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正當然不知道,在這一會兒,有多少事情發生。絕望的李磐不甘心坐以待斃,忽然想起了胸膛前懸掛的雞心玉墜子,既然是大明朝的常遇春和藍玉先後懸掛的寶物,一定非比尋常,所以,他在和清正蘑菇的時候,嘗試着將神識探測進了雞心玉墜子中,發現了這裡存儲着巨大的靈力,靈氣純熟,是一種可以隨時隨地取用的一種道力!以前,自己曾經運用過一點兒,現在忽然覺得慶幸。
使用這種道力,所謂吸取天地精華靈氣的道法攝取法術,天機門有的是高端的途徑,甚至是不二法門,所以,他輕而易舉地將那寫靈氣吸取到了自己的身體中,這才發現,這些靈氣之強之大,居然比自己之前所有的還要多!這是什麼概念?自己已經可以講一個西洋玄門中的不太合格的公爵輕易驅逐,雞心玉墜子中的靈力,難道比這個還變態?
變態不變態沒有關係,反正,李磐重新煥發了生機活力,可笑清正還懵懂無知,自以爲得計呢。
兩人眨眼之間就鬥了幾十合,接着,風馳電掣般追逐攻守,天上地下,兩隻蝴蝶般翩躚往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嬉戲冬日的暖陽之下,知道的才發覺,那是生死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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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敗了,我不追殺你,走開,蒼蠅。”李磐勝利地微笑着。
清正的身上已經中了幾鞭子,狼狽不堪的樣子很是滑稽,他不得不退了下來:“好,算你小子有本領,不過,你來看看本座的‘神獸吞噬’滋味如何再言勝敗不遲!”
稍微停滯了下,清正開始了快速念動咒語,不到五秒鐘,就陷入了瘋狂狀態,接着,他的身邊出現了八匹巨大的貔貅,每一個的身軀都在兩丈高,好像成年公象,只是,貔貅作爲中國特有的臆想出來的神獸,足夠威武,拉風。
“給我咬死他!”清正咬牙切齒地說,好像自己正在撕咬着李磐的皮肉。
李磐見他道法如此,也趕緊施展道法,十年時間裡,他在具體的道法上,也沒有學習多少,主要是精修,這不,稍一等待,四個黃巾力士和三匹黑色的拔地犬閃現。威嚴的黃巾力士身軀足足有四丈多高,麻痹,看着都瘮人。
清正一見李磐的道法如此高深,不敢怠慢,加緊催促貔貅進攻,貔貅奮勇,兩個圍攻一個,撕咬黃巾力士,很是凶神惡煞,不料,黃巾力士相當靈活機智,先逼退一個,再翻身跨越騎上了另一個,然後,扯住了貔貅的腦袋狠狠地揪扯,又是揪耳朵又是掐脖子,更猛的一個黃巾力士直接扯住了兩個貔貅,呼的一聲扔出了老遠,還有一個黃巾力士,一拳頭將一個貔貅的腦袋就砸塌了。
眨眼之間,對戰結束,四名黃巾力士完勝八個貔貅,一共踢跑了三個,掐死了兩個,騎在胯下馴服了兩個,只有一個狼狽不堪地逃回清正的身邊,但是,被三個撥地犬圍攻咆哮,真的嚇壞了,趕緊將腦袋藏到了清正的道士長袍下。
召喚出來的拔地犬,已經身軀高可小老虎,矯健騰飛的樣子,遠比貔貅要靈巧兇猛。
清正臉色蒼白,羞憤交加,突然狂吼一聲,瞬移逃遁了。
瞬移是天機門高手特有的急速移動方式,清正自然也會。
剛剛擊敗了清正,李磐就覺得渾身的氣力好像給什麼抽乾了一樣,完全是上回狂化狀態的翻版,結論是,這樣使用外部的靈力戰鬥是有很大代價的。他之所以大勝清正,是因爲召喚的神獸幫手,可是,那些東西的戰鬥勝負,根源於駕馭的玄門高手本身的實力高低,也就是說,戰鬥中,李磐消耗的靈氣是異常巨大迅速的。
將來應該好好研究下如何良性地開發使用,現在呢?趕緊休息吧。
不過,李磐發現,今天自己真的不太走運。
一個身材中等的人,完全是富家小地主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圓形的光溜溜的前半個腦袋,蛇一樣噁心的小辮子,自信,狡詐,皮笑肉不笑,這就是平民裝了的袁世凱。“哦,這位是我的兄弟啊。”
李磐也一拱手:“袁哥哥別來無恙?”
袁世凱笑道:“哪裡,哥哥現在已經是一介匹夫了,官不做了,被幾位大清的王爺驅逐回老家了,要不是今天來保定陸軍武備學堂交涉友情,絕對不會意外碰見兄弟。”
扯淡,意外?不會是處心積慮吧?歷史上袁世凱的狡猾圓通性格,給他留下了太多的印象了。
要是之前,李磐肯定不怕他,但是現在,非常時期,只能虛與委蛇。
“別說廢話了,拿你懷裡的那個寶貝我欣賞一下嘛。”袁世凱圖窮匕首見,終於直奔主題。
“老哥兒,你也眼紅了?那是寶貝,也是禍害,我正計劃着扔得老遠,不能讓它再留在世間害人呢。”李磐說。
“拿來!”袁世凱見李磐警覺,乾脆聲色俱厲,隨即,在他的身邊,又有了四個對手,都是精神抖擻的壯漢,看眼神就能夠知道,這些人,都是有道法修養的。“兄弟,別怪我乘人之危,奪人之美,這樣的瑰寶,不是你旁門左道所能夠享有的,”袁世凱神色鄙夷:“區區天機門大相派,就想和我朝廷對抗,那不是找死?”
雖然代表着朝廷,打着冠冕堂皇的旗號,李磐卻知道,袁世凱的真實用心,所以揭露:“是不是清正讓你在這兒接應他的?清正說這兒還有一個人的。”
“你?”袁世凱臉色大變。
現在,清正和清廷決裂了,如果扯上清正的賊船,袁世凱蟄伏起開窺探天機的意義就消逝了,清廷肯定不會再容忍他活下去的。
袁世凱立刻帶領四個手下圍攻李磐。
李磐的渾身力氣,已經散了大半,知道這種吸取外力暫時爲自己所用的道法,只能使用一回,所以,知道不是他們對手,只有將五龍戲珠的琥珀舉起來,拋到了空中,乘着他們都驚懼觀望的時候,用黑龍玄鞭一鞭子下去,將它打碎了。
琥珀被擊碎以後,發出了熾烈的陰柔光線,大約地勢爲坤之意,柔性,光線將周圍500米半徑的地區照耀得刺眼起來,然後,被李磐擊碎的力道,裹挾着撞向了保定陸軍武備學校的校區裡,至少籠罩在上千米直徑的範圍。
“你,你簡直是暴畛天物!你瘋了!”袁世凱氣急敗壞:“你知道不知道,這個東西是有靈性的,是可以更改天機國命的,如果誰能夠得到了他,誰就可能是未來的皇帝,不,皇……你,李磐,你壞了老子的好事兒!你,你真該死!”
李磐笑道:“笑話,就一個玩具,能有這麼大的法力?”
袁世凱道:“我騙你幹嘛?這是天機門清正大宗門說的,這個還能夠有假?你,你,我怎麼說你呢?如果我得到了這個東西,我就可以飛黃騰達,兄弟,你也可以雞犬升天,現在,沒了!”
袁世凱一着急,暴露了自己**裸的意圖。
李磐對這個自然也是信的,笑道:“加入你所言是對的,那麼,與其將靈韻贈予一個人,還不如給這麼多人,你放心,以後的保定軍校,一定會非常厲害!”
作爲前軍人,李磐對這點兒掌故還是知道的,保定軍校幾乎培養了近代中國絕大多數的將領,政治家,軍閥等等,一萬多名軍校畢業生,最後能夠掛到將軍軍銜的,居然能有一千六百餘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李磐也不想和他多說話,反正,他和清正一聯手,就證明了他這個人真的無可救藥。不過,李磐沒有走開,就被他的兩個隨從阻攔了。
“你什麼意思?”
“哼,李磐兄弟,走吧,跟哥哥回安陽城。要麼去項城也可以,反正你不能再離開哥哥四處瞎闖了,外面多危險啊?”袁世凱皮笑肉不笑地說。
李磐知道他要劫持自己,可是,自己身上的道力很少了,現在的袁世凱,經過清正的薰陶指點,一定非常強悍了。
“啊呀,是你們呀!”一個聲音忽然在身邊迴響,接着,一個熟人的面孔映入了眼簾。
李磐大爲驚喜:“霍元甲?”
確實是霍元甲,現在的他,已經到了中年,身軀高大,精神非凡,一身普通的衣袍,遮掩不住他的英銳氣質。可以想見,他一定修煉了更加強大的道法和武力。
不僅如此,在他的身邊,還有五六個人同樣氣質的年輕人,也許是他的弟子,也許是他的同道朋友,他也沒有介紹,那些人都警惕地圍攏着他,防範着袁世凱。
袁世凱的眼神迅速柔和起來,和霍元甲握手言歡,然後講述了自己和李磐的巧遇,還說鬥了道法玩耍的鬼話。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就是袁世凱的梟雄本質。讓李磐真正地大開眼界。
不過,李磐對袁世凱還是相當敬佩的,因爲亂世之中就將需要厚黑,這是現實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