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陸錚沒有和白素娥去逛街,而是給方向東打了個電話,約他來古城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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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素娥換了可愛棕黃制服,裙襬短短的綠格小裙子,加之誘人黑色網狀絲襪好似緊綁着她纖美雙腿,黑色綁帶小高跟鞋,盡顯可愛的小性感,陸錚不由皺眉道:“你就招蜂引蝶吧。”倒也沒勒令她換裝,或許因爲白素娥還未成年略顯稚嫩,網狀絲襪綁在她秀氣雙腿上並不覺放蕩,而是別樣可愛,也瀰漫着一種異樣的柔嫩性感誘惑。
陸錚和方向東約在了一處茶樓見面,方向東看到陸錚連說意外,更問:“走之前不見鄧主席一面?”
約他來的電話裡,陸錚已經告訴他不要聲張,尤其不要和鄧三昆說自己來了古城。
“不見,太麻煩了,我明天就回去,還一堆事呢。”陸錚又問:“果邦還算穩定吧?”前陣子,果邦領導人發生了分裂,原自治政府副主席苗武仁逃去了仰光避難,實則,就是分贓不均,果邦的財政收入,完全壟斷在鄧三昆手裡,就以古城運營舉例,北斗星集團上繳的費用便屬於鄧三昆私有財產,而非自治政府收入,這也是苗武仁和鄧三昆分裂的導火索之一,苗武仁一直希望,將果邦旅遊收入納入政府財政渠道,當然,實則便是希望能分一杯羹。
方向東輕輕嘆口氣,說:“您知道的,鄧主席對果邦軍政掌控的力度,誰也鬧不起來。”他這個旅遊局長倒更像是給鄧三昆私人服務的洗錢專家,也令他很有些不舒服。
想起曾經有幾面之緣的苗武仁,陸錚也不禁悵然,在果邦,權勢再重,卻也沒有什麼保障。
旋即搖搖頭,陸錚笑道:“說點高興的事吧?聽說你又結婚了?怎麼回事
方向東就笑:“啊,是,本來想提前給您信來着,但怕打擾您,所以度完蜜月纔給您發的電報,這是我娶的第三個妻子。”說着嘿嘿一笑,又有些赧然,說:“在這地方,娶幾個老婆挺常見的。”他現在在果邦,委實如魚得水,想想,都是當年陸總指引,纔來到了果邦,而陸總呢,現在已經是北方一名很有能量的領導於部,短短兩年時間,發生了很多事,也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聊起往事,兩人都很感慨,正聊天之時,突然就聽不遠處嘭一聲巨響,接着就是各種驚惶的尖叫聲,好似炸了鍋一般,從窗戶向外看去,遊客們四散奔
陸錚微微一怔,說道:“怎麼了?”看騷亂的源頭來自古街縣衙那邊,想起白素娥好像走之前說過要去衙門瞅瞅新鮮,不由擔心,說:“我有個侄女正逛街呢,去看看。”
方向東忙陪着陸錚結賬出來,心下也是奇怪,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陸錚和方向東剛剛出了茶樓,就見對面導遊小李慌慌張張的跑過來,陸錚一把抓住他,問:“怎麼了?”
跟在人羣中的小李根本沒看到陸錚,正慌不擇路的逃跑呢,被人突然拽住,嗷的一嗓子尖叫,嚇得臉都白了。
“出什麼事了?”眼見遊客驚叫奔逃,陸錚心下也不禁有些急。
“啊,啊,陸哥……”小李這纔看到抓住自己的人是陸錚,他嚇得臉色蒼白,急聲的說:“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正陪着老局長逛衙門呢,突然衝進來許多拿槍的,好像是當兵的,還開了槍,我,我嚇得就跑出來了。”他離衙門口挺近,變起倉促,大家一亂,他趁機跑了出來。
小李驚魂未定的拍着胸脯:“老局長,老局長好像還在裡面呢,不行,我,我得給國內打電話……”
陸錚急道:“看到小娥就是我那小侄女着沒?她在不在衙門裡?”
小李努力想了想,說:“好像,好像在縣衙裡看到她來着……”拍拍陸錚肩膀,說:“你別急,別急,我先去打電話……”匆匆的走了。
陸錚腦子嗡嗡的,果邦這地區,要真說亂起來,那人命便一錢不值,根本沒任何道理好講,說殺就被殺了。
這幫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但肯定不是善類,如果小娥真有個好歹,自己可怎麼交代?來果邦,也是自己提議的,那可不是自己害死了她?
想着小娥的音容笑貌,陸錚心下亂如麻,但已經邁步向縣衙那邊走去,方向東呆了呆,追了兩步,說:“陸總,你做什麼?”
陸錚不答,快步小跑起來,方向東略一猶豫,便追了上去。
此時縣衙大門緊閉,外面廣場已經空無一人,但陸錚眼尖,馬上就注意到縣衙青磚圍牆的牆垛孔,有黑洞洞的槍口瞄準着外面。
陸錚還想往前走,被方向東拉住,方向東惶急的說:“陸總,你別急啊,看看情況。”
這時幾輛騎着自行車的綠軍裝士兵飛快駛來,古城內不許走機動車,現今果邦也沒有真正的警察部隊,維持治安的都是軍人,古城內駐紮有一個班,平素也是騎自行車巡邏。
嘭嘭嘭幾聲槍響,騎自行車走在最前面的綠軍裝士兵摔倒在地,捂着大腿大聲的慘叫,好像是中了槍,又嘭嘭嘭幾聲,他漸漸沒了聲息。
其餘果邦士兵早就扔掉了自行車,藉助石碑、旗杆墩等地形隱藏。
方向東嚇得臉都白了,拽着陸錚躲進了對面的燒餅鋪,實則燒餅鋪裡,服務員早就看不到蹤影。
縣衙院牆內,突然傳來了擴音器嘶啦嘶啦的聲音:“我們是民主同盟軍,現在,我們要和鄧三昆對話,你們回去告訴他,我們手上扣押了大批中國人,我們要求,立即無條件釋放張士貴司令員,並且準備兩輛卡車送過來,如果不答應我們的要求,我們會殺死所有中國人。”
陸錚一怔:“張士貴?”那不就是接待過自己的張副司令員?和自己很熟,人感覺還不錯。
靠着牆,方向東蜷曲在燒餅鋪窗戶下,努力把身子壓低,嘴上說;“是,張士貴和苗武仁是一黨,苗武仁跑了後,張士貴被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