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新時間:2009-4-27 0:42:53 本章字數:7146
上回說到,楊偉穿針引線,把幾個嫌疑人引到了車場,把裝上追蹤器的假儲存器故意讓對方偷走,之所以這麼設計,是因爲楊偉知道這些人留不得,爲錢而當殺手當槍手的人,多半是喪心病狂的亡命徒,這種人不管是自己的命還是別人的命都不放在眼裡,楊偉可不敢再掉意輕心把這禍水再引到自己身上了。
不引到自己人身上那麼怎麼辦?當然是引給警察了,自己要當孤膽英雄單槍匹馬怕是勝算不大,而警察不同,鳳城現在上千警力正閒得發慌呢!讓他們去幹,安全!
而在佟思遙這裡,老話說得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故事。今兒就應驗在佟思遙的身上了。一晚上的案子的是亦喜亦憂,但沒有把嫌疑人全部收進樊籠也給她帶來的很大的焦促和不安,十幾處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沒有發現二號人物唐季廉人影子不說,跟着長治路又發生了槍戰,到現在槍案的兩名不知道是受害人還是嫌疑人,連醒都一時半會醒不過來。十分鐘前出門的時候,一臉愁色和慌張,十分鐘後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篤定,彷彿多少都已經有點成竹在胸了!
男人可以有成竹在胸,女人當然可以有了。佟思遙不但有,而且還有比成竹更大更鼓的東西在胸前!是什麼呢?別胡思亂想啊。說的不是大奶波!而是自信。
十分鐘地佟思遙不經意地接了個電話。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一摁放耳邊就是一個機械的應聲:喂,那位!
“是公安局嗎?我要報案!”裡面是一個軟軟地女聲銀鈴一般悅耳。
不過佟思遙無暇考慮這些,再說女人對女人還真興趣不大。不耐煩地說了句:“打202信訪辦、要不打110報案!我們這兒是大案組!”
說完嘭地一聲扣了電話!
這邊報案的周毓惠傻眼了,一回頭問楊偉,喲,這女的怎麼這麼衝。
楊偉懶洋洋地說:“今兒把鳳城幾千警察都調出來了,擱誰誰都火大,別磨蹭,跟她說話直入主題,這娘們有職業病傾向。跟誰說話都不會客氣。”
第二次又打過去,佟思遙一接就聽到快語一句:我要舉報今晚的槍案主謀。
這句管用,佟思遙嚇了一跳,趕緊說:“好好,您請講!我記一下!”。前倨後恭溢於言表。
這邊周毓惠就拽了,說了句:“這位警官,您的態度可真有問題?首先請您糾正和我們納稅人的說話方式,否則我們就沒什麼可談的!”
“好!我接受您的批評……說您地舉報的內容,現在人命關天。我的態度不對,我向您道歉!”佟思遙倒也爽快。關鍵的時候。一條線索可能帶活一片案子,這事她可沒少遇到過。
“那您出來吧,我現在在……這是什麼地方,青少年活動中心正對門,開一輛白色的現代車,見面談吧,對,只許你一個人來,如果人多的話,我可什麼都不告訴你。”周毓惠說道。
“這位同志!我現在很忙、忙得焦頭爛額。如果確實有線索,電話裡說不是一樣的嗎?”佟思遙苦口婆心地說道,現在一大堆事等着處理,要說還真有點走不開。光拘捕高玉勝團伙一干設賭參賭的人現在就已經三百多人了。
“喲,您這大架子我還請不來呀!那算了,我手裡是照片,我怎麼在電話裡跟你說呀!”周毓惠得意洋洋地吊胃口。
“什麼?照片!你確定是槍案有關的人!”佟思遙嚇了跳,這麼直接的報案簡直就不是報案,等於是破案,把案情直接給你了。
“噢,不光照片。還有一臺信號追蹤器!如果你們手腳快地話。說不定還能追上這羣人”周毓惠按楊偉教的說道。
“好好,您稍等。(我馬上到!”佟思遙還真不敢怠慢了。掛了電話一言不發往外跑。這消息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敢掉意輕心,況且敢直接捅到大案組,這事她直覺不會有假。佟思遙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三兩步衝出了臨時指揮部,上了一輛越野一路風馳電掣地在路上連闖幾個紅燈,快到青少年活動中心的時候,那周毓惠看着警車跟飛機一般“嚓…”一聲急剎,滑了幾米才停下來,跟着車前“嘭”地一聲巨響,下來了一位警裝在身、英姿颯爽的警花,黑夜裡看不太清楚,不過這氣勢端得是嚇人。
現代車裡,周毓惠張口結舌地說了句:“楊偉楊偉,你…你連這女的也敢招惹,簡直就是一野蠻女警,I不服YOU都不行……”。
“少廢話,三兩句交待事情,趕緊撤,別跟他糾纏……”楊偉低聲說了句。直接把自己塞到後座。鎖好車門。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後座還有人。
佟思遙三步並做兩步上前敲敲車窗,周毓惠一開玻璃,戴着個大墨鏡不倫不類說了句:“是佟警官?”
“是,您是!”佟思遙很客氣,看周毓惠打扮不凡。是很不凡,大晚上戴一墨鏡。說不出的彆扭,不過這個時候倒有點詭異了。
周毓惠卻不接茬,把輪子拷貝的優盤交給佟思遙,說到這是照片,可能不太清楚!
跟着又把一臺追蹤器和手機放佟思遙的手裡,說到:“DXE-22型信號定位儀,以你本身處的地方爲座標,紅點代表目標地移動方向的位置信息,能不能抓住看你的運氣了。………這是手機,上面第一個6875尾號地電話號碼就是匪首。你們如果有GPRS定位地話,可以確認一下!”
佟思遙一下子聽了這麼多專業術語倒有點詫異了,信號定位儀這東西一般就特種行業裡的人知道且用過。這東西在技偵人員手裡倒也不難,現在從眼前這位墨鏡女人地嘴裡說出來,比她臉上掛的墨鏡還覺得不倫不類,不過這東西不用說,對佟思遙無疑是根救命的稻草,接過東西佟思遙很莊重地敬了一個禮說道:“謝謝您!我代表今晚上千名搜捕的警察感謝您!我還有個小要求,能不能屈尊到我們公安局一趟,好多東西希望您能幫我確認一下!把詳細的經過給我們作個筆錄。”
“您是不相信我了?”周毓惠一聽。有點不高興了,倒不是怕是公安局,問題是車後還藏了個楊偉呢。
“不是不是,我們是需要您的幫助!”佟思遙趕緊解釋。
“能幫地我已經幫了,如果你非要帶我走,除非把我銬走!”周毓惠冷冷地說道。
“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佟思遙有點騎虎難下了,要說自己還真懷疑這個消息地來源,不過眼前這個舉報人,還真沒有理由拘捕走。可這麼關鍵地人物,她又不敢輕易放走。
“不用說了,佟警官!”周毓惠擺擺手,揮着自己地駕照說道:“這是我的駕照,我知道你們懷疑我的信息來源和身份。我鄭重告訴您。我全名叫周毓惠,英文名字叫Clovr,現任天廈總經理,有名有姓有單位,如果你是個稱職的警察的話,應該知道一年前向你們省廳和市公安局舉報的人。那是我的化名,周玉!明天一早,我會去你們公安局舉報一個更大的嫌疑人,這次我不匿名了。我準備實名舉報、而且當面舉報,怎麼樣?我現在需要處理一下我的私人事務,如果你非要帶我走,我還是那句話,除非你把我銬走……”。
話說到這份上,佟思遙再鐵腕也不能不給舉報人面子了,就見佟思遙並沒有接周毓惠地駕照,而且再次敬了個禮。很真誠地說了句:“感謝您相信我們警察!我相信你!”
警車像來的時候一樣。又風風火火地開走了。$
周毓惠再把車開進正道的時候,還一直是惴摩這個行事幹練給她留着很深印象的警官。後面那位屁股疼的就湊上來很戲謔地說道:“喂喂,毓惠,你剛纔說你英文名字叫什麼?”
“Clovr,克洛娃……希臘語中三葉草的意思,我上大學的時候外教起的,一直用到國外!三葉草的花語是幸福的意思,……呵……不許笑話我啊!”周毓惠解釋着提前打預防針了,怕楊偉沒什麼好話。
“嘿,這名字不錯,挺貼切地!”楊偉難得地說了句好話。
“是嗎?”周毓惠莫名其妙地一緊張,猛地踩了一下剎車,認識楊偉這麼長時候,好像這是楊偉第一次對自己的事感興趣且說了句中聽的話。
周毓惠一緊張楊偉就慘了,猝不及防一下子被甩到座位之間的縫裡,傷口被蹭了下,疼得哎喲亂叫……周毓惠一驚又闖禍了,趕緊回身拉楊偉,不迭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楊偉。我沒走神了。
楊偉半天爬到座位上,打開周毓惠地手沒好氣地說了句:“拜託,你這麼開車,還三葉草,整個一毛躁還差不多……哎喲喲,害死我了。”
周毓惠伸伸舌頭笑笑,不過一下子要挑到了刺:“誰讓你一天不說好話,偶而說了句,嚇我一跳,我以爲你變性子了。”
“是嗎?我說好話了?”
“嗯,你不說我的名字不錯,挺貼切嘛!”周毓惠話裡有點興喜。
“咂咂,你怎麼就不會聽個好壞話。”楊偉咂着嘴說道:“沒聽懂我的意思,你不會不知道三葉草的傳說吧,找到四片葉子的三葉草才能得到幸福,你缺一片噯,咱鳳城土話叫,缺根筋!連老外都能看出你缺根筋來給你起了個這名字。這不是很貼切嘛!”
說了半天,楊偉還是沒一句好話!
不過這次倒沒惹周毓惠生氣。而是一下子把周毓惠說愣了。就聽周毓惠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居然也知道這個傳說?”這還真是這名字“Clovr”地含義。當年外教給她這個名字的時候說的一句話就是:祝你找到第四片葉子……這個島國愛爾蘭故事還真沒有幾個人知道。現在一下子從準文盲地楊偉嘴裡說出來,怎麼能不讓周毓惠驚奇。想了半晌嘆了口氣說道:“你說得不全對,我不是缺一片葉子。我現在也許是一片都沒有……”
周毓惠若有所思,不知道又回憶起了什麼傷心地往事,飈着車猛往回竄,後面的楊偉感覺不對,緊緊地握着靠背,心虛地嘴裡不迭地說:“惠……那個毓惠,別別生氣,慢點開。我自個掌嘴……我胡說呢啊,明兒我去野地裡給你挖一把草回來……”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可笑,周毓惠開着車,一隻手不由得抹了抹眼角沁出地一滴淚……
佟思遙被注了一針強心劑,而佟思遙帶回來的東西,給臨時指揮的所有的人都注了一針強心劑。優盤裡的截圖一看就是監控截圖,如果從照片地角度來說,是不怎麼樣,不過用於破案、用於確定嫌疑人的體貌特徵卻是綽綽有餘,這圖片三下五除二便被技偵人員還原、分離、放大。甚至連手裡的制式手槍都看得一清二楚,那臉就更不用說了,一進軟件裡一畫輪廓,除了一個沒有露出正面的嫌疑人,其他三個清清楚楚。
“哦喲!咱們眼皮底下還有這人?”刑貴一看放大出的圖片嚇了一跳,當兵出身的識得厲害,嘆了句:“居然還有消聲管,職業殺手不過如此吧?”
佟思遙一看,照片肯定不是PS過的,馬上下命令了:“把嫌犯的照片發到各個現場指揮的手機上。重點查找這幾個疑犯,一定不能讓他們出了鳳城!………小劉,定位怎麼樣!”
這是一位負責技偵的刑警,正調試着一臺定位儀器。搖搖頭說道:“佟隊,好像不對呀?你送回來地定位儀和那個手機號,顯示不在一個方位!您看,一個定位離我們這兒直線距離四點五公里,應該在鳳台街一帶,而另一個,已經出了鳳城七點五公里處,應該是高速路一帶……”
壞了。有人跑了!佟思遙心裡一驚。略一思索叫了句:“刑貴,你帶上兩個組。到鳳台這個地方,查找信號源。其他人跟我走,上高速路追,小劉,你負責家裡,隨時報告信號的移動情況……”
五分鐘後,四輛警車呼嘯着向着高速路出口的方向駛去……
十分鐘後,高速路中段長平出口,被臨時調至的武警封了路,荷槍實彈的武警開始挨着車查找嫌疑人……
十二分鐘,高速交警按照大案組的要求,將去向車道暫時關閉,以利於警車快速追蹤和圍捕持槍逃犯……
十五分鐘後,刑貴帶着大案組十餘名刑警查找到了信號源的位置,一干刑警面面相覷,這裡不是別的地方,而是政府家屬院小區,市委、人大十幾個單位的頭頭腦腦家都在這兒,這刑貴倒嚇住了,這要是抓錯了,自己這警察八成當到頭了,一時間當指揮的倒不敢指揮了……
周毓惠地舉報,讓鳳城幾個小區域的空氣一下子格外緊張起來了……
天廈、1266號房間,裡面“哇…哇…”地好幾聲驚訝、驚異和驚奇且有點不可思異的聲聲慘叫……氣氛更緊張了……
原因是什麼呢?楊偉開始療傷了。
不過有點意外,慘叫的不是楊偉,而是一干圍觀地人!
周毓惠一路發神經,楊偉進天廈就把她打發走了,自個上了約定好的房間,楊偉跟一圈等着自己的人打了招呼,看着輪子已經準備好的酒精紗布和白藥,呲牙咧嘴叫了句:“都別看着,虎子,過來幫忙,把傷口這撕了!”。
一脫褲子。驚叫連連,兩個衛生巾臨時充當地創可貼打了個大大的“X”號,已經凝固了!不過。男人身上貼這東西,讓一干混混先是驚異,跟着都是吃吃笑開了。
王虎子一下愣了,雷了句:“哥哎,你……你咋還用女人這玩意…”
一干混混笑得更歡了。楊偉半爬在牀上,罵了句:“幫我撕一下!”
王虎子撕了第一層,第二層看是和肉粘在一塊,下不了手了。
楊偉不耐煩了。去去去,磨磨嘰嘰。自己扯着頭一咬牙,“嘶!”一下子扯下來了。連着血和皮肉。傷口一下子血又涌出來了。
靠近胯部的位置,被流彈開了一個血槽,足足三寸多長,彷彿是一塊肉被剜了一般,傷口地黑紅地肉往外翻,看得人觸目心驚。又是惹得一陣驚叫!這次,沒有戲謔地成份了。個個大氣不敢出。
“虎子,上手。蘸上酒精衝傷口…”楊偉疼得有點冷汗出來了,咬着牙說道。
“我……哥,我下不了手我……我暈血!”王虎子看得倒不敢下手了。那血流着染紅了半條腿,關鍵時候王虎子看得有點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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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砍人都不手軟,讓你洗傷口你倒手軟,快點!”楊偉罵道。
王虎子手抖了抖,還是下不下狠心來,不管砍人和被砍都不含糊,不過這東西實在沒整過。王虎子無奈之下拉着伍利民,說了句。小伍,你來你來。小伍也是不敢上手……
“媽了B的,拿東西,我自己來。一羣慫包!”楊偉罵罵咧咧伸出手來。
“我來吧!”驀然一個聲音響起,在人羣地背後,一回頭,卻是周毓惠分開幾個圍着的人,說了句:“時倫,把東西給我!”
楊偉光着屁股張口結舌,一干混混目瞪口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周毓惠推門進來了都沒發現。好容易來了這麼個救星。輪子不迭地把一紙袋東西遞到周毓惠手裡。
“我……我還沒穿褲子呢…毓惠。我……我自己來吧。”楊偉訕訕地說道,好像這兩年除了第一次和薛萍在牀上那一次糗沒人知道。還沒這麼糗過。
“楊偉,讓我來吧,就當我還你個人情,你也救過我。我在醫院當過義工,會簡單處理傷口,我總比他們毛手毛腳強吧!”周毓惠嘴裡徵詢,卻是說着就上手了。
一干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詫異、曖昧、壞笑那一種表情都不缺!不過,多少對周毓惠的表現要暗暗豎大拇指了。
酒精開始擦了,一碰着傷處楊偉的腿直抖,嘴裡吸着涼氣,疼得冷汗直冒。
“快快,哥,咬住這東西!”王虎子看不過眼,隨手拿了個東西遞過去,卻是一個菸灰缸,一忖不對,一翻牀頭櫃又遞了個東西往楊偉嘴裡塞,楊偉一看卻是隻拖鞋,氣得狠狠地砸在他腦袋上罵了句:“滾!”
兩條很健美、皮膚很黝黑且多毛地長腿映在周毓惠的眼裡,起初是砰砰地心跳,不過那個傷口卻是有點讓她也覺得疹得慌,咬咬牙,終於拿起了酒精瓶子,直接蘸到紗布上開始清洗血污,第一次,輕輕地接觸到了這個男人,她的眼裡,這個男人腿上的神經明顯地跳了跳,而她,也跳了跳,在心裡。
周毓惠彷彿在做一件很神聖的事,消毒消得很仔細,把傷口周圍細細地用酒精棉棒擦洗了一遍,然後開始灑白藥,然後是紗布疊成護翼形,用醫用膠布封好,算是簡單地處理了一下。處理完了再看楊偉脫下的褲子,一條腿的浸的血已經幹了,硬梆梆的,眼睛裡壓抑的酸酸地味道一下子涌上來了,人多,卻是忍住了,說了句:“你們幫幫他,我去找身衣服!”
直到周毓惠推門出去,幾個混混裡有一半以上舌頭溜溜地咂咂嘴才收回到嘴裡。小伍元有點懊悔不已:“咂咂,我咋沒受傷噯!咂咂!”
“就是啊!要知道,我也挨一傢伙得了。有周姐照顧,咂咂……”伍利民當哥的,比伍元強不了多少。
“媽了B的!”楊偉罵了句,準備起身。說道:“這是槍傷,躲晚點,直接射到骨頭上,說不定丟條腿;躲偏了,說不定直接射了小JJ,下次讓你們去試試啊!”
“那那算了……”伍利民嘿嘿笑着。
“哎,哥,你身上咋還有這東西,難不成你知道要受傷,還準備了兩片?”賊六把撕下的衛生巾收拾起來了,問了句。
“就是呀?還是防側漏的……”伍利民接了句,氣氛慢慢地活起來。
一想起這茬楊偉這臉上笑意就出來了,說了句:“媽的,幾個槍手把我追急了,我鑽洗頭房問一姐們要的!那姐們還幫我貼上了!”
“哎喲,豔福不淺嘛!一晚上兩美女給你捧,夠着雙飛了!”王大炮一聽,發了句感慨。只覺得這過程可笑,不覺得有什麼危險可言。
“哎,我他媽交友不慎啊,交了一羣這東西!”楊偉搖搖頭,苦笑道。這羣人只要沒閉眼,誰都有可能成爲衆人攻擊的對象,當大哥也不例外。慢步進了衛生間說了句:“都等着啊,虎子,給三河打電話讓他來吧!……我擦擦身子,一會給有事跟大家說,很重要,誰也不能缺席!”
說着就進了衛生間,衛生間裡水嘩嘩響起來了。外面的一個個嘿嘿笑着你撞我一下,我抱你一下,無聲地慶祝着,衆人是一個表情:馬上要分錢了,這次,可是有史以來最多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