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腳下的黃沙竟然彷彿流水一般的流轉起來,一股強大的吞噬吸扯之力憑空傳來,欲將人扯進黃沙漩渦之中。黃沙漩渦之中黃沙碾磨的怪異聲響聞之讓人骨頭髮酥。
燕南也差點被突然出現的黃沙漩渦給扯住,見黃沙一流動,他便打出一道強悍的元氣,將腳下的黃沙震開,然後催動天行翼騰空而起。
看着腳下不斷出現的一個個巨大的黃沙漩渦,燕南只能靠天行翼往前行進。
好在那巍峨的古建築依舊矗立在大漠中央。
只是燕南沒有前進多久,那天空之中突然一暗,一陣狂風襲了過來,風中夾雜着無數鋒利的氣刃,還有一些詭異的礦石。
燕南終於避無可避,被強大的勁風捲住,身不由已的被帶了出去。好在這風的方向與他要的方向一致,只是後來這風卻是偏離了開去,燕南當機立斷,爆發出全身力量,猛的從那颶風之中逃了出來。
再前進了四五個時辰,卻見腳下的黃沙彷彿海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的,而且這些波浪都毫無規律。
“活沙!”一個詭異的名詞從燕南腦海之中冒了出來。
活沙,在上古時期可是人人夢寐以求的寶物,一些厲害的仙人大神,他們憑着自己厲害的煉器制寶之術,收集天地間罕見的活沙,煉成寶物,橫行一方。
特別是一些用毒高手,將這活沙浸煉在毒液之中,煉成各種毒砂,威力強大,大羅金仙見了也得變色。
其中從較有名的就是封神時期的紅砂陣。
腳下雖然是一海的活沙,但燕南知道,其中只有幾粒或者幾十上百粒是祖母活砂,其他皆是衍生。
只有得到那祖母活砂,纔是最好的。
“殺,賊老天,你雖然斷我頭,但我滅你之心不滅。”離戰神殿越近,那古老建築之中涌出的戰意越強,彷彿實質的波浪姨般,一圈圈橫掃而出,擊敗萬千生靈。
“沙沙!”突然腳下的黃沙浪變得急勁起來,燕南仔細一看,在那急勁的黃沙之中,漂浮着一塊詭異的墓碑。
墓碑上寫着一行小字:無極戰神刑天之墓,友孔荀立。本地黃沙爲戰神埋骨之地,有緣者可取殿中之物,取得機緣寶物之後,請速速離開,勿要打擾戰神歇息。
燕南見狀,心念電轉:“怎麼回事?難道這裡只是別人爲刑天的屍體找的一個埋骨之地。這活沙會不會是他故意留下來研磨戰神的屍骨的。”
燕南忽然覺得,眼前看到的一切,似乎是有人故意布的局,專等人有進套。見那塊石碑表面散發着一種柔和的光暈,將活沙的碾磨力給消去。燕南頓時心念一動,決定向這碑石撲了過去。
這碑石出現的也太不是時候了,這一切,都讓燕南覺得不對勁。
燕南全身元氣瀰漫,更有無敵金身催動,寶術齊用,整個身體彷彿一顆流星一般落了下去。
“轟!”撞入流沙之中,強大的拉扯之力險些讓燕南暈過去,好在這流沙的撞擊與碾壓之力很快便消失了,接着他身子一震,眼前一亮,竟然出現在了另外一個詭異的時空之中。
只見一放射着金色光輝的巍峨建築矗立在一排排石臺之上,那最高的石臺之上,一具沒有頭的人身靜立在那裡,無數密密麻麻的活砂正在不斷碾壓磨損着那具屍體。
“竟然是真的?”燕南吃了一驚,他進入到這石碑之中,竟然真的見到了傳說中的戰神,只是他的屍體經過那密集的活沙的碾壓磨損,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已比較淡了,但對於燕南來說,還是十分的壓迫人的。
燕南不禁感嘆起來,想必這刑天戰神也是一位煉體的祖師吧,能將身體煉得這般強悍,已經是前無古人了。
仔細一看那些活沙,燕南頓時激動了起來。
看那些異常活躍,而且顏色深灰色與黑土一般的活砂,足足有三十六之數。一顆顆彷彿那黑夜之中的星辰一般,明亮迷人。但僅只是三十六顆的活砂,卻演化出一片沙海的跡象。
“天罡星辰砂!”這些天罡星辰砂經過這麼多年的碾磨,那戰神的屍體已經腐爛不堪了,而這些天罡星辰砂的威力卻是反而強大的無數倍。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燕南覺得,只要那戰神屍體之中的戰意失去,這曾經強悍無比的屍體也會在瞬間被這天罡星辰砂給碾磨成粉。
燕南心情有些激動了起來,這活砂不像那些厲害的法寶一樣需要消耗巨大的元氣與神魂力。有了這天罡星辰砂,燕南就可以輕鬆的發揮超強的實力。
那樣的話,青銅古鼎、神印及戰魂塔萬獸譜等都不會輕易動用了。這些可都是他保命的手段,而且現在修爲低下,施用還有極大的後遺症。
有了這天罡星辰砂他就可以輕鬆的迎戰成羣的高手了。
不過這天罡星辰砂煉化起來十分困難,尤其是這活砂,需要對石道有很深的感悟,與這些活砂擁有溝通的能力,將之連哄帶煉,收爲已用。
石道?這是一個怪異而抽象的東西,根本不是一下子能領悟的。
“沙沙!”只是不容燕南久留,那天罡星辰砂感知到了燕南這個活人的存在,立馬圍了過來,雖然只三來了三顆祖砂,但是卻瞬間化爲無邊的沙暴,碾磨得天地悲鳴不止。
燕南幾乎來不及反應,便被強烈的沙暴給包裹了起來,他不敢怠慢,急忙催動無敵金身,鼓動元氣,以求防護住。但四周強大的碾磨之力讓他的元氣幾乎瞬間便被碾磨掉,就算是他用鴻蒙真氣也一樣。
那彷彿刀子利刃一般的沙子打在身體之上,將他的無敵金身打得一陣陣暗淡,燕南覺得就算以他現在的煉體修爲,也不能在這天罡星辰砂之中堅持半個小時。
他不得不催動戰魂塔,將之懸浮在頭頂,塔中射出一道道神光,將他護在其他。同時他的不屈戰意也全面催動開來,在這些沙暴的碾磨之下,無形的戰意竟然在他的周身形成一個絕對的空間,不使黃沙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