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走到那標誌性的兩塊突破岩石前,緩緩的擡起手來,手中元氣瘋狂的涌動。以他的手爲中心,頓時綻放出一片炫麗的青色光芒來。
“嗡嗡!”這法決果然有用,光芒綻放處,頓時引動得峰前的空氣之中凝成道彷彿天幕一般的藍色陣罩,藍色陣法護罩淡淡的,似真似幻。
只是很快燕南便感覺到了不對,因爲這法決已經施展完了,但是那山門卻沒打開。
正當他不解時,眼前的空間之激盪起一圈圈詭異的藍色漣漪,接着便從四面衝出來十幾個道武強者,還有兩個仙琥二重的人帶隊。那峰前的雲中也浮現出一個水鏡來,那是信天門長老們觀察山門之外用的東西。
“大膽,什麼人膽敢闖我山門。”爲道的仙武二重頓時怒吼道。衆人氣勢洶洶,將燕南圍了起來。
燕南表現得一臉驚恐,道:“上仙贖罪,小人也是第一次上橫雲,我是靖遠城的人,我們靖元城有一位仙門中人,是他推薦我來的。”
“哦,靖遠城?推薦人是誰。哪一個?”那爲首的仙武強者,不動聲色的道。
燕南一臉懼怕的道:“是我叔祖,曲長歌。我叫曲風行。”
“哦,曲長歌啊,我認識。他人呢?”另外一個仙武頓時認真的問道。
燕南卻是內心一笑,好在之前他問了一下最近幾年信天門有沒有死去的人,這曲長歌便是其中之一。
曲長歌由於千年前執行門中任務時受了傷,導致生命不斷消耗,兩年前算到生命的盡頭,便拜別了宗門,回鄉等死了。
燕南便將曲長歌的情況說了,由於曲長歌脫離宗門回鄉等死,是經過宗門的剝離的,一些重要的東西都被宗門收了回去。
聽到燕南的解釋,衆人將信將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不知道新更換的法訣也是正常的。
“嗯,既然這樣,那你跟我們來吧。”那兩個仙武見燕南實力不弱,竟然已經是道武五重了,便帶他進了信天門的山門,並將新的出入山門的法訣告訴他。衆人也退回山門之中。
眼前一陣時光掠轉,燕南終於看到了這神秘的信天門所在,這裡面的羣山與外面所看到的羣山簡直就是兩個樣子。這信天門一入山門便是一灣巨大的幽深的深澗環繞。
這深澗之中有着幽深的藍色湖水,似乎有一股陰冷的氣息涌上來,讓人一看之下,很是不舒服。而連接山門的,便是一坐近二十米寬的巨大吊橋。吊橋之上懸浮着一顆詭異的仙器,灑下一片光華。
放眼看那巍峨的信天門,彷彿一個融合在山嶽之間的城池,仙光爍爍,祥雲繚繞。珍離飛走,異獸相兌。更有一隊隊強悍的修者在羣山之中修煉。而連接着信天門後面的,是一片茂密蒼翠得有些墨色的深林。一看之下,就彷彿一蟄伏的荒獸盤在那裡。
燕南震驚的看了看這信天門所在,眼前的宗門所在,就彷彿是這巍峨的山嶽的龍頭,而在後山之中,便是巍峨蔥鬱的羣山,就彷彿龍的身體一般。
“好地方。”燕南忍不住讚歎道。那兩個帶着他的仙武淡淡的回身看了一眼,道:“你也看出來了,這信天門所在,便是大荒龍脈所在,人傑地靈。你來投我信天門,算是你的福氣了。”
“謝謝兩位至尊。這是我家鄉的特產,請兩位至尊笑納。”燕南卻是冷冷的一笑,拿出兩塊珍奇的煌金石來。
兩人見狀,對視一眼,淡淡笑道:“你小子,真懂事,放心吧,既然是老曲的侄孫,我們自然會照顧你一二的。我叫銀艱,他叫發商。以後有人欺負你,報上我們的名字,便可以了。”
說着,兩人絲毫不客氣的收走了燕南的兩顆煌金石。
“謝謝前輩。”
“噌噌!”燕南蹋上吊橋卻看到那橋頂的仙器發出綠色的光芒,銀艱與發商頓時一愣,奇怪的看着那件仙器,相視一笑道:“風行啊。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頑疾。”
燕南卻是靈機一動,一臉驚訝的道:“啊,兩位前輩怎麼知道的。”然後換上一臉羞愧的樣子道:“實在不滿兩位至尊,弟子有痔瘡。”
他覺得那件懸在吊橋上的仙器一定是用作監查的,他的身體是易容的,別人根本看不出來,說不定已經被那仙器發現了。只是他的內心太強大了,這仙器也察覺不了什麼。
聽到燕南的解釋,銀艱與發商頓時哈哈大笑道:“風行,你也不要多想,只是這信天橋報說你的身體有異,所以我們便這麼試着一問。有痔瘡嘛,小事情,像我們這些整日修煉的人,經常打坐,屁股上長兩個瘡也是十分正常的。”
“謝謝前輩。”燕南那個汗吶,還好自己靈機一動,要不然還真就露了什麼馬腳。
發商兩人點點頭,發商淡淡的道:“既然有不適,回頭你找我,我帶你去弄一幅藥,保你藥到病除。”
“謝謝前輩,前輩待我如此厚恩。風行沒齒不忘。”說着燕南躬身拜了下去。
兩人扶起燕南,帶着他去了新晉弟子處報了到,分發了衣服與身份令牌。看着這些人似乎並沒有防範自己的樣子,燕南成功的混成了信天門的一個普通弟子。但要經過考覈,或者立下功勞,才能得到信天門的核心傳承。
銀艱與發商將他交給弟子管理處,便離開了。原來,不止燕南一個親來的弟子,還有四五個天武道武已經等候着了。
燕南正等待着辦理手續時,突然衝進來兩個仙武的女修者,他們匆匆的掃了幾個新弟子一眼,衝着那招收管事道:“王管事,我們閣正缺一位負責任的清潔,你看,儘快給我們安排一個。”說着,還往桌子上一拍,一小袋子元氣丹便放在桌子上了。
那王管事偷偷的看了過道之中等候的一干新人,道:“兩位,你們看看,選中誰我就安排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