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缺口被打開,球球他們頓時將御龍大陣撕咬攻破,化爲一個個散落的小陣。
“按第一重陣,散開撤走。”司勝義雖然戰敗,但卻是知道大陣的弱點在哪裡了,急忙下令,只有這些修者撤走了,那麼,才能保存實力,再也燕南大軍一較高下。
皇邦軍的道武與天武們何曾見過如此多,又如此強悍的仙武至尊與妖獸合力攻擊,他們早有嚇得慌了神,一個個驚恐的四下亂逃,早已忘記了要組陣徐徐退去。卻是成爲球球他們肆意屠殺的對象。
而那些勇武真武更是一鬨而散,彷彿由無數螞蟻組成的巨龍,一下子散了,那無數的人便猶如螞蟻一般驚慌的四下亂逃。球球他們每一擊下去,都是死傷一大片。
看着徹底大亂的皇邦軍修者,這可是大元皇域的核心力量,是與其他幾大邦域保持和平的武力倚仗,如今卻是毀在了他的手裡。
看到皇軍大敗,金三炮等人也是如打了雞血一般,怒吼道:“殺,爲老大報仇。”
二十幾萬大軍,頓時瘋狂的掩殺過去。
那最外圍的普通皇軍卻是吃了一驚,只看到司勝義的御龍陣猛的潰散開來,接着便是幾隻強悍的妖獸肆意的撲殺着大陣,感受到那些妖獸的可怕,還有強悍的仙武威壓襲來,頓時外圍軍也敗走了開去。
看着整個戰局一下子扭轉,皇邦軍徹底崩潰,他再也無力控制時,司勝義眼中閃過一抹不甘。帶着四五個心腹組成大陣,站在原地,衝着那使錘的老人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幫助燕南。”
那使錘的老者,正是當初辭別燕南離開的夜老,另外兩人鶴老與赤老。三老頓住,準備回答他時,卻見球球暴怒的一爪拍了下來,欲將司勝義等人拍死。
“吼!”那可怕的一爪就算是夜老見了也是驚訝,他們三人也擋不住。
司勝義看着那撲天蓋地而來的獸爪,眼中閃過一抹失落,道:“多謝諸位老兄弟一直陪我這些年……”
“球球住手。”突然一清朗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一道溜金的玄光閃電一般身來,唰的一下,便將司勝義五人給罩了起來。
衆人頓時回身一看,只見燕南已經恢復了原樣,氣息內斂,但那雙眸子射出的光芒,卻閃爍着神明一般的強悍意志,讓人一視之下,心生膜拜。
“少主。”夜老三人頓時驚喜萬分,他們都以爲燕南已經死了,沒想到,燕南竟然突破了,修達竟然達到了仙武境界,那種時刻與天地大道相聯的奇妙感覺,簡直比他們三個老傢伙還要強悍。
看到燕南無恙,球球、獸獸他們也是十分高興。金三炮回身看到燕南活着,頓時激動道:“老大沒事,給我殺啊。老大是天神下凡,戰無不勝,擊敗司勝義,直搗大元城。”
頓時龍陽軍士氣大振,追着潰敗的皇邦軍掩殺了過去。
“直搗大元城!”衆人呼喝着追殺過去。沒有司勝義及一甘核心強者坐鎮,皇邦大軍頓時潰亂開去,人踩人都踩死一大片,真正死在龍陽大軍手中的卻是沒有多少人。
兩百萬大軍敗走,整個原野都是奔逃的人潮,許多人將軍用物資丟棄,一些人則是拿着手中的兵器,將擋着他逃命的軍士砍殺。
那御龍大陣之中逃得性命的人哪裡還敢停留,不要命的在亂軍之中逃走了。
燕南淡然笑道:“我沒事。”現在他的心境有了詭異的變化,那種與天地之間奇妙的聯繫,讓他無比的暢快。
狻猊見燕南沒事,卻是追着那皇邦軍去吞食了數萬的人。獸獸與球球,還有騰蛇卻是親暱的陪在他的身邊,與三老共話相逢。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燕南頓時問出自己的疑惑來。夜老三人竟然是仙武強者,這讓燕南着實吃了一驚,他之前以爲三老實力強悍,但沒把他們估計對。
夜老三人對視一眼,道:“少主,請原諒我們,當初我們是受老南王的吩咐,要讓你自己成長,只有達到要求,才能讓我們出現。”
“只是我們前些天聽說皇邦軍對龍陽城圍攻,更陣仗強大的軍陣。我們便決定趕過來暗中觀察,卻在昨天發覺了戰魂塔的氣息,知道少主,有危險,加上如今少主已經是道武圓滿,我們相助,也算不得違背老南王吩咐。所以急來馳援,卻不想……”
赤老搶着道:“我來趕來,見你沒了氣息,還以爲你出一個好歹。剛纔可急得夜老頭臉紅脖子粗的。”
鶴老扶着肩頭的五彩玄鶴,輕笑道:“哈哈,你兩個愛裝的老頭。”
看到五彩玄鶴,燕南頓時心裡一動,這傢伙當初可算是救了他一命,與他有過患難之交。不過五彩玄鶴似乎對球球他們極爲忌憚。
見球球、獸獸他們化爲可愛的小獸與小孩模樣,那鶴老肩頭的五彩玄鶴頓時瞪得兩眼都快突了出來。
燕南淡然笑道:“哪裡哪裡,今天若是沒有三位前輩,我燕南及這三十萬人,還有身後的龍陽城、南安城、南王城恐怕就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夜老道:“嗯,我們也只是爲少主辦事,理所當然而已。”
“好了,三位前輩就不要客氣了,走,咱們回龍陽城坐坐。”燕南卻是動了心思,若是讓三老坐鎮龍陽城,天下勢力還有誰敢輕易動燕家。
“不敢,不敢。少主請。”夜老變得拘束起來,倒是赤老與鶴老道:“夜老頭,做了虧心事了吧,是不是怕少主懲罰你啊。”
夜老怒道:“紅臉怪,你胡說什麼,信不信我抽你。”
鶴老勸道:“行了,行了,少主在呢。”三老可能是被困在戰魂塔內太久了,這纔出來幾天,這性情就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燕南準備了一下,聲音如雷一般的炸響在曠野之上,道:“龍陽大軍,窮寇莫追。”他讓楊立臺等人清理戰場,快速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