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9章 賈珩:只能說的確是命運捉弄

金陵,寧國府

因是臨近過年,府宅之中裡裡外外都張燈結綵,而梧桐木打造的匾額油漆的煥然一新,庭院中的下人和嬤嬤也都換了一身全新的衣裳,臉上喜氣洋洋。

僕人神情匆忙,來來往往,手中抱着各式年貨。

後院廂房之中——

庭院中冷風呼嘯,屋內溫暖如春,屋內一衆脂粉香豔,浮翠流丹,頭上首飾金翅熠熠,流光閃爍。

釵黛、鳳紈、三春、雲琴,以及蘭溪、紋綺,諸金釵坐在廳堂的一張梨花木椅子上,鶯鶯燕燕,花枝招展。

鳳姐如銀鈴般的笑聲,幾乎隔着一道厚厚布簾子,一下子傳至庭院外,麗人一襲淺金鑲邊葡萄紫花卉紋樣絨面出風毛對襟褙子,下着深紫馬面裙,那張豔麗無端的瓜子臉蛋兒上,明媚如霞。

如果是旁人,真的駕馭不住這一套紫紅套裝,妥妥穿成村姑,但鳳姐嬌豔如牡丹花,卻沒有被衣服的明豔顏色壓下,身形豐腴,秀頸之下肌膚酥白一片。

“這珩兄弟過年也該回來一趟了,這戰事不是結束了?”鳳姐笑說道,看向一旁的探春以及甄蘭,笑問道:“三妹妹和蘭妹妹是咱們家的小諸葛,你們兩個可知道?”

探春道:“前不久皇后娘娘遇刺,邸報上近日又登載宋家國丈辭世,珩哥哥怎麼也要等宋家的喪事辦了,才能回來的。”

甄蘭道:“喪事這幾天應該也差不多了,珩大哥年前怎麼也得回來一趟,聽說安徽這邊兒的新政還有一些紕漏,再有江南水師返回衛港,立了大功,一衆將校的敘功與封賞,珩大哥怎麼都要回來一趟。”

如果賈珩在此,大概也會感慨甄蘭對事情的預判能力,幾乎根據邸報登載的消息,完美預測了賈珩回金陵以後的事項。

另一邊兒,李紈聽甄蘭提及安徽之事,溫婉玉容上擡起,柔婉如水的美眸中隱隱有幾許失神。

父親那邊兒好像是有些不順當,她縱然不去相求,子鈺回來應該能幫襯着她把……

嗯?此處有錯別字?讀者無需糾錯。

鳳姐眉眼彎彎,吊梢眉下的美眸笑意流波,低聲說道:“也是,珩兄弟現在一手管領着兵事,一手還要操持着政事,操的心是不少。”

這就是她的男人,在外面忙的是國家大事。

湘雲豐潤的蘋果圓臉上紅撲撲的,如是咬一口或許甘甜可口,說道:“珩哥哥這次要給寶姐姐請求宮裡賜婚的吧?”

此言一出,在場諸金釵都擡眸看向寶釵,目中多是見着幾許豔羨。

寶釵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羞紅成霞,語氣之中不無嗔怪之態,低聲說道:“雲妹妹胡說什麼呢。”

雲妹妹又拿着她取笑,說的現在名分一事快成了她的心病了,而且先前已經說過了,偏偏中間又出了波折。

鶯兒在一旁站着,臉上欣喜之色不減,心頭雀躍不已。

姑娘總算是苦盡甘來了,賜婚可算是輪到姑娘了。

寶琴一身粉紅襖裙,色澤豔麗的裙襖,愈發襯托得粉雕玉琢的瓷娃娃,笑着在一旁幫腔,輕聲道:“雲妹妹等過了年,讓珩大哥給雲妹妹找一個如意好郎君。”

隨着園子中一衆金釵年歲漸長,關於婚事也漸漸提上了議事日程。

湘雲恍若瓷娃娃的臉蛋兒,“騰”地一下子羞紅成霞,聲音嬌俏說道:“琴姐姐還說我呢,琴姐姐比我還要大一些,要許人還是先緊着琴姐姐纔是呢。”

她纔不找什麼如意郎君呢。

“姑娘,最近的邸報。”現在的寧國府一衆金釵,在甄蘭以及探春的帶動下,就有訂閱邸報的習慣,主要是方便得到賈珩的消息。

探春從侍書手裡接過邸報,垂眸閱覽而去,英氣的秀眉蹙了蹙,目中見着訝異,低聲道:“這,這怎麼會?”

甄蘭湊近而看,擰了擰秀眉,驚訝說道:“珩大哥賜婚……”

說着,也頓住不言。

分明是十來天前,崇明帝讓內閣擬就的詔旨已經邸傳諸省,已經在神京和南北掀起了軒然大波。

首先是神京城,原本彈章如潮的神京,一時間恍若被掐住了脖子的,戛然而止。

而甄蘭手中拿着的這份邸報,在報紙之上,詔旨賜婚樂安郡主陳瀟給衛國公賈珩,其上赫然登載清晰在列。

賜婚兩字一出,廳堂中的衆金釵,臉上都是微微一訝,不由看向寶釵。

因爲蒙古親王之女雅若被賜婚的前例在,在座諸金釵倒沒有過多打趣寶釵。

萬一……這豈不是更加尷尬?

黛玉恍若柳絲漫卷的罥煙眉蹙起,轉眸看向甄蘭以及探春,星眸粲然,若有所思。

畢竟少女心思細膩,隱隱從探春和甄蘭兩人的神色中瞧出了一些不尋常。

鳳姐笑道:“上面寫了什麼,賜婚給誰?”

探春道:“樂安郡主。”

鳳姐、李紈:“……”

“樂安郡主?宗室之女?”黛玉若有所思,輕聲說道。

此言一出,廳堂中衆金釵面上的神色也有幾許莫名。

這哪又冒出個樂安郡主?還是宗室之女?

探春輕聲說道:“是那位蕭姐姐,她經常與珩哥哥一同出征在外的。”

甄蘭輕聲說道:“好像是隆治一朝周王的女兒。”

寶釵臉色“刷”地蒼白一片,豐潤玉容上毫無血色,手裡攥着的手帕,緊了幾分。

薛妹妹,這次海戰以後,就爲你賜婚……

溫言軟語猶在耳畔,爲什麼?難道都是牀幃之間……哄騙她的甜言蜜語?

少女一顆芳心沉入谷底,但強行按捺住悲傷的心緒,那雙水潤杏眸仍有淚光閃爍。

這會兒寶琴察覺出自家堂姐神情黯然,伸出綿軟乎乎的小手握住寶釵的素手,輕聲道:“姐姐,沒事兒的。”

等珩大哥回來,她非要詢問他,當初明明答應的好好的,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探春將寶釵臉上的失落神色收入眼底,柔聲說道:“這位蕭姐姐應該隨着珩哥哥南征北戰的,可能定下了終身,宮中索性就成人之美,也是有的。”

鳳姐美眸凝視着寶釵,而豔麗玉容上現出同情,說道:“可能是這個緣故了,宮中這是先緊着天家之女賜婚,也是有的。”

那個冤家,又讓薛妹妹落了一場空,這怎麼一回事兒?

李紈臉上也有幾許惋惜,柔聲道:“宮中的想法,別人也難以猜測。”

湘雲來到邸報跟前兒,開口說道:“這上面好像是說,依衛國公先前所請……”

鳳紈:“……”

探春瞪了一眼湘雲,拿着手捂住嘴脣的湘雲。

甄蘭看向湘雲,心頭暗笑不已。

寶釵強自笑了笑,豐潤、白膩恍若梨花花瓣的臉蛋兒上不見一絲血色,柔聲道:“我沒事兒的,那位樂安郡主陪着珩大哥出生入死,原也該先賜婚的。”

說到最後,少女再難忍住心頭的悲傷,聲音已有幾許哽咽。

她終究是商賈之女,當初小選就被嫌棄,現在自然是緊着那些天潢貴胄和宗室之女的,她原也不配的。

可以說,此刻的寶釵已經徹底破防。

黛玉見此,柳葉細眉下,粲然星眸中現出一許同情,輕輕拉過寶釵的素手,道:“寶姐姐,等珩大哥……”

寶釵玉容蒼白而無血色,貝齒咬着粉脣,柔聲說道:“顰兒,我今個兒身子不大舒服,有些失陪了。”

這會兒寶琴、鶯兒見狀,也攙扶着寶釵,向裡廂走去。

就在諸金釵面上皆爲這一幕動容之時。

忽而這時,外間一個嬤嬤跑到門口說道:“大爺回來了。”

經過幾天的趕路,終於在除夕的前一天,賈珩與李嬋月返回金陵寧國府。

原本走到簾子旁的寶釵,嬌軀輕輕一顫,那雙水潤杏眸中的淚花再也按捺不住,奪眶而出。

心頭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委屈。

寶琴秀眉蹙起,豐膩的臉蛋兒上有些氣鼓鼓,輕聲說道:“寶姐姐,回房吧,咱們不等那個負心薄倖的。”

黛玉清聲道:“寶姐姐,先回去歇着,他不說個明白,這事兒不能讓他過去。”

縱然那位是宗室之女,可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畢竟是曾經被賈珩左擁右抱過,此刻黛玉心底也難免生出幾許惻然。

縱然那樂安郡主陪着珩大哥出生入死,可寶姐姐也是陪着他自微末而起,原本是答應過的。

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寶釵嬌軀一震,這會兒又被寶琴拽着胳膊向裡廂而去。

鳳姐遠遠看着這一幕,輕輕嘆了一口氣。

甄蘭靜靜看着這一幕,秀眉蹙了蹙,明眸中現出幾許好奇之色。

以色侍人者,色衰則愛弛。

這才哪到哪兒?

等再過十年看看!

什麼釵黛,雲琴,總有被他玩膩的一天,這些只有美貌,內在乏乏的女人,都會被他漸漸冷落,而她甄蘭纔是他形影不離的結髮妻子。

而一旁的甄溪,彎彎秀眉挑起,靈氣如溪的明眸中現出一抹擔憂之色。

珩大哥他究竟怎麼回事兒啊?

其實,這是一種誤會,因爲賈珩先前所請奏疏,是指在西北之戰後,賈珩請求賜婚雅若時,在崇平帝跟前提起。

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不停往後擱置寶釵這位“相識於微末”的女孩兒,尤其是當事人寶釵耳朵裡,就是賈珩……畫餅。衆人正在心思各異之時,賈珩也與李嬋月來到寧國府,進入廳堂中,見着有些沉默的廳堂,心頭詫異不已。

鳳姐那張瓜子臉蛋兒笑意爛漫,美眸之中的思念幾乎要流溢出來,裙裳下的雙腿不由併攏幾分,行至近前,笑道:“珩兄弟回來了,郡主也來了。”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回來了,鳳嫂子和家中姊妹可好?”

“都好着呢。”鳳姐笑道。

賈珩說話間,將身上的披風解下,遞給一旁迎上來的晴雯,轉眸看向黛玉以及湘雲笑道:“大家都在。”

而李嬋月也對鳳姐說了一聲“鳳嫂子”,那雙藏星蘊月的眸子,掠向在場衆金釵。

這會兒湘雲也沒有如往常一樣撲到賈珩懷裡,輕聲說道:“珩哥哥,剛剛大家說邸報上,宮中賜婚給你了。”

賈珩這一路陪着李嬋月趕路,還真不知崇平帝已經降了詔旨,問道:“賜婚?薛妹妹?”

可他剛剛寫完奏疏,還沒有遞送至京,這賜婚從何談起?

對了,先前似乎與崇平帝稍稍提及過寶釵,或許崇平帝如此貼心?

廳堂中的衆金釵面面相覷。

而鳳姐臉上籠起一抹詫異,聲音嬌俏說道:“珩兄弟還不知道?”

看來,這事兒另有隱情?

探春解釋說道:“珩哥哥,那位樂安郡主隨着珩哥哥南征北戰,宮中這次賜婚了那位蕭姐姐。”

賈珩面色怔了下,皺眉道:“這次不是薛妹妹?”

怎麼是瀟瀟?是了,崇平帝先前就知瀟瀟跟他情投意合,這次得了機會,所以就給她賜婚?

那寶釵,豈不是又錯過了?

諸金釵:“……”

不帶這樣了,往人傷口上撒鹽是吧?

黛玉罥煙眉下的星眸閃了閃,妍麗嬌小的玉容上有些失神,幽幽說道:“果然話本常言,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賈珩:“……”

賈珩行至近前,拉過黛玉的素手,溫聲道:“林妹妹,我真不知道,這次原是爲薛妹妹求婚,我這奏疏在杭州府都寫好了,還在身上帶上呢,準備今個兒就遞送過去,這宮裡也不知爲何,就賜婚了。”

當然,瀟瀟跟着他這般辛苦奔波,縱是賜婚也沒有什麼。

可是,終究有些措手不及。

眼瞧自家男人都快要千夫所指,李嬋月柔聲道:“林妹妹,小賈先生的確不知道,如果給瀟瀟姐求婚,我和咸寧表姐不會不知道的,先前都沒有說過這事兒。”

這會兒,黛玉玉顏微詫,倒也抿了抿粉脣,星眸眸光中見起訝異,說道:“珩大哥,那這究竟怎麼回事兒?”

她就說珩大哥答應過寶姐姐的事兒,也不該……

賈珩輕聲說道:“奏疏已經寫明瞭求婚之事,不僅是薛妹妹,還有林妹妹,這次看能不能一起求婚,縱然不能一起賜婚,下次也預先可說。”

只能說這件事兒,的確是命運捉弄。

否則,他答應過寶釵的事兒,不可能不兌現。

其實經此一事,真的有側妃之時,也就不會有其他人心頭泛嘀咕了。

畢竟寶釵也是經受了這麼多波折。

鳳姐柳眉之下的丹鳳眼眨了眨,輕笑道:“那看來真是誤會了,宮裡賜婚了樂安郡主,定是看着宗室之女在珩兄弟跟前兒,這不賜婚也大不成體統,那薛妹妹就再等等?我上次瞧着那位樂安郡主,年歲好像快二十了吧。”

李紈溫婉玉容上現出幾許恍然,目光瑩潤看向那少年,心頭暗暗思忖。

他雖然…胡鬧了一些,但斷不會答應了寶丫頭,又轉過來不作數。

看來此事的確是寶丫頭時運不濟。

李嬋月柔聲說道:“看來是宮裡覺得瀟瀟姐與小賈先生情投意合,就先緊着瀟瀟姐賜婚了。”

這事兒也沒什麼吧?先賜婚、後賜婚不都是一樣?再說瀟瀟姐隨小賈先生東奔西跑的。

此刻,惜春、甄溪、紋綺皆是看向那少年,面上神色各異。

賈珩問道:“薛妹妹呢?”

探春英媚玉顏上,神色略有幾許複雜,輕聲道:“珩哥哥,寶姐姐和琴姐姐回屋裡了。”

甄蘭擡眸看向那少年,柳葉細眉之下的清眸閃了閃,心頭就有幾許感慨。

這次是要求婚釵黛的嗎?

哼,等將來會有膩了的一天。

賈珩點了點頭,道:“我過去看看。”

寶釵這次的確是受了委屈,上次記得就小病了一場,當然上次他沒有承諾這般具體,但先前既然給寶釵說過,肯定是要兌現的。

主要是寶釵經過幾次,臉面也折損了一些,如果不是一衆年輕姑娘不計較那些,只怕在一些婆子眼裡都成了笑柄。

這……

賈珩不再思量其他,出了廳堂,前往寶釵所居院落,去尋寶釵。

此刻,庭院之中,寶釵所在的廂房,內裡暖香宜人。

寶釵趴在裡廂的牀榻上,再也忍不住,拿着手帕哽咽啜泣,翠羽秀眉之下,水潤杏眸淚光點點。

她當初說着不要名分的,爲何就成了她惦念名分,她跟着他這二年,原也不是爲了名分的。

寶琴在一旁坐着,輕輕撫着寶釵的後背,輕聲說道:“姐姐,好了,別哭了。”

自從小時候,就沒有見過堂姐這般傷心過,珩大哥做的也太過分了。

這都幾次了?姐姐次次期待都落空。

鶯兒看着這一幕,臉上也有些慼慼然。

“大爺來了。”

就在這時,寶釵的另一個丫鬟文杏,從不遠處過來,對着屋裡的薛家姐妹說道。

寶釵聞言,如遭雷殛,嬌軀一僵,抖動的雙肩漸漸停下,止了哭泣之聲,擦了擦眼淚。

不管如何,她不能讓他見着眼淚。

賈珩繞過一架竹木芙蓉屏風,進入裡廂,看向那牀榻上的少女,問道:“薛妹妹。”

寶琴起得身來,小胖妞擡起螓首看向那少年,輕聲道:“珩大哥。”

方纔有些兇巴巴的瓷娃娃,此刻卻不敢說什麼,只是沒有笑容。

賈珩輕聲說道:“琴妹妹,我和你姐姐單獨說兩句話。”

寶琴怔了下,看了一眼寶釵,出得裡廂。

待寶琴離去,賈珩來到牀榻上坐下,拉過臉上淚痕猶在的少女,輕聲說道:“我說我也是剛剛知道宮中賜婚一事,薛妹妹信嗎?”

寶釵翠羽秀眉之下,水潤杏眸波光閃了閃,低聲道:“珩大哥。”

賈珩拉過少女的手,將奏疏放在少女的手中,溫聲道:“這次是宮裡自己賜婚,否則,我奏疏都寫好了,正要遞送上去呢,誰知道出了這樁事。”

寶釵聞言,呆若木雞,垂眸看向手裡的奏疏。

奏疏自然不是作假,所以,這究竟是在怎麼一回事兒?

賈珩嘆了一口氣,說道:“要從當初西北之戰說起,當時我求婚雅若,順勢提及樂安郡主一事,然後才與聖上說封無可封,以賜婚誥命,算是封妻廕子以酬功,但沒有想到,這次回來,中間皇后娘娘遇刺的事兒耽擱了一番,奏疏未曾遞出,宮中已經將賜婚的詔旨降下。”

寶釵聽聞此言,已是櫻脣顫抖,說不出話來。

賈珩道:“不過還是修改一番,遞送過去,言明此事,再爲你請封誥命就是了。”

“別。”寶釵聞言,雪膩玉容微微一變,連忙勸說道:“珩大哥,宮中剛剛賜婚,珩大哥又提及此事,宮裡不定怎麼想。”

賈珩看向少女,輕聲道:“該遞還是得遞的,不過這次是密疏,不然下次又不知賜婚到誰身上,又讓薛妹妹白等了。”

寶釵:“……”

賈珩將奏疏放在一旁,看向梨花帶雨的麗人,輕聲說道:“薛妹妹怎麼哭了。”

寶釵臉頰滾燙,分明心頭一時羞臊難當,顫聲道:“珩大哥,我……”

因爲名分的事兒,一出又一出風波,好像只她事多一樣,她真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賈珩看向寶釵,輕輕揩拭着那豐潤、白膩臉蛋兒之上垂掛的淚珠,溫聲說道:“薛妹妹放心,薛妹妹沒名沒分地跟我好幾年,不會委屈你的。”

“珩大哥。”寶釵聞言,只覺鼻頭一酸,杏眸珠淚滾滾,將螓首埋入賈珩懷裡。

賈珩摟過寶釵的肩頭,輕聲道:“薛妹妹,當初咱們最早認識,我怎麼會忘記薛妹妹的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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