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我有話說。”燕南大聲說道,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君傲風一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但是很快,他又冷靜了下來,燕南沒有證據,他再一口否定,那就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他。
“你有何話要說?”裁判長的眉頭也微微皺起,有些不高興。本來君家就已經夠慘了,如果再被燕南折騰一下,指不定會爆出什麼事情來呢!
不過他也不可能不讓燕南說話,現在燕家和楊家儼然有些一個鼻孔出氣的意思,君家逐漸落於下風。
燕南微笑着看着裁判長,微笑着說道:“我想先請問裁判長一個問題。”
“你問吧?”裁判長說道。
“如果有人破壞了規矩,是不是還有資格進入前三名,進入密境?”燕南問道。
他的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裁判長義正言辭地說道:“如果有人破壞規矩的話,肯定會取消資格,法不容情!”
“好,很好!”燕南連說了兩個好字,突然指着君傲風說道:“他,勾結外人,在半路上截殺我們,不知這是不是破壞規矩?”
“你胡說!”君傲風立即反駁道:“我們是首先遭到偷襲的人,我還懷疑是你們燕家找來的人偷襲我等。”
君天颯也陰沉着臉,寒聲說道:“小子,話可不能亂說,你說我們君家的人勾結外人截殺你們,拿出證據來,不然的話,我可以認爲你誣陷我君家,同樣可以取消你的資格。”
“要證據是嗎?”燕南冷笑,“那我便拿出證據來,讓你們死個明白!”
說完,燕南轉身向山下走去,衆人緊隨其後。很快,他來到距離,靈隱山山頂一塊大石頭後面,從那塊大石頭後面拽出了一個全身被封印,無法動彈的黑衣人。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個黑衣人是被人封住了全身所有的穴位。那黑衣人一看到這麼多人出現在他眼前,頓時讓他感到一陣驚恐。
而君傲風看到這個人,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就連君天颯都暗暗瞟了君傲風一眼。
燕南指着那個黑衣人說道:“我想以各位的手段,想要讓這個人說真話,應該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好,這件事就交給我。”楊烈山挺身而出,上前一步解開了黑衣人的部分穴位,剛剛準備施展楊家的精神幻術,讓他說出真話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黑衣人全身顫抖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決然,緊接着便只見他眼珠子一翻,嘴角溢出黑色的鮮血,頭一扭便死了。
“他服毒了!”楊烈山將手放在那黑衣人脖頸大動脈處感應了片刻,搖頭道:“沒得救了,劇毒,直接致命!”
如此一來,燕南的證據也就沒了。
君傲風得意起來,咄咄逼人地說道:“這就是你說的證據?我看你分明是隨便找個人來做替死鬼,然後誣陷嫁禍我,想要取消我的資格,沒門!”
“小子,現在死無對證,你所謂的證據也就是一個笑話了,我看該取消資格的人是你。”君天颯也是一臉咄咄逼人的姿態。
燕煌跨出一步,擋在燕南身前,說道:“想要取消他的資格,恐怕不是你們君家人說了算。”
“死無對證,死無對證……”燕南重複了兩遍,“你們還真夠狠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啊!”
“小子,我不得不再次奉勸你,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此人的死與我君家有何關係?”君天颯厲聲說道,一股真武強者的威嚴向燕南鎮壓了過去。
燕煌可不幹了,現在燕南爲燕家奪得了這次大比的第一名,成爲了整個燕家的英雄,怎麼可能任由別人想欺負就欺負?
“對小輩出手,也不是一個家主應該做的吧?”燕煌身上也爆發出一股真武強者的可怕威壓,與君天颯抗衡了起來。’
雖然他剛進真武境界的時間不長,實力比不上對方,但是卻怡然不懼。
燕家小輩長了臉,長輩也不能被對方給壓下去了。現在就算真的動手,以這裡的實力,燕家也未必會輸給君家。
而就在這個時候,楊雨涵突然開口了,說道:“雖然我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那些人就是你派來的,但是你殺了的楊泰、楊文勒、還有雨馨他們,這是事實。”
“什麼!”燕家衆人聽到這話,所有人一下子暴怒了,一個個氣勢洶洶地看向了君傲風,恨不得將他給活剝了。
要知道,楊家這些長輩中,不僅有楊泰的爺爺,還有楊雨馨的親生父親。本來,他們就一直在擔心他們,怕他們出了什麼事情,結果果然出事了,而且是全死了!
這對楊家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那可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啊,一下子全部折損了。
這樣一來,就等於葬送了楊家的未來!
任誰聽到這樣的消息,都不能淡定了,尤其是性格火爆的楊烈山,身上的氣勢如那火山一般爆發出來,直接向君傲風碾壓過去,“我要撕了這小子!”
“殺了他,殺了他,爲二哥報仇!”
“還有雨馨,還有文勒,不能便宜了他!”
……
被這麼多強者的氣勢壓着,君傲風只感到脊樑骨一陣發寒,後背一下子冒出了冷汗。
“哼!”君天颯突然冷哼一聲,十分強勢地說道:“殺了便殺了,這場淘汰賽本來就是生死勿論,也沒有規定不可殺人。你們楊家的人被殺了,只能說明你們技不如人,一羣窩囊廢!”
“對,家主說得對,是你們的人不行,怪得了誰?”
“這麼多人,還被殺了,要你們還有臉來說。”
“你們說什麼?誰是窩囊廢?”
“君家的人真他媽夠賤的……”
……
君楊兩家的矛盾瞬間爆發,眼看就要變成兩大家族之間的大亂鬥,一聲暴喝突然響起:“夠了!難道你們還不嫌丟人?都給我回去。”
衆人回頭看去,說話的人正是楊家家主楊振北,只不過此時的他,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