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想起來了,你就是諸葛成龍!”清越陡然撤退,將長劍指向了他。
“嘿嘿,眼光不錯。”老相師怪笑道:“清越,滾吧,如果你想活命的話!”
清越臉上一黑,回頭看看身後,名禮雖然重傷,手下還有五名jing英弟子,自己個清靈兩個,加上還可以打暗器yin損的滿清左護法阿克敦,實力非同尋常,他咳嗽了一聲,又有四名天機門的年輕新銳弟子進來,所以,他的心迅速安定下來:“諸葛老兒,你別牛!你別以爲你祖上諸葛亮厲害,通曉天機,和我天機門有些淵源就飛揚跋扈,告訴你,如果你敢搗亂,我對你絕對不會客氣!”
“無德的鼠輩!”諸葛成龍怒吼一聲,風馳電掣般衝向清越,眨眼間,就在他的驢臉上左右開弓,連扇幾個大耳光。
清越勃然大怒,揚劍就刺,其餘天機門弟子,也紛紛仗劍剿殺,一時間,將諸葛成龍包圍在中間,刀光劍影,風雨不透。
諸葛成龍藝高膽大,在人林劍影中縱橫往復,以一雙肉掌戰鬥,不多時,就將包圍圈兒撕裂了兩個缺口,先後有三名天機門弟子慘叫着跌出去。
阿克敦坐在凳子上觀戰,不時將自己的法器偷襲者投擲過去,給諸葛成龍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但是,一直沒有成功,所以,他抄起一隻古怪的黑se木笛,吹出了嗚咽的聲音。
不出三分鐘,房間裡再次出現了變化,一個身穿皮草,頭髮紊亂,古怪地如同印第安人巫師的巨人出現了,手裡握着木刀和銅鈴,那銅鈴,幾乎是阿克敦的一倍:“哈哈,好熱鬧,阿克敦,你爲什麼不早叫我?”
他的聲音太高,震得正在戰鬥的人都及時分身。
“薩滿鷹王?”諸葛成龍都有些驚訝。
“嘿嘿,左護法,你都吃癟了?”頭飾上有金質鷹的巨人,一進來,使小小的三間房屋,更加狹小憋悶,聽諸葛成龍說話,轉向了他:“算卦的,咱們也算老相識了,你還沒有死啊?”
諸葛成龍冷笑:“你個滿清韃子的小麻雀不是也沒有死嘛!”
“那好,咱們今天就看看,誰先死!”
這是,清越驚喜道:“鷹王來了就好,哈哈,諸葛老兒,該你倒黴了!天下武功,薩滿三傑,大薩滿,鷹王,木柳王,隨便一個都能夠拍死你!”
“臭不要臉的走狗!”諸葛成龍怒喝一聲,再次襲擊,儘管清越及時地將長劍舉了起來,還是沒有跟上他的速度,驢臉上啪啪數聲,再次捱了幾巴掌。
不過,也是諸葛成龍託大,邊緣的清靈,長劍遞上,刺傷了他的肘部。
另一名天機弟子,也及時投擲長劍,刺傷了他的左掌。
“清正的本事和我相當,爲什麼你們這些人這麼差勁兒?”野人般的鷹王嘲笑着,將木柄長刀和巨大銅鈴對着諸葛成龍,突然熊吼一聲。
“鎮魂吼!好!”清越沒有計較鷹王的奚落,反而驚喜讚揚。同時,天機門弟子,再次形成了劍陣,將諸葛成龍包圍起來。
諸葛成龍因爲那一聲怒吼正對着位置,急忙躲避,好像遭受了不小的撞擊。
“哈哈,我來了!”一道道銀se的波光閃爍,房間的大門砰的一聲破裂,隨即,一個目光如電的道士闖了進來,雙劍合一,得意洋洋。
鷹王已經和諸葛成龍戰鬥到一起,基本旗鼓相當,其餘的天機門弟子,主要包圍封鎖,隨時偷襲策應而已,鷹王不僅神力驚人,而且速度極快,諸葛成龍速度極快,也只能比他稍占上風,但是,他顯然很忌諱鷹王的木刀力量,輕易不敢硬碰硬。
李磐在窺探,身上的玉面觀音也在窺探,並且,兩人都善於遮掩僞裝,所以,很長時間,忙碌於戰鬥的屋中之人,都沒有注意到,也沒有來這兒侍弄。
新來的道士,衣着和天機門以及先前的清逸周治平師徒都不一樣,胸前一個大yin陽魚圖,兩個肩膀上兩個小的魚圖,腰間綴了一個荷包什麼的,很有一些世俗氣息。
“趙無憂道長!”清越哈哈大笑,驚喜異常:“天下武功,全真第一!快來幫幫鷹王!”
趙無憂,也就是滿清朝廷大薩滿昨夜派遣的部下,看似中年,鬍鬚黝黑,其實難以揣測,他被清越一捧,頓時眉飛se舞,仗劍殺入了戰團。
趙無憂的身手果然了得,劍花舞得風雨不透,牢牢地從一側困住了諸葛成龍,速度似乎也比諸葛成龍強一些。
兩大高手左右圍攻,頓時將諸葛成龍攻殺得險象環生。清越和清靈兩個,也在周圍幫忙。
清逸道長几次掙扎着要起來參戰,都再次無力地癱軟,在牀上坐下來。這樣,他事實上成爲李磐等人的庇護所。
也可能是清逸的掙扎動作,阿克敦被吸引過來了,他得意洋洋地走到清逸的面前:“清逸宗門啊,小小的一把劍就能傷你?不至於吧?”
清逸冷哼了一聲。
“哦,天機門弟子在劍上加了見血封喉的毒素了,怪不得清逸大宗門的功夫,居然不敢亂動!清逸,你好好想想,是死是活,隨便選擇!”
李磐對阿克敦沒有好感,就是滿清把中國推向幾乎亡國滅種的深淵的,其爪牙能好到哪裡?所以,他想突襲這傢伙。
玉面觀音好像知道了他的意圖,趕緊將邊緣散落的回疆人鬍鬚什麼,再黏貼到他的臉上。
就這一動,讓阿克敦改變了注意力,他讓過清逸,用力地嗅嗅鼻子,突然狂喜:“嗯?哈哈哈哈哈!居然在這裡!在這裡!天象異變的因應之人竟然在這裡!”
這邊剛說話,那面砰的一聲爆響,震耳yu聾,好像整個房間,不,整個樓宇都在搖搖yu墜!
這一爆響,讓阿克敦都撤身戒備。
李磐駭然看去,只見諸葛成龍已經受傷倒地,人事不省,趙無憂和鷹王渾身火燒火燎,狼狽不堪,尤其是趙無憂,哇的一口,噴出一口鮮血,跌坐在地,再也不能動彈。
“這老兒,敢引爆結丹真元!瘋了!”鷹王搖搖晃晃地倒退,靠着牆壁,纔沒有摔倒。
“嘿嘿嘿!好!”阿克敦大笑起來。“剩下的事情,就是我的了!”
清越和清靈趕上前去,用長劍在諸葛成龍的身上連連亂刺,使他鮮血噴泉,再也難以活下來。
令人驚異的是,一道電光忽然從諸葛成龍的身體裡反she出來,將清越和清靈兩人,燒得怪叫連聲,急忙逃遁。
“迴光返照?”清越嚇得面se蒼白。
阿克敦眼見周圍高手紛紛傷損,更加喜悅,上前就要去推清逸,“老道滾開,本護法沒有功夫理你!這人現成一個天人之體,居然被我發現了,太好了!如果能夠把他一身天罡星月正氣煉化,我就能橫行天下,再無敵手!”
誰知,清逸突然出手,一掌印在他的胸前,打得他倒飛而退,砰的摔倒在地。
清逸用力巨大,身體不支,也口吐鮮血,仰面一倒,倒在李磐和玉面觀音的身上。
“天人之體?就是天象異變因應之人?”清越和清靈一聽,驚喜地衝過來,將昏迷中的清逸連刺數劍,拖到了一邊。
李磐知道,自己再也沒有躲避的可能了,因爲,阿克敦用鼻子都能夠嗅到自己的特殊之處,清越和清靈這樣的高手,絕對不會不知道。
儘管康有爲和張謇也在牀上,可是,李磐知道,他們說的是自己,此前,玉面觀音就說過,自己是天人之體,有星月的元力。麻痹,死就死了,乾脆利落,老子纔不會做縮頭烏龜呢!
李磐不顧玉面觀音雙臂的拼命拘禁,頑強地將她推開,然後跳躍到了地上。“還有沒有王法?堂堂大清,光天化ri之下,你們就敢隨便殺人?”
“嘿嘿?”阿克敦受的傷不重,再次站起,和清越等人怪笑不止。
不錯,李磐是站了起來,可是,也不是完全莽撞,他一直在傾聽和注視着房間裡的戰鬥,對於幾件失落的武器,非常留意,特別是清逸拔掉的那把天機劍,不就摜在地面嗎?俯仰之間,已經到了他的手中。
“住手!”門外,忽然闖進來一行兩人,都俊朗威嚴,衣着華美,翩翩王公子弟模樣,帽盔上有珊瑚寶石鑲嵌,邊緣是黃se的帶子。
“皇家侍衛?”清越一愣。
阿克敦直接叫道:“良弼,快來,那個康有爲就在牀上!”
“好!我要的就是他!”良弼看看屋中的情形,沒有多做理會,此時,在幾個天機門弟子的逼迫之下,李磐不得不離開了牀幃,所以,良弼徑直走向了牀邊,稍一辨認,就驚喜道:“好!這兒有個康有爲,還有個張謇!梁啓超說的沒有錯!”
阿克敦道:“良弼,還不將康有爲殺了回去覆命?”
他這麼焦急地催促良弼,顯然想將李磐拿下,由自己發落。
良弼看了看李磐,顯然沒有看出他有什麼異常,“左護法,我不殺康有爲,只想將他護送到京城!”
“良弼,你?”阿克敦驚訝:“你不聽大薩滿和太后老佛爺的?”
良弼笑道:“聽!怎麼不聽?不過,太后老佛爺誤聽人讒言,將國家棟梁作爲禍害要剷除,本貝子如何能不出面糾察?這個,你不必多言,我在皇上和老佛爺那兒,自有道理!”
良弼說完,親自上前,將康有爲攙扶起來,另一赳赳武士也上來,將張謇攙扶着出去了。
走到了門口,良弼回身:“左護法,您將事情處理完,到臨清州衙吃酒!”