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的時候,賈環帶着竹子跟小玫搬出了賈府,有了功名的賈蘭已經足以支撐起這個家庭,賈政已經衰老,並不是年齡,而後心智,他漸漸的需要拄拐,而更多的是在乎賈蘭的一切,原本就沒什麼存在感的趙姨娘倒是鼓足勇氣帶着小兒子跟着賈環過了。
賈政似乎也無所謂,只是臨了出‘門’的時候吩咐趙姨娘照顧好小的一輩,也就放手了。賈扣已經知事的年紀了,不過他比賈環倒是好很多,自小被哥哥寵着,之後又有賈環的兒子‘女’兒前後呼應,所幸他也是願意離開的,對賈環來說像他們這樣永遠習慣不了賈府富貴的人來說,脫出賈府反而是個好事。
“你是不曉得,見天的大‘奶’‘奶’說大‘奶’‘奶’說的,以往也沒見着她有多能幹的,好麼,如今到了我面前來衝大了,算了他們是長子嫡孫的,不是我們這些不三不四的人能比的,對了兒子,你找了哪裡,院子裡可有人打掃,銀錢可夠?”趙姨娘湊在賈環身邊,她手裡抱着睡着了的小孫‘女’,臉上盡是慈愛。
“是阿倩孃家旁邊,她家裡只有一個哥哥,家裡也每個子嗣,前些日子泰山大人知道我要搬,就幫着打聽了,你也知道如今竹子跟着他阿公唸書呢,總不能離的太遠。”賈環一邊說着一邊‘摸’了‘摸’自己懷裡的兒子,旁的沒說什麼,阿倩是他老婆的小名,雖然李倩家跟着李祭酒家有些血親,過的卻是平淡生活,李倩的哥哥李滄是個老實‘性’子,平日在衙‘門’裡做文書,因着膝下荒涼所以對着賈環這對兒‘女’很是寵愛,李滄才二十五,娶妻六年未有生育,不過他妻子倒是也賢惠,雖無所出,李家裡的人倒是對她也不錯,主要還是李倩家的太太很早就去世了,打小就是父親拉拔着長大。
“這樣,娘住過去是不是對你影響不好?”趙姨娘不好意思的看着賈環,出來的時候倒是爭了口氣,也算是這輩子難得,可是出了‘門’,她就想的多了。
“無妨,父親已經給了將姨娘的賣身契給了我了,也把舅舅一家放出去了,我倒是跟外公他們連續過,老人家在金陵住慣了,也就不背上來咱們這了。”賈環原本準備騎馬的,坐在馬車裡實在有些憋的慌,不過他懷裡還抱着兒子,也只能這樣了。
趙姨娘聽得這句話,倒是有些出神,不過她懷裡的小玫動了動,小手撓了撓自己的鼻子。
賈環聽到動靜也看了過來,他這個‘女’兒最是調皮,主要是平日裡只有他這個父親寵着,旁人沒的教,‘性’子也就野了。原本住在賈府裡算是賈府一霸,賈政自然不會管內宅之事,賈蘭又實在大小玫太多,底下的人畢竟還是靠着賈環的銀子過活,倒是相安無事,不過如今賈蘭成親,他再不搬出來,就是不知趣了。
“你說到了自己院子,是不是日後我就是當家太太了?”趙姨娘偏着頭忽然就想到了,瞬間轉頭看向賈環,雙目炯炯。
“哪是什麼當家太太,您都是老太太了,日後我請十個八個的丫鬟伺候你!”賈環知道怎麼哄趙姨娘開心,一句話說的趙姨娘眉飛‘色’舞的,路途倒是安靜了不少。
等着倒了地,兩個小的由‘奶’娘抱着下了馬車,賈環上前就見着自己大舅子站在‘門’口伸長了脖子,見着賈環等人前來,也不跟賈環先打招呼,偏偏跑到了‘奶’娘面前,伸手‘摸’了‘摸’賈環兒子的臉,一邊接手抱過來,一邊道:“哎,我說阿環呀,你帶着孩子出來這麼不多帶些衣服哦,小孩子臉都涼了。”他一邊說着一邊用自己的衣服遮住了賈竹的臉,他身邊站着的秦氏不自覺的湊了上前,兩口子對着還沒睡醒的賈竹一陣的稀罕。
李老爺見着兒子不管正事,無奈的上前對着‘女’婿道:“裡頭都收拾好了,原來的一應傢俱倒是都還在,你且進去看看,對了小姐兒呢?”
比起賈竹,李老爺更喜歡軟軟的小外孫‘女’,平日裡便是過年紅包,都是賈玫比賈竹多一些,如此倒是平均一些,賈環也是看着旁人都對着兒子好,所以對着‘女’兒就多了幾分的心軟。
“小玫睡着了,還沒下來呢,如此勞累岳父大人了。”賈環對着李老爺拱手行禮,臉上倒是多了一絲的尊重,隨着年紀的變大,以前的一些恩恩怨怨他都忘記的差不多了,偶爾想起也只覺得當年的少年心‘性’,如今總算是真正的成熟了。
李老爺也知道自己‘女’兒的心事,可是當初那人不願意承擔責任,之後隨着年齡的變大,只能隨意在眼下找一個,賈環雖說身份不好,可是也是個軍功出身,旁的不說如今在聖上面前也是有一兩分臉面的,可惜自己‘女’兒沒福氣。
一衆人簇擁着進了新宅,賈環又吩咐人請了三天的酒宴,將着自己的同僚好友一應請到新宅裡吃過飯,喝過酒,忙碌了小半個月,這才把院子收拾的像模像樣了。
烏祭酒期間也是送了賀禮來的,只是他如今不好動,喬遷宴就沒有來,賈珠跟着賈玫更喜歡新家,這裡沒有需要注意的事項,需要行禮的大人,沒有時時刻刻提醒着他們的身份,這讓賈環覺得自己做的決定是對的。
賈扣已經八歲,他有單獨的院子跟着賈竹相鄰,平日裡大的帶着小的瞎胡鬧,賈環想了想就跟烏祭酒要了個先生來教書,那教書先生不是旁人,正是宗耀榮,當年落魄遠走的貢生,如今倒是榮滿歸來,他在地方任了三屆,此次優秀,此次回京便是來高升的,不過總要等着聖人想起你的時候才安排工作,所以便尋了教書先生已知。
宗耀榮來之前還細心收拾了一下,等着見着賈環便知道有過一面之緣的熟人,立刻就掉起了節‘操’,吊兒郎當的看着賈扣,伸手捏有了一把:“這小模樣,長的不錯啊。”
賈扣正開心,就聽着那人說:“十足的草包樣,幹嘛唸書呢,直接養‘肥’了賣了不就得了。”一句話說的賈扣立刻黑了臉,他回頭就要跟賈環告狀,只見賈環擺擺手:“不光是他,還有我兒子,要是順便還有我‘女’兒呢。”
宗耀榮哼哼唧唧的就應了,大手一揮就讓賈環把他府裡所有的小孩都送來:“反正我也是閒着。”
他的父母早些時候知道兒子無恙,就前後腳的去了,死的時候年紀倒是不大,但是也算活的長久的,宗耀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於是就帶着他自己的一個書童住進了賈宅院子裡的客房裡。他教書也認真,賈扣才上了三天,原本唸書上的陋習倒是一應去了,賈竹不知道像誰,居然很會念書,惹的宗耀榮直嘆是天才:“這小子凡是聽過一次的話,就不需要再聽第二遍,十足唸書的料,你小子倒是有夫妻啊。”
宗耀榮講賈竹的功課放到了賈環面前,賈環隨手翻了幾頁,基本都是畫‘花’,完全沒看出有什麼前途,不過既然宗耀榮這麼講,他便有心培養,吩咐了冬至給幾個小孩專‘門’開了一間書房,裡頭盡是文房四寶,旁人若是誤入,估計絕對不會想到這是孩子的書房。
“有勞先生用心教導了。”賈環對着宗耀榮倒是很客氣,宗耀榮長的白嫩,要不是顏‘色’好,之前也不可能做出以‘色’‘侍’人的活計,他有一點好處就是正正經經的世間規則他知道,這旁‘門’左道也清楚,教出來的孩子絕對不可能是書呆,賈環知道了這個,就提着禮品去謝過烏祭酒。
他去的時候烏祭酒居然不在,只是大‘門’敞開,他正準備進去,就聽見裡頭的聲音有些奇怪,他停下了腳步把東西放在了‘門’口就走了。
裡頭一個身穿四爪金龍的男子一手往烏祭酒懷裡探,一邊笑着說:“這小子倒是乖覺。”
烏祭酒一巴掌打在了男人肩膀上:“起開,壓得老子喘不得氣。”他一手推着身上壓着的人,一邊伸手拿自己的衣裳。
“別啊,這不是扒吊無情麼,好歹再溫存溫存,你說我都多久沒見着你了。”那人倒是也不害臊,年紀已經不小,兩鬢泛白,可是臉上的痞子樣一點沒變。
“得了吧,這些子廢話還是對着你那個早死的枉費說去,老子懶的理你。”他一邊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些黏膩,身子一動,後頭又是一陣液體淌下來,他的雙眉一皺,伸手就往對方腰間軟‘肉’裡擰了兩圈,疼的對方嗷嗷求饒才作罷。
——‘混’的一世糊塗,難了世間清愁,‘混’的一時糊塗,皆嘆世間情愁
感覺……居然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麼麼噠~愛你們
果然,主角年紀一大,什麼都能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