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咱們是不是該過去了?已經很久了!”
楊文武有些焦急,迫不及待想看泰梵天收拾袁北斗了,畢竟他在袁北斗那裡丟了很大的臉,被他砍斷了雙腿拖行,十分的狼狽。
泰梵天卻是淡淡地說道:“着什麼急?我說今天跟他一戰,但沒說是什麼時候,讓他等着好了。只要在今天之內,我趕到那裡就可以了!”
泰梵天一臉的風輕雲淡,手裡還端着一杯香茗,慢慢品嚐,似乎對這一戰已經有了胸有成竹的把握,必勝無疑。
楊文武也有些無言以對,說道:“大師兄說的是!”
泰梵天略微點了點頭,道:“對嘛,不要着急!這個袁北斗遲早要死在我的手裡,就讓他先多活一陣兒好了。這一戰,遲早是要戰的,晚點去也無所謂。”
泰元宗的人也都是一臉的氣定神閒,非常的相信泰梵天,覺得他能夠輕易斬殺袁北斗。
“梵天,也不要太過大意,上臺之後就全力以赴,將他殺死!”泰元宗的宗主吩咐道,“以雷霆手段殺他,方能顯出我泰元宗之強大。”
“宗主,我知道了!我不會大意,而且會以最快的手法殺了他。”泰梵天笑道。
“嗯,你是泰元大帝的直系血脈,天賦非凡,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相信你,可以輕鬆殺了他。”泰元宗的宗主笑道,“這一戰,我也就不去看了,結果已在我意料之中。”
“宗主英明!”泰梵天不由微笑。
這一戰關乎到泰元宗的顏面,畢竟泰元宗折在袁北斗手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泰梵天有必勝的理由!唯一讓泰梵天不踏實的是,他們都只能動用清淨地的修爲而已。
“大師兄,你可一定要幫我的報仇呀!這個袁北斗當時對我下手,可是毫不留情就砍了我的腦袋呢。”清清一臉不快地說道,嘟着嘴。
“小師妹你放心,我肯定幫你斬了他出口惡氣!到時候,隨便你怎麼處置他就是了。”泰梵天笑道。
清清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傢伙實在可惡,殺了我們泰元宗這麼多人,竟然還博得了殺人狂魔這麼一個稱號!”
“殺人狂魔?”泰梵天啞然一笑,“我倒要看看這個殺人狂魔怎麼殺我!”
“我先去沐浴更衣,一會兒,咱們就到虛空道界去。”泰梵天淡淡地道,站起身來,準備去沐浴更衣一番。
天下行走的架子,那自然是要端得十足才行。
泰梵天不慌不忙地沐浴更衣,然後這才從浴室當中出來,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錦衣,看上去氣度不凡。
“走吧,我們到虛空道界當中去,我爲你殺了那個袁北斗出氣!”泰梵天對清清笑道。
“走!”清清點頭。
一大羣泰元宗的人都奔着虛空道界而來,進入了虛空道界當中。
“前方傳來消息,泰梵天已經到達虛空道界,正在往這邊趕來!”有人一直在注意着泰元宗的動靜,得到消息之後,立刻將之傳遞到了這裡來。
“呼,終於要開始了麼!”衆人都不由有些激動,總算是來了,等了這麼久,都幾乎等上一天的時間了。
泰梵天正在慢慢向着這方走來,一邊走,還一邊欣賞風景,似乎渾不在意,好像與人約戰的人並非是他一樣。
言法天不由一笑,說道:“終於來了麼?泰元宗這麼大一個宗門,但是天下行走卻這麼小氣,真是讓人無奈。”
“是啊,我覺得泰梵天這個天下行走跟咱們宗門的天下行走柳修神相比,實在是差了太多!”萬無疆說道。
“柳修神麼?”言法天不由說道,然後微微一笑,沉默了下來。
柳修神在而今的這一輩弟子當中可以說是最爲出類拔萃的,提到天才,就不得不提柳修神!甚至,很多人都覺得,天象宗會因爲柳修神而在將來重新崛起,變成一等一的強大宗門。
方媛磨牙道:“這個泰梵天真是好大的架子,讓我們等了一天了,現在終於來了!”
鍾徽羽冷笑,道:“真想看他一會兒被袁師弟給打死是個什麼模樣呢!”
陸鳴皺了皺眉,然後說道:“這個泰梵天,還真是工於心計。既然都到了虛空道界了,卻還是慢慢吞吞、磨磨蹭蹭的!”
袁北斗已經從擂臺上站起了身來,負手而立,雙眸閉着,漫長的等待,並沒有讓他失去耐心,反而讓他變得更加的沉穩和冷靜了。
“終於來了嗎?”袁北斗想着。
他知道泰梵天這是故意在消磨他,所以他一點也沒有什麼好急躁的,這或許也是因爲他六根清淨,而且智慧廣大的原因。
虛空道鍾洗滌了袁北斗六識當中的污垢,讓他六根清淨,煩惱難以滋生,而且他的智慧寶庫比一般人要龐大得多,所以也不爲此事而生氣。
“泰梵天到了!”又過了半個時辰,有人大喊了起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羣頓時讓開了一條路來。
只見一身白衣的泰梵天領着一干泰元宗的人向着擂臺的方向走來,他面帶微笑,玉樹臨風,對着跟自己打招呼的人頻頻招手示意,看上去成竹在胸。
“哼,真是好大的架子!”方媛冷冷地笑道。
“沒有關係,一會兒讓袁師弟把他的屎尿都給打出來就是!”鍾徽羽說道。
很多已經等得不耐煩的人也都不由鬆了口氣,總算是來了,終於可以目睹這一戰了!
“梵天師兄,加油啊!你一定能夠輕易斬殺那個殺人狂魔的!”一名嬌俏的女子大聲喊了起來。
“梵天師兄真是英俊呢,殺人狂魔與他一比,簡直就好像是拿泥巴跟美玉相比啊!梵天師兄說不定一招就能解決了他。”
“一招?我覺得梵天師兄半招就可以解決掉殺人狂魔。”
“殺人狂魔之所以能殺這麼多人,只不過是運氣好,沒有提前遇到梵天師兄,不然早就被梵天師兄給滅了!”
一羣少女看到了泰梵天,都不由紛紛尖叫起來,犯起了花癡,希望能引起泰梵天的注意力。
袁北斗臉色冷漠,雙手揹負在身後,冷冷地看着這一切。
泰梵天對着衆人拱手道:“真是讓各位久等了。”
“不久,不久!梵天師兄乃是泰元宗的天下行走,戰績顯赫,那殺人狂魔不過是個無名小輩,讓他等等也是應該的。”一個漂亮女修急忙說道。
泰梵天只是一笑,也沒有就這個話題說什麼。
言法天看着這位泰元宗的天下行走,對身旁的萬無疆道:“這個泰梵天不弱,不愧是泰元大帝的直系血脈!血脈返祖,已有七成,如果剩下的三成也能返祖,那說不定會更加的可怕。”
萬無疆問道:“他與柳修神,孰強孰弱?”
言法天沉默了片刻,然後道:“如果他十成血脈返祖,柳修神不是他的對手。如果就現在,他不敵柳修神。”
宗主的眼界自然是無比之高,萬無疆對此深信不疑。
“梵天師兄必勝!”
人潮中傳來少女們的呼聲,一個個都在支持泰梵天。
萬無疆皺眉道:“宗主,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我們這邊啊!”
“天時在,地利也在,唯有人和不在。”言法天道,“不必擔心。”
“怎麼說?”萬無疆求解。
“天時就擺在那兒,誰也無法改變,泰梵天雖然故意消磨袁北斗的耐心,但是並未影響到袁北斗。而地利,我覺得反而是袁北斗佔了!畢竟袁北斗的修爲纔是覺慧地而已,如果是以原本修爲一戰,那就沒有任何懸念了。所以,天時地利人和,袁北斗只是失去了人和而已。不過,只要相信自己,別人的目光和聲音,又有什麼用呢?真正的強者,敢於直面一切困難。”言法天說道,對袁北斗還是非常欣賞的,“呵呵,能夠打破關卡上戰偶的人,可就只有他一個啊!”
萬無疆不由吃了一驚,道:“他居然把宗主你設下的戰偶給打破了?”
“準確來說是打成粉碎。”言法天道,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才注意到袁北斗這個新入門的弟子的。
泰梵天從集市的那頭走到擂臺這裡來,足足有了幾乎一炷香的時間,畢竟人潮涌動,都想一睹這位天下行走的風采。
“梵天師兄,打死殺人狂魔,爲我們泰元宗出口惡氣!”楊文武說道。
“嗯。”泰梵天淡然點頭,緩緩走上擂臺去。
人羣當中的尖叫聲頓時又是一浪高過一浪,泰梵天終於上臺了,終於要出手了!
指點江山的老前輩揪着自己幾乎光了的鬍子,說道:“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泰梵天這邊,殺人狂魔要敗了!”
“前輩說得有道理!”有人附和。
“我已經不相信前輩你了,前輩你誇誰誰就要死,這次我買的殺人狂魔贏,賠率很高!”另外一名修者說道。
當初袁北斗在這裡殺人,他和這位指點江山的老前輩都在,這位老前輩一誇對方,對方就被袁北斗給乾死,所以他這次乾脆反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