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寧國府
賈珩此刻坐在浴桶之中,將後頸枕在浴桶之上,微微閉上眼眸,閉目假寐,心頭則是在思量着朝廷的局勢變化。
如今的大漢朝廷,放眼望去,已無他的敵手,起碼明面上而言。
只是並不意味着可以掉以輕心。
起碼文官集團並沒有徹底俯首稱臣。
賈珩微微垂將下來一雙的明眸,緩緩睜開,眸光清冽閃爍。
現在輪到他執政,以後的大好江山,自是任他作畫。
首先是對前世記憶中的礦藏資源大範圍的開採,對全國範圍的官道進行整修。
“公子,喝茶。”這會兒,晴雯端上一杯青花瓷的茶盅,熱氣氤氳升騰,柔聲說道。
賈珩點了點頭,溫聲說道:“我們家晴雯是越來越賢惠了。”
當初的小姑娘,如今也漸漸長成了大姑娘。
晴雯那張俏麗無端的玉容酡紅如醺,微微點了點螓首,低聲說道:“公子,賢惠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肚子沒有動靜。”
賈珩詫異了下,眸光深深,問道:“晴雯也想要孩子了?”
晴雯輕哼一聲,瑩潤微微的眸光閃爍了下,低聲說道:“公子,我也過門好幾年了,肚子一直沒有動靜,這樣也不是個事兒。”
賈珩低聲說道:“這麼說倒也是,這段時間沒有多陪你了,等忙完這段時間,就多陪陪你。”
晴雯“嗯”地一聲,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瑩瑩如水,輕聲說道:“公子以往總是這麼說。”
賈珩輕笑了下,說道:“這次應該徹底閒暇下來了。”
隨着李許兩人的倒臺,朝堂之上幾乎沒有可以與他相爭的對手。
待賈珩穿將起來一襲黑紅緞面的蟒袍,出得廂房,此刻已是月上中天,擡頭望去,可見皓月當空,普照天下。
賈珩立身在青磚黛瓦的廊檐之上,兩道黛青濃眉之下,目光遠眺幾許,清眸當中不由現出幾許恍惚之色。
待出了廂房暖閣,賈珩就是向着後院而去。
大觀園,蘅蕪苑
此刻,廂房暖閣當中還亮着一盞油燈,可見燈火通明,橘黃生暈,就是向着外間透射而去。
寶釵此刻落座在一張臨窗的木質軟榻上,而恍若翠羽的修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柔潤微微。
薛姨媽近前,柔聲說道:“乖囡,這胎兒都兩個月了,最近這段時間,當愈發小心纔是。”
寶釵輕輕“嗯”了一聲,翠羽如黛的修眉之下,水潤微微的杏眸當中滿是欣然和明媚之意。
薛姨媽笑道:“乖囡,聽你哥哥說,珩哥兒這又加封了輔政王,以後更是了不得了。”
寶釵白膩如雪的玉顏酡紅如醺,輕輕抿了抿粉潤脣瓣,說道:“母親,這和普通藩王差不多少吧。”
薛姨媽道:“聽你哥哥說,有些不大一樣。”
就在這時,卻見外間傳來一道清冷無端的聲音,問道:“薛妹妹在屋裡嗎?”
說話之間,賈珩繞過一架錦繡裝成屏風,進入廂房之中,凝眸看向那落座在軟榻之旁的麗人。
“王爺,你來了。”寶釵那張恍若梨花潔白的玉容柔膩如雪,而嬌俏無端的聲音當中滿是欣然莫名。
賈珩行至近前,落座下來,道:“薛妹妹,這幾天不見了。”
寶釵翠羽黛眉之下,那雙水潤微微的杏眸當中,似是流溢着嫵媚清波,道:“王爺,外面的事兒,都忙完了吧?”
賈珩面色一肅,眸光溫煦,說道:“已經忙的七七八八了。”
寶釵翠麗如黛的修眉挑了挑,美眸眸光瑩瑩如水,低聲道:“珩大哥,我這邊兒……”
賈珩柔聲說道:“薛妹妹,這幾個月,你要注重休息,不要太過擔心,後院……”
薛姨媽那張白膩如雪的臉上籠着淡淡笑意,低聲道:“珩哥兒,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寶丫頭的。”
賈珩點了點頭,這會兒,就從鶯兒手裡接過茶盅,輕輕抿了一口,就覺茶香四溢於齒頰之間。
薛姨媽道:“珩哥兒,蟠兒說,珩哥兒現在是輔政王了,這比着親王之爵,可是怎麼樣?”
此刻,寶釵也轉過一顆青絲如瀑的秀美螓首,美眸凝睇而望,看向那蟒服青年,靜待其言。
賈珩默然片刻,問道:“其實與親王之爵相差無幾,不過於軍政之權,或能增加了幾許掌控之力。”
“好了,不說這些了,薛妹妹還是要好生將養身子纔是。”賈珩容色微頓,劍眉之下,眸光瑩瑩如水地看向寶釵,低聲說道。
寶釵柔聲道:“珩大哥。”
而就在兩人敘話之時,殿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擡眸看去,但見寶琴和湘雲聯袂而來,那張豐潤瑩瑩的臉蛋兒,滿是繁盛笑意。
“珩哥哥。”寶琴近前,看向那蟒服青年,喚了一聲,說道:“珩哥哥知道嗎?林姐姐有了身孕了。”
賈珩:“???”
什麼,黛玉這是懷孕了?
賈珩這邊兒想着,緩緩起得身來,看向一旁的寶釵,道:“薛妹妹,我去看看。”
寶釵玉容酡紅如醺,輕輕抿了抿粉潤脣瓣,說道:“林妹妹懷孕了,這是大事,珩大哥還是先過去吧。”
賈珩輕輕應了一聲,然後起得身來,隨着寶琴和湘雲,一同前往瀟湘館。
而待賈珩離去,薛姨媽心頭有些不落定,道:“林丫頭這是也有了孩子。”
寶釵低聲說道:“這倒也是一樁好事兒。”
這後宅也不能只是她生孩子。
薛姨媽那張白淨面皮的臉蛋兒上若有所思,問道:“如果是男孩兒?”
寶釵翠羽修眉之下,水潤明眸瑩瑩如水,說道:“王爺如今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將來自是要多子多福的。”
所謂,輔政王只是來日攝政王的另一種稱呼,只怕將來王爺可能會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薛姨媽面上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說道:“你這麼說也是。”
寶釵問道:“媽,哥哥那邊兒最近怎麼樣?”
“他現在倒是安分的很,做着一些生意,別的倒沒有什麼。”薛姨媽笑了笑道。
提起自家那個兒子,薛姨媽這會兒的喜悅,倒是由衷而生髮出來。
寶釵點了點頭,心頭暗道,兄長沒有仗着王爺的勢在外胡作非爲就好。
……
……
大觀園,瀟湘館
正是下午時分,暮雨瀟瀟,竹林颯颯,隨風而起之時,可聽得風聲聲聲入耳,愈添深秋之靜謐。
此刻,黛玉靜靜躺在那張臨窗的一張鋪就着軟褥的牀榻上,玲瓏曼妙的嬌軀之上,不由蓋着一條薄薄褥子,而那張明媚如霞的臉蛋兒,似蒙上一層酡紅如桃的紅暈。
黛玉纖纖白皙的小手,正是輕輕撫着尚未隆起的小腹,那張明豔不勝的臉蛋兒,滿是幸福和甜蜜笑意。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襲人的雀躍聲音:“王爺,你來了。”
賈珩說話之間,從外間進入屋中,眸光落在黛玉的臉上,目中現出一抹欣然莫名,驚喜道:“林妹妹,這是有孩子了?”
黛玉柳眉輕挑,星眸熠熠而閃,說道:“珩大哥,太醫診斷過了,說是喜脈。”
賈珩近前而坐,一下子拉過黛玉的纖纖素手,關切問道:“那就是有身孕了,太醫說怎麼調養?”
嗯,過門幾年,黛玉終於也有了身孕。
也不知是生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女孩兒估計還是更多像是黛玉一樣,柔柔弱弱。
黛玉低聲道:“珩大哥,太醫那邊兒已經開了安胎藥,說是這段時間,需要靜心養胎。”
賈珩伸手握住麗人的纖纖素手,關切道:“那林妹妹就安心靜養。”
黛玉輕輕應了一聲,香肌玉膚的雪膚玉顏上滿是欣然莫名之色,說道:“珩大哥,我要有咱們的孩子了。”
賈珩輕輕撫過黛玉的削肩,明眸瑩潤微微,說道:“是啊。”
這會兒,紫鵑從外間端過一碗銀耳蓮子羹,嬌憨、明媚的玉容上現出繁盛笑意,道:“王爺。”
賈珩伸過手來,就從紫鵑手裡接過銀耳蓮子羹,眸光溫煦幾許,說道:“林妹妹,先吃一些稀粥。”
說話之間,拿起湯匙輕輕搖晃着青花瓷的粥碗,輕輕吹了一口氣,散着熱氣,而後,一下子遞至黛玉脣邊。
黛玉粲然如虹的星眸閃爍了下,柔情瀲灩地看向那蟒服青年,說道:“珩大哥。”
旋即,少女微啓柔潤微微的玫紅脣瓣,星眸輕輕波動了下,似是接着那蟒服青年的“投喂”。
賈珩將粥碗裡的稀粥,給黛玉投喂而畢,將手中的青花瓷粥碗放在一旁。
然後,賈珩斜飛入鬢的劍眉之下,眸光瑩瑩如水地看向黛玉,溫聲說道:“這兩天,我讓鳳嫂子時常過來,看看你。”
黛玉那張明豔、幽麗的玉容端是羞紅如霞,問道:“珩大哥,你說將來我生的是男是女?”
賈珩輕輕拉過黛玉的纖纖素手,說道:“這個倒不好說了,不過,林妹妹不管是生女兒還是生兒子,我都很喜歡的。”
黛玉聞聽此言,玉頰兩側氤氳起紅潤霞光,翠麗柳眉之下,那熠熠如鏡的星眸當中,似倒映着那蟒服青年的身影。
賈珩輕輕攬過黛玉的削肩,說道:“林妹妹,一晃咱們都成親好幾年了,你肚子終於算是有喜訊了。”
黛玉似卷還舒的黛眉之下,星眸熠熠而閃,似沁潤着柔光瀲灩。
是啊,她其實還想要一個孩子。
賈珩輕輕摟過黛玉的一側削肩,而就在這時,紫鵑進入廂房,道:“姑娘,雲姑娘和寶琴姑娘來了。”
說話之間,就見湘雲和寶琴從外間過來,兩個萌軟可愛的小胖妞,兩張豐圓、溫婉的臉蛋兒上滿是恬然笑意。
“林姐姐……”湘雲行至近前,笑意瑩瑩地看向黛玉,低聲說道:“林姐姐,我想聽聽孩子。”
黛玉:“……”
這纔多大,哪裡能夠聽到孩子的動靜?
賈珩笑了笑,撥開湘雲的胳膊,說道:“雲妹妹,好了別鬧了。”
寶琴笑了笑,道:“可不是嗎?雲妹妹如果喜歡孩子,自己可以生一個。”
湘雲聞聽此言,那張豐潤可人的白膩臉蛋兒“騰”地通紅一片,羞惱不勝,說道:“誰要生一個了?”
賈珩輕輕拉過湘雲,那隻綿軟、白皙的素手,輕輕笑了笑,詫異了下,問道:“雲妹妹難道不想和我生一個?”
湘雲那張豐膩白皙的臉蛋兒“騰”地通紅一片,說道:“珩哥哥。”
她也想生一個的,但是珩哥哥平常也不怎麼找她。
寶琴在一旁看着,心神當中不由涌起一股豔羨之意來。
現在林姐姐也有孩子了,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孩子。
賈珩道:“林妹妹,這幾天你就好好歇息,不要對其他事胡思亂想。”
黛玉輕輕“嗯”了一聲,伸手輕輕撫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芳心不由涌起一股將爲人母的淡淡喜悅當中。
於是,賈珩就在瀟湘館與黛玉敘了一會兒話,而後,讓黛玉好生靜養,隨即離了瀟湘館。
出了瀟湘館,賈珩就沿着碎石鋪就的石徑,向着櫳翠庵方向快步而去。
……
……
大觀園,櫳翠庵
妙玉一襲廣袖素色衣裙,那張往日有些清冷瑩瑩、線條削刻的臉蛋兒,因爲生了孩子以後,無疑豐潤、柔婉許多。
不遠處,正自椅子上落座着的邢岫煙,那恍若出雲之岫的眉眼下,明眸眸光瑩瑩,而懷裡正在抱着一個身形萌軟的小丫頭。
正是妙玉的大女兒茉茉。
小丫頭年歲不大,粉雕玉琢,可愛萌軟,稚麗青澀的眉眼之間沁潤着一股難以言說的機靈勁兒。
而妙玉則是抱着賈珩的兒子賈蒙。
妙玉正在出言數落着自家女兒,嗔惱不勝說道:“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熟讀唐詩三百首,你都幾歲了,千字文都沒有認全。”
茉茉小臉委屈巴巴,糯聲道:“千字文,我怎麼沒有認全了。”
妙玉聞聽此言,不無氣惱說道:“你還敢頂嘴?”
就在這時,丫鬟素素進入廂房之中,眸光瑩瑩如水地看向妙玉,道:“姑娘,衛王來了。”
妙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邢岫煙,眸光溫煦,低聲說道:“妹妹,他過來了。”
說話之間,就見一個蟒服青年快步而進廳堂之中,英武挺拔的身影投映在屏風上。
“妙玉,岫煙。”
“爹爹~”這會兒,正在邢岫煙懷裡的小丫頭,眉眼欣喜莫名,糯糯喚了一聲,聲音清脆無比。
賈珩笑了笑,說道:“茉茉,想爹爹了沒有?”
“想。”茉茉糯糯應了一聲。
妙玉好奇問道:“你怎麼想着過來了?”
平常都不怎麼見他。
賈珩笑了笑,說道:“剛剛林妹妹那邊兒有了身孕,我去看了下,想了想,就過來瞧瞧你和蒙兒。”
說着,看向自家的兒子,此刻,正瞪着一雙黑不溜秋的眸子,目不轉睛地看着賈珩,分明是有些認生。
賈珩這會兒,抱起自家兒子的身軀,笑道:“蒙兒,讓我看看,孩子重了沒有。”
這邊兒,茉茉嘟起粉膩微微的脣瓣,分明是怏怏不樂。
而這會兒,賈蒙則是“哇哇”哭將起來,顯然不習慣被賈珩抱着。
妙玉那張白肌生膚的臉蛋兒,酡紅生醺,而那纖麗、明媚的修眉之下,問道:“你平常不怎麼抱他,再嚇到他了?”
賈珩這會兒抱起自家兒子,輕笑了下,道:“這小傢伙,從小都這般淘氣。”
而懷中的萌娃,在這一刻仍是哭泣不停。
邢岫煙那潔白瑩瑩的櫻顆貝齒,不由咬了咬粉潤脣瓣,柔聲道:“王爺,還是我抱着他吧。”
賈珩輕輕“嗯”了一聲,將賈蒙遞給了邢岫煙,而後,看向自家的寶貝女兒。
這會兒,自家女兒正在嘟着兩瓣小嘴兒,似是頗爲怏怏不樂。
賈珩笑了笑,道:“茉茉。”
茉茉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瑩潤明眸瑩瑩如水,糯聲說道:“爹爹過來,都不抱我,都只是抱着阿弟。”
賈珩笑了笑,捏了捏自家女兒粉膩嘟嘟的臉蛋兒,說道:“茉茉這麼小,就會吃你弟弟的醋了。”
妙玉眉眼之間滿是嗔惱之色,沒好氣說道:“剛纔正說你閨女呢?她都這麼大了,唐詩三百首都不會背,離我小時候可是差遠了。”
賈珩笑了笑,說道:“你是江南才女,從小天資聰穎,茉茉怎麼能夠和你相比?”
暗道,怕不是根據後代智商均值迴歸理論,茉茉的確沒有妙玉的靈氣天蘊?
妙玉膩哼一聲,那張白膩如雪的玉容見着嗔惱,說道:“我看女兒像你,於文事一道毫無天賦。”
賈珩抱着茉茉,笑了笑道:“你這話說的,我如今也不能說毫無天賦吧。”
不過他的確不擅作詩,或者說詩詞之才從來表現平平。
妙玉輕哼一聲,說道:“女兒這段時間,我需要好好帶帶,將來至少也要是個擅長詩詞的。”
賈珩點了點頭,道:“你看着培養吧,也要看她將來有沒有這樣的天賦。”
這時候的小丫頭,正是貪玩的年紀,未必聽妙玉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