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牀上坐起來,望着四周的一切,再看看自己兩條裸露的大腿,上面佈滿了黑色的腿毛,左側的小腿上,還綁着繃帶。
記得這個身體,纔是23歲吧?老毛子果然不是白叫的,這麼年輕,就渾身是毛,簡直是沒有進化完畢啊,看着自己的身體,安德烈也只能帶着既來之則安之的苦笑了。
看來,自己暫時還得老老實實地當毛子了,既然當毛子,那就要當一個響噹噹的毛子,駕駛着鋼鐵戰機,衝上三萬米的高空,打爆腳盆雞的菊花,揍山姆大叔的屁股!讓整個北約,聽到自己的名字就顫抖!
想起這兩天的戰鬥,安德烈又感覺到一股熱血上涌,在後世,有些憋屈啊。
“咕,咕咕。”就在這時,一隻潔白的鴿子,呼扇着翅膀,降落到了窗戶上,腳踩着窗戶框,似乎在跟安德烈打招呼一樣。
安德烈站起來,試了一下,小腿還可以用力,於是,靠着牆,一步步地挪動着,來到了窗戶前面。
綠色的草地,青翠的白樺樹,這是一處僻靜的醫院,而就在不遠處,可以看到尖頂的教堂,縱橫交錯的街道,數不清的建築,完全是一個大城市的樣子。
如果自己猜得沒錯,這裡應該是符拉迪沃斯託克市,也就是海參崴,蘇聯的濱海邊疆區首府,也是蘇聯在遠東地區最大的城市。
自己所在的邱谷耶夫卡只是個小鎮而已,當時自己降落的時候受傷,就被送到這所大城市的醫院來了,如果跟華夏的編制一樣的話,這裡應該是防空軍醫院。
“咕咕,咕咕。”看到安德烈來到了窗戶前面,這隻鴿子非常高興,繼續跳了幾步,到了安德烈的拄着窗戶框的手邊。眼珠子轉動,張開了嘴繼續叫着,看來,是經常來這裡索要麪包片,習慣了啊。
“嘎吱。”就在這時,身後的門被推開了,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看到安德烈居然就站在窗戶上,還探出了上半身去,頓時喊道:“安德烈上尉!您要幹什麼?”
安德烈扭過頭去,看到了那名穿着白大褂的女醫生,雖然全身籠罩在白大褂的下面,也可以看到那玲瓏的曲線,長長的睫毛下面,是一雙有神的大眼睛,一頭金黃色的長髮,從白色的帽子裡出來,帶着大卷的頭髮披在肩上。
此時,那個女醫生快走幾步,向着窗口的方向過來,同時說道:“你的腿骨有傷,這麼早活動,對腿骨的癒合不利,飛行員同志,你要爲你的事業,你的下半生考慮…”
“啊…”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安德烈突然腿一歪,身體就要摔倒。
那隻所求食物不成的鴿子,似乎有些惱怒,乾脆將安德烈的手當作了食物,啄了下去,左腿有傷,安德烈全靠手來支持全身的重量了,手突然下意識地鬆開,安德烈就感覺到小腿上一陣疼痛,瞬間向前翻到。
作爲醫生,救死扶傷的職責讓女醫生猛地向前,希望可以扶住安德烈,可惜,安德烈的身體太重了,女醫生根本就扶不住,而且,由於女醫生跑過來得太快,根本就站不穩,在安德烈龐大的身軀的推動下,眼看跟着就要向後倒去。
這樣朝後面倒下去,說不定會撞到後腦勺受傷!
就在這一瞬間,安德烈眼疾手快,在倒地的同時,兩隻胳膊用力抱住女醫生的腰,將她的身體推正。
手感軟軟的,剛剛安德烈在扶對方的時候,身體也在向下倒,本來計劃是抱住腰而已,結果,一雙大手,就摸到了那渾圓的臀部,此時正是夏季,除了外面的白大褂,女醫生的裡面,似乎只有一根窄窄的東西了。
眼看着安德烈的整個身體,都要壓到自己身體上面來了,女醫生是被對方撞倒的,在這個時候,女醫生居然忘記了躲避,只是閉上了眼睛。
睫毛長長的,似乎還在抖動着,好可愛啊!
女醫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倒下的時候,卻又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動,將自己的身體扶正,同時,感覺到臀部一股電擊般的熱流傳來。
“轟。”安德烈倒下了,的確是有聲響的。剛剛推動女醫生起來,作用力是相互的,加劇了安德烈的倒地的力量,安德烈聽到了咔嚓一聲,本來打算用來拄到地上的右手,傳來劇烈的疼痛。
果然,摸了不該摸的地方,是要遭報應的啊!安德烈感覺到自己腦門上的汗,唰的一下就出來了。
過程很驚險,其實時間很短暫,僅僅一秒鐘的時間而已,女醫生閉眼到睜眼,也只是這一秒鐘而已。
臉上有些潮紅,幸虧戴着口罩,看不出來,女醫生看着倒在自己旁邊的安德烈,知道是這個男人在剛剛的時候,推了自己一把,纔沒有讓自己倒地,而這個男人,則再次受傷了!
“讓我看看,手怎麼樣?”女醫生俯身下來,向安德烈問道。
“沒事,就是脫臼了。”安德烈此時也掙扎地坐了起來,看着耷拉的手,無奈地說道。
柔嫩的手,輕揉着安德烈的手腕處,在地上坐着的安德烈,無意之間的目光,就掃到了那白大褂的領口內的春光乍泄。
“咔。”又是一聲,安德烈的手腕一疼,後背上,汗水跟着滲了出來。這個女醫生,原來還會接骨!
“好了,”女醫生說道:“走,我帶你去照個X光。”
“不用了,我感覺到手已經好了。”安德烈說道:“醫生,您的手藝真不錯,現在,我餓了,有吃的嗎?”
安德烈的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望着安德烈,女醫生也笑了:“好,那我先扶你上牀。”
女醫生用力扶起安德烈來,一步步地向牀邊走,聽着旁邊的女醫生的呼吸聲有些急促,這一瞬間,安德烈有些心神盪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