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系艦娘對現代艦孃的偷襲,交戰的時間很短,不過也足以引起北海當地海軍艦孃的注意了,能不引起注意嗎?戰鬥發生的土坡都可以直接看到不遠處石田直次所居住的小城,又是在海邊,沿岸都有人類海防部隊的哨點。
發現了這場戰鬥後,海軍艦娘們卻難辦起來,看起來交戰雙方都是艦娘,根本搞不清到底哪邊出了問題,但不管怎麼樣,海軍憲兵隊還是出動了,怎麼看兩邊都是欲將對方除之而後快,這個是海軍絕對不能接受的。
另一邊,在受傷的驅護艦娘都臨時控制住艦裝的損壞,可以勉強行動後,重慶立刻毫不猶豫地命令大家撤退,日系艦娘中一部分選擇了留下來照看受傷的同伴,但更大的一部分則選擇追擊現代艦娘。
“發射煙霧彈!”
現代艦孃的多用途發射器朝着身後的半空中打出煙霧彈,煙霧彈在空中爆炸,阻擋住追擊的日系艦孃的視線,同時淮南和艦炮觀瞄設備勉強能用的徐州一起開炮還擊,儘可能地阻礙追兵。
其餘的艦娘中,除了重慶外很多艦電設備也損壞了,自然也沒有辦法讓艦炮瞄準煙幕後的敵人,而重慶雖然艦電設備都能運行,但那些是航母用來警戒和指揮用的,並且她自己也沒有任何直接的反艦手段——除了拳頭。
不過這並不是現代艦孃的全部,因爲伊犁、泰州她們到了海上,還依舊毫髮無損呢,而且她們也不用像重慶這邊一樣狼狽,可以從容地發起攻擊,然後補給彈藥。
泰州搭載的卡28直升機、伊犁搭載的直20、漠河搭載的直9全部起飛,在重慶和日系艦娘拉開了一定距離的同時飛到了戰場上空,開始引導打擊。
重慶在命令撤退時,並沒有朝着海邊撤退,她猜測海邊恐怕也有日系的伏擊,即使以現代艦孃的先進傳感器,面對複雜的地面,也很難發現隱藏着的未展開艦裝的敵對艦娘,所以重慶非常果斷地決定反其道而行,朝着內陸跑。
結果證明重慶的判斷至少不會錯,在泰州的鷹擊12、伊犁的鷹擊18甚至漠河的NSM微型反艦導彈,都能夠給追擊的日系艦娘極大的干擾,這給了現代艦娘們喘息之機。
徹底消滅身後的日系艦娘,暫時是做不到的,驅護艦娘們的彈藥不夠,而有足夠打擊能力的重慶,又因爲距離太近,放飛艦載機不安全。
實際上重慶只中了一發輕巡的炮彈,對艦體幾乎沒什麼損失,而破壞的艦載機和一些設備也在撤退過程中直接扔掉避免礙事,所以重慶一直都保持着起飛戰機的能力。
但是交戰雙方的距離實在太近了,日系艦娘一直用高射炮對着這邊掃射,這種小口徑的炮彈對艦孃的殺傷力相當有限,而且在雷達和直接視線都被幹擾的情況下準頭也不行,但那是對艦娘來說的。
對於艦載機來說,日系艦孃的高炮彈幕就如同一道火牆罩在上空,艦載機剛起飛時飛行速度並不快,而且噴氣機的最佳機動性能的速度區間也遠高於起飛時的速度,這種時候殲20很難突破這麼密集的火力網。
等到重慶逐漸和追兵拉開距離,終於可以相對安全地起飛戰機,不過這時同樣也是撤離的好機會,直20正在天上登着呢。
重慶看一眼自己統率的驅護艦娘們,雖然沒有人再被打倒,但負傷卻是難免的,一開始沒受傷的淮南,這個時候也捱了好幾發高射炮彈,雖然對於行動沒有任何影響,但相控陣雷達卻被打壞了一座,電子戰天線也壞了。
“伊犁,接一下我們!”重慶說,“各艦,準備撤離!”
“爲什麼不起飛戰機反擊呢?我們受了這麼大損失,這是報仇的好機會!”徐州問,作爲4000噸級的護衛艦,054a的形象上還是小學生,而且也確實有些小孩子脾氣,受不得委屈。
“命令要求把安全作爲第一優先級!”重慶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說,“撤離!”
“注意,直20準備降落於你們前方100米,”無線電裡傳來伊犁的聲音,“泰州、漠河,火力掩護!”
海上的艦娘們不再考慮導彈的精確命中,將超出直升機引導數量的反艦導彈全部打出去,不求命中,只求儘可能嚇住日系艦娘,爲撤離贏取更多的時間。
“砰……”重慶上了直升機後,隨手把超大和扔到機艙地板上,“怎麼樣,超大和小姐,笑得出來嗎……哦,不對,你是反着來的,是哭得出來嗎?”
一直頗顯孤傲的重慶難得地對超大和冷嘲熱諷起來,不過這反而可見重慶其實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鎮定,所以才需要靠嘲諷對手來排解緊張。
超大和和重慶所期望的一樣,露出了笑容,按照重慶認爲的超大和的情緒表達與常人相反,超大和現在內心應該是恐懼而驚慌的。
“不,你錯了,重慶,”超大和微笑着說,“我的情緒表達,並沒有反過來……”
“哦?你失敗了難道還真的高興不成?”重慶不屑一顧。
超大和沒有回答,重慶也沒有再問,直20帶着一羣傷痕累累的艦娘返航,只留下一羣日系艦娘面對趕來查看的憲兵隊。
不過日系艦娘其實也沒多大麻煩,北海當地並沒有機動艦隊,海軍也不大會把有潛力的自由艦娘派到這裡的憲兵隊或者其它海軍機構,所以日系艦娘完全有能力強行打出去——反正日系組織現在已經被海軍總部秘密列爲敵人了,也不介意再和海軍打一場。
……
就在直20接上重慶一行離開的同時,不遠處能夠看到空中直20的位置,一個年輕人發出不甘地聲音,“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能幹掉李洛那傢伙的艦娘了,就差一道土坡!”
“提督,爲什麼你就那麼想殺死李提督的艦娘呢?你們不是朋友嗎?”一個少女問,她的語氣即困惑又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