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府,大觀園
深秋時節,日光暖融融地照耀在湖面上,涼風吹起,可見波光粼粼,令人心曠神怡。
賈珩這會兒摟着湘雲胖乎乎的肩頭,身形豐腴的小胖妞,比着寶琴其實還好玩一些,主要是湘雲是真的嬌憨可愛。
而寶琴嘛……
心機girl一個,故而在親暱之時的反應,可能沒有湘雲這邊廂,更爲真切與有趣。
剛纔湘雲情動之時,兩隻腿都併攏一起了,小胖妞嘴裡喊着珩哥哥。
而湘雲此刻心神顫慄,將豐軟瑩瑩的嬌軀依偎在賈珩懷裡,擡起螓首之間,如黛秀眉之下,晶瑩剔透的美眸中,滿是癡癡迷戀之色。
畢竟,對少女而言,情郎可謂是一直以來的情哥哥,早就將一顆芳心繫在情郎身上,先前聽寶琴說着如何如何,卻也悠然神往。
如今總算得償所願,兩人有了肌膚相親,嗯,起碼湘雲是這般認爲。
這肯定是從哪個狐狸精屋裡出來的。
甄蘭秀麗黛眉彎彎如柳葉,晶瑩眸子閃了閃,目中似笑非笑道:“怎麼,又想男人了?”
這會兒,他也要回去洗洗澡纔是,這會兒都是湘雲青春爛漫的氣息,的確不宜前往去尋可卿。
“珩大哥,好幾天都沒有過來了。”雅若幽幽嘆了一口氣,幽怨說道。
相比京營十二團營,內部軍將盤根錯節,察哈爾蒙古鐵騎則完全由額哲縱掌控。
“誰呀…”雅若聞言,心頭一跳,說道。
湘雲輕輕應了一聲,然後,一隻綿軟胖乎的小手,反握着賈珩的手,心神涌起安定。
賈珩道:“雲妹妹,天色不早了,咱們去吃點兒東西吧,雲妹妹餓不餓?”
而說來也巧,就在這時,廊檐上傳來丫鬟欣喜的聲音,說道:“珩大爺,你來了。”
哼!
雅若那雙英氣、明麗的秀眉之下,目中漸漸帶着幾許期望之色,說道:“那等忙了外面的事兒,應該就回來的吧。”
賈珩此刻輕輕捉着湘雲的金麒麟,只覺豐軟流溢於掌指之間,暗道,小胖妞終究不是當初的小丫頭了。
棲遲院,廂房之中——
須臾,賈珩已然舉步進入廂房中,說道:“雅若妹妹,蘭妹妹,溪兒妹妹,這會兒都在呢?”
不過,寶琴還不是搶着她堂姐的情郎?
賈珩也沒有多說其他,而後拉着湘雲那隻綿軟胖乎的小手,說道:“咱們去吃飯吧。”
事實上,甄蘭之所以與雅若如此相熟,九成是要看在雅若背後的察哈爾蒙古的那支鐵騎的面子上。
雅若面色微微一頓,轉眸看去,正好見到一旁的湘雲,捕捉到少女臉蛋兒的道道玫色紅暈,綺麗如雲霞。
甄蘭笑了笑,說道:“那昨天也不知是誰抱着我,喊着珩大哥的名字。”
雅若那張嬌憨、明媚的臉蛋兒紅潤如霞,低聲說道:“蘭姐姐,也不是抱着溪兒姐姐……”
而雅若一手撐着臉蛋兒,託着腮幫在發呆,而那張嬌憨爛漫的臉蛋兒上,滿是悵然若失。
她主要是渴了。
“珩哥哥,我這個樣子怎麼好見秦姐姐和林姐姐……”湘雲那張宛如海棠花豐豔、明媚的臉蛋兒,抿了抿瑩潤微微的粉脣,顫聲說道。
“可我剛剛過門兒啊,也不多陪陪我。”雅若清冷聲音當中,似帶着一股說不出的委屈之意。
至於別的,好像剛纔喝飽了,這會兒已經吃不下了。
而在這時,雅若如花蝴蝶一樣撲將過來,眼中除賈珩外,再無旁人,欣喜不勝道:“珩大哥,你回來了。”
甄蘭截斷了雅若的話頭兒,笑道:“雅若莫急,珩大哥平常也是這樣了,一忙起來,就是十天半月見不到人的。”
少女心底幽幽嘆了一口氣,她現在還要幫着珩大哥安撫着他後宮一衆女人的情緒,將來……珩大哥不給她一個側妃名分,根本是說不過去的。
她算是在搶林姐姐的情郎吧?林姐姐會兇她的吧。
嗯,狐狸精也是雅若跟着甄蘭學的漢人的話。
甄蘭正在與甄溪兩個人圍坐在一張漆木几案上,下着一盤黑白網線縱橫的杏黃色棋坪,而軒窗下的几案上。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溫煦地看向雅若,輕輕摟着兩個肩頭,柔聲道:“雅若妹妹,想我了?”
只是,嗯,身邊兒還帶了個湘雲妹妹?
看那臉上的小模樣,一副春韻未退的樣子,看來剛剛被珩大哥鬧騰過。
甄蘭柔聲道:“那位郡主還不是一樣?珩大哥最近不是忙着薛林兩位妹妹的婚事,我想在草原上,一些部落酋長,這種事也是常有的罷。”
雅若“嗯”了一聲,雙手緊緊摟抱着賈珩的身子,只是片刻之間,帶着幾許嬌憨、明豔的臉頰,“騰”地羞紅一片,分明已然察覺出一些端倪。
賈珩轉眸看向那晶瑩玉容白膩如雪的少女,似是正在胡思亂想,溫聲道:“那咱們就去棲遲院。”
甄蘭彎彎秀眉之下,眸光微微含笑,柔聲道:“肯定會回來的,這棲遲院原本就是珩大哥在大觀園中的住所。”
雅若點了點頭,笑道:“珩大哥再不過來,我就去找她了,瀟瀟姐就沒有常在屋裡待着。”
甄蘭笑道:“我就說這就來吧,這不就來了。”
湘雲此刻正自被那少年湊到脣瓣親暱着,彎彎秀眉之下,晶然美眸瑩潤如水,柔聲說道:“珩哥哥,我…我好像是有些餓了。”
提及黛玉,小胖妞心頭也有幾許不自然。
雅若真是恨不得掛在他身上。
賈珩道:“蘭妹妹,讓下人準備熱水,我等會兒沐浴更衣。”
甄蘭看了一眼那臉蛋兒羞紅如霞的小胖妞,目中見着一絲瞭然,笑道:“雲妹妹,要不要換身衣裳?”
“嗯。”
湘雲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秀美螓首,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紅暈團團,滾燙如火。
她這會兒衣裳的確是不能穿了吧,都尿了…
甄蘭笑了笑,拉過湘雲的纖纖柔荑,柔聲道:“走吧。”
賈珩此刻落座下來,看向不遠處嫺靜而坐的甄溪,道:“溪兒妹妹,過來給我揉揉肩。”
溪兒真是越來越像雪兒了。
端莊秀美,溫婉可人。
甄溪紅着一張粉膩臉蛋兒,近前而來,幫着賈珩捏着肩頭,肖似甄雪的眉眼,恍若蒙着一層胭脂紅暈。
賈珩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清茶,只覺齒頰生香。
“溪兒手藝是越來越精進了。”賈珩笑了笑,讚道。
雅若接話道:“那珩大哥平常多過來啊,也讓溪兒多給你捏捏。”
甄溪:“……”
合着只是我捏着,你就手不酸是吧?
賈珩笑着看向兩人,後宮如今能夠這般和睦團結,其樂融融,倒也是一樁好事兒。
不過,將來都不好說了。
單單郡王四側妃,就是一出美人心計,如果真的到了那個位置,那名分與東宮之位,一樣能打出狗腦子。
賈珩洗罷澡,已是午後時分,也沒有去往別處,而是在棲遲院暫歇,剛剛躺在牀榻上,卻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擡眸看去,正是雅若。
“珩大哥,睡了嗎?”雅若柔聲說着,坐在牀榻一側,英氣秀眉下的眸子,宛如黑葡萄一樣靈動剔透。
賈珩笑了笑,拉過雅若的纖纖素手,說道:“怎麼,想珩大哥了?”
小姑娘戀愛腦,期待感過高,就是有些粘人。
雅若目光癡癡幾許,似有幾許抱怨,說道:“珩大哥這幾天怎麼不來找我呀?”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雅若妹妹又不是不知道,這幾天不是忙着大婚的事兒?忙的腳不沾地的。”
不僅僅是腳不沾地……
現在真是分身乏術,不說其他,兩個女兒也需要陪伴,他也不想女兒大了不認爹爹。
此外,還有晉陽那邊兒,也要時不時去看上一回,與娘倆兒個共敘天倫。 縱是時間管理大師,在還要忙着正事的前提下,也有些安排不過來。
這會兒,雅若已經將青春豐腴的嬌軀趴伏過來,向着賈珩的脣瓣湊近而去,柔軟瑩潤的脣瓣一下子印將過來,裹挾着恣睢、爛漫的脂粉香氣。
賈珩也摟着雅若的肩頭,也有些面帶好笑地看向少女親暱着自己。
旋即,笑着打趣說道:“好了,你這完全不熟練啊。”
雅若鼻翼膩哼一聲,美眸中滿是欣然和依戀,顫聲說道:“珩大哥。”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溫煦含笑,說道:“你也不讓珩大哥歇歇?”
他當然不是什麼力不從心,只是逗弄逗弄雅若。
雅若眉眼彎彎,臉頰羞紅如霞,說道:“珩大哥,我自己來就好了。”
其實,她很會騎馬的。
賈珩笑了笑,溫聲說道:“等晚上再陪你罷,躺上來,珩大哥陪着你睡覺。”
這以後也是個黏人的。
雅若抿了抿脣,輕輕“嗯”了一聲,然後迅速去了鞋襪,躺在裡廂,拉着賈珩的手,緊緊握着,一雙黑葡萄的眸子晶瑩剔透,注視着自家男人。
賈珩輕輕擁住雅若的肩頭,道:“雅若妹妹有時候,真是太粘人了。”
雅若聲音羞惱幾許,輕聲道:“我與珩大哥原就相處的時間少一些,珩大哥怎麼能說我粘人呢?想來珩大哥喜新厭舊,已經不大喜歡我了,已經開始嫌我煩了。”
她才過門兒多久呀,就已經膩煩她了嗎?
賈珩道:“雅若妹妹這話說的,咱們剛剛成婚,還是新的呢。”
雅若:“???”
不是,珩大哥這說的什麼話?
少女還未多想其他,忽而那少年已經一下子拉着自己過來,旋即,一下子溫熱氣息再次襲來。
雅若一張青春爛漫的臉蛋兒彤彤如火,在此刻輕輕膩哼一聲,柔聲說道:“珩大哥,是不是等過個三五年再喜新厭舊啊?”
賈珩道:“伱這亂學了個成語,就在這兒亂用,在我心裡,雅若再過一百年都是新的。”
雅若輕哼一聲,說道:“那時候都化成灰了,什麼新不新的。”
賈珩這邊廂,此刻與雅若癡纏了一會兒,望向軒窗之外,發現赫然已是傍晚時分,賈珩與雅若一同起得牀來。
這會兒廳堂之中,卻已漸漸傳來熟悉說笑聲。
賈珩快步出了廂房,溫聲道:“三妹妹,你這是什麼時候來的?”
也不知是許久不見,仔細端詳之下,赫然發現探春個頭兒已經猛然竄高了一截兒。
此刻上着粉橙色底子,五彩菊花草蟲刺繡對襟馬甲,內着白色圓領紗衣,下着粉橙色刺繡馬面裙。
那張俏麗、紅潤的臉蛋兒,已見着顧盼神飛,文采精華,見之忘俗的柔媚氣韻。
探春被那少年的目光打量的芳心嬌羞不勝,柔聲說道:“珩哥哥,我來了有一會兒了,過來尋蘭妹妹說說這朝堂上的軍國大事。”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珩哥哥這打量她的目光,似有些許驚豔之意?
這……
珩大哥今天是終於看到她了嗎?
這難道是女大十八變?
少女心底深處不由涌起一股竊喜之意。
原來,隨着釵黛嫁人,探春現在的確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如迎春的性情太過木訥,屬於針扎一下都不知道喊疼那種,探春平常也不去找迎春玩。
湘雲最近也不知怎麼的,成天和寶琴,兩個小胖妞天天湊在一起,也不知道正在鑽研什麼。
而妙玉與岫煙那邊兒,不是下棋就是談玄論禪,而探春又不大玩得慣,反而與當初暗暗較着勁的甄蘭,兩個人玩到了一起。
平常談論着朝堂政事以及邊關兵事,漸漸竟已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
當然是塑料閨蜜。
賈珩笑了笑道:“你們兩個剛纔說些什麼?”
現在,其實也不是解決探春終身大事的契機,或者說等事到臨頭再去想法子,不提前焦慮。
探春柔聲道:“珩大哥,我看邸報說,朝堂新政在諸省又推行了起來,但地方上乏銀,每次都以稅銀相抵,不大便宜。”
賈珩看向探春,道:“朝廷眼下已經着手解決此事,籌辦錢莊分號至諸省,改以錢莊銀票和銀元,不久應能除此弊端了。”
探春點了點頭,溫聲道:“邸報上是這麼說的。”
甄蘭秀眉之下,那雙晶瑩剔透的清眸眸光熠熠而閃,說道:“這是珩大哥拿的主意吧。”
賈珩點了點頭,輕輕應了一聲。
甄蘭讚了一聲,說道:“珩大哥真是有管樂之才,這等經濟貨殖之道,只怕不在桑弘羊之下。”
賈珩溫聲說道:“蘭妹妹過譽了。”
這會兒,一個嬤嬤進來廳堂中,面上帶着繁盛笑意,說道:“大爺,飯菜做好了。”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走,一同吃飯吧。”
一衆姑娘輕輕應着,紛紛起身來到偏廳。
待用罷晚飯,湘雲下去歇息,而賈珩則與甄蘭和甄溪以及雅若,一同前去包廂。
而後,一夜再無話。
……
……
在賈珩陪着大觀園中的諸釵相處之時,時光匆匆,如水而逝。
在接下來的幾天當中,賈珩除卻在大觀園流連花叢,就是前往軍器監視察火器監造情況,並對相關監造情況做出指示。
這一日,賈珩在書房之中,拿着一卷軍器監遞送而來的火器圖,靜靜翻閱着。
軍器監最近主要還是改進紅衣大炮以及轟天雷,以便讓紅夷大炮攜帶更爲便利。
就在這時,廊檐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陳瀟一襲青色裙裳,行色匆匆地快步進入廂房,說道:“遼東盛京的飛鴿傳書。”
賈珩放下手中的羊毫毛筆,皺了皺眉,問道:“飛鴿傳書,誰遞送過來的?”
“是潛伏在女真高層中的中山狼。”陳瀟道。
中山郎是孫紹祖的外號,那就是孫紹祖。
賈珩放下手中的圖冊,說道:“怎麼說的?”
陳瀟面色凝重幾許,說道:“女真要再次興兵攻打朝鮮,這次傾八旗之兵,向王京席捲而去。”
賈珩說着,從陳瀟手裡接過書信,三下兩下就拆閱起來,面色凝重幾許,說道:“女真這是先下手爲強了。”
滿清高層沒有蠢人,如今的我大清,已經到了救亡圖存之時。
趁着大漢國內忙着新政,而他在京大婚之時,興兵收復朝鮮,的確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朝鮮的確不經打,女真可能一個月就能讓朝鮮再次臣服。
陳瀟搖了搖頭,沉吟片刻,說道:“女真也是不得不爲,一旦你真的在天津衛操演水師,再與朝鮮兩路兵馬夾攻遼東,女真那時就被動了。”
賈珩點了點頭,道:“我們趕不上了,女真動作很快,朝鮮只怕要亡一次國了,不過…也是好事兒。”
利用女真清理整個朝鮮王朝的高層,而後,大漢王師再弔民伐罪,在王京駐軍,並插手整個朝鮮王朝的朝政,乃至最後化爲華夏。
“朝鮮,如倭國故事?”陳瀟劍眉挑了挑,清眸閃了閃,問道。
賈珩點了點頭,道:“這次還不同,朝鮮現在改爲我大漢藩屬,表面上還是不能見死不救的,不過思路大差不差。”
客觀上可以因爲救援不及,朝鮮亡國,但表面要看起來大漢已經盡了力。
陳瀟想了想,若有所思道:“那樣也好。”
賈珩面色凝重,說道:“我要即刻進宮面聖一趟。”
滿清高層再次向朝鮮動武,意圖收復朝鮮,他離京的契機也終於到了。
賈珩說話之間,沒有在廳堂中多待,在錦衣府衛的扈從下,前往宮苑去面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