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笑了笑,作爲蘇維埃傑出的飛機設計師,安德烈當然不能讓他因爲一個項目而失去信心。
“我相信我們的T-10項目一定會順利完成的。”安德烈說道:“我對蘇霍伊設計局充滿信心。”
“感謝安德烈將軍的支持。”西蒙諾夫非常感動。
“西蒙諾夫同志,我還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想和你探討一下。”安德烈說道。
這次來蘇霍伊設計局,安德烈當然不僅僅是來看T-10的進展,同時,還有一些新的想法。
“安德烈將軍請講。”西蒙諾夫說道。
“從現代空戰的角度來講,首先需要的就是雷達發現。”安德烈說道:“如果我們的戰機,可以不被對方的雷達探測到,或者說,可以在遠距離上不被對方的雷達探測到,是不是就可以讓戰機的實際作戰性能有大幅度的提升?”
“是的。”西蒙諾夫說道:“如果我們的戰機不能被雷達發現,那就意味着我們的戰機的生存性能有了很大的提升,生存能力的提升,會讓戰鬥力同步增長。不過,我們現在有關方面,正在研究等離子體隱身技術,等到研究成功之後,裝到我們的戰機上,可以大大地提高我們戰機的隱身能力。”
等離子體隱身,就是在飛行器的某些部位放置一些等離子發生器。飛行過程中釋放等離子流,在飛行器周圍形成一種等離子電磁屏蔽層,把飛行器“屏蔽”起來,使雷達無法發現。在蘇維埃,這屬於秘密研究的一種技術,在蘇霍伊設計局,也只有西蒙諾夫知道。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在後世,一直到二十一世紀,這種技術也沒有成熟,所以,安德烈不會把隱身的希望,寄託在這種不現實的方式上。
“西蒙諾夫同志,等離子體隱身技術,從理論上講可以,但是在現實中會有各種問題,我們不能把我們的希望寄託在這上面。”安德烈說道:“我現在,有幾個小的想法,可以提高我們現有的戰機的隱身性能。”
反正也是大改,整個氣動佈局都在修改,倒不如趁着這個機會,一股腦地實現蘇-27的隱身化,雖然效果更後世的隱身戰機相差很遠,但是至少也別搞個5平米的RCS值來啊。
幾個小想法,就可以大規模地提升蘇-27的隱身性能,安德烈是相當清楚的,因爲,後世他在沈飛,就有這樣的理論研究啊。
“安德烈將軍請講。”西蒙諾夫說道。
“首先,我們的發動機,直接懸吊在下面,這樣動力充沛,大迎角性能好,但是,這種直接放眼望過去,就能夠看到壓氣機葉片的結構,會大大地增加反射面積,如果將進氣道進行優化處理,設計擋板,或者內部改爲S型進氣道,就可以減小一半的雷達反射面積。”安德烈說道。
進氣道的處理,是首先要考慮的,畢竟,發動機的葉片,這種旋轉的金屬葉輪,是強烈的反電磁波的輻射源,雷達掃描過來的電磁波,很多都是被髮動機葉片給反射的。
“還有,側面的雷達反射面積,垂尾是佔據最多的,高大的垂尾,將雷達波垂直地反射回去,讓敵機很容易通過雷達發現我們,如果把豎直的雙垂尾,改成傾斜垂尾,就可以大大地實現側面雷達截面的降低,比如,現在這種設計,F-14的雷達可以在一百公里的距離上搜索到我們,那麼,改進之後,F-14的雷達,恐怕就得在五十公里,甚至更近的距離上才能夠發現我們。”
安德烈說的這兩個,都是後世常見的改進新式,各種三代機都是通過這些改進,成爲了三代半。
聽得西蒙諾夫連連點頭,這些改進,相比現在就要進行的大的改動來說,不算什麼,完全都可以加進去!
看到西蒙諾夫同意,安德烈大受鼓舞,自己一個飛行員,給飛機設計師講戰機怎麼改造,聽上去有些天方夜譚啊。
“還有,我們的戰機掛載的導彈,也是很大的輻射源,如果我們能夠將武器內置,比如,在T-10的兩臺吊裝的發動機進氣道中間的位置,佈置內置的武器艙,只有在發射的時候,纔打開發射倉的蓋子,平時都是蓋住的,這樣可以更加大限度地減小雷達反射面積,我們就能夠擁有對美國等西方戰機的絕對優勢。”安德烈說道。
內置彈艙!想要真正的隱身,內置彈艙是必須的。在後世,有的人甚至想到不用開門的方式,而是用類似左輪式或者火箭炮式,武器艙下沿與進氣道下沿平齊,兩進氣口中間部分是武器發射窗口。這樣既提高了戰機的隱身性,又提高了武器的反應速度,還可實行武器艙的模塊化及武器吊裝速度,可以根據任務的不同,選擇不同的武器艙,還利於武器的儲存。比F-22的下開門和側開門要優秀得多,這可是蘇-27的特長,因爲只有蘇-27進氣道中間有空間,而且前向視野開闊!
“安德烈將軍,這個武器內置,會大大地增加我們戰機的複雜程度和難度。”西蒙諾夫說道。武器內置,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如何發射,如何掛載,都是難題,一時半會兒怕是解決不了,還會嚴重地影響進度。
“這些都是我個人的觀點。”安德烈趕緊說道:“如果提得正確,貴方可以接受,如果不正確,就當我沒說一樣。隱身性,現在依舊沒有被上級部門重視,也許,要再過幾年,纔會讓更多的人意識到隱身的重要性,現在,蘇霍伊設計局的重點是將T-10定型,這些改進,也可以先進行預研,留到後期再改進。”
“是,安德烈將軍,您的提議,我們會慎重進行考慮的。”西蒙諾夫說道:“您的博學和前瞻性,讓我們獲益匪淺。”
“一切都是爲了蘇維埃,我們的天空,可是不太平的,總有可惡的西方人想要對我們做點什麼。”安德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