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打?
聽到此話的人都不由石化了,這袁北斗把人當什麼了?還來一打,簡直太誇張了,太目中無人了,居然敢點名叫板狂獅王府。
袁北斗也是讓這些人弄得噁心了,從進入宗門以來,這些狂獅王府的人就不斷來找他的麻煩,這已經讓他很惱火了!
金神鷹一直在暗處觀察着此事,聽到了袁北斗這話之後,不由勃然大怒,感覺自己被羞辱了,立刻就要跳出去收拾袁北斗。
但就在金神鷹準備動手的時候,同樣是長老的水清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下攔在金神鷹的面色,笑呵呵地說道:“下面的弟子打打鬧鬧,金師弟你去插手,貌似不大好吧?”
“難道就讓他侮辱狂獅王?”金神鷹勃然大怒道。
“呵呵,他並非是羞辱狂獅王,而是在說這些趨炎附勢打着狂獅王旗號作惡多端的人。”水清泉笑道。
金神鷹的臉色頓時難看,總覺得水清泉這是在諷刺自己,心中不由暗恨,之前是有萬無疆站出來幫忙,現在又是水清泉站出來幫忙了!不然的話,他今天非得讓袁北斗知道狂獅王府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
“這個袁北斗太過分了吧,宗門內有明文規定,弟子之間的糾紛,要解決的話,得到演武場上去!”金神鷹皺眉道,還試圖插手此事。
水清泉變搖了搖頭,依舊笑着,說道:“金師弟,這只不過是弟子們間的打鬧而已,要是上了演武場,那估計就得出人命了。莫非,金師弟還打算跳上演武場去插手一次麼?”
金神鷹的臉色頓時一變,怒道:“水清泉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水清泉淡淡地說道:“我沒什麼意思啊,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金神鷹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個水清泉在宗門的資格比他老不說,而且,上次他的確是插手了演武場的事情,不然的話,龍行虎現在恐怕已經是死人了!忽然,金神鷹看到一人,也就不再跟水清泉多說什麼,而是心中冷笑了起來,這回看你袁北斗怎麼囂張,也該讓你嚐嚐糞水的滋味了!
“袁北斗,你太囂張了!”
路凡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這裡來,正好聽到了袁北斗說出來的狂話,不由大怒,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打人都要一打一打的來?
袁北斗皺了皺眉,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叫路凡!是狂獅王府的人!對付你,我一個人就夠了!”路凡冷冷地說道,他身材高大,看上去顯得頗爲魁梧,給人一種很威武的感覺。
袁北斗皺眉道:“路凡?你是狂獅王的兒子?”
一旁的人不由叫道:“你懂什麼,路凡師兄是狂獅王府大管家的兒子!”
“呵呵,原來是個奴才的兒子,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囂張的?”袁北斗一臉的不屑,冷笑了起來,管家可不就是奴才麼,只不過是個被賜姓了的奴才的兒子,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得意的。
路凡的臉色頓時一下氣得通紅了起來,大怒道:“袁北斗,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袁北斗臉色冷漠,但嘴上卻帶着笑意,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說你是奴才的兒子,有錯麼?難道你那當管家的爹,不是狂獅王的奴才麼?難道他還是狂獅王府的主人咯?”
袁北斗這話簡直太惡毒太誅心了,路凡的姓是狂獅王賜下的,終究與狂獅王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這也是他的一大軟肋。他雖然經常以路姓自得,但說到底,這姓氏不屬於他,甚至有人經常罵他連祖宗都不要了,居然去跟了別人的姓氏,儘管這個人是狂獅王。
“啊!袁北斗,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你!”路凡大叫道,“你居然敢罵我爹是奴才!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野種,也敢侮辱我!”
龍行虎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冷笑着道:“路凡師兄,這個袁北斗出身貧賤,也不知道是方乞丐的哪門子遠房親戚,他大概是得知令尊被狂獅王賜姓,所以倍感嫉妒。別看他嘴巴上這麼說,但要有哪個侯爵,哪怕是已經落魄的侯爵願意給他賜姓,他恐怕都恨不得跪下來給人家當狗!”
路凡不由笑道:“你說得沒錯,這種出身貧賤的雜種,哪裡配得上達官貴人賜姓?”
皇朝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上還是相當強大的,甚至連很多宗門都要看朝廷的臉色,就算是天象宗這樣的宗門,都不敢招惹朝廷。
東土神州共有夏、商、週三大皇朝,在這三大皇朝周邊,還有一些較小的諸侯國林立,這些諸侯國能夠生存,一是因爲有高手坐鎮,二則是三國之間博弈,不敢妄動國力,所以便經常在小國之間進行博弈。
三大國一旦開戰,那影響實在是太可怕了,甚至連宗門都會參戰,所以,三大國彼此之間都已經達成了一種默契,只在小國之中進行博弈,用各種手段影響這些小國,讓這些小國相互攻伐,然後消耗大國的實力和氣運。
不過,在三大國之間,卻也有一個最爲強橫和神秘的勢力存在,無人敢招惹。
“一個奴才,以主子賜下的姓氏爲榮,我還是可以理解的。不過,這種人,也就是一輩子的奴才命了。”袁北斗淡淡地笑道,一點也不在乎龍行虎和路凡譏諷自己。
路凡眼中幾乎噴出火來,狂獅王府的管家,雖然是狂獅王的奴才,但在外人眼中地位卻不低,就連一些侯爵上門拜訪,都需要對管家客客氣氣的。因爲,大家也都知道,狂獅王很器重自己的管家,萬一這管家在狂獅王那裡說上兩句壞話,自己不就倒黴了?
“你懂什麼,就算是侯爵見到了路凡師兄的父親,都得恭恭敬敬。”龍行虎冷笑,“算了,跟你這種貧賤的野種說,你也不懂。”
“我怎麼不懂,不就是擔心他爹當小人在狂獅王耳邊說壞話嗎?呵呵,奴才就是奴才,別這麼看得起自己!那些人表面尊敬你,但心底裡指不定就罵你兩句狗奴才呢?”袁北斗笑道,殺人誅心,這就叫誅心,這些話像一把利劍一樣,刺得路凡心頭滴血。
龍行虎的嘴角不由閃出一道詭異的笑容,他是故意站出來幫路凡說話的,激化路凡和袁北斗之間的矛盾,好讓路凡一會兒跟袁北斗動手的時候不留情面,最好把袁北斗弄死弄殘!
“袁北斗,我要打斷你的狗腿!”路凡已經忍不住了,一下就衝了上來。
龍行虎卻瞬間將路凡給攔住了,說道:“路凡師兄,你在這裡動手把袁北斗給打殘了的話,是要承擔責任的。”
路凡一聽,不由一愣,然後回過了神來,的確,這種事情,是要上演武場解決的!
弟子們的恩怨要是不大,打打鬧鬧什麼的,宗門的執事和長老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一旦下手重了,鬧出傷殘和人命了,那他們就不得不插手了!所以,但凡是矛盾比較大的,基本上都是要上演武場去解決的。
袁北斗看了一眼龍行虎,心中冷笑,這個龍行虎是要把事情搞大,巴不得他和路凡鬧出什麼傷殘來呢!不過,他心中也不懼怕,倒想看看路凡這個覺慧地的高手有什麼能耐。
袁北斗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有過明我地初成就擊傷覺慧地高手的經歷,雖然那次運氣居多,是封虎大意了,但他畢竟還是成功了!
而且,袁北斗還有瘋魔減壽功這樣的壓箱底功法,這門功法,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願意動用的,畢竟,是要傷到自己壽元的。
“袁北斗,你可敢到演武場上去跟我一決勝負!”路凡冷冷地道。
“你讓我去就去?太沒面子了。”袁北斗搖了搖頭。
“怎麼,你不敢?”
“呵呵,我可犯不着跟你跑到演武場上去,這對我又沒有什麼好處!”
他心中一動,提議道:“不如這樣,我們來打賭好了!”
路凡不耐煩地道:“賭什麼?你這個賤種,能有什麼拿得出手來的東西?”
袁北斗就微笑道:“我們就賭小天象丹好了!賭一百枚小天象丹!”
一百枚小天象丹,這可不是個小數目,是一般弟子十個月的月供總量了,就算是路凡,一次性拿出一百枚小天象丹來,也會覺得很肉疼。
“怎麼,你不敢嗎?不敢就趕緊滾開,別浪費我的時間。哦,對了,記得把我洞府門口的糞水打掃乾淨!”袁北斗說道。
“呵,我是有一百枚,可你這入門不到一月,能拿得出來嗎?”路凡冷笑。
袁北斗還真拿不出來,而路凡卻是已經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了一個葫蘆來,輕輕搖晃,裡面正好有一百枚小天象丹。
“我幫他出。”鍾徽羽在這個時候走了上來,微笑道。
看熱鬧的弟子都不由譁然,這個袁北斗真是豔福不淺,居然跟鍾徽羽搭上了關係,能讓美人肯他出一百枚小天象丹!
“我這裡,有一百枚!”
鍾徽羽拿出一個小布袋來,輕輕搖晃。
“乾坤布袋!這個鍾徽羽的來頭不小,居然能有這種東西。”有人驚呼了起來。
鍾徽羽也沒這麼多的貢獻值,但是她卻用一些別的東西換到了大量的小天象丹來供自己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