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王夫人:他總不能還攔阻着吧?

第481章 王夫人:他總不能還攔阻着吧?

寧國府

後院花廳之中,人影憧憧,燭火明亮彤彤的燭光照耀在衣衫鮮麗,金釵步搖的鶯鶯燕燕身上,五光十色,炫人眼眸。

用罷飯菜,衆人聚在一起說話。

秦可卿從寶珠和瑞珠手中接過一摞賬簿,輕聲說道:“夫君,最近一些匠人備料的開支,我和平兒還有鳳嫂子,一同彙總了賬簿,你看看。”

賈赦雖然被流放貴州,但府中的園子工程,並不會因爲此事而凝滯,這兩天,石、瓦、木、花……等匠人已然先後備料入駐。

賈珩放下茶盅,溫煦目光看着明豔動人的自家妻子,輕聲道:“府裡的事兒,你來操持就好了。”

秦可卿輕笑道:“但夫君是一家之主,總要看看纔是呀。”

賈珩道:“最近三衙送來的公文都看不完,倒也沒有時間看賬簿,你先讓寶珠拿屋裡,等晚上咱們再說這些。”

尤三姐不由打趣道:“晚上說這些賬簿,未免也太煞風景了。”

屋內衆人,聞言,面色古怪,心頭多少有些羞。

秦可卿玉顏羞紅,轉眸嗔白了一眼尤三姐,卻只當沒聽見。

她和夫君也不是天天都……

鳳姐看着這一幕,或者說看着那嬌豔欲滴的少女,丹鳳眼閃了閃,抿了抿櫻脣,笑道:“伱們三個一起晚上,都可商量着辦。”

平兒不由扯了扯鳳姐的袖口,道:“奶奶。”

尤三姐臉頰嫣紅,瞪了一眼鳳姐。

暗道,要是商量,也不能少了你。

只是賈璉剛剛流放,這話當着一衆的面可不好說。

幾人說話間,聚攏一桌,開始玩着麻將。

見着幾人壘着的麻將塊兒,元春玉容上現出好奇之色,問道:“這是什麼?”

尤三姐道:“麻將,和骨牌一樣,是大爺想出的博戲法子,用來讓我們幾個解悶兒來着。”

元春美眸看向品茗的賈珩,詫異道:“珩弟,這是你琢磨出來的?”

在她過往的觀感中,珩弟從來不喜這些,不想竟也懂這些博戲之術,想來是心智靈巧,一法通,萬法通了。

賈珩點了點頭,道:“大姐姐如果有興致,可以和她們一起玩玩,這時候回去也不可能睡着了。”

元春豐潤臉蛋兒上笑意嫣然,道:“我不玩這個,我看看就好了。”

賈珩點了點頭,道:“那你們幾個玩着,我去書房了。”

衆人點了點頭,目送着賈珩離去。

不提東府,卻說西府,寶玉所在院落。

寶玉着大紅箭袖袍子,頭髮編成髒辮,額頭束着紅抹額,此刻趴伏在牀榻上,手中拿着一本書翻着,燈火映照着滿月臉龐,比之以往倒是紅潤了許多。

正月十二的那一場好打,已癒合了許多,初步能下地行走,只是屁股還有隱隱作痛。

“我今個兒聽茗煙說,璉二哥哥被流放了?”寶玉將手中的書,轉眸問着一旁坐在不遠處磕着瓜子,看着畫冊小人書的湘雲。

這時代不僅有話本,還有一些民間故事畫冊,立繪技巧雖不如春宮那般纖毫畢現,生動逼真,但也顯示着這一時代的精湛畫技。

藉着燈火而觀,少女的一張蘋果圓臉上見着甜美、嬌憨之意。

湘雲手中拿着一個瓜子,放在飽滿瑩潤的嘴裡磕着,嘴脣開闔間,兩個小虎牙若隱若現,解釋道:“聽說是流放貴州,今一早兒都去送了,你問問三姐姐,她對這事兒知道的多。”

寶玉喃喃道:“怎麼好端端的,璉二哥哥就到了這一步。”

這段時日寶玉都在房中養傷,閒來無事就尋着一些雜書翻看,對外間之事倒是充耳不聞,好在湘雲時常過來幫着解悶,探春與黛玉也有時一同過來敘話。

至於寶釵,也偶爾隨着大流兒過來看看,畢竟是親戚。

湘雲也嘆道:“聽珩哥哥的意思,保住一條命,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寶玉又是長吁短嘆。

正在說話的工夫,外間傳來茜雪的聲音,喚道:“寶二爺,太太來了。”

王夫人這時在一衆提着燈籠的嬤嬤、丫鬟簇擁下,從外間進來,繞過屏風,挑簾進入裡廂,一眼就瞧見看躺在牀上的寶玉,目光黯然了下,轉眸瞧見湘雲,笑了笑道:“雲丫頭也在。”

自從金釧投井一事以後,王夫人突然敏銳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家寶玉房裡從原先的門庭若市,竟然變得門可羅雀?

就連以往時常到寶玉屋裡串門兒的黛玉,這幾個月也不大過來。

當然,黛玉的說法是……不打擾寶二哥養傷。

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王夫人以往或許還有些膩歪小姑子的女兒,總是病怏怏地“纏”着自家兒子,動輒打打鬧鬧,哭哭啼啼,可真的不再“纏”着,和自家兒子疏遠了,心頭又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唯有湘雲,雖因當初“勸學”寶玉一事而被寶玉“嗆”得一通,但湘雲大咧咧的,也不記仇,見着寶玉捱打,在屋裡發悶,就時常過來陪着說話解悶。

這些點點滴滴,落在王夫人眼中,就有雪中送炭的可貴之意。

湘雲連忙近前笑着見禮,喚道:“嬸子。”

王夫人笑着點了點頭,問道:“雲丫頭,吃過飯了沒有?”

這會兒上下打量着湘雲,卻見少女年齡雖不大,但已有幾分豐腴的身段兒,尤其蘋果臉蛋兒,粉膩豐潤,紅豔如霞,看着天真爛漫,討人喜歡。

忽地起了一念,或許將來讓雲丫頭和寶玉在一塊兒,似也不錯?

雲丫頭所在的史家一門雙侯,她又是老太太的外孫女,只是……

原本想着雲丫頭雙親早去,孤苦伶仃,如今看來,其實也挺合適。

至於寶丫頭那裡,她妹妹最近分明遲疑了起來,一提起金玉良緣,就含糊其辭,究竟怎麼想的,她隱隱也有一些猜測。

無非是……

念及此處,王夫人心頭就有些堵得慌。

湘雲甜甜一笑道:“嬸子,剛剛和愛哥哥一同吃過了。”

“好孩子,難爲你過來天天陪着你二哥哥說笑解悶兒。”王夫人笑聽着愛哥哥幾個字,卻愈發覺得少女天真爛漫,沒有機心,伸手摸了摸湘雲的頭。

湘雲雖不知王夫人突然爲何如此親暱,但見長輩態度和藹可親,心頭也有些歡喜,只是頭被撫着,卻有幾分不適應。

好在王夫人轉而又看向寶玉,就前在一個繡墩坐着,拉過寶玉的手,喚道:“我的兒,你現在好些了沒有?”

寶玉點了點頭,道:“娘,前個兒那張太醫過來看過,說棒瘡已結了疤,再有半個月就大好了呢。”

“太太,二爺,喝茶。”就在這時,麝月端着茶盅,在牀頭茶几上擺好。

王夫人看着彎腰伺候,眉眼見着媚態的麝月,心頭就有幾分不痛快。

這小丫頭說不得已帶壞了她家寶玉。

但因金釧一事鬧出的風波,也不好貿然攆人,轉眸看向寶玉,道:“襲人打發到你姐姐那邊兒,過兩天,再讓她過來伺候你,麝月明天過來服侍我。”

“襲人是個好的,娘讓她回來也好。”寶玉點了點頭,只是看向麝月,想起那個中滋味,這幾天,他夜深人靜時,全靠那麼一點兒樂子撐着,不由說道:“前個兒,珩大哥還說,要我護着屋裡人。”

王夫人呼吸一滯,倒沒想到自家兒子竟用這番說辭,不過想了想,也覺得有理,轉而叮囑道:“你這幾天好好歇息,早點兒將身子將養好,好好讀書,爭取明年進學。”

寶玉聞聽此言,心頭陣陣發苦,臉上表情就多少顯露一些。

基於寶玉的前科,王夫人自是時刻注意到寶玉的神情,瞥見這一抹爲難之色,嘆道:“我的兒,你不讀書將來怎麼辦呢?我也不能跟你一輩子的,總要讀書做官兒,將來,你也給爲娘爭口氣啊,人家現在對咱們娘倆兒訓斥着,又是米蟲,又是攀高枝兒的,真真是一點兒體面都不留着了。”

說着,拉過寶玉的胳膊,臉上現出哀慼。

她在榮慶堂,被當着一衆晚輩的面被那人訓斥之時,未嘗不感到屈辱。

寶玉將腦袋埋枕頭上,不由想起襲人給他說過的話來,不管怎麼樣,哪怕是裝也要裝廚房愛讀書的樣子,連忙擡起一張中秋滿月的臉蛋兒,說道:“娘,這次我到了學堂,是要好好讀着書的。”

王夫人聞聽此言,心頭寬慰不已,卻是以爲自己方纔的話起了作用,轉而又道:“你也不要擔心,他先前當着老太太的面兒,說過他是族長,也不會不管你,還有你舅舅,來日也不是沒有起復的時候。”

她現在一個大女兒、一個小女兒,都被那位珩大爺用着,她的兩個閨女斷沒有讓他白用的道理,寶玉的前程,怎麼也要讓他管着。

寶玉只得滿口應着。

王夫人點了點頭,也不再說其他,然後,離了寶玉所在的廂房,去元春院落。

今個兒下午,義哥兒媳婦兒過來說,又尋了一門好親事,正好說給大丫頭。

反正她是想明白了,也不能光指望着那位珩大爺,人家根本就不上心。

回頭再說元春所在院落,廂房之中,燭火彤彤,兩個丫鬟正隔着一方小几做着針線。

一身粉紅小襖,下着白色素裙的金釧,擡眸看向襲人,低聲道:“襲人姐姐,聽抱琴說,長公主府上的園子,修得又大又是氣派,也不知咱們什麼時候有福氣,能隨着大姑娘過去看看。”

正月十二的那次風波,已經過去許久,金釧心緒也平靜了許多,這會兒也逐漸習慣了這悠閒的生活。

相比在王夫人院落,此刻的金釧,月例銀子仍是拿着一等丫鬟的月例,但平時因元春不在家,也沒多少活計。

襲人輕輕搖了搖頭,拿着繡花針繡着東西,道:“不知道呢,公主府規矩森嚴,過去不定衝撞了什麼貴人。”

其實,她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她比不過抱琴,抱琴與大姑娘打小就一同入宮,相依爲命也不知多少年了,而她之前還在寶二爺房裡服侍着,不帶她過去也是應該的。

金釧眼珠左右轉了轉,壓低了聲音,道:“襲人姐姐,向你打聽個事兒?”

“打聽什麼?”襲人皺了皺眉,看着一臉神秘兮兮的金釧,心頭疑惑。

金釧兒低聲道:“鴛鴦姐姐是不是和……東府珩大爺好上了?”

襲人心頭一跳,凝了凝眉,玫紅的臉蛋兒瞬間見着清冷之色,說道:“你聽誰說的?”

“老太太房裡的琥珀,說她見着鴛鴦姐姐繡着一個汗巾子,好像是給珩大爺繡着的。”金釧低聲道。

襲人冷聲道:“不說我知不知道的事兒,這亂傳主子的私事兒,小心落在璉二奶奶的耳中,她正愁沒人做筏子呢。”

這少女一向口風甚嚴,或者說,根本不敢泄漏。

金釧聞言,也變了臉色,忙道:“就我和琥珀私下聊着,旁人不知道了,珩大爺對我有大恩,我那裡還傳他的事兒。”

襲人道:“那就好,東府那位當初救了你,只怕你將來還想去二爺房裡,還得着落在他身上,你別不知輕重。”

金釧囁嚅道:“我就問問……”

她先前那麼一出,得罪了太太,怎麼也不可能回去了,再說二爺那個性子,誰也護不住。

“這事兒我也不知道,只是想來縱有着,也不出奇,珩大爺是那般好的。”襲人低聲說道。

年歲不大,又那般位高權重,又是那般好脾性。

就在兩個丫鬟心思各異之時,忽地外間傳來嬤嬤的聲音,說道:“二太太過來了。”

王夫人既然過來尋元春說幾句話,見庭院中燈火還亮着,也就進得廳中。

金釧和襲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都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懼意。

兩個可以說都被王夫人因寶玉而攆出的丫鬟,這時候去見王夫人,不定就被髮落一通,這會子難免忐忑不安。

而說話的工夫,王夫人都已在嬤嬤、丫鬟的簇擁下進得廂房。

“見過太太。”金釧和襲人不敢怠慢,放下手中針線,向着王夫人見禮。

王夫人打量着二婢,默然了一會兒,心思多少有些複雜。

一個是金釧,侍奉她了許多年,一直老實乖巧,後來因着正月裡那樁事,落得現在這樣。

另一個是老太太屋裡過去服侍寶玉的,因當初那珩大爺的事兒被她發落,從現在看,也是個好的,反而是那個麝月,看着倒是老實巴交,誰知道竟是個狐媚魘道兒的。

“嗯,大姑娘呢?”

王夫人低聲問着,語氣和神態柔和幾分。

襲人低眉順眼,低聲道:“回太太,姑娘去了東府,這會兒還沒回來。”

王夫人聞言,不由皺了皺眉,心頭就有幾分下意識的不悅。

但片刻之後,就是將心態調整過來。

這時候,大丫頭和那位珩大爺關係好一些,對她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王夫人思忖着,問道:“什麼時候去的?估計留飯了,這會兒也該回來了吧。”

說着,就是落座下來,打算等上一等。

襲人道:“傍晚時候去的,這會兒看天色,也該回來了吧。”

王夫人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襲人,笑了笑道:“襲人,你在這邊兒不是也沒什麼事兒?寶玉正在養傷,那邊兒正缺人照顧,你明天回去。”

襲人聞言,心頭微頓,忙道:“太太,我笨手笨腳的,只怕去伺候二爺,再衝撞了二爺,就不好了。”

王夫人臉上的笑意頓時凝滯下來,端着茶盅的手微微顫了顫。

她本來以爲,給這丫頭一個機會讓她回寶玉房裡伺候,卻不想這丫頭竟拿大起來,還和她記仇不成?

再看金釧,瞥見看向自己的目光竟也有幾分躲閃,心頭更是陣陣煩躁。

從什麼時候起,她在這些丫鬟眼中,竟畏懼成這樣?

至於是否讓金釧回她房裡?

王夫人心思電轉間,就打消了這念頭,一來金釧兒確實舉止輕浮,當初寶玉和她調笑無狀,二來先前之事鬧的那般大,也不好再讓其回去,惹人笑話不說,也給自己添堵。

察覺到王夫人臉色晦暗,吳興家的,接話道:“襲人,太太讓你回去,是爲着你着想,你年歲也不小了,還能跟着大姑娘幾年?前個兒,璉二奶奶身旁的旺兒媳婦兒還說,他家小子年歲也不下了,準備求着璉二奶奶找個媳婦兒呢,那旺兒媳婦兒也是眼尖兒的,一眼就瞧上了你,因你是大姑娘的丫鬟,問到太太這裡。”

這其實已是警告着襲人,如是聽話,或許可以做寶玉房裡的姨娘,如是不聽話,將來就是胡亂配小子了事。

而這話恰恰只有吳興家的才能說,王夫人自不能說這些,顯的太不和善。

王夫人皺了皺眉,斥道:“說什麼呢?”

吳興家的,面色一變,連忙垂手而退,悻悻然道:“是,太太。”

襲人臉色微白,貝齒緊緊咬着櫻脣,心頭不由蒙上一層厚厚陰霾。

以這位少女要強的性子,如是配了什麼小廝,顯然意氣難平。

王夫人看着少女變幻的臉色,又出言寬慰道:“襲人你別聽她胡說八道,你好好伺候着大丫頭,將來也自有你的好結果。”

襲人忙道:“謝謝太太。”

就在這時,嬤嬤說道:“太太,大姑娘回來了。”

元春陪着看了一會兒幾人玩麻將,少女不熱這些,加上某人也不在,就覺得沒什麼意思,返回府中。

“媽?”元春舉步邁入廂房,見到自家母親,就是一愣,問道:“您怎麼來了?”

“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過來看看你,你這是剛從珩哥兒那過來?”王夫人笑着問道。

元春輕笑道:“在珩弟那裡坐了會兒,明個兒還要回長公主府上,媽這是尋我有事兒?”

王夫人點了點頭道:“咱們娘倆兒說說體己話。”

元春近前落座,柔聲細語道:“媽,有什麼事兒?”

王夫人拉過元春的手,笑道:“今個兒你表嫂過來串門子,說她又爲你找了一門好親事兒,是你舅舅手下的一個武官,還是個參將,聽說人家世還是不錯的,幾代將門,算是年輕俊傑了。”

王子騰已經上了請往北平府的奏疏,並已得了崇平帝的允准,而其北上,自不會不帶部將隨行,怎麼也是在軍中爲將二十餘年,這些年也有一些入眼的年輕俊彥,將元春嫁過去,本身也算是一種拉攏。

元春聞言,芳心不由咯噔一下,容色微變,問道:“媽,怎麼冷不防想起提着這個?”

“大丫頭,你也不小了,我這個做孃的,天天愁着這個事兒,怎麼說是冷不防?”王夫人道。

元春已二十有一,這個年齡,可以說大齡剩女,王夫人見某人說着大姐姐親事落他身上,卻毫無動靜,也不會一直等着。

元春顰了顰秀眉,美眸中浮起一層憂色,忙道:“我纔出宮沒多久,還沒好好伺候媽,是不是再等一二年?”

“還等一二年?你見哪家公侯千金,過了二十還沒出閣的?”王夫人作惱道。

元春凝了凝眉,遲疑道:“媽,珩弟不是先前說他來操心,他人面廣一些。”

“他公務那般忙,哪顧得上?再說咱們自家事兒,自家也要上心,不能總事事勞煩着人家,至於人面廣,你舅舅也是不差的。”王夫人低聲說着,又自嘲一笑說道:“他不是說我光想攀高枝兒嗎,我們公侯之家,嫁個將門子弟,不算攀高枝兒吧?而且,這次可不是藩王,他總不能還攔阻着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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