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血狼聞言,不着痕跡地望了林寒一眼,接着與血鳳沖天而起,很快就消失在九天雲霄之上。
眼見兩人離開,林寒不由得長出了口氣。
這血鳳還好,畢竟自己救過她的性命,但是這血狼卻是讓人琢磨不透,彷彿對自己有着什麼殺意似得,雖然妖獸大都對人類修士抱有敵意,但是自己修爲畢竟太低了,以血狼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將自己放在眼裡。
然而,這血狼望向自己的眼中卻是飽含強烈的殺意,彷彿自己奪去他的什麼極其重要的寶貝似得,這事情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林寒可不認爲自己什麼地方得罪過這血狼。
就在林寒心念閃動之際,天際之上,一縷破風聲傳來,緊接着,一名血袍大漢虛空閃現,這大漢不是別人,正是血狼。
此時,他冷冷地望着下方的林寒,獰笑道:“小雜種,血鳳可是本人的女人,你千不該萬不該與她接觸,現在受死吧!”
說完,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也就是單手一揮,一道血紅色的鍼芒從天而降,當頭朝着林寒的腦袋****而來。
這道攻擊發出後,血狼的身影化作了星星點點,盡數消散在空氣當中。
“不!”
林寒見狀,心底驚叫,想要挪步躲閃,但是這鍼芒速度實在太快了,瞬息間及至,明顯已經不及,只得勉強一個懶驢打滾,雖然讓開了要害位置,但是手臂仍然被血色鍼芒命中。
“啊!”
一聲慘呼,響徹四周,林寒只覺得手臂進入了岩漿中一般,被血色鍼芒命中的部位猛地變成了血紅色,一股股血紅色的烈焰升騰而起,皮膚血肉瞬息間迸濺開來,化作了一縷縷青煙,刺鼻而難聞。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
林寒驚恐地咆哮道,連忙將體內的靈力運至受傷部位,不過卻是杯水車薪,根本就解決不了根本問題,血紅色的烈焰瞬息間就將他整個手臂包裹起來,並且朝着他的周身蔓延而去。
“不要!”
林寒見狀,神色鉅變,眼看着血色烈焰不斷朝着四周蔓延而去,心底露出了恐懼之色,心想自己就如此窩囊的死了麼。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林寒體內的神之血脈突然變得暴動起來,瞬息間一道道金色的血氣從血脈中破體而出。
說來也奇怪,這金色血氣剛與血色烈焰交織在一起,血色烈焰便是盡數化作了青煙,消散在空氣當中。
見狀,林寒一愣,旋即長出了口氣,他以前還覺得這神之血脈有些名不屬實,只是增加了他十萬年的壽元,但是如今眼見神之血脈將詭異的血色烈焰盡數破開,這才發現,原來他小覷了神之血脈的功效。
雖然不知道神之血脈究竟有何作用,但是至少今日,神之血脈救了他一命。
念及此處,林寒不由得深吸了口氣,接着身子一抖,心底咆哮道:“血狼,我林寒對天發誓,不殺你誓不爲人。”
心念閃動中,林寒臉上青筋畢露,雙眼盡赤,眼眸深處露出了滔天的殺機,這次莫名其妙的差點殞命,讓他心中的恨意早已達到了沸騰了頂點。
事實上,他不就是出手救了血鳳一命麼,但是那血狼卻是如此歹毒的出手偷襲自己,自己差點就一命嗚呼,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心中憤怒之餘,也讓林寒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林寒心底很明白,如今的他絕對不是血狼的對手,他只是將血狼的模樣記在心中,以後修爲不成之日,必定手刃對方,報仇雪恨。
林寒向來都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瑕疵必報之人,如今差點死在血狼手中,這仇恨自然累積在心中,只待以後有機會將對付碎屍萬段、抽筋扒皮。
就在林寒殺機噴涌之際,天際之上,異變再起,只見無數遁光浩浩湯湯的朝着西南方向掠去,飛遁中,氣勢之大,風捲殘雲的奔向了遠處,直至消失不見。
“這麼多的結丹期,元嬰期修士齊齊出動,究竟所爲何事?”林寒見狀,神色一變,他剛剛從天際上的遁光和氣息波動就能夠判斷出來,那些人中很多都是修爲強大的人類修士!
“如此多的強者出動,難不成是去對付血蛟龍那些血海妖獸!”林寒心底暗忖道。
一念至此,林寒眼珠子轉動,遲疑了半響,不由得運轉移形換骨決,化作了一個鷹鉤鼻青年,接着駕起遁光,順着那些人遺留在天際之上的氣息,一路朝着消失的那些人追去!
一路飛遁,天際上不時可見一道道遁光越過,一盞茶的工夫後,林寒攔住了一名築基二層的青年,朗聲問道:“哥們,你們如此火急火燎,這是去幹嘛?”
這青年,年紀二十五六歲,骨瘦如柴,獐頭鼠目,身穿一襲泛白的青袍,聽到林寒的詢問後,不敢怠慢,拱了拱手,低聲道:“這位大哥有所不知,如今南州境內大量的修士正往南方流雲谷齊聚,爲的就是擊殺那些猖狂的血海妖獸!”
林寒聽罷,點點頭,接着又詢問了一些,半響後,青年告辭離去,林寒眼珠子轉動片刻,也是一路朝着南方流雲谷飛遁而去。
根據那青年所言,這次血海妖獸之所以入侵南州,爲的就是流雲谷內的一處仙府,這些血海妖獸之所以在南州境內大肆殺戮,也就是避人耳目罷了,最終目的就是那處仙府。
“仙府麼,小爺也去瞧瞧好了,看看能不能渾水摸魚!”林寒心念閃動中,不由得加快了飛行的速度,一路朝着南方流雲谷疾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