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竟然敢在這個時候來挑戰燕南的權威?這人也太狂了吧?這人是誰?
幾乎所有人都是同樣的想法,然後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身穿麻布衣,揹負一柄鐵劍,一臉煞白,看起來病怏怏的青年大步走了過來。
衆人一看到這個人,幾乎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燕龍!”
此人正是燕家年輕一輩中的老大,也是燕家中年一輩老大的兒子,同時也是燕家青年一代的領軍人物。
燕龍天賦異稟,任何劍術只要看一遍便可以信手拈來,而且可以爆發出比之前還要強悍的威力來。只要手中有劍,便可戰破一切寶術。
雖然他不能施展任何寶術,但是一劍在手,卻勝過任何寶術。
原本,他可以成爲燕家年輕一代第一強者,甚至是整個龍陽城年輕一代的第一強者,但是因爲他身懷怪病,身體十分虛弱,完全限制了他的實力,也限制了他的潛力。
這個怪病就如同一個枷鎖,牢牢地將他束縛了起來。
燕南一看到燕龍,便感應到他體內潛藏着一股無比可怕的力量,而他目前能夠使用的力量不過其中的十分之一。
以前的燕南根本看不透燕龍,只感覺他很強大,深不可測。但是現在卻知道燕龍是多麼強大,試想一下,他僅僅只發揮發出十分之一的力量便能進入燕家青年一輩前三強,如果所有的力量完全爆發呢?能達到一個什麼樣層次?
這個恐怕只有天知道,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爲他不可能完全爆發,除非他不要命了。
當然,如果有人逼得他不顧一切爆發出全部力量的後,那絕對無人能擋。
而且據燕南所知,燕龍在返回燕家的路途中也遭到了一些人的截殺,但他卻擊殺了幾人,衝出了重圍。可想而知他的實力之強,絕對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面對燕龍,燕南卻是肅然起敬,不僅僅是因爲他那強大的實力,還有他竟然以那麼虛弱的身體修煉出如此強悍實力,這纔是燕南最爲敬重的地方。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燕南和燕龍是同一類人,不屈不饒,不折不彎,永不言棄!
“龍哥,能夠與你一戰使我的福氣!”燕南認真地說道,語氣十分誠摯。
燕龍也笑了,笑得十分開心,似乎很久沒這麼開心了。
“你放心,不管輸贏,我都支持你做燕家的代族長,我相信你能夠帶領燕家崛起。”燕龍緩緩說道,說話間,又咳嗽了起來,急忙拿出一塊手帕捂住嘴。
但是燕南卻敏銳地察覺到燕龍那塊手帕中有着一抹殷紅的血跡,他不由得露出一絲擔憂:“龍哥,你……”
“不要緊,這是老毛病了。”燕龍說道。
燕南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們這一戰不爲你,也不爲我,爲了燕家!”
“好一句爲了燕家,好,好,好,來吧,讓我看看你現在究竟有多厲害!”燕龍話音一落,身上爆發出一股駭人的氣勢,整個人彷彿化爲了一柄無堅不摧的神劍,冷厲而又狂暴的劍鋒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窒息。
他們有一種錯覺,只要自己一動,那一柄神劍就會無情地斬落下來,滅絕他們一切生機。
此時的燕龍與那個病怏怏的模樣有着天壤之別,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之前的他看起來就彷彿一個百無一用的病書生,但當他身上的氣勢爆發出來之後,整個人便化成了一柄可以斬滅一切阻礙的神劍。
即便是燕南都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裂天戟一點點在手中凝聚成形,神色有些凝重地說道:“龍哥,拔劍吧!”
說話間,燕南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強,竟然與他能夠分庭抗禮。
燕龍也感覺到不拔劍自己不可能是燕南的對手,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五弟,你是第一個讓我一開始就拔劍的人。”
“我的榮幸!”燕南說道。
而當燕龍的手握上劍柄的那一剎那,衆人心中再次一緊,所有人心中都生起了一種奇怪的念頭,似乎這方圓二十丈之內所有的一切都化了燕南的劍,可以任由他支配,幫他殺敵!
“劍意!這是一種真武意境!”燕煌驚呼道。
一旁的莫致遠也是一臉震驚,說道:“沒想到大少爺尚未達到真武境界便已經領悟到了劍意,實乃燕家之福啊!”
燕煌點了點頭,卻是有些感傷地說道:“如果大哥還在,一定會爲龍兒感到驕傲的!”
“是啊,可惜大少爺的身體……”莫致遠也有些憂慮,“如果不是那個怪病,大少爺的實力恐怕還要強大數倍!”
燕煌也嘆了口氣,卻是沒有再說話,繼續看着燕南與燕龍。
“這是我最近領悟出來的劍意,你小心了!”燕龍提醒了燕南一句,鏘的一聲拔出了背上鐵劍,在那一剎那間,方圓十丈之內的空氣瞬間凝聚,化爲成千上萬柄無形的氣劍,呼嘯着向燕南斬殺了過去。
這些氣劍無形無色,但是所有人都感應到了他們的存在。縱使那些氣劍的目標並不是他們,但依舊讓衆人感到了強烈的威脅,甚至有些人忍不住拽緊了衣服。
面對着這成千上萬道臨空殺來的氣劍,燕南直接發動了邪眸火瞳,雙眼瞬間化爲了一片火海。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並不是發動攻擊,而是開啓了其他功能。
在那一瞬間,燕南清楚地看到了沒一柄氣劍,然後將手中的裂天戟一抖,爆發出一股強悍的氣勁,嘩啦一聲,將身前的十餘柄氣劍掃落下來,然後身形一晃,化作六個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身影,腳踏陰陽,步分兩儀,從那些氣劍中穿梭了過去。
“好!”燕龍大喊一聲,手上卻沒有絲毫停頓,鐵劍一翻,斬出數道劍花,帶着凌厲無匹的氣勢向燕南殺來。
燕南也不甘示弱,直接一招劈山式,一往無前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