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少羽所說,整個三千島嶼都被禁閉了,無數的商隊宗派船隻被水族血洗,甚至十大宗派的蒙神大艦,都遭到了圍困,幾乎是九死一生,這次水族是瘋狂了,無數島嶼的近海中游弋着無數水族海獸。
連續好幾個小門派,被水族直接覆滅,整個三千島嶼都籠罩着恐慌的氣機,謠言四起,連很多隱藏的人族散修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水族完全瘋狂了,本來接到蓬萊令後,三千島嶼很多船隻都回到了宗派,可想不到居然會如此下場。
“據天機門傳言,有人斬殺了水族海皇!”三千島嶼中流傳着這樣的消息,可是幾乎沒有人相信,海皇那是水族中的傳說,真正皇者,即使十大宗門也不敢卻殺海皇,但這樣的消息就這樣不斷的流傳,加上水族的瘋狂進攻,終於有人相信了。
有了第一個,那就有了第二個,隨着數十個門派被水族覆滅之後,更多的人相信了,海皇居然被人擊殺了,這需要多強的修爲,要知道普通修士就是半聖都不可見,更別說高級別的準聖了,而海皇最弱的都是半步聖人的存在,比準聖還強,人族同樣級別的修士出手,都不一定能斬殺。
“聽說了嗎,昨夜水族暴起發難,已經有數百個門派被滅了,現在島嶼周圍,都有無數水族兵勇,身穿甲冑,氣機恐怖,那叫一個駭人啊,見到人就殺。”這是三千島嶼中的一個大島嶼,乃是一個宗門的駐地,但同樣籠罩着一種恐慌的氣氛。
“尤其是凡人,很多出海捕魚的凡人,都被斬殺了,基本上是有去無回,全都向宗派求援,可是宗派都無可奈何,十大宗派,這次好似也沉默了,並沒有大動作,好似想以沉默來平息水族的怒火。”一些修士議論了起來,現在謠言遍地起,最讓人相信的,就是水族的海皇被人給擊殺了。
“何止如此,據說就在前些日子,水族的另外一位海皇去復仇,攜帶了十萬水兵,可是”一位修士道,最後的話卻沒說下去,好似在忌憚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你到是說啊。”其他修士紛焦急的問道,好似想知道這事情的始末,顯然一位海皇已經讓他們震動了,十萬水兵那就更讓人期待了,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天機門傳出,十萬水兵全軍覆沒,一個都沒逃脫,連那爲海皇也被擊殺了,所以水族一夜之間覆滅了無數門派。”這位修士說的時候有些戰戰兢兢的,顯然這個話題乃是禁忌,但還是忍不住開口。
天機門乃是一個超然的門派,擅長的是天機演算,乃是十大宗派之末,可是誰也不敢小覷這個天機門,就連蓬萊仙島有時候都有求於這天機門,推演吉凶。
而這個修士的話,卻讓所有修士冷然,十萬水兵全軍覆沒,又一位海皇被斬殺,這樣的戰績,除非是聖人出手了,可是他們很清楚,這個世間有沒有聖人都是個問題,但事實卻擺在眼前,這也難怪水族會如此憤怒了,這就等於十大宗派的掌門被人給斬了,可以想象十大宗派會如何。
“那十大宗派,現在準備如何,我們水雲門可是抵擋不住水族的攻擊啊,難道水族真的要與我們人族開戰了麼?那樣的話,除了十大宗派之外,三千島嶼沒有人能阻擋得了啊。”一位修士滿臉沮喪,好似下一刻就輪到他們了。
“該死的,到底是哪個混蛋居然去惹水族,到底是那個混蛋。”一個修士怒罵道,但此時整個場面完全靜下來了,敢斬殺水族海皇的人,豈是泛泛之輩?這個修士也意識到了什麼立馬閉嘴了。
不過很多修士心底還是很振奮的,這麼多年人族受到水族的壓制,簡直弱勢到了極點,十大宗派也沒有作爲,就連蓬萊仙島這個精神領袖,都不敢對水族如何,而現在一下有人斬殺了水族的兩位海皇,狠狠的給人族出了一口氣,雖然有上百個宗門被滅了,不過哪一次大戰不會死人呢?
“不知道此人是誰,恐怕不是公子榜上的俊傑,而是另外一個榜單的強者吧。”一人說道。
“你是說巨擎榜,這個榜單千年換一次,而且只有在蓬萊仙島才能看到吧。”一些人說道。
“不管怎樣,此人是給我們人族漲了志氣了,孃的這麼多年我們人族的修士,死在水族手裡的還少?尤其是凡人,每一次覆滅一個島嶼,死的凡人超過千萬,可是天道不顯,也不見降下雷劫。”一個修士說起了一段秘辛,頓時很多修士從畏懼,變成了憤慨,更多的修士覺得這位斬殺水族的強者太給力了。
這無異於是給弱勢的人族,打了一劑猛藥,人族已經很多年在這三千島嶼沒有這麼威風過了,兩大海皇的死去,告訴了水族,人族也並非是好欺負的,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斬殺兩大海皇的,並非是三千島嶼的修士。
而同一時間,在一座仙島上,仙泉汩汩,仙禽飛舞,這裡依山傍水,絕對是一處仙地,而在這島上的一座玉臺,正坐着一位老人,這位老人鶴髮童顏,鬢髮斑斑,身上流淌着一種超凡入聖的道機,可是卻並未演化真正聖道,顯然距離聖人境界,也只差一步之遙。
而老人的身邊,站立着兩個童子,好似在等待這老人的吩咐,沒一會老人從閉目中醒來,顯得安詳寧靜,透着一股仙韻。
“我居然推算不到此人的命格星象,難道此人的天機被屏蔽了麼?不可能,除非他是聖人,可是星象中並沒有聖人出,而那幾個老傢伙,絕對不敢這樣冒失的對水族動手,他到底是誰?”老人陷入了迷惘之中,這讓身邊的兩個童子微微驚異。
此人正是天機門的門主,天機老人,十大宗派中舉足輕重的人物,雖然沒有跨入聖人境界,但是他的實力,即使聖人也不敢小覷。
同樣在三千島嶼東方的一座仙島上,紫氣延綿,仙樂飄揚,呈現一片祥和之景,一位老者同樣如同天機老人一般,在推演着什麼,但臉上卻顯現出疑惑之意,而此人外表上看起來,居然沒有絲毫氣機,但就這樣坐在哪裡,卻與天地相合,恍如達到了一種天人合一,人即是天,天即是人的地步。
沒一會工夫,老人自語了起來:“中土本源,紫微星黯,殺破狼出,更是羣星璀璨,力壓紫微,恐怕有禍亂將起,怕是神域中的人出手了,紫微星出,有人證道理至聖,而且這顆紫微星居然有人爲他逆轉命運延遲劫數,到底又是何人?天地間還有這樣的人物麼?”
“三千島嶼,星羅棋佈,你到底是誰?”老人臉上露出了疑惑,天機的造詣好似絲毫不在天機老人之下,甚至更甚一籌。
“敢斬殺水族的兩大海皇,此子不僅實力強橫,更是透着一股強大的智慧,這與中土有何聯繫麼?”老人擡頭,望着天空,好似在推演着什麼,但沒有卻是皺着不鬆,顯然是沒有任何的結果。
但最後老人還是放棄了,手勢呈蘭花,在虛空中輕輕的一點,頓時整個虛空恍如水紋一般盪漾開來,裡面出現了另外一位老人,坐在玉臺上好似在參演着什麼,這位老人正是那位天機老人。
天機老人好似感覺到了這位老人的窺伺,也是用手輕輕在虛空中輕輕一陣撥弄,頓時這位老人顯現在了虛空之中,隔着上千萬裡的距離,兩人好似在交流着什麼。
良久,天機老人搖搖頭,而這位老人,卻笑了笑,終於開口:“天機,請轉告你師,讓他明日來蓬萊一聚,就說仙玄與他有要事相商。”
“仙尊囑咐我必然轉達!”天機老人點了點頭,可就在此時,他卻又是一問,“真的連仙尊都推演不出此人的命格與星象麼?”
聞言,這位老人搖了搖頭:“此人的天機若不是被某位高人屏蔽,要麼就是此人的天機之術還在我之上,也唯有你師神機先生與我聯手,才能推演出一絲端倪來。”
“一絲端倪?”那邊天機老人露出了驚容,他號稱天機先生,乃是當代的天機掌門,但他的老師卻比他的造詣更高,而與他交談的這位,可是三千島嶼的第一人,但論天機推演,卻不及自己的老師,可他驚訝的是,連這位與自己老師聯手,都只能推演出一絲端倪而已,那此人就可怕了。
“會不會是本源之地的大教?”天機老人再次問道。
可是那邊的那位老人卻搖了搖頭,很肯定道:“不會,本源之地的大教雖然開始呈現昌隆之勢,有貴人相助,但卻面臨殺破狼的威脅,這一場劫數恐怕連三千島嶼都要應劫,難以逃脫,不過卻有一線生機。此時,他們自顧不暇,又如何來我三千島嶼,引動水族與我們大戰。”
“都要應劫?難道是億萬族羣崛起?”天機老人臉色一變,詢問道。
可是這位老人卻搖了搖頭,否定道:“並非我人族的大劫,億萬族羣都要應劫,水族也不例外!”
“都要應劫!劫從何來?”天機老人緊跟着問道。
“天機不可泄漏!”老人搖了搖頭,語氣帶着一絲感嘆之意,卻也有些無奈,隨後老人一拂袖,水幕消失不見,又恢復了平常。
此時,在海域中,秦浩卻不知道三千島嶼的事情,乘坐天級樓船,在半月之後,終於抵達了深海,而此地一些小島礁上卻聚集了無數的散修,邪道正道都來了,各個都望着海底,好似在窺探什麼。
“看來覬覦海皇宮的人,並非你我一家,這次有得玩了。”站在樓船上,秦浩淡淡道。
“哈哈哈,對於秦浩道兄來說,已經是囊中之物了,只要不暴露身份,此次恐怕會大豐收。”少羽笑道,卻是相信秦浩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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