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不要我放開了?”燕南有些戲謔地說道。
“我……我……”雲曦一下子猶豫了起來,想要燕南放開,卻又不敢,一下子急哭了,“嗚嗚……”
這一下,燕南卻有些手足無措了。他也只是捉弄一下雲曦,沒真想拿她怎麼樣,現在將她弄哭了,反而不知道要如何處理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送你下去。”燕南感到有些頭痛,最終只得返回地上。
其實他飛得也不是很高,就算鬆開她,也摔不死她,當然摔個半死還是有可能的。
“嗯嗯。”雲曦有些委屈地點了點頭,又咬了咬牙,說道:“你能不能將你的手換個地方,你壓着人家胸口啦!”
燕南尷尬一笑,將手移開了,抓住她的手,帶着她返回了地面。
徐天厚看到雲曦安然無恙,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他這次帶着雲曦出來歷練,聖武家族許多人可都盯着,萬一雲曦出了什麼事情,那他在聖武家族也不要再混了。
雖然雲曦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徐天厚並沒有多想,以爲她是因爲“師叔祖”的事情而難過。只是他沒有注意到雲曦惡狠狠地瞪了燕南幾眼,口中嘟囔着“流氓、人渣、敗類”之類的詞語。
徐天厚走上前來,對燕南說道:“燕兄弟,謝謝,如果不是你,雲曦可能就……”
“哈哈,不客氣,不客氣。”燕南打起了哈哈,心中暗道:“恐怕那小丫頭現在已經恨死我了吧?”
而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巨響,衆人扭頭看去,只見古逸風一拳將那道黑影砸碎了,氣勢恢宏,霸氣無限。
古逸風憑藉一己之力,滅了一個堪比真武六重的邪屍!
這帶給衆人巨大的震驚,雲曦之所以能夠滅殺那尊邪屍,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爲朱雀之火對邪屍剋制得太厲害了,而且之前燕南也與之戰鬥了許多。
可是古逸風從頭到尾就自己一個人,硬生生將一隻真武六重的邪屍滅掉,不愧是南王城年輕一代數一數二的強者。
燕南等人當即走了過去,與古逸風回合。
此時衆人才注意到,古逸風甚至都沒怎麼受傷,他的實力之強再次讓衆人震撼。
古逸風向四周掃了一眼,見附近的邪屍全部被殲滅了,也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但是很快便恢復了正常,說道:“雖然這附近的邪屍都被我們殲滅了,但這異次元空間中肯定還有很多邪屍,或者別的東西。大家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有任何大意。”
“嗯嗯,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那魔音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了。”徐天厚緩緩說道。
燕南這才注意到這點,之前那魔音每隔大半天才會響一次,然後漸漸變成兩個時辰左右響一次,後來又變成一個時辰左右響一次,現在已經是半個時辰響一次了。
“這意味着什麼?”燕南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總感覺非常不安。”古逸風臉色凝重地說道。
“對,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李幕也開口說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你們有沒有感覺,這個魔音和人的心跳聲很像?”徐天厚似乎想起了什麼,向着衆人詢問道。
燕南第一個點頭,說道:“是的,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就有這種感覺。”
徐天厚又將目光投向了古逸風,只見古逸風也微微點頭。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大了。”徐天厚似乎知道了一些什麼,臉上的神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此話怎麼說?”古逸風問道。
“我記得曾經在聖武家族的古籍中看到過一次,當年獸皇雖然被斬殺,頭顱、四肢、軀體、內臟被封印在世界各處。但獸皇並沒有完全死去,它的怨念一直在等待機會復活。”徐天厚緩緩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當這個魔音再次響起的時候,也就是獸皇的心臟恢復了跳動。”
衆人聽到這話,感覺有些道理,也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事情可就真的大了。
那可是獸皇,曾經將西域大陸鬧得雞犬不寧的恐怖存在。
“繼續說下去。”古逸風說道。
徐天厚深吸一口氣,說道:“現在那獸皇心臟隔一段時間跳動一次,那是因爲獸皇還沒復甦。一旦當心跳連續不斷後,那獸皇便會徹底復活。”
“什麼?獸皇復活?”燕南驚呼,滿臉詫異之色。其他人或是詫異又或是不解。
青雪疑惑地說道:“它不是已經死了幾千年了嗎?怎麼還可能復活?”
“復活的獸皇自然不是真正的獸皇,很有可能是另一種形式的獸皇。”徐天厚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那是什麼形式?”李幕問道。
古逸風深吸一口氣,口中緩緩吐出四個字:“邪屍獸皇!”
“對,很有可能。”徐天厚也贊同了古逸風的猜測,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必定會給西域大地帶來巨大的災難。”
“嘶~~”
衆人齊齊倒吸了一口寒氣,原本他們只是進來爭奪寶物的,但是現在卻牽扯出了一個這麼大的事情。
“那我們怎麼辦?”雲曦將目光投向了徐天厚和古逸風。
“要不我們立即返回各自宗門,將這件事稟報門派家族,請長老門出手,將邪屍獸皇徹底封印!”李幕說道,他已經有些打退堂鼓了。
一具普通的邪屍都如此恐怖,更別說即將復活的邪屍獸皇了。
“不行,已經來不及了。”燕南直接否定了李幕的提議,“如果按照之前那種速度來計算,最多不會超過半個時辰,這邪屍獸皇便會甦醒!”
“什麼?半個時辰!”李幕眼中已經露出了畏懼之色。
“異次元空間門已經關閉,我們也出去不了了。”古逸風又拋出一個重磅消息,讓衆人的神色更加難看了。
就在這時,燕南站出來說道:“只要我們在它徹底復活前,找到獸皇心臟,徹底毀滅它,我們就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