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濤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他自我感覺成熟了許多,一樁樁的事情都表明了官場的兇險,表面上無‘波’的官場,誰又知道里面埋藏着的是巨大的危機。
回到了家裡才發現,自己的家庭已經在逐漸享受到了自己進入到了官場的利益。
難怪那麼多的人想做官,做了官之後不僅是其本人,他的家庭都會從中受益。
再想到自己的大姐發生的一些變化,葉澤濤的心中已是有所警惕。
外人只看到了自己光鮮的一面,又有多少人知道自己一直走的是那種鋼絲!
嘆了一聲,葉澤濤從‘牀’上坐了起來。
點燃了香菸之後,葉澤濤慢慢吸着。
窗外已是燈火昏暗,夜已深了。
官場催人老,葉澤濤發現自己才參加了工作不到一年的時間,心態卻已是變得老了許多,根本就沒有了那種青‘春’的氣息。
葉澤濤在家裡有着一間專‘門’的房間,就算是他沒在這裡,父母還是專‘門’爲他留着,置身在這樣的房間裡面,葉澤濤感到很舒服,比起那豪華的賓館好得太多。
一支菸‘抽’完,葉澤濤的心情也算是平靜了下來。
既然走到了現在,就得努力走下去,也許自己認爲自己走得很難,可是,‘春’竹鄉還有那麼多的人把信任的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擔子無論如何也得挑起!
在菸灰缸裡按熄了菸頭,葉澤濤正要重新倒下時,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
看看時間,已是深夜三點。
接聽之後,裡面傳來的聲音讓葉澤濤就是一愣,沒有想到竟然是鄭小柔打來的電話。
這個‘女’人對葉澤濤造成的改變極大,葉澤濤無論如何也難以忘記這個美得驚人的‘女’人,真是沒有想到,這三點來鍾會專‘門’打來這樣的電話。
“小柔!”葉澤濤道。
對方就是一聲輕笑,鄭小柔笑道:“沒有打擾你休息吧”
聽得出來,鄭小柔現在的‘精’神極好。
“睡不着,起來‘抽’了一支菸,剛要躺下。”葉澤濤說道。
鄭小柔道:“沒打擾就好,我也睡不着,想到打個電話跟你說點事情,就打了。”
這是一個自主‘性’極強的‘女’人!
葉澤濤對鄭小柔有着自己的評價。
葉澤濤感到自己都無法看懂這個‘女’人,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有時想起這事,葉澤濤也感到難解,這個‘女’人完全不同於其她的‘女’人,就算是與自己做了那事之後,提起‘褲’子就能離開,並沒有要死要活的哭鬧,再次見面時,她又表現出了一幅沒發生任何事情的樣子,根本無法從她的表情中看出特別的東西。
現在半夜三更的打來電話,表現得又那麼的自然和親熱!
“沒事,你說吧!”
“澤濤,夢依與你沒事了吧?”
“沒事了,她很好!”
“那就好,看到夢依心情好了一些,我估計你們之間應該沒事了。”
葉澤濤的心中苦笑,一個是自己確立了戀愛關係的‘女’朋友,一個是與自己發生了那種關係的‘女’人,現在這‘女’人跟自己談‘女’朋友的事情,真是讓人難解。
沉默了一陣,鄭小柔道:“澤濤,韋正光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他進入市委常委的事情泡湯了,調回京城,到一家企業任黨委〖書〗記。”
葉澤濤真想罵人了,這韋正光打死了一個人,竟然只是這樣的結果,這讓他的心中有着一種極夾的不平。
鄭小柔又說道:“黃凌也沒事了,他爸鼻明宇投到了謝逸一方,這次謝逸在他的事情上全力運作,下一步黃明宇還有可能進入常委!”
對於這事,葉澤濤只能是想到了謝家的力量,真是沒有想到,這謝家有着那麼強大的力量,知道謝家與劉家不對路,現在黃明宇如果能夠進入常委,謝逸在寧海省的力量必然又會增強許多。
“大家妥協了?”葉澤濤問道。
鄭小柔就笑道:“不錯,這次劉家的損失不小,人是保下了,不過,劉家也失去了唯一一個能夠接班的三代人物,第四代還需要時間讓他們成長!”
鄭小柔談到韋正光時,彷彿在談一個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的人似的。
葉澤濤雖然不是太清楚劉家的情況,但是,聽到了這消息之後就明白了,劉家現在進入了一個很艱難的時期,失去了第三代,現在就只能是第二代在那裡努力支撐,正如鄭小柔所言,第四代的成長需要的時間很長。
心中一動,葉澤濤道:“看來劉家是需要一些維繫的外姓人員,或是旁‘門’人員了!”
鄭小柔就笑了起來,說道:“你真聰明,不錯,正是這樣,劉家已經決定,要儘快培養一批劉系勢力,讓這些勢力來做爲橋粱。”
兩人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談起話來就少了一些顧及,葉澤濤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有些話就是在方怡梅的面前都無法說的,到了這鄭小柔的面前卻很自然能夠說出來。
“他們劉家自然有劉家的想法,這到是不關我的事情!”葉澤濤無所謂說道。
葉澤濤也是明白,劉家到目前也沒有把自己看成是他們的人。
讓葉澤濤沒有想到的是鄭小柔輕笑一聲道:“你也別這樣說,現在劉家已經把你納入了培養的人才了!”
葉澤濤就是一笑,並沒有多言,這樣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去想過,有了與韋正光的爭執,特別是有了劉雨江的痛恨,他就知道劉家對自己有着太多的想法,不打壓就算是不錯了。
想到這事可能是劉夢依運作的結果時,葉澤濤對劉夢依也有些想念起來。
鄭小柔道:“各大家族其實一直都沒有放緩過吸納人才的步伐,說得好聽點,這些人才是各家族培養的國家人才,說得難聽點,他們就是各家的一枚枚棋子,你很榮幸,現在已有了充當棋子的資格!”
這種〖言〗論葉澤濤也是第一次聽到,細細就在品味着這話意。
不想不明白,想了之後,葉澤濤纔有了一些感嘆,鄭小柔說出了華夏官場上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無論再有多厲害的草根,發展到最後時,如果沒有強大的力量,又是機緣巧合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入主〖中〗央,更多的人到了省級就止步不前了。
忍不住輕嘆了一聲,葉澤濤真是有些氣悶了。
再次‘抽’出一支菸來點上。
“在聽嗎?”鄭小柔問道。
葉澤濤嗯了一聲。
“澤濤,你應該感到高興纔是,呵呵,有多少人想充當棋子的角‘色’還輪不到他們呢,你有幸能夠符合標準,真是不錯的!”
鄭小柔一邊說着,一邊就放聲大笑了起婁感覺得出來,這鄭小柔的心情非常不錯。
葉澤濤腹誹着鄭小柔,這‘女’人大半夜的,‘精’力真是充沛得很!
“棋子還有着標準?”
“你想想啊,全國那麼多的官員,難道說隨便拉一個就進行培養?各家的資源是有限的,並不是隨便就要進行培養,至少要看出你有那種培養的價值吧?”
葉澤濤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以前總認爲人才的培養是國家的事情,現在看起來彷彿有些差了,各家族爲了家族的利益都在爭相培養着他們的人才,說得好聽點是爲國家輸送人才,說得不好聽點,那就是養‘私’人團隊。
鄭小柔的話讓葉澤濤的認知再次有了拓展。
“你的意思是劉家現在不打壓我了?”
“這個你可以放心了,劉家這裡通過我與夢依的努力,你應該沒事了,關鍵的現在不再是劉家了,而是寧海的官場,你身處在寧海的官場當中,那裡有着太多的勢力與劉家並不融洽,你現在成了劉家一枚可用可不用的棋子。
這話說得葉澤濤滿心不快,被用做了棋子,還可用可不用的!
“你要知道,劉家一些人雖然看好你,但是,他們也不認爲你在寧海就能夠打出一個局面,如果你無法打出局面,劉家完全可以捨去你這枚棋子,如果你真的做成了,劉家纔會認可你,現在劉家只是不管不問而已。”
葉澤濤真是想罵人了,劉家這樣的行爲其實是把自己放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只要大家知道自己與劉家有了那種關係,寧海的各勢力就算不明着,暗中也翎高自己一下!
鄭小柔又笑着說道:“除了劉家把稱當成了一枚棋子,鄭家通過我的努力,現在也把你當成了一枚棋子了,怎麼樣,很榮幸吧?”
又再次笑了起來。
“鄭家就沒有一些支持?”既然鄭小柔跟自己說話那麼隨便了,葉澤濤也就不客氣地問道。
鄭小柔笑道:“你放心,鄭家不同於劉家,劉家影響不了寧海,鄭家還是有一些影響力的,到了關鍵的時候,鄭家會幫你一下的。”
葉澤濤詢問是如何幫助時,鄭小柔並沒有告訴他具體的情況。
這也讓葉澤濤放心了一些,至少自己在寧海還不是孤軍,師傅那裡有一股力量,呼延〖書〗記那裡也有一股力量,現在再加上鄭家的力量,應該還是有三股力量可借用,事情沒有發展到最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