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苑
賈珩抱着嬌軀豐腴的麗人,說話之間,立身在殿中雕花軒窗之側,此刻,窗外的風雨繁盛,不停拍打在檐瓦上,傳來噼裡啪啦之聲,讓人心神微震。
而青石板路鋪就的殿前玉階,則被沖刷的一塵不染,似在雨水之下,罪惡連同塵埃一同洗刷而去。
嗯,麗人自從有了芊芊和洛兒之後,肚子上就有些肉乎乎的,摸着倒是有幾許綿軟、豐盈之意。
而麗人這邊廂,被那蟒服青年把着,那端美、秀麗雲髻上的一縷秀髮垂將而下,汗津津地貼合在豐潤可人的臉蛋兒上,正自隨風飄搖。
賈珩只覺水光潤滑,愜意舒適。
而就在這一刻,更能細緻體會到兩朝皇后的不同,只是終究沒有在一張牀榻上對比着,更能清晰直觀一些。
兩人湊在一起,也不知癡纏多久,宋皇后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白裡透紅,綺麗明豔,眉梢眼角流溢着絲絲縷縷的綺韻。
賈珩輕輕擁住麗人的豐腴腰肢,低聲說道:“娘娘,差不多了吧。”
宋皇后那張膚色白膩的玉顏酡紅如醺,鼻翼當中無意識地膩哼一聲,兩側臉蛋明媚如霞,聲音之中似乎帶着幾許慵懶之意,聲音嬌俏幾許,說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賈珩轉眸看了一眼雨水繁盛的外間,朗聲道:“好像快要等傍晚時分了。”
宋皇后細氣微微,忽而幽幽說道:“在這兒過夜吧。”
賈珩:“……”
甜妞兒什麼意思,這是讓他夜宿龍牀?
可這如果傳揚出去,只怕要爲天下之人千夫所指,十八路諸侯討賈,天誅賈賊?
賈珩心神微動,輕聲說道:“今個兒剛剛封了親王,還需回家看看,先和家裡人說說。”
說話之間,也不多言,抽身離去。
宋皇后猝不及防,輕哼一聲,玉顏酡紅如醺,豐腴綿軟的嬌軀綿軟如蠶,眸光閃爍了下,凝眸看向那猝然離去蟒服少年,嫵媚流波的目中現出一抹羞惱之意。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連招呼都不打一下,這會兒沿着腿開始流淌不停……
賈珩整理了下衣襟,拿過一旁的小几上,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
宋皇后此刻拿過一方硃紅羅帕,正在清理着,見得那蟒服少年好整以暇地喝着茶,微惱說道:“也不知道給本宮倒一杯。”
賈珩提起茶壺,斟了一杯茶,熱氣騰騰,清香流溢,然後遞送給氣喘微微,玉顏酡紅的麗人。
宋皇后“咕咚咕咚”喝乾了杯中茶水,翠麗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嫵媚流波。
賈珩而後也不多說其他,整理了下衣襟,出了宮殿。
……
……
寧國府,大觀園,蘅蕪苑
庭院之中夏雨滂沱,雨水沖刷而下,不停拍打着芭蕉樹的樹葉,發出噼裡啪啦之聲。
一架竹木所制的雕花軒窗之下,寶釵一襲藕白色長裙,那肌膚酥軟、雪白的嬌軀豐腴款款,那張梨白如羽,豐潤白膩的臉蛋兒兩側,似蒙起一層淺淺玫紅氣韻。
所謂居其體,移其氣。
這位麗人在這等富貴榮華的家境當中,也漸漸浸潤着一股雍容、優雅的氣度。
說話之間,麗人容色白膩,水潤杏眸眸光猶如凝露,正在與黛玉一同敘話。
不遠處的寶琴和湘雲,則是書桌之前攤開的宣紙上,練着一幅字。
兩個小胖妞,一個筆鋒娟秀,一個筆法明麗。
就在這時,襲人快步從外間而來,那張肌膚豐潤,玉顏明麗的臉蛋兒上,見着幾許雀躍之意,低聲說道:“姑娘,外面都在傳着,珩大爺封爲親王了呢。”
此言一出,寶釵玉顏倏變幾許,晶瑩剔透的芳心不由爲之欣喜莫名,而那張嫣紅、明媚的臉蛋兒,聲音中帶着幾許嬌俏之意,說道:“那可真是一樁天大的喜事了。”
王爺以後就是親王了,那她是側妃,將來的男孩兒繼承了爵位,也就是郡王,這可真是……
可以說,寶釵一時間心神都有些恍惚,甚至就有些不真切。
對面的黛玉,那張清麗、明媚的玉顏上,同樣現出一抹欣然莫名,聲音嬌俏幾許,道:“珩大哥這會兒好像還沒有回來。”
寶釵那張恍若梨蕊潔白瑩瑩的面頰羞紅如霞,齊若編貝的櫻顆貝齒咬着粉潤脣瓣,聲音嬌俏道:“剛剛封了親王,可能宮中留下謝恩,所以才遲歸了吧。”
黛玉星眸熠熠而閃,低聲道:“親王之爵,位極人臣了。”
寶釵豐潤可人的玉顏酡紅如醺,芳心不由欣然莫名,輕聲道:“是啊。”
這會兒,寶琴和不遠處的湘雲,那張豐膩嘟嘟的臉蛋兒上,也現出幾許明媚、嬌豔之意。
湘雲喃喃說道:“珩哥哥這次又封爲親王了,下一步是封着什麼呀?”
寶琴連忙拉了下湘雲的胳膊,聲音嬌俏幾許,勸說道:“下一步可不敢亂說。”
再往上就是謀反了,怎麼敢亂說下一步?
湘雲也察覺出不妥,連忙向外吐了吐舌頭,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明媚動人。
只是落在寶釵耳中,翠羽秀眉之下,水潤杏眸閃了閃,目中見着一抹詫異之色。
黛玉秀麗鬱郁的黛眉之下,那雙璀璨一如星河的星眸不由閃爍了下,說道:“珩大哥這以後就是親王了,後宅名分也有着講究吧?”
說着,星眸凝露看向那對面的寶釵。
寶姐姐從來都是尤爲關注這些的。
寶釵那張豐潤可人的玉顏現出思索之色,水潤杏眸閃爍了下,低聲說道:“不過,仍是一正妃,四側妃,只是側妃之子大概可封郡王,至於出行乘輿,儀仗護衛,還有服飾,皆爲上上之選。”
黛玉輕哼一聲,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這下子還是親王呢。”
她雖是不懂這些,但也知道,如果將來有了孩子,就不用擔心孩子因是庶出,而被府中下人瞧不起了。
三妹妹因不是太太生的,她那麼要強的性子,從小到大不知受了多少氣。
寶釵翠羽修眉挑了挑,水潤杏眸喜色流波,低聲說道:“是啊,以後府上誥命夫人生的子嗣,也不算庶出,有一些還能領着爵位。”
這就是親王之貴,因沾染了皇家的貴氣,連庶出的子女也比尋常人家的嫡出都要高上一頭。
黛玉那張香肌玉膚的玉顏,在這一刻明媚如霞,翠麗柳眉之下,宛如星虹的目光閃爍了下,柔聲說道:“如是不計嫡庶,將來也能省卻不少麻煩。”
這會兒,襲人看向幾人議論着自己,玉顏因爲心緒激盪,已是酡紅團團,而心神難以抑制的狂喜之意。
以後,她不僅是誥命夫人,如果再生了一兒半女,將來還是有着爵位的。
而鶯兒櫻顆貝齒咬着粉潤脣瓣,那兩片桃紅嫣然的脣瓣已經有些蒼白無血色,芳心蒙起一層厚厚陰霾。
現在屋裡不管是紫鵑,還是襲人,都和王爺有了夫妻之實,唯有她現在仍沒有着落,將來她該怎麼樣纔好。
而就在衆人敘話之時,卻聽到外間傳來陣陣歡聲笑語,少頃,環佩叮噹之音逐漸及近。
探春以及甄蘭、甄溪、雅若幾人從外間過來,那或英媚、或明麗、或柔婉,或嬌憨的臉蛋兒上,笑意氤氳浮起。
“三妹妹來了。”寶釵翠羽修眉之下,那雙水潤微微的杏眸,眸光瑩瑩如水地看向探春,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笑意氤氳浮起,喚了一聲,低聲說道。
“寶姐姐,我聽說了,珩哥哥封了親王之爵。”探春黛青柳眉之下,目光狹長、清冽,聲音帶着幾許輕快說着,而那顧盼神飛的眉眼間浮起欣然莫名。
而甄蘭也在不遠處,那張秀麗明媚的臉蛋兒上,同樣密佈着喜色。
王爺如今成了親王,那以後如果時機合適,就是加九錫,再進一步就是禪讓,化家爲國,君臨天下。
雅若略有幾許粗獷的英眉之下,眸中閃爍着好奇,道:“寶姐姐,怎麼不見珩大哥回來?”
寶釵輕笑了下,眉梢眼角籠起一層柔婉氣韻,低聲說道:“你珩哥哥這會兒還在宮裡的吧。”
衆人說話之間,都陸陸續續落座了下來。
寶釵看向遠處的探春,溫聲說道:“三妹妹和大家說說外間朝堂上的事兒。”
探春道:“珩哥哥這次封親王,朝堂上的反對之聲,可是就沒有停過。”
甄蘭柳眉之下,明眸滿是精明、銳利之芒,聲音當中不乏嬌俏、莫名之意,道:“自本朝開國以來,從未有異姓而封親王者,不怪那些文官兒沸反盈天。”
探春兩道翠麗英眉之下,目光嬌憨,朗聲說道:“但珩哥哥封爲親王,也是實至名歸,不說崇平一朝的平亂、輔政,單說扶持兩朝帝王,都是功高莫大,非親王不能酬勞其擎天保駕之功。”
甄蘭面色微頓,低聲說道:“是啊,如今這親王的確是薄封了。”
衆人聽着探春所言,面上都是現出認真傾聽的神態。
……
……
卻說賈珩這邊廂離了皇宮,騎上一匹棗紅色駿馬,趁着傍晚時分,暴雨暫停,就向着榮國府快步而行。
馬蹄踏在青石板上,“噠噠”之音不停響起。
寧國府,後宅廳堂之中——
秦可卿正在與尤二姐、尤三姐在一塊兒敘話,廳堂之中爲一股輕快氣氛籠罩着。
就在這時,一個嬤嬤進入後宅廳堂,欣然莫名說道:“王妃,王爺回來了。”
秦可卿聞聽此言,那張雍容華美的玉顏上現出欣然之色,眸光深深,低聲道:“王爺回來了。”
不大一會兒,就見那蟒服少年快步從外間進來,聲音中帶着幾許欣然,說道:“可卿,都在啊?”
秦可卿翠羽柳眉之下,目光凝睇而望,說道:“王爺,聽前面說,王爺那邊兒已然封了親王。”
賈珩面色淡然,目光平靜無波,低聲道:“是封了親王,郡王和親王差別倒也不算大。”
說着,落座下來。
本來回來是要先沐浴更衣一番的,但現在回來多少有些突然,也只能暫且如此。
秦可卿柳眉之下,晶然剔透的美眸瑩瑩如水,目色涌動着莫名之意,柔聲說道:“王爺,老太太打發了鴛鴦來問,是不是過幾天才去祭祖?”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是該祭祖,告慰列祖列宗。”
這會兒,尤三姐起得身來,繞至賈珩的身後,幫着賈珩揉捏着肩頭,只是剛剛湊近,就嗅聞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尤三姐暗暗啐了一口。
這是在哪兒沾染的狐媚子的氣息,都有些沖鼻子。
秦可卿彎彎柳眉之下,那雙晶然熠熠的美眸柔婉如水,輕輕喚了一聲,說道:“夫君,這幾天還忙着朝堂的事兒嗎?”
賈珩想了想,輕聲說道:“後天,憲宗皇帝出殯,我這段時間要盯着,不能在家裡久待。”
秦可卿聞聽此言,青絲如瀑的螓首不由點了點,美眸凝睇而望,柔聲道:“夫君去忙就好,不用怎麼管家裡的。”
賈珩“嗯”了一聲,在尤三姐的揉捏肩頭當中,與秦可卿說了一會兒話,返回書房。
前院,書房之中——
陳瀟正在與顧若清兩人下着圍棋,外間房子屋檐上的雨水涓涓而淌,滴落在水缸當中,發出“啪啪”的聲音。
陳瀟道:“親王了。”
雖是在府中,但陳瀟時常通過錦衣府蒐集京中的動向。
顧若清道:“你們兩人所謀之事太過兇險,陳漢立國,已過百年,天下軍民士人,多有感其德者,貿然竊奪神器,那時候可能會天下大亂。”
陳瀟道:“肯定經過一番苦心經營,不會即行發動。”
而就在這時,卻聽到外間傳來陣陣熟悉的腳步聲。
旋即,只見那蟒服少年從外間快步而來,凝眸看向陳瀟,道:“瀟瀟。”
陳瀟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詫異說道:“回來了?”
而後,自似乎 i嗅聞到什麼,道:“你是愈發毫無顧忌了。”
顧若清盈盈起得身來,來到桌案之前,提起茶壺,在青花瓷的茶盅之中斟了一杯茶,喚道:“王爺,喝茶。”
賈珩接過茶盅,讚揚了一句道:“還是若清知冷知熱。”
陳瀟修眉彎彎,清眸瑩瑩而閃地看向那蟒服少年,好奇問道:“今日朝會情形如何?”
賈珩這邊廂,端起茶盅,輕輕喝了一口香茗,潤了潤嗓子,目光閃爍了下,朗聲道:“朝會之上,脣槍舌劍,口誅筆伐,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不過皆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陳瀟容色怔忪了下,說道:“現在的反對聲浪還只是開始,親王已是朝臣容忍的極限了,再往前進一步,就是怒撞金鑾。”
賈珩面容上現出感慨之色,道:“是啊,國朝開國百年,又值盛世,忠臣義士,前仆後繼,有此一朝,不足爲奇。”
縱然是王朝末世,都有忠臣義士感宗室之德,捍衛皇家權威,何況是正值鼎盛之時的陳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