”
賈珩道:“回來這幾天,忙的腳不沾地的,也沒有時間陪着,等大婚以後,就去看看。”
滿打滿算他也纔回來了半個月左右,又是大婚,又是其他的新政四疏,前面幾天茶餘飯後也是有去見過可卿的。
賈珩道:“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
李嬋月嬌軀不由顫慄了下,唯恐傷着賈珩,一張嬌媚如春花的臉蛋兒明麗一如花霰。
賈珩與李嬋月說了一會兒話,溫聲說道:“嬋月,好了。”
畢竟是新婚之夜,也不好再難爲着嬋月。
李嬋月臉頰彤彤如火,從一旁取過一方刺繡着鳳凰花紋的帕子,全程沒有說話。
賈珩饒有興致地看着少女,這就是古人傳下來的優良習俗,但在一些人眼中成了封建糟粕,然而同爲封建糟粕的彩禮卻保留了下來,真就對我有利的不是糟粕?
此刻,李嬋月一張明媚如火的臉蛋兒,一雙熠熠妙目中滿是羞惱之色,輕哼了一聲,轉將身過來,連忙緊緊閉上眼眸,靜待施爲,口中低聲道:“小賈先生,你…你等會兒。”
芳心實在大羞,一時間沒有說出其他話來。
賈珩面色默然了下,溫聲道:“嬋月,放心好了,我熟能生巧。”
李嬋月:“???”
這是什麼話?是了,小賈先生是花叢老手,身經百戰來着,他不知道……
呀,爲啥她突然覺得好氣啊。
“嗯。”李嬋月面頰微紅,緊緊闔上明眸,一顆芳心提到了嗓子眼,素手攥着牀單。
但等了半天,卻並未等來命運的審判。
李嬋月芳心微頓,剛剛睜開一線眸子,忽見眼前一暗,卻見那少年脣瓣湊近過來,而後盤桓往來的炙熱的氣息讓少女心頭一跳,說道:“夫君…嗯?”
少女眉頭緊蹙,鼻翼中發出一聲痛哼。
此刻高几上的一盞燭臺猛然明亮幾許,窗外庭院之中,蛙鳴似乎都暫且一停,空山花開,鳥語花香。
“嬋月。”賈珩劍眉微滯,目光緊了緊,湊到李嬋月的臉頰,輕輕撫着少女蹙眉不展的眉頭,輕聲道:“嬋月,咱們說說話,你也別那般緊張。”
李嬋月顫聲道:“小賈…夫君,說…說什麼呀?”
賈珩輕笑道:“就說嬋月將來有着孩子以後,叫什麼名字?”
李嬋月心頭微羞,嬌俏道:“說這些也太早了吧。”
韶麗臉頰羞紅如霞,眉梢眼角爬上一層嫵媚綺麗的氣韻。
“不早了。”賈珩劍眉挑了挑,目光幽深幾許,在少女的顫慄中,敘說道:“說不得三五個月,嬋月肚子就得有動靜了。”
其實他也只是一說,感覺嬋月還是有些瘦,如果想要孩子,還是得再養養備孕。
李嬋月眉頭緩緩舒展,輕哼一聲,含羞道:“小賈先生。”
她以後就是小賈先生的人了。
賈珩目光看向李嬋月,目光渺遠幾分,低聲說道:“嗯。”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萬千皎潔月光灑落在大地之上,白日吮吸樹汁的蟬似乎也有累了,在梧桐樹梢上棲息,偶爾翅膀撲棱幾下,發出幾聲清脆的低嘯。
薔薇花叢的螢火蟲一團團流溢四散。
另外一邊兒,陳瀟穿着一襲火紅色嫁衣,身形窈窕靜姝,微微擰起秀眉,凝神看向那少年,抿起粉脣,晶瑩明眸中見着一絲思索之色。
好像不是很…的樣子,爲何當初那鴛鴦?
作爲全程見證着賈珩風情月債的少女,可以說對此也頗多觀察。
過了一會兒,賈珩抱着李嬋月,看向雙眸微閉,一副裝死之狀的少女,寬慰道:“嬋月,等一會兒過來見你。”
李嬋月此刻躺在錦被之中,秀麗臉蛋兒上已滾燙如火,嚶嚀一聲,不再多說其他。
賈珩起得身來,凝眸看向屏風之後的人影,說道:“瀟瀟,過來了。”
陳瀟冷哼一聲,凝了凝秀眉,也不多言,轉身去咸寧公主所在的東暖閣。
賈珩也不多言,來到東暖閣,此刻咸寧公主正拿起酒壺自斟自飲,忽而擡起清眸看向來人,一張幽麗、清絕的玉頰上笑意淺淺。
“先生,酒尚溫。”咸寧公主清眸閃過一抹訝異,舉起酒盅朝賈珩示意。
賈珩:“……”
溫酒斬嬋月?這是說他兵貴神速?
他究竟教出一個什麼怪物?果然如他過往所言,食谷者慧而巧,食肉者勇而悍,食…者淫而蕩。
等會兒非要兵貴神速不可。
“也是遷就着她。”賈珩眉頭緊了緊,近前,低聲說道。
咸寧公主霧氣幽然的清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旋即,明白過來,說道:“嬋月她少不更事,先生憐惜一些也是應該的。”
賈珩看向一旁的陳瀟,輕聲說道:“天色不早了,歇着吧。”
說着,起得身來,拉過陳瀟的纖纖素手。
陳瀟臉頰通紅如火,似乎要掙脫着少年的手,眉眼間現出羞惱,說道:“你別鬧了,我後悔了,我要走了。”
賈珩面帶微笑地看向少女,輕聲說道:“夫人,等明天后悔不遲。”
陳瀟:“……”
是不是等成就夫妻之實時,再在她耳邊問着後悔嗎?
咸寧公主拉過陳瀟的另一隻素手,輕笑道:“好了,瀟瀟姐,拜堂都拜堂過了,早些休息吧。”
賈珩也隨着咸寧公主坐在鋪就着軟褥的牀榻之上,看向眉眼低垂的陳瀟,說道:“瀟瀟,等過二年再補着婚禮。”
的確有些委屈瀟瀟,瀟瀟跟着他南征北戰,仔細算來相處的時間比寶釵和黛玉還要多一些,既是戀人,更是戰友。
陳瀟抿了抿粉脣,柔聲說道:“沒事兒,我原也不在意那些。”
此刻,窗外一輪大如玉盤的明月朗照大地,四野萬籟俱寂。
賈珩輕輕撫過少女的香肩,柔聲道:“瀟瀟,我給你更衣吧。”
說着,近前將少女身上的嫁衣去掉,咸寧公主也在一旁自顧自解除嫁衣,說道:“先生有了別人,我自己只能去着。”
賈珩看向一旁的少女,一時無語。
陳瀟剛要說什麼,卻覺那少年已是湊將過來,不由閉上了眼眸,等待着一股熱烈氣息的撲近,心跳不由加速幾許。
陣陣熟悉的恣睢在來回往復,寸寸流溢,旋即密集如雨點落在秀頸之上。
雖早已與賈珩親暱過許多次,但這會兒也不知是不是因爲洞房花燭,比之往日更爲羞不自抑,芳心砰砰直跳。
“你就不嫌熱。”陳瀟感受秀頸的口水,嗔怒說道。
賈珩溫聲道:“那等會兒天氣更熱。”
這會兒,咸寧公主湊將過來,在陳瀟耳畔低聲說道:“瀟瀟姐,要不我給你扇風啊。”
陳瀟只覺耳畔傳來陣陣酥麻和微癢,旋即,咸寧公主當真拿着一把香妃扇在一旁扇着。
陳瀟芳心愈發羞惱,瞪了一眼咸寧公主。
這個咸寧就是看她的笑話呢。
這會兒,賈珩大塊朵頤着雪梨,含糊不清說道:“青海蒙古那邊兒估計最近要有一場大戰。”
咸寧公主在一旁百無聊賴,伸手去捉着雪梨,陳瀟遽然而起,拿手打開咸寧公主的手,羞怒道:“你做什麼?”
咸寧公主悻悻然收回手,清聲說道:“瀟瀟姐,我就是看看。”
陳瀟羞惱道:“看你自己的去。”
什麼都看?自己沒有嘛?
咸寧公主撇了一眼陳瀟,輕笑說道:“小時候,瀟瀟姐不就看我的?現在我看看也沒什麼吧。”
陳瀟:“……”
這都什麼時候的事兒?她怎麼不記得了?
賈珩聽着兩人的話語,心神也有些古怪,再這樣下去,他想看血流成河。
陳瀟正要說些什麼,忽而就在這時,卻覺得那難以言說的烈日灼心之感再次襲遍身心。
咸寧公主一手支頤,看向那柳眉清眸的少女,若有所思說道:“怪不得先生時常說瀟瀟姐像我,這眉眼的確是像着我一些。”
陳瀟聞言,冷哼一聲,咬牙切齒說道:“只聽過妹妹像姐姐的,倒沒聽過姐姐像妹妹的。”
咸寧公主輕哼一聲,伸出一隻小手輕輕摩挲着陳瀟的臉蛋兒,觸碰着柔嫩的肌膚。
少女顯然有些百無聊賴,如果按着平時早已絕地求生,但剛剛賈珩與嬋月以後,顯然不大合適。
咸寧公主看向那少女,說道:“也不知先生看着瀟瀟姐是想着我多一點兒,還是看着我想着瀟瀟姐多一點兒呢?”
陳瀟一時無語,但這會兒卻說不出話來,忽而心神一凝,看向那整容斂色的少年。
這會兒,咸寧公主起得身來,拿過一方絲織的素絹帕子,眉眼含笑說道:“先生,你想着誰多一點兒?”
賈珩面色默然地接過帕子,沒有回答這個死亡問題,低聲道:“瀟瀟,這幾天青海蒙古那邊兒的軍情應該會傳過來。”
咸寧公主笑着看向兩人,說道:“先生你先和瀟瀟姐說說話,我去看看嬋月。”
賈珩點了點頭,道:“咸寧,你去吧,這會兒她估計也很累了。”
其實按說應該摟着嬋月事後好好睡一覺的,但這邊兒還有個瀟瀟無計可施,只能稍稍委屈一下嬋月。
陳瀟也定了定心神,清冷的聲音中滿是酥軟和嬌媚,道:“海晏縣城城小不可守,只怕青海西寧邊軍,會一敗塗地。”
“瀟瀟說的不錯。”賈珩面現思索,輕聲道。
陳瀟低聲說着,緊緊抿着粉脣,忽而凝了凝秀眉,手下的被單早就攥成了麻花。
窗外,不知何時已經近得亥時,十五的月亮皎潔如玉盤,而夏夜涼風吹拂着紗幔,而高几上燃着一根七寸(非英寸)長的紅燭已經沒了二分之一,紅色蠟油汩汩而歡快地流淌,金色錫箔鐫刻的雙喜字都有些凌亂狼藉。
賈珩躑躅片刻,說道:“瀟瀟,這次估計朝廷不會讓我領兵了。”
陳瀟輕哼一聲,微微閉上眼眸,並未應着賈珩所言,只是緊緊蹙着眉,這時卻見原本光影明亮的眼前昏暗幾分,那少年湊將過來,在耳畔低聲說道:“等到了江南,咱們去岳父那邊兒祭拜一下吧。”
陳瀟睜開一雙瑩潤如水的明眸,瓊鼻之下的粉脣剛剛說些什麼,卻又被堵了回去。
賈珩想了想,說道:“時機合適的時候,我想試探一下宮中的口風。”
“別…別胡鬧。”陳瀟臉頰玫紅如霞,羞惱地撥開賈珩的雙手。
只得緊緊閉上眼眸,開始想着心事。
如果青海蒙古在西寧大勝,朝廷勢必派遣京營兵馬前去剿撫,如果由南安郡王等人領兵前往,以那些人的無能,多半是大敗一場,如此一來,對他而言未嘗不是一樁好事兒。
也不知多久,賈珩看向臉頰玫紅,眉梢羞媚流溢的少女,近前擁住少女,輕聲道:“瀟瀟,以後就是結髮夫妻了。”
“你能不能別…不停講話了。”陳瀟明眸睜開一線,忽而語氣羞惱道。
叨叨個沒完,鬧得人心煩,耽誤事兒……
賈珩:“???”
這不是擔心?真是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
將真實的意圖隱藏在話術之中,猶如醫生給小朋友打針,說一些話分着注意力,這怎麼了?
真不愧是習武之人,體質非嬋月可比。
賈珩輕輕拉過陳瀟的玉手,語速不由快了幾分,急聲說道:“瀟瀟,如果這次西寧大敗,朝中派南安等人領京營出征,以彼等能爲多半大敗一場,這些都是我大漢好不容易練就的兵馬,如果再大敗一場,對國力也有所影響。”
陳瀟鼓起血氣之勇,遽然起得身來,清聲道:“你躺下,慢慢說。”
賈珩:“……”
這真是沒少看,沒少學,這是嫌棄他說話速度太慢,沒有側重點,就想要自己掌握話語主導權?教他做事?
賈珩也不強求,躺將下來,提醒說道:“你帕子先收了。”
陳瀟“嗯”了一聲,然後拿過帕子捲了卷,放到一旁,心頭莫名的悵然之餘也有幾許甜蜜,冷哼一聲說道:“你說吧,我聽着呢。”
賈珩整理着言辭,輕聲說道:“如果青海方面大敗,我還是想爭取一下,問心無愧。”
天子待他不薄,雖然文臣現在對他猜忌至深,但他還是想問心無愧。
陳瀟語氣急促,不知爲何,聲音時高時低,時左時右,清聲道:“爭取一下是對的,否則落在別人眼中,不過你越是爭取領兵,朝中那些人越是阻撓,反而不成,我猜宮裡現在也對你有所猜忌……”
見着滲出汗珠的清麗玉頰,在燈火映照下彤彤似火的少女,賈珩目炫神迷之餘,心底也覺得有趣,不由挑了挑眉頭,頓時引起少女的嬌嗔和怒視。
“你…你聽我說話,別插嘴。”陳瀟羞惱地掐着賈珩的腿,讓少年“嘶”了一聲。
賈珩輕笑了下,說道:“好,你真是夠兇的,兇巴巴的。”
這就是暴力傾向,感覺再過幾年,瀟瀟對他可能控制的更嚴。
其實這種平常偷瞧他舉止的行爲,如果再加上妒婦屬性,妥妥的就是自虐屬性,一邊兒夫心如刀,一邊痛並快樂着?
陳瀟想了想,清冷如山泉叮咚的聲音輕柔幾分,說道:“不過,你縱然不提出掛帥出征,宮裡多半也不會再用你了,起碼……”
賈珩忽而心頭一動,不停追問道:“起碼什麼?”
“起碼他要試試,整個大漢是否僅你一人可用。”陳瀟只得嗔怒地瞪了一眼少年,聲音顫抖幾分,道:“京中文臣的一些雜音,他未必沒有聽進去,只是還沒有到那天罷了。”
賈珩面上現出思索,道:“這麼說也對,但南安一敗,整個大漢唯我可用,那將來也難免之事。”
兩人一時無言,只有呼吸聲可聞,都不再說話。
陳瀟看向那思索的少年,輕輕拍了拍少年,說道:“你……你說吧,我這會兒有些累了。”
“讓我想想…說什麼。”賈珩說着,正要起得身來,惱怒道:“你別什麼都亂學。”
陳瀟輕哼一聲,嘴角現出一抹譏誚的笑意。
賈珩也不多言,大手捉住纖細筆直,目光深邃幾分,沉聲道:“南安等人如果敗了,那就連敗兩場,勢必天下震動,那大漢中興之勢也會受挫。”
當然,他也會撈取更大的政治資本,猶如曹真大敗,司馬懿復職……陳漢再也離不開他賈子鈺。
插句題外話,瀟瀟比着咸寧也不遑多讓,而且因爲瀟瀟習武不輟,故而纖細筆直更勝一籌,此刻垂眸望去,那種視覺衝擊力更爲強烈。
不知爲何,想起當初瀟瀟在大慈恩寺一副刺客打扮,等哪天讓瀟瀟再情景復現一下?
陳瀟一張臉頰羞紅如霞,粉脣合起幾分,眉眼間滿是惱怒之色,如果按照平常,她早就給他來一下狠的了。
這會兒,咸寧公主已經拉着李嬋月過來,此刻的小郡主身嬌體酥,玉顏玫紅團團,藏星蘊月的眸子中滿是羞惱之色,低聲道:“表姐,還拉我過來做什麼呀。”
咸寧公主看向自家的表妹,輕笑說道:“等會兒咱們要睡一塊兒的,溫酒斬華雄之後,纔是三英戰呂布,是吧先生?”
賈珩:“……”
咸寧真是越來越……機靈了。
“別說三英戰呂布,就是哪天十八路諸侯討董,我都不奇怪。”陳瀟玉容明麗,鼻翼中冷哼一聲,而清冽的冷哼聲,多少帶着酥媚和柔糯。
據她所知,大觀園滿打滿算,鳳紈、釵黛、蘭溪、妙岫、雲琴、三尤,這都沒加上四春和那位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