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太太卻不甘心失敗,堅決要求和李磐決戰,思維旗裝侍女,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拔出長劍,指向了李磐,一聲唿哨,更有十數名旗裝少女趕出來,圍攻他,那個曾經以玉髓沐浴了李磐的老太太,也是前任水柳王的人,將自己黃色的龍頭柺杖橫出:“李磐,水柳王已經向我多次講過你的事情,你說大清不日就亡,老身絕對不信,國家興亡,三分人心,三分武力,更有四分在氣運玄脈,我等將誓死捍衛大清的鳳眼玉髓之源。如果你能夠擊敗老身,你再說大話。”
水柳王急忙勸阻她,老婆婆大聲呵斥,抨擊水柳王二百年韶華,白白生養,居然會迷戀世間一個二十餘歲美少年而忘記了職責大義。讓水柳王羞慚不已。
兩個老太太,左右夾擊,兩根龍頭柺杖虎虎生風,舞動的聲音,將空氣都撕裂了,同時也指揮屬下的十數名年輕貌美的少女將長劍凌厲地遞進在李磐的周圍圍攻他。
少女們的武功道法相當不弱,兩位老太太的法術也相當精妙,在少女們之中,竟然有兩個的法術高超到了相當不錯的地步,也許,她們是未來的水柳王的繼承人吧?
李磐沒有施展自己的道法槍彈,不過,也是全力以赴,一把黑龍玄鞭,將自己的身體各處都籠罩了。然後攻守兼備。
黑龍玄鞭發出了熾烈的電光,將周圍渲染得好像是傾盆大雨前的恐怖夜幕之中,大多的少女們的長劍根本就遞不到跟前,好像有一股強勁的罡風阻滯了她們的力量。很自由兩位老太太,兩個道法最好的少女,還能敵對。
水柳王站在邊上觀戰,面色苦悶抑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馬上參戰。
李磐也沒有多大的把握戰勝這四個人,但是,既然已經進來了,還怕什麼?
他想出了一個可以避免更多傷害的法子。放棄了戰鬥,利用自己出類拔萃的瞬移道法,旋風般地進攻,退卻,返回在水柳王的身邊。
“你?”四個敵人以爲李磐將水柳王當成了人質,正要斥責其無恥,也同時憤懣水柳王的資敵行爲。李磐笑了:“喂,看看你們的掃把頭!”
四個人,四個高手,趕緊用手摸摸自己的掃把頭,同時觀看了其餘三人的,立刻臉色大變。
李磐影子一樣迅捷地動作,已經將她們的旗裝髮髻全部削去了左面的一翼。這告訴她們,如果李磐願意的話,早已經將她們的腦袋割掉了。
“我們居然輸了!三百年來未有啊。”前任的水柳王一橫龍頭柺杖,在自己的前額上砸去,立刻嗡的一聲,頭面血流如注。
水柳王趕緊上前攙扶,“師傅!”
“好了好了,莫非天命如此?他小小年紀,居然勝得了我前任水柳王!”老太太欲哭無淚:“罷了罷了,我等還是回白山黑水之間吧。”
水柳王嘆息一聲,吩咐衆人整理東西,準給撤離鳳眼,鳳眼是陰脈,是水脈,鳳眼一斷,滿清王朝將立刻失去了氣運上的滋養,她哀求李磐,來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延緩一天。至於鳳眼的法寶,她要帶走。
拗不過她的懇請,李磐答應了。兩人還約定了鳳眼撤離以後,李磐前來檢查的方式和時間。
李磐冥想瞬移回到了臨清客棧中,一如以前地和妻妾們閒話,遊逛,甚至還回到了老家看望了叔叔嬸嬸,贈送了不少的銀子。現在弄銀子實在太容易了,當然,李磐也不會下流到利用道法偷竊,其實,雞公山本身就有一套測算財寶的方法,門內更是富裕得流油,否則,真的沒有幾個道士自願過苦日子。
李磐也和奉命再次督查的吳玉章等人保持了密切的聯繫,洪秀全留下了剔除滿清王氣的工作圖以後,就回去修煉了,他身上的傷太重,基本上是道法的殘疾者。
第二天下午,李磐如約來到了臨清城的東北角十三粒的地方,只見一棵青翠的柳樹旖旎在空曠的野地上,柳枝兒茂密柔美,可愛異常,時間已經是臘月初,外面寒風料峭,各種樹木都已經脫落葉子許久,只有褐色醜陋的樹枝光禿禿模樣,地上的蒿草更不必說已經枯萎死盡,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遠處楊樹榆樹高枝兒上的烏鴉窩,次第相接,烏鴉此起彼伏地慘叫着,聲聲憂愁。
柳樹兒的樹根兒,忽然汪汪兒現出了一池清澈見底的泉水,從底下一股股地冒出來,滋潤着柳樹,接着水愈來愈大,向着周圍擴張,讓李磐都忍不住向着後面退卻。
不多時,在這棵大柳樹的周圍,茁壯成長出了十幾株幼稚的柳樹,由柳芽兒到樹木到大樹木,生長得極快,再不多時,柳樹上迅速地抽出了許多幼嫩的枝椏,然後,新枝條兒吐出了嫩黃的芽胞,再然後,生長,延長,老熟,絲絲縷縷的柳絮就開始在天空中徐徐飄逸。
在冬天的野外,在空曠的北方,凜冽的隆冬的風聲咆哮着掠奪柳樹的枝頭兒,死死地搖曳着枝條和嫩綠的葉子,不多時,十幾樹的柳枝綠葉兒紛紛凋零。葉兒全部掉落,枝條兒也變成了黑褐色。
一個穿着旗裝,鮮豔絕倫的資深美人,花朵般綻放在柳樹邊緣的一汪泉水上,向着李磐溫柔兮兮地伸出了手指搖晃了幾下,臉上似笑非笑,又有幾分黯然*模樣,忽然轉身,消逝了。
水柳王離開了,隨即,那汪泉水開始收縮,枯竭,最終,全部滲透進了乾燥焦渴的黃土深處,一點兒痕跡不見。
柳樹也就開始搖晃,在勁風地吹拂之下,那些僵硬枯萎的枝條紛紛零落,最後,大一些的樹枝兒剝落紊亂斷裂了,再接着,所有的柳樹都乾枯腐朽,失去了主要的枝節,成爲殘破的廢墟朽壞的殘樁。
再接着,一股清冽的煙霧從底下騰起,悠悠然地跟隨着水柳王的方向逃逸了,好像一條水龍,蜿蜒迤邐,騰空進入了雲端,化作了一帶白色,在空中嗚嗚地作響,帶着輕微的哭音,嫋嫋而絕。
砰砰砰砰,地下發出了一連串的響聲,隨即,就是柳樹的廢墟也被崩塌,開裂,向着周圍扯開,露出了一個巨大的洞穴,李磐翻身躍下,進入了一個清明的庭院之中,也看到了一帶房間院落,其中正門走入,很快就到了曾經熟悉的水柳王的臥室香閨。
將照明用的兩枚夜明珠按照約定取走,李磐瞬移回到了地面,這時候,轟轟轟轟的巨響接連不斷,地面震撼搖曳,向着中間癒合,坍塌,之後,下墜成一個面積約800多平米的圓柱形天坑。
深坑形成以後,逐漸有污濁的黃水從邊緣滲透了出來,慢慢地流淌浸染,將天坑埋葬了,陳我給一汪昏黃的死水。
這就是滿清的國脈地帶?李磐久久地眺望着。
黃興等人被請來了,看着這兒,莫名其妙,忽然,異口同聲:“滿清的鳳眼廢墟!”
黃興等人詢問李磐,李磐將過程講了,“下面,該去找龍眼,天眼,地眼,三川五嶽八旗陣法的根基所在了。”
“李道兄,您這樣做就不對了啊,你沒有生擒水柳王,也沒有獲取鳳眼的,滿清瑰寶,這樣,他們就算遷移到了東北,隨便一折騰,還能夠頤養滿清殘餘國命,苟延殘喘的!”黃興跌足嘆息。
吳玉章也很不滿,覺得是放跑了滿清,可是,看到李磐能夠單槍匹馬獨闖鳳眼,將滿清水柳王那樣的高手逼得逃走,也無法再責備他,其實,這麼多革命黨人,洪秀全的門下道友,都沒有絕對的把握找到鳳眼,更沒有信心可以戰勝水柳王,洪秀全親自前來,就是這個意思,只是看到李磐干預此事以後,他才放心地離開。
無論如何,鳳眼從中原地帶拔除了,就是去了革命黨人的心頭大患,將顛覆滿清的事業推向了一個*。
當年,洪秀全的麾下兩名北伐戰將林鳳祥李開芳帶領兩萬精銳北上的任務就有兩個,一,拔掉滿清的鳳眼和龍眼,二,進佔北京城,可惜,誰都沒有實現,尤其是鳳眼,連影子都沒有找到。現在,李磐的努力,畢竟圓滿了他們的一個夢想。
“李兄弟,走,我們去拔除龍眼和天眼,地眼!”黃興興奮地說。
李磐將洪秀全的滿清國脈運勢圖譜卷在手裡:“黃兄弟,要不,你們忙去吧,我一個人就夠了。記住,你要在武昌舉事,還有吳兄弟,您要到四川去,四川保路運動可資利用。武昌新軍加上四川的人氣,可以迅速瓦解滿清在南方的權威。”
黃興見邊緣的村落中,已經有村民趕來尋覓可怕的震撼來源,就催促李磐離開,先回客棧:“可是,我同盟會各位同仁,決心在廣州再次起義,震撼滿清基業,然後,由南而北,直搗黃龍。”
“黃兄弟,不是我說你,別在廣州搞起義了,浪費革命黨人鮮血青春,不能成功的,最好,將精力集中在武昌,專門運營滲透新軍部隊,畢竟,這是最現代化的武裝,武器和士兵的素養都很高,只要這支部隊能夠動員起來,滿清就差不多了。”李磐根據歷史知識提示道。
“不行,這是同仁們一致的決定意見,我不能擅自更改。”黃興堅決地說:“廣州再度起義,一定會成功,我黨集中了無數精銳志士仁人,進行了嚴密策劃,一定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