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電話,陳大祥坐在那裡嘆了一聲道:“官大就了不起?”
說完這句話,陳大祥又是一大口的酒喝了下去。
葉澤濤感覺今天這陳大祥不能再喝了,再喝的話,搞不好就得出問題,說道:“酒也差不多了,我們等一會吧!”
陳大祥眼睛眯着道:“老弟啊,你是有前途的人,我老陳算是差不多了,沒多大的想法了!”
“陳市長年富力強的,正當年!”
兩人又聊了一陣,葉澤濤道:“你女兒估計是堵車,到現在也沒來!”
看看窗外,天色也已晚了,陳大祥掏出手機再次撥通了女兒的電話,大聲道:“小秀,怎麼的?”
陳巧秀道:“京城這車堵得厲害,我正堵在這裡的,可能得一陣了!”
打完電話,陳大祥道:“這破路,天天堵車,現在華夏從上到下都堵,國家花那麼多的錢幹什麼去了!”
可能是喝得多了,陳大祥的嘴裡就不斷批評着。
葉澤濤自己抽着煙,並沒有去管陳大祥的事情,心中卻也在想着下一步施銘鋼到來之後的情況。
現在明顯是那施銘鋼也是一個想做點實事的人,相信施銘鋼應該會對綠蒼縣的發展上心,不過,葉澤濤也有些擔心,現在國內講的是政績,這就讓許多的官員只看重招商,並不看重影響,這樣長期下去。對華夏的各方面都是有着害處的,合適的時候,自己也要向華威或是浩宇他們說道一下這事。就算是他們不聽,自己也得說一下才是。
正想着事情,那陳大祥站起身來道:“我上個衛生間。”
“我扶你。”葉澤濤站起身來。
把葉澤濤的手推開,陳大祥道:“我沒醉,你坐着,別管我。”
葉澤濤看看陳大祥的樣子,可能是緩過了一些。看上去要清醒不少,也就沒有強求。
看着陳大祥走了出去,葉澤濤心想這陳大祥家與韋家結成兒女親家的事情對陳家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看上去陳家勢弱得太多了。
還沒坐多一會,方怡梅的電話到是打來了,電話一通,方怡梅就嬌聲道:“澤濤,有些偏心了,怎麼幫溫芳弄了項目。就不管我了?”
葉澤濤一樂道:“人家溫芳是自己到了京城來弄到的項目!”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到京城了?”
好長時間沒在一起了。葉澤濤感覺得出來 ,方怡梅的心情很不好似的,也沒接發她的話。問道:“怎麼了,最近工作上不順利?”
“這裡爭得厲害!”
反正也沒有事情,葉澤濤就說道:“你說說你那裡的情況。”
“我雖然是常委。排名靠後,分管的是教育文衛方面的工作,本來沒有什麼事情,最近一二號鬥得厲害,搞得我有些難做!”
“他們鬥他們的,你別摻合就行了!”
“對了。其實我打這個電話是要說一件事情,我們這市裡面想辦一個大型的新年晚會。這事由市委副書記曹曉芸負責,我也是成員之一,現在有一個問題了,就是想請一些大牌明星之類的助陣,市裡想搞得上點檔次,就打算請些明星助陣,曹書記也頭疼,雖然省裡也介紹了一些,還得靠我們自己去接觸,曹書記拉着我,讓我後天隨她到京裡。”
葉澤濤就高興道:“好啊,我可能在京城還得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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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怡梅輕聲道:“我想你了!”
葉澤濤道:“我也是!”
看到陳大祥沒有回來,葉澤濤就與方怡梅聊上了。
聽得出來,方怡梅那裡很安靜,估計是回到了住處打的電話,兩人到也越聊越起勁的。
打完了電話,葉澤濤就疑惑起來,這陳大祥是怎麼搞的,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又等了一陣也沒有見到陳大祥,葉澤濤就走了出去。
看到門口站着的服務員,葉澤濤道:“剛纔出去的那人呢?”
服務員道:“下樓說是到衛生間去了。”
“我去看看。”
那服務員看了看裡面的情況,有些不放心道:“我帶你去。”
這是擔心葉澤濤跑掉沒人付帳了。
葉澤濤道:“走吧。”也沒有爲難服務員。
隨着服務員走到樓下的衛生間時,葉澤濤看了一陣也沒有見到陳大祥的身影,就疑惑道:“怎麼沒在?”
服務員道:“我幫你問問。”
就見服務員對着一個收銀臺的人問了一陣道:“她們也沒有注意。”
葉澤濤就有些疑惑了,這陳大祥跑哪裡去了呢?
從陳大祥出來到自己打完了電話,也差不多四十多分鐘了,這陳大祥到底跑什麼地方去了呢?
葉澤濤掏出了手機撥打着陳大祥的電話,結果卻是沒有人接電話,拿着手機就有些頭疼了,葉澤濤也不知道這陳大祥到底跑那裡去了。
就在葉澤濤四處看着這館子裡的人時,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一接電話時,對方問道:“你是葉澤濤嗎?”
看看是京城的號碼,又感覺這說話的聲音並不熟悉,葉澤濤道:“我是葉澤濤。”
“你是葉澤濤就好,我們是110,你有一個朋友剛纔在蘭花香旅館門口昏倒了,你過來看看。”
葉澤濤就是一驚,邁步就向外走去。
服務員道:“先生,你還沒有買單。”
葉澤濤只好問了錢之後把錢遞了過去。
快走到門外時,葉澤濤問道:“那蘭花香賓館在哪裡?”
服務員收到了錢後。到也高興,一指右邊道:“出門往右走一段就是了。”
匆匆走出去,葉澤濤就看到前方不遠的地方有警車的燈光閃耀。
快速過去時。就看到陳大祥在那裡大聲吼叫。
這時的陳大祥根本就沒有一個市長的樣子,坐在一個臺階上,大聲道:“我要找你們的公安局長,叫你們的公安局長叫來!”
葉澤濤吃驚地看着陳大祥在那裡鬧,心想看上去很精神嘛。
匆匆走過去,葉澤濤到也不太好稱呼對方市長了,如果稱呼對方市長的話。搞不好很快就得上頭版。
“老陳,你怎麼了?”
葉澤濤剛問了一句,就見一個女人走過來道:“你勸勸這人,有人報案說他倒在了這裡,我們趕過來時,他非要說是有人打他,是有人把他打倒在地的,包紮了一下,他把包紮好的紗布都扯了扔了!
葉澤濤這纔看到陳大祥的頭上彷彿還在流血。身上的衣服也是到處都有血污。
看到陳大祥這個樣子。葉澤濤還真是嚇了一跳,忙過去扶住陳大祥道:“老陳,你沒事吧?”
陳大祥這時彷彿已認爲出葉澤濤了。問道:“你是誰?”
葉澤濤看得出來,陳大祥已醉了,說道:“我是葉澤濤。”
在嘴裡唸了一陣。陳大祥醉眼朦朧道:“你是我女婿?”
葉澤濤頭上就冒汗了!
這時110的警察也過來了,對葉澤濤道:“我們瞭解了一下,你爸是走到這裡後自己摔倒的,頭剛好就撞在石階上了,你既然是他的親人,請你在這上面籤個字吧!”
葉澤濤道:“他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呢。既然他說有人打他,這事到也要了解一下才是!”
看向120的救護車在那裡。葉澤濤道:“還請你們幫他包紮一下。”
“這個要你勸勸他了,我們勸了一陣也勸了不聽。”
葉澤濤就走到陳大祥的身邊道:“老陳,先包紮一下再說!”
“是城管打人,我要找他們的局長,局長不來,我就不包!”
正在這時,葉澤濤的手機響了起來,卻是那陳巧秀打來的電話。
“葉書記,你們在哪裡,我爸的手機怎麼沒人接?”
葉澤濤就說了地方。
這時陳巧秀道:“我這就過來。”
很快,那陳巧秀就急匆匆趕了過來。
看到陳大祥的那滿面是血的情況,陳巧秀急了,大聲道:“爸,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那個120的醫生道:“你是他的女兒吧,你愛人也是剛剛到的,你們都勸勸他,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不包紮的話會出大事的!”
陳巧秀並沒有聽到醫生的說話,到了陳大祥的身邊大聲道:“爸,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陳大祥在陳巧秀的臉上看了看道:“你是哪個?”
陳巧秀道:“我是小秀啊!”
“我又不認識你!”
“我是你女兒!”
陳大祥就抓住陳巧秀的手道:“是城管打的我,這事沒完,把他們的局長找來!”
看到父親醉得厲害,陳巧秀瞪了一眼葉澤濤道:“他們也是的,喝那麼多的酒!”
葉澤濤多少也有些自責,這事多少也怪自己,並沒有勸陳大祥不喝,只好說道:“無論什麼樣的情況都先把傷口包一下再說吧,反正這裡應該有錄像的,到時找到錄像看一下就清楚了!”
看到父親這樣子,陳巧秀也沒有了主意,就說道:“那好,聽你的,先包了傷口再說。”
那110的警察拿過了登記本對葉澤濤道:“你們先登記一下,我們都來一陣了,有什麼情況你們到警察局去說明。”
葉澤濤心想,這陳大祥是市長,搞成這樣,鬧出去也是笑話,只好對警察道:“麻煩你們了。”
接過那記錄本,就對陳巧秀道:“你先簽個字吧。”
葉澤濤與陳巧秀又勸了一陣,那陳大祥這才同意包紮。
那120的醫生包紮了一下,遞了一個記錄的東西過來道:“交100元傷口處理費。”
葉澤濤只好掏了一百元給120的醫生。
接過了錢,那120的醫生道:“建議你們勸他一下,把他送醫院去看看。”
這時120車和110車就快速離去。
這裡本來就是一個人少的地方,人們也都慢慢散去。
這時就見那陳巧秀扶着陳大祥站了起來。
葉澤濤看到陳大祥的頭上包紮的樣子,心中苦笑,吃頓飯搞成了這樣!
陳大祥一把推開了陳巧秀的手,朝着那邊停着的一輛城管車走了過去,繞着車子看了一陣,就解開了褲子,對着那城管車的車輪撒起了尿來。
陳巧秀臉上一紅,一跺腳扭過了身子。
葉澤濤也是頭上冒汗,這哪裡是一個市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